第一百六十八章 求新書王牌進化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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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殿中大臣數十位,朱海依次炙好鹿肉送上,自然送給紂王的均是最為鮮美的部分,君臣把盞,其樂融融,本來的隔閡也消亡了不少。

接着宮中自然也送上菜肴來,等到紂王有了幾分醉意,朱海忽然「哎呀「的惋惜叫了一聲,立即跪倒在地道:

「兒臣死罪。「

紂王一驚道:

「孩兒何事如此自責?」

朱海垂頭道:

「方才烤炙鹿肉之時,孩兒為求炙烤得法,無意間將這炮烙損壞了些。」

紂王這時候才留意到那炮烙上的火門已是關合不上了,不以為意的揮手道:

「無妨,令工匠再制,改日再烙梅伯便是。」

朱海卻獻計道:

「其實這等人之所以死硬不屈,便是想要在史上留下清名,說自己是直諫而死的,父親殺了他,其實等於是成全了他,反倒於自己的聲名有損。」

紂王本來就有五分醉意了,加上對朱海又素來信任,旁邊還有幾名大臣幫腔,皺眉道:

「照你看應當如何?」

「梅伯自然是必須死的了。」朱海趕忙道。「不過卻不能死在父王的手裏,不若讓我將他攜回領地里,那處比鄰犬戎的窮山惡水,讓其被那些圈養惡狗分屍,如此既解了父王心頭之恨,又絕了這逆臣求名之念。豈不是兩全其美?」

紂王心中大動,他乃是深知犬戎人兇殘野蠻的,四顧後放聲大笑,拍著朱海地肩膀嘆息道:

「還是破天侯能為朕分憂啊。」

群臣見有了轉圜餘地,齊聲稱是,心中卻無不對這位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三殿下充滿驚佩之意。本來他們覺得那殷郊殷洪甚是賢德。可是同這位性情看似狂野剽悍,其實心細若發的三殿下一相比。立即成了個小孩子!

這日午宴結束后,紂王心中既然怒氣已平,又思慮到了梅伯自此就將被趕往窮鄉僻壤,喪生犬腹,心中更加快意,大聲道:****

「今後再有膽敢毀謗君父者,一律交由破天侯處置。送去西戎喂狗!」

朱海聞言大喜,紂王見群臣噤若寒蟬,哈哈大笑,轉身便回宮裏去了。朝會既散,飛廉趕忙前來拜見,朱海冷冷的看了他半晌道:

「大人如今位高權重,想來又勾搭上了蘇妃,自是不將我放在眼裏的了?」

飛廉大驚之下忙道:

「主上何出此言?」

朱海冷笑道:

「你在每半月的情報中。何曾給我透lou過朝歌的隻言片語?令我若瞎子一般蒙在鼓裏,當真好計較,若不是我另有途徑,只怕將來怎麼死地也不知道!」

飛廉此人的野心極重,他聽朱海一句句說來,背上都出了冷汗。強笑道:

「主上你卻是不知,朝歌中越亂,豈不是越能掩蓋您在西疆地行事?若什麼都理的清明了,只怕人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你那方了?所以這等於你有益無害的小事,我就不拿來煩你的心了。」

朱海卻不再答話,冷笑着盯向他。飛廉被看得心中發毛,終於膝蓋一軟跪了下來道:

「主上饒命,臣確實存了私心,隱瞞的目的。是盼望您最好少來朝歌。每次見到您,都覺得天威難測。壓抑非常,連着好幾夜都睡不着覺。其實並未做過任何不利主上地事情!」

朱海這時候才嘆了口氣,輕言細語的說道:

「我平生最恨人說謊,你既然肯將真實緣故說出來,那我就饒你一次!走罷,隨我去提梅伯。」

梅伯此時已被押回大牢,被關押在一處低矮,潮濕的牢房中,還未走進去,飛廉已經用袖子捂住鼻子,朱海若無其事行了進去,一見梅伯后,馬上厲聲大罵旁邊的獄卒道:

「誰讓你們把這死囚關這裏的?單間牢房豈不是便宜了他!哦,旁邊的罐子裏是什麼?水?你還敢拿水給他喝?這等狂妄之人,每日能潤潤喉嚨就夠了!拿給他好繼續毀謗大王啊?王上有令,要讓他受盡折磨,你等竟敢抗旨?」

