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五章合併 溫了清酒 挑了王侯

第14章 第十四,五章合併 溫了清酒 挑了王侯

面對望江樓里駭然的姑娘們,站在大樓中央的余宇回頭沖滿臉尷尬與凄然的柔織一笑道「柔織姑娘,可有清酒否?」

「有」柔織苦笑一聲。

「且溫上!」余宇一笑,轉臉對站在旁邊,小臉冷漠的豆豆道「豆豆,還記得你家少爺我跟你說過的關公溫酒斬華雄的故事嗎?」

「記得,關公厲害!」豆豆說道。

「嗯,當年關公溫酒斬華雄,今天且看你家少爺我溫酒挑王侯!」

司徒南,聖城行字營大都督,同時也因為曾經的赫赫戰功,兩年前朝廷敕封侯爵,是為武南侯。

寧月眉頭緊鎖,冷漠以對。

「小畜生,死到臨頭還不忘逞口舌之利,讓人厭煩不已。不過你既知道本都督乃為當朝侯爺,也算有些見識,現在就讓本侯爺送你一程,下次投胎記的時候且記清楚了,有些人是你不能得罪的!」司徒南與余宇對視着,手持長刀,如槍般挺立在大樓中央。

樓內的姑娘們都屏住了呼吸,無人敢大聲說話。

司徒南身後那精壯漢子似乎是他的近身侍衛,此時正站在望江樓的大門處,顯然是不想有人出去通風報信,封死了余宇的後路。

「在我眼裏,你不過是個沒有長腦子的蠢豬而已。同樣的話,我也不妨送給你,如果你死後還能投胎做人,記得擦亮了眼睛,不要得罪了那些不應該得罪的人!否則,你的人生又將不完整!」余宇緩慢的取下長槍上的布套,一條漆黑髮亮的長槍出現在眾人眼前。

撿到這桿槍后,余宇一直都沒有弄清楚,這桿槍到底是什麼材質鍛造而成,槍長一米八,重一百八十斤整。如果非要說出這槍的不同的話,那便是這桿槍的槍尖較一般長槍要長一些。司徒南表面看似性情火爆不已,似是沒有心機,但能統領二十萬的人的軍隊,若說毫無心機,只知猛打猛殺的話,那也斷然不是事實。之所以一直沒有貿然出手,是因為他早已發現身前這個年青人絕對不簡單,作為武道高手,他能從最微小的細節發現對方的弱點,一擊擊殺。但在樓上僵持半天,他竟是沒能發現余宇身上有什麼破綻可以抓住,這讓他心頭微震,雖然嘴上顯得隨意,渾不在意,但也已加了小心。

「受死吧」司徒南大叫一聲,長身而起,手中長刀直直劈向余宇的面門。霸氣徹漏的一刀,在軍中過的久了,司徒南的刀法已經拋棄了所有不實用的花里胡哨的東西,剩下的便是最簡單,也最直接的殺人的刀法。

看似樸素無華,實則凌厲無比,隨着長刀砍出,廳內一股旋風颳起,余宇眯着眼看着那劈向自己的一刀。口中大叫一聲「給我開!」

猛的一聲震喝,長槍舉起,迎上了砍來的那一刀。司徒南一看,心中竊喜不已,他的這把刀乃是花重金,請著名煉器大師花費三年時間打造而成,光是銀子就花了十幾萬兩。乃是一口絕世好刀,在戰場無往不利,只要和他的刀對上了,對方的兵刃多半便毀了。

看余宇舉槍相迎,司徒南心道我這一刀便可以將你的長槍砍成兩截,同時也可以劈與刀下。心念及此,司徒南瞬間再次提氣,真氣灌注在刀上,砍將下來。

一聲震響,眾人只覺得耳膜發麻,耳中嗡嗡作響,一時間竟是失了聰。再看兩人,司徒南一刀下去本以為可以將余宇的長槍砍斷,但刀槍相迎,他覺得自己彷彿是砍在了一塊萬斤大石上,震的他雙手發麻,身子不住的往後倒退,最後勉強用刀拄地,這才站穩身形。

余宇也不例外,這一刀接下來,他也差點被震飛,身子蹬蹬噔不住後退,也已長槍拄地,穩住了身子。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一招之下,兩人的心頭都是一震,尤其是司徒南,他雖然看重余宇,但他對自己幾十年來在這把刀上的侵淫信心十足。更何況他是在戰場上衝殺的將軍,擔任行字營都督也才是這兩年的事情,前半生一直在邊疆效力,經過無數次廝殺的洗禮,是從死人堆里爬起來的人。

