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櫻花爛漫

90:櫻花爛漫

黑衣人身上這種樣式奇特的緊身夜行衣,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或覺得很新鮮,很陌生。但對於程立來說,卻再熟悉不過了。毫無疑問,這是「忍者」的獨有裝束。

「忍者」,也稱呼為「亂波」。是扶桑島國之上的一種特殊職業。他們精通易容、潛入、刺探、擾亂、暗殺等各種技巧。能在無聲無息之間,隨意收割人命。是黑暗中的幽靈,更是不為人知的死神。

扶桑島國,地狹人稠。自古以來,便戰火不斷。各地諸侯互相撕殺,混戰成一團。作為諸侯麾下武力的主要組成部分。

若說忍者是陰影里的幽靈。那麼武士就是陽光下的修羅。兩者關係亦如水火,往往勢不兩立。所以,對忍者了解得最深的,便只有武士。同樣的,論及對武士弱點分析之透徹,也無人能出忍者其右。

程立劍術上的師父,正是一位扶桑武士,「柳生二心流」劍道最後的繼承者,柳生玄兵衛。長年接受柳生玄兵衛的指導,所以程立不但學到了柳生流劍術,同樣也學到了許多關於忍者的知識。

故此程立知道,忍者雖然流派眾多,但追源溯始,都來自於「伊賀」和「甲賀」這兩地。但不管出自什麼流派,他們都同樣地見不得天日。還從年紀極幼小時候,就必須接受十分嚴格艱苦的訓練。過的也是一種常人根本無法忍受的團體生活。

一名典型的忍者,既不能有家,也不能有妻子兒女。因為忍者的生命,本來就不屬於自己。只要生為忍者,一生的命運便已被註定。

等到長成之後,忍者就要開始接受僱主的命令,把自己完全出賣。無論多艱苦危險的任務,都不能不接受。

不過,這樣一名扶桑的忍者,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杭州西湖,又為什麼會突然鑽進馬車,坐在程立的對面瞪視着他?

程立臉上沒有花。而且他也不太受得了被人這樣子看,所以他從斜躺着變為坐起來,睜開眼睛,反瞪回去。

雙目相對,那穿着黑衣的忍者,便忽然「噗哧~」笑出聲來。

這笑聲是屬於女性的。但程立卻不太能夠肯定,面前的黑衣忍者,當真就是女人。

忍者之中,當然也有女人。但實際上,真正出來行動的卻極少。因為在忍者的族群里,女人地位極低。通常情況下,女人唯一的任務,就只有生兒育女。

忍者向來不尊重女人,更不信任女人,就算有一件任務,非要女人去做不可,他們也寧願要男人去做。為此,忍者還特別發明了一種名為「女術」的忍法,可以使男人的男性特徵,在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來。甚至乍看之下,變得比真正的女人還更加嫵媚。

所以眼前這名神秘的忍者,其真正性別是男是女?程立暫時還沒有把握,能夠百分之百地斷定。

可事實上,根本不用猜測。因為這忍者已經開始為自己證明了。

怎麼證明呢?辦法有很多,但這忍者所採用的,是其中最直接,最有效的一種。

「嗤~」一下輕響過去。馬車裏亮起了火光。火光來源,是黑衣忍者手裏所拿着的火摺子。她抬起手,把火摺子湊近掛在車廂牆壁上的燈,點燃了燈芯。霎時間,柔和光芒便充斥了車廂內這個狹窄空間的每分每寸。

燈光之下,黑衣人放下火摺子,舉手扯下了自己用來蒙面的頭巾。一頭光滑柔軟的黑髮,立刻輕輕地滑下來。於是,程立便看見了一張輪廓極柔美,而且帶着極動人異國風情的臉龐。

但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黑衣忍者更開始拉開自己的衣帶,解開自己的衣襟。然後程立便知道了。眼前這位忍者,千真萬確,百分之一百,絕對是個女人。

因為她已完完全全,徹底坦坦蕩蕩地出現在程立前。只要不是瞎子,就應該可以看得出她的真正性別。事實上,她非但她不是個男人,甚至在女人裏面,能夠有她這種身材的,也肯定是萬中無一。

她的胸膛堅挺高聳,形狀是最完美的倒扣碗形。腰肢纖細柔軟,卻又靈活如蛇,一雙修長筆直又結實的腿,緊緊併合在一起,中間幾乎容不下一根手指。唯一稍微美中不足之處,只是膚色不夠白膩,反而帶着些許野性的黑褐色。但緊繃而充滿彈性,滿滿都是青春活力的肌膚,卻足以彌補這缺點。

這黑衣忍者——現在已經沒有黑衣了——站起來,在車廂里輕盈地轉了個圈子。把自己這美麗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完全展示給程立看。然後用一種特別溫柔,特別甜美的聲音問道:「程桑,我是不是很好看?看得夠不夠?」

