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一百五十二章 想像力還挺豐富

第四卷-第一百五十二章 想像力還挺豐富

「我並不關心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剩下不到半個月就要考試了,等考完試我們也是時候分道揚鑣了,這一點並不重要。」李翊面無表情的說道。

謝河抿唇,等到中考完,是真的要分別了,他們再也沒有任何理由求他留下了。

「沈老師,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警察通緝你的理由」一旦開頭,後面的話便很容易說出口了,謝河道「我知道這是你的秘密,可是在分別之前,我還是想知道,沈老師您這麼優秀,也這麼聰明,為什麼會犯罪」

「好奇心害死貓,你問這個問題,就不怕引火上身」

謝河目光灼灼道「我不怕,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不會傷害無辜的人,沈老師,我一直都在猜測,你所做的事情是不是行俠仗義,但這從警方和法律的角度來講,就是犯罪了。」

「呵」李翊挑眉看着謝河,笑道「你想像力還挺豐富啊」

「沈老師,真的是這樣嗎」見李翊開始說笑,謝河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李翊歪頭看着謝河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直執著於一個答案,而且這個答案從本質上來講,於你並無多大關係。」

謝河的眼中泛著無辜而又疑惑的光,他道「我一直有個問題都想不明白,人是否能改變可以一眼看到底命運如果是,那要如何改變」

李翊好看的眉頭擰了擰,他道「拼儘力,莫問前程。」

「莫問前程」這四個字反覆在謝河的嘴裏和腦子裏想起,他道「既然說莫問前程,那又如何談的上是改變如果我想要的是萬無一失的改變呢」

李翊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萬無一失,有的只是你比別人更堅定的決心和更加聰明的腦子。」

謝河喃喃道「這樣就足夠了嗎」

李翊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心也要足夠的狠,至少對自己得比對別人狠。」

謝河看着李翊道「沈老師,您以前這樣過來的嗎」

李翊皺眉,他突然間想起了去年,謝河堵著秦洲說出的那段十分殘忍的話,眼前的這個少年長著一張足夠迷惑別人欺騙性的臉,他對旁人已經夠狠了,李翊很少去憂慮或者後悔什麼事情,但是他現在卻有些猶豫不決,對於謝河這般心性的少年,自己剛才的那番話是否合適

於是,李翊又在心裏斟酌了下話語,這才說道「每個人的成長過程或者人生經歷中,總會有一段身處於黑暗中的掙扎歲月,但只要心性堅定,那便不會被打倒,謝河,雖然我不知道你問這個問題是為什麼,但你要堅強的面對未來,面對挫折。」

謝河抿唇點了點頭,他道「沈老師,您知道秦洲的事情,你覺得他當時該不該反抗他到底該不該去報復那些曾經傷害了他的人」

「」

李翊沒有答話,他只是拍了拍謝河的肩膀,目光複雜的看了他一會,這才說道「時間不早了,老師先回家了,晚上早點休息。」

說完,李翊便直

接推門出了卧室,然後徑直走向了防盜門,身後是嚴燁的喊聲「沈老師,您要走了啊我送您」

「不用了,早點睡」李翊轉頭沖着嚴燁笑了笑,而後便關上了防盜門,直接乘坐電梯往樓下走去。

謝河的這一番提問,令他想起了些不愉快的往事。

該不該去報復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

十六七的李翊,會直接告訴他,該。

二十三四歲的李翊會查明真相,若是那人該死,他會直接幫他處理掉。

但是現在的李翊卻有些不確定了,謝河與秦洲之間的事情的確讓他有些恐慌,他從沒有想過,一個十三歲的小孩,為了報復一個欺負過他的同學,甚至,那種欺負也沒有對他造成什麼不可逆轉的傷害,但

是他為了報復,竟然不惜搭上自己同學的安危,甚至連自己也算計了進去。

李翊也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他自然知道學生並不完都是天使,更多的是惡魔,但是比起那些不經意間造成的惡,想這樣經由自己一手操控所導致的惡果,是不是更加的滅絕人性