有這樣的實力和經驗,輕視余宇,自然是說得過去。

而余宇也是一樣,他對自己的長槍,對自己這些年殺人的經驗也是信心十足。

司徒南眼中露出一抹凝重道「看來我還真的小看你了,難怪你小小年紀如此囂張!但你認為這樣會有什麼意義嗎,本都督乃是從死人堆里爬起來的,什麼樣的陣仗沒碰過,論起殺人,我比你在行的多!」

余宇冷笑搖頭「司徒南,說你蠢,你還真蠢。難道只有軍人才擅長如何殺人,難道只有你才是從死人堆里爬起來的?說起殺人來,若是純粹以自己親自出手殺人而言,我想,我比你更多,也更比你知道如何將一個強大的對手殺死!」

「好,那邊讓我來看看你到底還有什麼本事吧!」司徒南不再多說,面色一冷,臉上開始出現一團紅色,很快,他的臉像是喝醉了酒一樣,滿臉通紅。

「哼」余宇微哼一聲,雙手握緊槍桿,身上的衣袂開始飄動。眾人只覺得大廳中彷彿是像點燃了一個巨大的火爐一般,開始灼熱起來。

寧月等人看的心驚肉跳,柔織更是瞪大了了雙眼,像是活見鬼一樣盯着余宇,問身邊的豆豆道「豆豆,你家少爺已經練出真氣了?」

「嗯,我家少爺十歲就練出真氣了!」豆豆冷漠答道。

「自古英雄出少年,這話果然不假,只是,哎……」站在一旁的寧月嘆口氣道。

場中,司徒南手持寶刀。刀上此時似乎帶着縷縷紅色煙霧,唰唰唰,司徒南長刀揮舞,眨眼間一片刀影,再也很難看清司徒南的身子。

那站在門口的侍衛眉頭一皺,心中震驚不已,心想大都督怎麼如此在意這個少年,竟將自己最得意的一刀使了出來。

看着一團刀影襲來,余宇身上的衣袂飄動的更加快了,手中長槍一抖,幻出一朵朵黑色的槍影,無數的槍頭在身前形成一個平面,好似一道由槍組成的牆一般,迎向那團紅色的刀影。

「破」

場中,余宇大喝一聲,長槍一點,眾人還沒有緩過神來,又聽到一聲震響,余宇的長槍不知何時再次擊打在了司徒南的長刀之上。

只一槍,便磕飛了來攻的刀勢,司徒南的長刀一偏,擦著余宇的耳朵劈了過去。一刀走空,司徒心頭震撼,猛的轉身,刀隨人走,一刀砍向余宇的小腹。

余宇長槍拄地,擋住來攻的刀勢,凌空飛起,一腳踢出。司徒南大驚失色,拚命扭轉身子,想躲開那致命的一腳。

但余宇的速度太快了,雖然躲開了大半,余宇還是踹在了司徒南的左肩之上,司徒南悶哼一聲,身子斜著倒飛開來。臉上冷汗淋漓!

一腳之下,左肩膀被余宇踢斷!

砰的一聲摔倒在地,長刀差點脫手!

「都督!」那侍衛失聲大叫道,身子暴起,撲向余宇。

「少爺,小心!」豆豆大喊到。

「找死!」余宇猛的轉身,看着身子還在空中的那名侍衛,長槍一抖,一槍磕開了對方砍向自己的朴刀,進而槍尖轉下,槍桿往上,身子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幅度一擰,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一槍干抽在了那侍衛的後背之上。

砰的一聲

侍衛被一槍桿抽飛身子在空中旋轉着,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此時司徒南已經站起身子,雙眼通紅,右手握刀,大叫一聲「小畜生,納命來!」身子往前一衝,長刀直直砍將下來。

余宇身子一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險險躲開了那一刀,不及司徒南換式,余宇長槍一揮,槍尖一抖,直刺司徒南。

司徒南長刀揮舞,去迎余宇的長槍!

余宇嘴角現出一抹冷笑,槍如直線,直奔司徒南的胸口扎去,司徒南大驚,身子一擰,長刀去磕余宇的長槍。

「哼哼」

余宇嘲諷般的看着司徒南,司徒南心中一冷,暗道不好。剛要往後退,但已經晚了。那一槍本就是個幌子!

