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你不能提上褲子就不認人

第609章 你不能提上褲子就不認人

「你瞅韓明秀這死丫頭摳的,咱們千里迢迢地來投奔她,她都不說讓咱們上她家坐會兒,歇歇腳,請咱們吃頓飯啥的,咱倆咋說也是她長輩吧,結果到了她家門口了,連她家門都沒摸著呢,就把咱倆給攆出來了……」

去紅旗旅社的路上,胡慧芳憤憤地吐槽,對韓明秀那是一百個不滿。

韓志德倒是不在意這些小事兒,他的心思都放在韓明秀能否幫他們家辦事兒上了。

「哎喲,你就別為這些小事嘰嘰咯咯的了!你說,小秀這麼痛快就答應咱們了,這裏面能不能有啥說頭啊?我咋覺着她不是這麼爽快的人呢?她為啥這麼痛快就答應咱們了呢?能不能是忽悠咱們,過後不幫咱們辦了呀?」

胡慧芳說:「這個也備不住!不過咱不怕,燕兒不是還給咱們留封信呢嗎,她要是忽悠咱們,咱就把燕留的那封信給她,諒她也不敢;再不濟,不是還有那個姓劉的嗎?實在不行咱們就去找那姓劉的,反正燕兒想了這麼多法子呢,總有個法子能把她救出來的……」

「哎,也不知道那死丫頭想的這些法子管不管用啊!」韓志德嘆著氣,跟他媳婦倆慢慢的向韓明秀說的那家紅旗旅社走去。

這還是他倆平生第一次住旅社呢,進去后,聽前台的服務員說在這兒住一宿就要一塊四毛錢,把胡慧芳心疼得直呲牙。

乖乖,睡一宿叫就要一塊四毛錢啊,這老些錢呀,都夠買十多斤大米的了,可在這嘎達就一宿覺就沒了,就好像錢掉到水裏連個響都沒聽着似的,可心疼死她了。

後來,他們兩口子到樓下的飯館去吃飯的時候,胡慧芳的心就更疼了。

因為她發現首都飯館里的飯菜也比他們鎮上賣的貴得多了。一個還沒有拳頭大的饅頭就要八分錢,一碗稀的能照出人影的粥就要五分錢,都快趕上搶了,上哪說理去啊!

如此高的消費,讓胡慧芳和韓志德倆叫苦不迭。兩口子連京城的風光都顧不得欣賞了,恨不得立刻把事兒辦妥了,明天就回家,不然的話,再呆在這兒幾天的話,可能就要把他們這一年的收入都給霍害沒了,那接下來的一年,他們全家還不得喝西北風去呀……

第二天早上,韓明秀吃過早飯,就趕到了紅旗旅社。

到那兒時,韓志德兩口子正一人拿個饅頭往嘴裏噎呢,這饅頭就是他們的早餐了,兩口子也捨不得買個菜啥的,就一人一個饅頭就著白開水,把早飯給糊弄過去了。

看到韓明秀來了,韓志德急忙把嘴裏的饅頭咽進了肚子裏,迫不及待的詢問說:「秀啊,你去了嗎?那個人咋說的啊?」

韓明秀說:「二叔二嬸,你們先別着急,我昨晚就去跟周叔說了,周叔也派人去調查咋回事兒了,估計今天就能給回信兒。」

「周叔都說了,要是燕兒姐真是被冤枉的話,他肯定能幫忙,不會叫燕姐么蒙冤的,不過……」

她頓了一下,說,「要是燕姐確實做了哪些事兒的話,周叔他不光不能幫忙,恐怕還得責令咱們派出所那兒秉公執法,嚴懲兇犯呢!」

韓志德和胡慧芳一聽韓明秀說那個姓周的意思是——要是燕兒真的害了高書記的話,還要嚴懲她!兩口子的臉上頓時現出不安的神色來。

老實說,雖然燕兒口口聲聲地說她沒害人,說她是被冤枉的,但他們自己養的孩子他們自己知道。小燕這孩子從小心思就重,而且幹啥事兒還不擇手段,這事兒還真備不住是她乾的呢!