所以,他才會後悔,後悔剛才和謝河說那樣的話。

李翊的眼睛微沉,謝河今晚為何要說這些話難不成和他們最近的古怪狀態有關

還是說,他又想幹壞事報復別人可這次,誰會欺負他

李翊最後沒有回答的那個問題,在謝河的心頭只縈繞了一個晚上,他現在只記得李翊之前說的那句拼儘力,莫問前程了。

這句話,說出來很簡單,但是做起來,卻是要人精心考量和算計了。

但謝河心想,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會逃避問題的人,他比較喜歡解決問題。

解決問題的方法有很多種,最徹底的就是讓那個人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而消失的辦法,也同樣有很多種,但這些都會連累到自己,雖然說要拼儘力,但是謝河並不想在這過程中搭上自己,即使他今年十月份才滿十四歲,現在不用負刑事責任,但謝河仍然不允許自己的檔案中出現一點濃重的黑墨,他要乾乾淨淨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即使只是檔案上的乾乾淨淨。

周日中午吃過午飯後,謝河和嚴燁便準備去探望孟菁了,謝河也如約聯繫了秦洲,給他報了個地址,讓他在那裏等著。

三人很快碰面,一齊往嚴燁的家裏走去。

這一天,嚴燁的家裏的人倒是沒有他們想像中的多,除了林桓和張文德之外,就只有馬傑在了,嚴燁三人便是在他們三人注視的目光中進到屋內的。

張文德第一眼看到緊跟兩人身後的秦洲時,忍不住激動的叫了出來「秦洲你小子上次還沒有被玩夠今天怎麼主動送上門來了難不成你丫的是受虐狂」

「受你大爺」

看見林桓和張文德的第一眼,秦洲便已經紅了眼,仇人就在眼前,他是要有多麼大的自制力,才能控制的住自己不失去理智

張文德罵道「媽的還敢這麼囂張」

林桓倒是沒有生

氣,他只是看着嚴燁,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上次你帶來一個謝河,我們就警告過你不要再告訴別人,這次你又私自帶來了秦洲,你把我們的話當做耳旁風是真以為我不會對你,對你們,對你媽做出什麼嗎」

嚴燁道「秦洲你們都認識,他來了也不會出去亂說,你們放心。」

林桓冷哼了一聲。

「是老子自己發現你們的蹤跡,然後跟着嚴燁來的,若非如此,你以為老子願意來,上次的仇一直都沒有來得及報,你們還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人人畏懼了」秦洲怒視着林桓說道。

「天下無敵不敢當,不過,再將你折磨一次,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還是可以的。」林桓的聲音不大,但是聽着卻也足夠讓人毛骨悚然了。

秦洲雖然做好了準備,但猛地聽見林桓這樣說話,還是忍不住一個瑟縮,上次的經歷還歷歷在目,恐懼也隨之深入骨髓,理智的秦洲並不懼怕這兩人,但引入骨髓的身體記憶,以及上次手上留下來的創傷后應激障礙,都使得秦洲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你敢」這兩個字是從秦洲的牙縫中擠出來的,他的拳頭緊握,渾身緊繃,已經無法發出正常的音節。

「我為什麼不敢」

說到殘忍,林桓和張文德並不比馬傑差,只是現在孟菁還有用,因此他不允許孟菁受傷而已。

場面一度膠着,嚴燁內心很是捉急,他擔心在這樣下去,今天就見不到孟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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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gt;於是,嚴燁拉住了秦洲,他往前走了兩步,擋在秦洲的身前,然後看着林桓道「先不說別的,一周的時間到了,我想先見我媽媽。」

林桓笑了笑道「你未經我允許,又一次擅自帶人過來,嚴燁,你自己有不履行承諾,還妄想我們這群垃圾履行承諾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嚴燁心下大驚。

「自然是,我今天突然不想讓你們母子想見了,你下周再來吧」

嚴燁咬牙道「下周是中考前的最後一個周末,我想見她,不然我沒法安心考試。」

「這是你的事情,就算你不去考試,也與我沒有半分錢的關係。」林桓無所謂的說道。

原本只有秦洲一人仇視的目光盯着林桓,現在又加了一個嚴燁,眼神發出的電波彷彿在空氣中滋啦滋啦地響起,誰也不肯先一步退讓。

謝河環顧了房間一圈,他沒有去管旁人,眼神反而是落在了馬傑的身上,謝河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道「馬傑,你說林桓和張文德究竟知不知道,你整日裏陽奉陰違,在我和嚴燁這裏要錢,自個兒拿去逍遙的事情嗎」

「艹」馬傑立馬心虛地罵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想挑撥離間啊」

謝河聳了聳肩道「你就當我是挑撥離間吧」

「把話說清楚。」

張文德皺眉問道,對於錢財的事情,他最敏感了,馬傑背着他們幹什麼都行,甚至毆打孟菁他也認了,但是背着他們拿不該拿的錢,這事他忍不了,畢竟錢落在口袋裏,那可都是自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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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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