司徒南長刀揮起的時候,余宇的槍尖早已在半路變了方向,不為刺他胸口,余宇的真實目的便是將他的寶刀磕飛。

見長刀揮了過來,余宇長槍一遞,砰的一聲,槍桿正好擊打在司徒南的刀上。此時的司徒南不能說是強弩之末,但左肩被踢碎,戰力明顯下降了很多,若非有多年的生死考驗,早已不能再戰。

這一槍余宇用了十層的真氣,司徒南哪裏還能擋得了。手一抖,長刀被磕飛!

「啊」

長槍脫手的一瞬,司徒南的身子也是一歪,下意識的驚呼一聲。他明白為什麼剛才余宇會有那抹嘲諷般的笑意了。

他的目的其實也不是為了磕飛自己的兵器,目的是藉助磕飛自己長刀的功夫,將自己的左肩再次暴露在他的面前。

算計的如此精妙,司徒南臉如土灰,雖然明白過來了,但也晚了。余宇槍尖倒轉,後半部分槍桿從下往上,貼着他的衣服,從左腋下向上猛的一掃。

司徒南一聲痛苦的哀嚎,整條左臂被余宇一槍桿掃飛,左膀的鮮血如柱噴灑出來。

「饒他一命!」寧月大人突然失聲大叫道。眾人都看的臉色慘白的時候,只有她還保持着清醒。

但余宇那裏肯聽。

司徒南慘叫着,右手本能的去捂自己的左半邊膀臂,身子仰面摔倒在地。

余宇身子暴起,噌地一下縱起四五米高,手中長槍一挺,一道黑光直奔司徒南的胸口!

只聽噗的一聲,長槍透過司徒南的胸口直直的釘在瞭望江樓大廳的木地板上!

司徒南被活活釘死!

余宇身子落下,看了一眼在地上抽搐著的司徒南,轉過臉看向柔織「柔織姑娘,酒溫否!」

「母后,你看我這下聯如何,這下父皇該滿意了吧?」焱國的皇宮內,一個面色白皙,大眼睛的姑娘正在和一個雍容華貴的夫人人說這話。這婦人看上去三十左右的年紀,生的面容慈祥,甚有大家閨秀的風采。

被稱為母后的那婦人正在書桌前,仔細端詳著書桌上的一副對聯:

「此生何幾,春盡芳華黃葉落」

「來日寬餘,秋來妙境彩雲追」

旁邊站着的那少女赫然便是中午在賽詩台前的那白衣小生。

那名中年婦人便是當今皇帝陛下寵愛的簡貴妃!

「嗯,這個下聯倒是不錯。你父皇給你出的這個上聯意思其實並沒有太深的含義,也沒有難為你的意思,便是告誡你,趁著年輕多學些東西,雖然身為女孩兒家,但也畢竟是當今陛下的女兒,多學些東西,也是好的。陛下越是寵疼你,便越希望你能學些什麼!」那婦人端詳著對聯緩緩說道。

「那這對聯倒是好還是不好嘛?」那女孩兒撒嬌道。

「嗯,這下聯……」簡貴妃沉吟一會兒道「不像是出自你的手筆,說,是不是你又纏着先生,讓他們幫你對出的這一聯?」

「沒有」那女孩正色道「這次真的沒有,母后,是我自己對出的。你要相信我!」

「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你看這下聯,來日寬餘,很好理解,還算直白,但這秋來妙境彩雲追便不是你能達到的境界。這句話連起來看,大有看透人間世事的超脫之感,有一種富貴閑人的懶散,或者說是灑脫。怎麼能是一個女孩子寫出來的呢?如果讓你父皇看到,想必他也不會認為是你對出來的!」

「什麼嘛,不信你去問問先生,這對子,真的不是我纏他對出的」那女孩兒道。

「真是你自己寫的?」簡貴妃端詳許久,還是搖了搖頭道「我雖不如朝中文淵閣那些先生博學,但也略通詩書,這對子,斷然不是你對出來的!只是,這對子本身卻是極為巧妙,甚為工整,一時間竟想不出更合適的來!」

「母后的意思是不是這對子對的極好?」女孩兒欣喜道。

「好自然是極好的!」簡貴妃沉吟良久,看着對子一笑道「你這丫頭,說,到底出自何人手筆?」

「說什麼呢,這麼熱鬧!」說着,一個身穿黃色龍袍,約有四五十歲摸樣的人邁步進了屋子。

「參見陛下」

「拜見父皇」

簡貴妃和那女孩兒看見這人進來,趕緊行禮道。原來這人便是焱國皇帝陛下!