時至今日,他倆也不確定高書記到底是不是被小燕害死的。但不管真相如何,他倆都必須得選擇相信小燕,除此之外他們別無他法。

「秀啊,你燕姐真的是被冤枉的,你可要相信她呀!」胡慧芳激動道。

韓明秀說:「我相不相信她不要緊,重要的是現在的那些證據對她有沒有利?要是證據確鑿的話,就是我相信她也沒用啊?」

韓志德說:「秀,不管你那個周叔信不信,你都得想法子叫他信,他要是不信的話,你燕姐可就完了呀!」說完,他頹喪的抱住了腦袋,愁得都不行了。

韓明秀看到孩子的那副樣子,故意說,「二叔你也別急了,就算周叔不肯幫忙,我燕姐過去在這邊也有靠得住的人,只要你們去找他去,他肯定能幫我燕姐!」

胡慧芳一看韓明秀說得這般肯定,立刻想到了韓明燕跟她提起的那個人。臉上頓時火辣辣的。

她本以為,韓明燕跟那個人是暗度陳倉的事兒是背着人做的呢,想不到韓明秀竟然也知道了。

她心虛地看了韓明秀一眼。臉上雖熱,但嘴上還是裝出一副啥也不知道的樣子,小聲地問:「誰呀?還有誰能救你燕姐呀?你燕姐就是個大學生,哪有本事認識那麼厲害的人呀?」

韓明秀呵呵一笑,意有所指的說:「二嬸,那你可真是小看我燕姐了,我燕姐不光認識這個人,還讓這個人為她離了婚呢!這個人雖然不如我周叔厲害,但也是個官銜不低的軍官,要是他出面,我燕姐這個事兒根本就不算個事兒!」

「秀,你說了半天,那個人到底是誰呀?」韓志德也心虛地問道。

此時,他真擔心韓明秀說出來的人跟他閨女說的那個人不是一個人,那樣的話,就證明他閨女在這邊勾搭的男人不止那個姓劉的一個。如此,那死丫頭跟妓女還有什麼區別呢?

韓志德很擔心,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直到聽到韓明秀的回答,他的心才放鬆些。

「那個人叫劉洪東,是一位營長,別看營長這個官銜不高,但這是首都,首都軍區的營長可比別地方的營長有分量多了!只要他往回打個電話,或者跟咱們縣裏打聲招呼,我燕姐肯定就沒事兒了!」韓明秀信誓旦旦地說道。

「能嗎?他一個營長就能管到咱們那邊兒的事兒嗎?」韓志德對韓明秀的話有所懷疑。

韓明秀說:「當然能了!你別看人家只是個營長,但你別忘了,人家可是一直在首都這邊從軍的,這些年來保衛過多少領袖級別的人物,認識多少咱們只能在廣播里聽到過的大人物呢。這樣的人,往咱們那鳥不拉屎的小縣城打個電話,跟縣委書記或法院院長什麼的打聲招呼,誰敢不買他的面子啊?」

「就算敢不買他的面子,也得想想他上頭的人是誰呀?換你是縣裏的領導,你敢得罪首都的軍官嗎?」

聽到韓明秀的一番話,韓志德和胡慧芳都覺得很有道理,這兩口子雖然都挺精明的,但畢竟常年待在鄉下,沒見過什麼世面。被人一忽悠,自然是人家說啥他們信啥。

韓明秀走後,韓志德就跟他媳婦商量說:「要是小秀那邊辦不成,咱們就去找那個劉洪東吧!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咱們燕跟了他一場,他總不至於眼睜睜地看着燕去送死吧?」

胡慧芳也是個沒主意的人,被她男人這麼一說也就同意了。

「那咱們就再聽聽信兒,要是小秀這頭不行,咱們就去找劉洪東去,不能白叫他欺負咱們閨女了……」

倆人就這麼商議定了。

當天下午,韓明秀果然帶來了壞消息:說是周叔那邊兒已經打聽清楚了,韓明燕謀財害命,證據確鑿,法院已經立案,就準備擇日開庭宣判了。

「二叔二嬸,我周叔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根據咱們那兒所反饋來的信息,他已經認定是我燕姐謀財害命了,我就是說破大天,他也不會幫咱們的了!我看你們還是快點兒去找劉洪東吧,人家法院那頭已經立案了,隨時都有可能宣判!要是你們去晚了,一旦法院宣判了,可就啥都來不及了!」

