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綁架

第二十九章 綁架

?站到安宇家門口的時候,一涵的心裏像是裝了一個正在響的鬧鐘,跳個不停,她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姿態。從車子裏拖出自己的行李箱,這還是寧寧幫她打包好,小黑幫忙拿過來的。

她還沒有打開過,沉重的箱子死氣騰騰地立在那。安清修一大早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沒辦法去接她,只是讓老趙給送來的。

這一點,一涵很不滿意,讓她獨自一人過來見「仇人」,總覺得安清修的心太大了,他到底是對誰有這麼大的信心?

「一涵,你來啦。」

錦瑟笑眯眯地站在門口說道,打斷了一涵的思路。只見她穿着一件長袖旗袍,外面套了一件披風,黑色的捲髮盤了起來,臉上化了精緻的妝容,怎麼看都不像是得了癌症即將要死的人。

老趙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站在門口處笑眯眯的貴婦人錦瑟,小聲在一涵耳旁說道:「此夫人面不善,定心懷鬼胎,一涵小姐你要小心一點,我幫您把箱子拎進去吧,怪沉的。」最後一句話老趙故意大聲說了出來,好讓錦瑟聽到,繼而掩蓋掉之前那兩句叮囑的話。

說完,老趙就拎着行李箱朝着門口走去,剛到錦瑟旁邊,只聽她冷冷地說:「下人就到這可以了,放着吧,我會找人拎進去的,你先回去吧。」

高傲的姿態讓老趙的心裏很不舒服,他瞥了對方一眼,發現錦瑟說話的時候連看他一眼都沒有,便恨恨地放下箱子,利索地轉身。

走到一涵旁邊時,恭敬地說道:「一涵小姐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記得打我電話,一星期後我過來接您。」

一涵笑着朝他點了點頭,目送老趙坐上車離開這裏。

安宇倚在裏面的門框上,不悅地對錦瑟說道:「老趙是退伍軍人,要你對他恭恭敬敬不太可能,但你那樣和人說話不覺得很沒有禮貌嗎?怎麼說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喲,那你也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這樣指責自己的母親合適嗎?」錦瑟不客氣地反擊道。

一句話問的安宇啞口無言,他懶得和錦瑟計較爭辯,便彎下身將一涵的行李箱提了起來,費力地拎到二樓給一涵準備的房間里去。

這時,一涵也已走到門口了,看到錦瑟,她覺得十分尷尬,不知該如何說話,關心的那些客套話對着她實在是說不出來。一時間氣氛顯得特別尷尬,還是錦瑟打破了這樣的氣氛,主動開口說道:「早飯吃過了嗎,要是還沒吃,我讓張媽給你再額外做點。」

「不了,早上吃過了,謝謝錦瑟阿姨。」一涵笑眯眯地回答道。她心裏很清楚,錦瑟絕對不會好心請她過來的,蛇蠍婦人這四個字用在她的身上最貼切了,但是,眼前這個戴着虛假面具的夫人心裏到底再打什麼算盤,一涵還真是猜不透。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安宇從樓上下來,一涵見到他,就會想到余現,心裏一陣難過。兩人的會面顯得有點尷尬,安宇便漫不經心地打了個招呼離開了家裏。

錦瑟熱情地拉住一涵的手,往客廳的方向走去,這一親昵的舉動讓一涵的背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尷尬地笑着問道:「錦瑟阿姨,你真的不要去醫院嗎,現在的醫學技術這麼發達。」

「不去了,胃癌晚期,沒有用的,待在醫院也是受罪,光是消毒藥水的味道我就受不了,再說了,我要是死了不更遂了你的意嗎?」

額,這麼直接,這樣的攤牌好沒意思,尷尬,我該怎麼接?一涵在心裏嘀咕道,但是嘴上已經早早地回答道:「怎麼會,你怎麼說這種話?」

兩人在屋裏有一句沒一句地瞎聊著,錦瑟還提出讓一涵給她唱首歌聽,這儼然就是一件在別人傷口上撒鹽的事。

小劉早就埋伏在屋子外面了,為了大壯,沒辦法,就算下半輩子在牢裏度過,只要大壯能好他也願意。和錦瑟約好的時間是九點,這時候張媽會坐陸師傅的車出去買菜,那時候家裏就只剩一涵和錦瑟在。他看了一眼時間,八點五十了,還有最後十分鐘。

一涵唱完歌,錦瑟鼓了鼓掌,突然問道:「為了他,你犧牲了這麼多,值得嗎?」

一涵抿了抿嘴,低下頭,再次抬頭轉過來看着錦瑟凄然地一笑,點點頭,那一刻,錦瑟的內心動容了一下,似乎想要改變之前的計劃了。但是只要一想到安清修,她立馬打消了自己這個念頭,她沒有那麼好心,明明自己不好過,還要違心祝福讓別人好過。

再者,是安清修背叛了她,她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自己的男人背叛自己喜歡上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她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這時候,錦瑟看了一眼手腕的表,心裏盤算著時間……