程立很認真地點點頭:「像姑娘這種這樣的女人,並不是時常都能看得到的。所以我當然覺得很好看。也不會有夠不夠這種說法。只要姑娘還沒有走,我就打算一直看下去。」

美麗的女忍者嫣然道:「程桑,你真懂得說話。一定有很多女孩子都很喜歡你了。」

程立問道:「妳知道我是誰?」

美麗的女忍者笑道:「當然知道啊。你就是遼東自在山莊的黑煞神君程立。我們扶桑國豐臣幕府『執權』石田十誠的兒子,石田家少主石田三郎,就是死在你手下的。不過人家事前還真沒想到,原來你居然是這樣一位稀世的美男子呢。」

程立問道:「妳怎麼知道我就是黑煞神君的?」

美麗女忍者掩口輕笑。笑容與笑聲當中,都充滿了撩人的異國風情:「要是你並非黑煞神君,那麼你就看不到人家這麼好看的女人了。恰恰相反,如果你不是他,現在最少已經死過了七八十次。」

程立也笑了。他睜大了眼睛,同樣仔仔細細看着她,哪怕最私隱的部位,也絕對不放過。美麗的女忍者則大大方方地任憑他看,不時還轉換一下姿勢,生怕程立有什麼地方看漏了。

程立欣賞了一陣,忽然道:「妳知道我的名字。但我還不知道妳是誰。」

美麗的女忍者柔聲道:「我叫櫻子。程桑,你有沒有看過櫻花?在我的家鄉,一到了春天,杜鵑還沒有謝,櫻花就已經開了。開得滿山遍野,都變成一片花海。人們就躺在櫻花下,彈著三味線,唱着情歌,喝着又酸又甜的淡米酒。把人世間一切煩惱,全都拋在腦後。」

這裏沒有櫻花,也沒有酒。但櫻子卻彷彿已經醉了,軟軟地倒入了程立的懷抱。

夜色如此溫柔,她全身上下,連一個可以藏得住一根針的地方都沒有,當然更不會有什麼武器。所以無論誰抱住她,都肯定安全得很——就好像躺在棺材裏,又被埋入地下那麼安全。

曾經抱過她的男人,大概現在都已經很安全地,躺在地下永眠了。

可是,在一個如此溫柔的春日之夜裏,有這麼樣一個女人來投懷送抱。那麼試問,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男人能拒絕呢?

程立可以。但程立並沒有拒絕。他輕輕地摟着她的腰肢,彷彿也已經同樣沉醉。

櫻子輕聲呢喃著,雙臂如蛇一般搭向程立的脖子,同時張開濕潤的櫻唇,向程立的嘴巴湊過來。玫瑰花瓣般的舌尖若隱若現,豐潤背影輕扭,腰肢柔若無骨,偏又蓄滿勁道,律動的猶如毒蛇一般,帶着某種危險誘人的魅惑。可以想像,雙舌交纏之際,被她被這樣來回絞扭時,將是何等的銷魂蝕骨。

但程立眼神卻陡然一凝,閃電般伸手抓住了她的右手,用力一捏。

這裏沒有櫻花,也沒有酒。但櫻子卻彷彿已經醉了,軟軟地倒入了程立的懷抱。

夜色如此溫柔,她全身上下,連一個可以藏得住一根針的地方都沒有,當然更不會有什麼武器。所以無論誰抱住她,都肯定安全得很——就好像躺在棺材裏,又被埋入地下那麼安全。

曾經抱過她的男人,大概現在都已經很安全地,躺在地下永眠了。

可是,在一個如此溫柔的春日之夜裏,有這麼樣一個女人來投懷送抱。那麼試問,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男人能拒絕呢?

程立可以。但程立並沒有拒絕。他輕輕地摟着她的腰肢,彷彿也已經同樣沉醉。

櫻子輕聲呢喃著,雙臂如蛇一般搭向程立的脖子,同時張開濕潤的櫻唇,向程立的嘴巴湊過來。玫瑰花瓣般的舌尖若隱若現,豐潤背影輕扭,腰肢柔若無骨,偏又蓄滿勁道,律動的猶如毒蛇一般,帶着某種危險誘人的魅惑。可以想像,雙舌交纏之際,被她被這樣來回絞扭時,將是何等的銷魂蝕骨。

但程立眼神卻陡然一凝,閃電般伸手抓住了她的右手,用力一捏。

這裏沒有櫻花,也沒有酒。但櫻子卻彷彿已經醉了,軟軟地倒入了程立的懷抱。

夜色如此溫柔,她全身上下,連一個可以藏得住一根針的地方都沒有,當然更不會有什麼武器。所以無論誰抱住她,都肯定安全得很——就好像躺在棺材裏,又被埋入地下那麼安全。

曾經抱過她的男人,大概現在都已經很安全地,躺在地下永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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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槍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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