旁邊的獄卒大驚之下,哪裏敢頂半句嘴,忙忙跪下來哀告求饒。獄中的梅伯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他遭拷打后,身上傷痕纍纍,血肉模糊,住在這狗圈一般地骯髒地方,喝的是餿污之水,卻還要被這樣折辱!朱海怒氣沖沖的道:

「爾等如此懈怠職守,來人!把這狂妄之徒帶出來,我自領回府中嚴加看管責罰!務必要將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干獄卒頓時出了一口長氣,有人肯來接手這燙手山芋,那自是再好不過,朱海喚了自己身邊的兩名貼身犬衛,若拎小雞一般將梅伯拖死狗一般夾在中間,拉起就走!大街上血跡淋漓,睹者無不嘆息搖頭。

梅伯被如此對待,渾身上下舊創新傷一齊流淌出血,眼前陣陣發黑,幾乎昏迷了過去,耳中卻聽朱海大聲道:

「今兒倒便宜了他,沒有囚車伺候,將他丟在我車的地板上吧。」

朱海的坐車自然是鋪陳得異常舒適,梅伯被強拉上車后,已是力難為繼,眼前金花直冒,軟在地上不住喘息,看看命在傾刻,忽然,一隻十分有力地大手將他虛弱的身體扶了起來,梅伯雖然看不到,卻能感覺kao在了溫軟的軟榻上,緊接着,牙關被撬開,迅速被灌進了幾口滾熱清香的藥液,腹中立即騰起了一股熱流,瞬間遊走四肢百骸,令他本來萎靡精神都為之一振。

而此時耳邊還響起了一個低沉中略帶歉意的聲音:

「先前乃是不得已而為之,還萬望見諒,梅大夫為了我大商受苦了,請受我殷海一拜!」

梅伯心中驟然大驚,勉強顫抖睜眼,果然見這尊為三殿下的殷海赫然跪拜在自己的面前!

這忠心耿耿的老臣自分必死,驟經此大起大落,剛驚然說得一句:

「快快請起!喉嚨中已然哽住,臉上早已老淚縱橫,只覺得自己所受的苦楚冤屈,終於有人可以理解分說了。」

……………..

這一日朱海在朝中的表現,當真令人有目共睹,然而旁人對他縱是嫉恨,也絕不敢來舉發他陰奉陽違,暗保梅伯一事首先你去做這惡人,紂王未必就肯信,其次天下沒有不透風地牆,一旦消息傳了出去,勢被群臣鄙薄排擠,畢竟目下大商朝中,聞仲,比干,商容三人主掌清流,這三人雖然暗中相互或有較勁,但均是大節無虧。

此日就是紂王四十壽誕,自然是舉國歡慶,朱海自然是被請入宮中,與王族一道飲宴,紂王念他在朝歌孓然一身,了無親人,心中十分憐惜,便命他坐在自己地身側,也免其尷尬。紂王此舉只是顧念親情,卻忘記這一系列原有定製,紂王自小母喪,因此他的右側若無太后,坐地便是皇后,而左側若有太子便要坐太子,若無太子,慣例就應為長子而坐!這等情勢落在有心人眼裏,就已經xian起了一番喧然大波!

遺憾的是,朱海卻不知道這些。

他習慣於旁人嫉妒,憤恨的目光,因此更加悠然自得的吃菜喝酒,不失時機的和紂王說幾個笑話,從而顯示出他的直爽與毫無心機,甚至在旁人不注意的時候,偶然向位置被占臉色發青的殷郊笑笑,故意動作過大,把旁邊殷洪的酒盞撞翻。令其十分狼狽,偏偏有氣卻也發不出來。

待到席半酒酣的時候,朱海起身更衣(即小便),剛剛出來,卻迎面撞上了比干。比干乃是王叔身份,自然有資格參加此禮,朱海對他心中其實也頗為敬重,主動讓道施禮。

但是比干卻不前行,凝視他半晌道:

「我是特意為了你而來的。」

朱海奇道:

「亞相找我有什麼事?」

比干嘆息一聲道:

「說實話,我對你以前甚是不喜,只因為一來你的性子未免暴戾嗜殺,二來還有着異族的血統。但現在看來,你是小處不拘,大德無虧,並且能將那蠻荒邊地經營得蒸蒸日上,實在令人訝異。」

這亞相的話,說得十分中肯,縱然有些言語頗為刺耳,但是朱海卻能感受到其中的真誠。他微微一笑道:

「王叔過譽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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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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