「夫人,我出去買菜了。」身後響起張媽的聲音。

錦瑟的嘴角裂開,微微一笑,像是小丑那張醜陋的面具臉突然咧開嘴露出的笑容,很滲人,但轉瞬即逝。

「哦,去吧,路上小心,今天中午一涵小姐在這吃飯,記得多買兩樣菜。」錦瑟假惺惺地叮囑道。

張媽離開后,手錶上的鐘錶不停地在往前趕着,秒鐘發出「噠噠」的輕微聲響,也敲動着錦瑟和小劉的心,距離約好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這時,門鈴「叮鈴鈴」的響起,錦瑟被嚇了一跳,她捂住自己怦怦跳的心臟,淡定地起身去開了門,然後拎進來一個盒子。

佯裝高興地對一涵說道:「一涵,快過來吃蛋糕,那邊有家蛋糕非常好吃,我昨天晚上訂了一個,來嘗嘗。」

「哦,不了,我最近減肥,這些甜食都不敢碰的。」一涵推嚷道,她不安地攪動着自己的手指,這才一會兒,就覺得如坐針氈,真不敢想像自己還要在這待一個星期。

不管你想不想吃,都要讓你吃點,錦瑟邊在心裏嘀咕邊拿出刀將蛋糕劃成一小塊一小塊,然後用紙盤子盛起來,在頂部插上一個小叉子。

特地端到一涵旁邊,笑嘻嘻地說道:「嘗一點,一小塊不至於長肉的,你看我都幫你切好了。」

拗不過錦瑟的盛情,一涵便端起茶几上的蛋糕,用小叉子挑了一點點放入口中,香甜的奶油入口即化,余香充斥了整個口腔。

「天吶,這蛋糕果然好好吃啊。」一涵邊讚歎道邊又往嘴裏送了一大口,不一會兒就將這一小塊消滅了,忍不住又要去餐桌那邊再切一塊。

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錦瑟,錦瑟笑着說道:「想吃再過去拿,我買了一整個,給安宇留一塊就好了,那孩子不怎麼愛吃甜食。」

一涵應允著,樂呵呵地往餐桌那走去,剛拿起刀,準備往盤子裏移一塊的時候,一瞬間,只覺頭暈目眩。她趕緊扶住椅子,但是沒有用,雙腿完全沒了力氣,意識也在逐漸消失,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果然還是太嫩了。

一涵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椅子上,她看了周圍,密閉的小房間,昏暗的光線下只看到牆上斑斑駁駁,銹跡斑斑。錦瑟還在睡着,正被綁在她旁邊的那張椅子上。

一涵的心裏很慌,她牙齒打顫地喊道:「錦瑟阿姨,你快醒醒,錦瑟阿姨……」

「咳咳」,錦瑟乾咳了兩聲,從睡夢中驚醒,當看到一涵時,裝出一副喜極而泣的樣子。

「一涵,這是怎麼了,哎,我怎麼動不了啊,天哪,誰幹的?我們是被綁架了嗎?」錦瑟慌張地問道。

此時的一涵鎮定的多,她點點頭,再次環顧了一下四周,只有一扇小窗戶,還被封死了。她嘗試着想要動一下椅子,但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固定在了椅子上,壓根動不了。

錦瑟在一旁哭天喊地,刺耳的聲音讓一涵有點心煩,這時候,門「嘭」的一聲被踢開了,錦瑟的哭聲戛然而止。

小劉矇著面,進來後手裏拿着根鋼管,兇悍地說道:「現在,我要給你們拍個視頻,沒錯,你們被綁架了,能不能從這活着出去,就看安董事長的贖金能不能立馬到位了。」

一涵的心裏直犯嘀咕,最近很少聽說綁架案了,因為各區的治安越來越好,她怎麼都沒想到這件事會落到自己的頭上。看着眼前這個人,她冷哼了一聲,怎麼看都不像那種黑社會,這時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算計了。

一涵轉頭看了一眼錦瑟,錦瑟誇張的表情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子裏。小劉掏出手機,鏡頭對準她們,錦瑟開始呼喊著讓安清修救救她,還不停地喊道:「不要動一涵,有什麼沖我來。」

聽到這話,一涵的心裏一萬隻草泥馬奔過,視頻一錄完,她忍不住說道:「操,這件事是你操控的吧,媽的,你戲能不能演的真一點,你那繩子都快松完了,說吧,你到底想幹嘛?」

錦瑟和小劉一愣,沒想到這麼快就露了餡,她冷笑了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剝掉自己身上散亂的繩子。站到一涵的面前,彎下腰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笑嘻嘻地說道:「我想幹嘛,你說我想幹嘛,你真覺得我會放你這個小賤人和清修雙宿雙飛嗎?想得美。」

一涵對着她的臉「呸」了一聲,錦瑟一巴掌甩了上去,血紅的五個手指印清晰地印在了臉上。

錦瑟站直身子,轉身對小劉說道:「你先去,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來,視頻發給清修后,相信不到一個小時他就能找到這裏,然後我們就進行最後一步。」

想到計劃的最後一步,小劉的兩腿直發抖,他戰戰兢兢地問道:「夫人,我們真要那麼做嗎?」

「怎麼,你怕了?不要忘記你那可愛的兒子,難道你真的想眼睜睜地看着他病死。」激動的錦瑟此時青筋暴起,像是巫婆一般,兩隻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外了,仇視般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小劉。

「不,我不怕,我會按照計劃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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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粗神經:南小姐pick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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