「免了,免了,朕早就說過,在後宮無需行此大禮,哦,寧兒也在,說什麼呢,讓父皇也聽聽!」皇帝微笑着道。

「陛下前些日子給寧兒出了個上聯,這丫頭想了很長時間也未能對出讓陛下滿意的下聯來,今天跑來告訴我說她對出了下聯,讓臣妾幫着看看!」簡貴妃柔聲道。

被叫寧兒的那女孩兒見皇帝來了,立刻乖巧的站在一旁!

「哦,朕來看看!」皇帝微笑着看向書桌上的那副字。

「嗯」皇帝點點頭「這下聯倒是極為工整。不錯,不錯,比朕之前想的還要好些。不對,不對」看了一會兒,皇帝搖頭道「這下聯定然不是出自你的手筆。寧兒,我已告誡過你,不可弄虛作假。這下聯是不是文淵閣那幾個老傢伙對出來的,說!」

皇帝面現不悅道!

寧兒一聽皇帝有些發怒,便怯了場,怯生生說道「不是夫子們對出的,但也的確不是出自寧兒的手,而是,而是……」

聲音越來越小,那寧兒看向簡貴妃,求救般望着自己的母后,不敢說話了。

簡貴妃心知皇帝是佯裝發怒,便微微一笑道「你這丫頭,看我也是沒用,我剛才就說了,騙不了你父皇的。連母后都看出來不是你的手筆,更何況你父皇?老實回答你父皇的問話才是正經!」

「好吧」寧兒無奈之下只得一五一十將事情原委道出,不過省去了花一萬兩銀子的事情。當今皇帝力倡節儉,後宮當然跟隨,這寧兒雖為公主,但若被這皇帝知道花一萬兩銀子買下一幅字,也少不了挨上一頓罵。

「哦,出自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之手?」皇帝沉思一會兒,微微一笑道「我大焱國果然人才輩出,鄉下一少年竟能有如此才氣,實堪嘉獎!」

「父皇,你不生氣吧!」寧兒小心問道。

「對都對出來了,還生哪門子氣!」皇帝笑罵幾句,復又去看那對聯。

「對了,父皇,那人的書法也是極好,你要不要看看,寧兒帶回來了!」公主說着趕緊從袖中將余宇親筆寫的那個對聯拿了出來!

「你闖大禍了!」還沒有來得及喝上一口溫燙的清酒,余宇便被寧月大人提進自己的房間。寧月看着默然的余宇,平靜的說道。

司徒南的侍衛見都督身死,問了余宇的姓名,余宇大方回答之後,侍衛留下一句你等著便揩乾嘴角的一抹血沫子,背上司徒南的屍體走了。

「你可知道這司徒南的背景?他不但貴為侯爺,是行字營大都督,深受皇帝陛下器重,而且他還是一個駙馬的哥哥,在朝中勢力極強;同時,他和當今柱國大將軍有着赤龍有親」寧月道。

「哦」余宇有些好奇的看着寧月說道「什麼親戚!」

「柱國大將軍的正妻乃是聖城李家的女人,而司徒朗的正室,也是聖城李家的女人。身為焱國人,想必你聽說過李家吧,沒有焱國的時候,就已經有李家了!」寧月道。

「哦」余宇點點頭,沒說什麼。

寧月看了看並不是很在乎的余宇,搖著頭嘆氣,一旁的柔織臉色難看之極,看着余宇道「公子,是奴家連累了你!」

「怎麼是你連累我呢!」余宇倒是不好意思了「其實是我連累了你,想必會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向你賠罪!」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在這裏說這些不疼不癢的話了。我望江樓在聖城,除了當今皇帝陛下,還沒有人敢怎麼樣,我寧月在望江樓里如果要保一個人,還是能做到的。只是余宇你,本來會有一個光明的前程,眼看着就要進入學府了,但因為一時意氣,犯下如此禍事,你覺得值嗎?」寧月臉色有些難看道。

余宇沉默不語!