在韓明秀的攛掇下,韓志德和胡慧芳倆終於決定把小燕兒的事兒交給劉洪東處理了,當天晚上,他們兩口子按照韓明秀的指示,來到了軍區大院。

這會兒正是下班的時間,劉洪東從部隊回來,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一個守門的警衛員告訴他,有一對農村夫婦找他,已經等了他很久了。

那個警衛員說着,還把韓志德兩口子指給劉洪東看。

劉洪東看着站在崗樓旁的一對兒凍得瑟瑟發抖的農村夫婦,詫異地說:「你們兩個找我?你們認識我?」

韓志德急忙說:「你就是劉營長吧,你好哇,我們是韓明燕的爹娘,特意過來找你的。」

劉洪東一聽是韓明燕的爹娘,臉上頓時劃過一抹尷尬。他正了正衣領,低聲對韓志德兩口子說:「咱們到邊上去說吧。」

這兒正是大門口,人群百眾的,說話也不方便。

他帶着韓志德兩口子匆匆的走了半天,一氣走出了老遠。走到一個僻靜的樹林處,才頓住腳步,低聲說:「你們來幹嘛?燕兒生了嗎?」

到了這會兒,他還惦記着韓明燕的肚子呢。

韓明燕早交代過她娘,見到劉洪東該怎麼說了。胡慧芳聽到劉洪東的詢問后,馬上按韓明燕教她的,故意在眼睛上點了兩下,悲痛地說:「嗨,別提了,燕的孩子掉了,她現在很不好,犯事被抓起來了,劉營長,燕可是跟過你的,你可不能不管她啊?」

劉洪東一聽韓明燕的孩子掉了,心中頓時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疼得他一下子捂住了胸口,半天才艱難地:「怎麼……掉的,那孩子……是男的還是……女的……」

此時此刻,他的心裏只有他那夭折的孩子。胡慧芳說的燕出事兒了、被抓起來了的話,完全被他給忽略掉了。

「劉營長,孩子都已經沒了,你就別問了,現在還是想想燕該咋辦吧,她現在還在拘留所里呢,你可得想法子救救她呀,要是遲了,萬一法院判了,她可就沒命了!」

胡慧芳的想法跟劉洪東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聽到劉洪東這會兒還惦記着孩子呢,胡慧芳感到挺不滿意的。

這個人,咋回事呢?他不是稀罕燕,不是為了燕都跟他媳婦離婚了嗎?咋聽到燕出事兒了一句都不問呢。

劉洪東聽到胡慧芳這麼說,神色頓時一厲,咬牙說:「孩子都沒了,她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倆也別來找我了,她出什麼事那是她自己的事兒,跟我沒關係!」

「哎,你咋能這麼說話呢?我們家燕畢竟跟過你一回,還為你懷過孩子,你咋能提上褲子就不認人呢?」胡慧芳一看劉洪東想不管韓明燕,頓時急了,嗓門也高了起來。

劉洪東剛受完處分,現在還像只過街老鼠似的,!想要在部隊重新建立威信,站穩腳跟,名聲上就再也不能受到一點兒污染了。一看胡慧芳喊了起來,劉洪東嚇了一跳,急忙壓低嗓門,說:「你喊什麼?叫人聽到了怎麼辦?」

胡慧芳才不怕被人聽到呢,她一個光腳的怎麼會怕穿鞋的?聽到能把她咋地了,就是被人聽到了,也頂多在道德上和輿論上譴責譴責她。實際上也是拿她沒辦法。

而這個劉營長就不同了,他是有單位有工作的人,要是被他的領導知道他干過的那些粑粑事兒,肯定就夠他喝一壺的了得逼他復原回家。

有了這個倚仗,胡慧芳一點都不怕了,聲調不降反而升高了,大聲道:「我又沒有扒瞎,幹啥叫我小點兒聲啊?你敢做為啥不敢讓人說啊?」

劉洪東被她扯著的大嗓門給嚇壞了,只好閉了閉眼睛妥協說:「你要是想解決問題的話,就小聲點兒,咱們有話好好說,你要是再這麼大吵大鬧的話,我就走了,你愛跟誰喊就跟誰喊吧……」