「少爺,我們回家吧!」豆豆拉了拉余宇的袖子,小聲說道。

「還回什麼家,趕快離開聖城吧,趁著城門還沒有關閉,再晚一些,你們主僕二人恐怕是走不了了!」寧月沉吟一會兒說道「望江樓有快馬,余宇你帶上豆豆速速離去吧!」

余宇搖了搖頭「我還要進學府學習呢,怎麼能一走了之?」

「如果你現在已經是學府的學生了,那麼學府還有可能出面為你擔保,可減些罪責。但你現在只是拿到了學府的入學資格,還不能算是學府的學生,這聖城,有誰能保得了你?誰又敢得罪駙馬,得罪柱國將軍,得罪李家?你讓李家那女人守寡,你說他們會怎麼對付你?即便你現在是學府的學生了,也很難保得了你!余宇,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不要太天真了,你的那些本事,在李家面前,在聖城這個地方,不值一提。這一點,想必你比我清楚!」

余宇點頭「多謝寧月大人的提醒。今天擊殺那豬頭確實魯莽了些,但如果再碰到類似的事情,我想我還是會出手殺了他!」

「年少氣盛本沒有大錯,但卻沒有好處!」寧月搖頭道。

「我知道。柔織姑娘,多謝你盛情款待,如果有時間,我會請你到我的茶館坐坐,但眼下情況特殊,我要先走一步了」說着,余宇沖柔織一笑,轉而面向寧月道「寧月大人的提醒,我會牢記於心的。這便告辭!」

說完,余宇提起長槍,拉着豆豆,主僕二人在眾人複雜的目光中離開瞭望江樓。

「父皇,這便是那人的書法,我覺得不錯。父皇您看呢?」寧兒攤開

「嗯,這字也不錯……噫,這字,很不錯,不錯不錯!」皇帝陛下剛才還很隨意的一撇在看清余宇的那一行行草后,眼睛瞬時放了光彩,目不轉睛的盯着那一行字看。

簡貴妃也是一樣,很是驚訝的看着余宇的那副字。

「你說,這字也是出自那個年輕人的手筆,而且他還對上了賽詩台的那個下聯?」皇帝眉頭緊鎖問身邊的寧兒道。

「是啊,他的下聯是賽詩台,賽詩才,賽詩台上賽詩才,詩台絕世,詩才絕世!」寧兒認真回答到。

「賽詩台……」皇帝和簡貴妃都輕輕重複著寧兒剛才的那個下聯。賽詩台上,望江樓的那個上聯在聖城讀書人中間,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早已傳到皇宮裏了,文淵閣的那些老頭子們也想破了腦袋,對出了很多下聯,最終都被自己否了,皇帝陛下對那個上聯也興趣濃厚,但卻苦於才思不敏,無法對出讓自己滿意的下聯來!

「這個人,你知道他在哪兒嗎?叫什麼名字?朕,想見見他!」皇帝沉吟良久說道。

「他叫余宇,至於住在哪兒,我忘了問了。父皇,你覺得那小子的對聯怎麼樣,字也還行吧?」寧兒小心問道。今天花了一萬兩銀子,她顯得格外小心。

「何止是還行。不說對聯,就說那筆字,依我看,文淵閣那些夫子們也極少有人能比得了。既然知道名字了,我讓人查查,只要在聖城,想必不難找到!」皇帝下了旨意。

余宇拉着豆豆的小手,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棲鳳街的小院子。望江樓沒有人知道他住在哪兒,想必那些人找到自己也需要些時間。所以余宇在第一時間趕了回來。大黃正在門口趴着!

「少爺,那個司徒南就是你說的當年的那個參將嗎?!」回到家,豆豆余宇。

「不錯,就是那個人,我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便認出來了!」余宇答道。

「不過,少爺,你今天殺了他,聖城我們還能住下去嗎?」豆豆有些擔心。

「這次是魯莽了些,當前些日親耳聽到李福那廝的描述,今天見到那司徒南,一個沒忍住,便將他打殺了!」余宇沒有接豆豆的話,自顧自說道。

「少爺,反正我們有兩萬兩銀子了,不怕!」豆豆認真的說道。

「哈哈,還是我家豆豆有氣魄,這次大氣多了!」余宇大笑道。

行字營大都督,武南侯司徒南被殺,聖城戒嚴,行字營震動!聖城府衙和行字營的官兵正合力通緝一叫余宇的少年!事實上,聖城府衙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因為前些日子,一個同樣名叫余宇的少年曾經來過!而司徒南的那名侍衛說,就是這個人!

皇帝下令,要找一個叫余宇的鄉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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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神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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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五章合併 溫了清酒 挑了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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