韓志德一看劉洪東態度放軟,有妥協的意思,就用胳膊肘杵了杵他媳婦兒:「燕兒她娘,你先別喊了,咱們還是好好跟劉營長商量商量該咋辦吧!」

胡惠芳見劉洪東態度放軟,十分得意,就揚著脖子說:「劉營長,我們也不是來撒潑放賴的,我家姑娘跟你一回,臉又叫你媳婦給撓花了,我們也不說叫你賠錢賠物啥的,提錢傷感情,也顯得見外了,但就是我家燕兒現在落難了,你得伸手拉她一把呀!不然的話,我家燕要是被逼急眼了,指不定能幹出啥事兒來呢!」胡慧芳威脅道。

劉洪東聽出胡慧芳在威脅他,心裏十分不忿。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就是心裏再生氣,也不敢跟她發火。只好忍氣吞聲地說:「你們還是先說說韓明燕被抓起來了,到底是咋回事兒吧?她到底犯了啥錯誤了?」

聽到劉洪東的詢問,胡慧芳趕緊把韓明燕教她的那套話搬了出來。

「劉營長,我們燕命苦啊……」胡慧芳一邊哭,一邊講述著。

韓明燕給自己編了一個被社會老色狼侵犯威逼的故事,故事跟她在派出所編的那個差不多。

就是在她上學的時候,高書記這個老色狼侵犯了她。然後等她上大學后,這個老色狼還對她念念不忘,有一次來找她,但是被她給拒絕了,後來,老色狼叫她幫他保存一些東西,之後倆人就分手了。

再之後,老色狼就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凍死在火車站附近的一個衚衕里了。

然後,就有人指證是韓明燕灌老色狼喝的酒,把老色狼灌醉丟在雪地里凍死的……

「劉營長,我們燕是被冤枉的啊,你跟她這麼久了,她啥性子你該知道吧,那孩子最善良膽兒最小了,怎麼可能敢殺人呢?你可一定要幫她呀,不然她就完了……」

敘述完這段故事後,胡慧芳還不忘向劉洪東替自己的女兒求情。

劉洪東聽完了胡慧芳的陳述,頓時氣得直咬牙。

韓明燕這個賤女人,真是騙他騙得好慘呀!

說什麼她失身是被那個叫吳波的無賴給玷污的。他為此還特意找茬收拾了那個吳波,那個叫吳波的無賴現在還在監獄里服刑呢!

可整了半天,她早就不是完璧之身,早就被個老頭子給睡了八百遍了!

虧得他還在她身上花了那麼老多的錢,還為她打了好幾次媳婦,竟然為了她還離了婚,降了職……

真是諷刺呀!

早知道她是這樣的爛貨,他肯定不會為她打媳婦的,肯定不會為她犯傻,如果他沒有受她的牽連。這會兒他就還是那個前途無量,人人敬重的團長呢……

可現在,他特馬的都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這賤人,真是害人不淺啊!

且,那個姓高的老頭子被凍死,也保不齊就有她的功勞在裏面。賤人一向擅撒謊,就憑她的品行,她的爹娘也好不到哪兒去,肯定也是能撒謊善撒謊的主兒。

剛才她老娘說的那些話里,水分很大。他要是信她胡謅八扯的那套,那才是傻瓜呢!

「劉營長,你說咋整啊?燕兒那個案子現在已經移交到法院去了,眼看就要審理宣判了,你快想想辦法幫幫她啊……」韓志德催促道。

劉洪東聽到這個男人理所當然的要求,肺子差點兒氣炸了,他冷森森的看了韓志德幾眼,強壓着心頭的怒火說,「你們先回去吧,我想想辦法,要是能救她的話,我肯定會救她的!」

「那你可抓點緊啊,要是法院那頭開庭審理了,就來不及了啊!」胡慧芳囑咐道。

劉洪東聽到胡慧芳理所當然的要求,氣得差點掄起拳頭打掉她兩顆門牙,這個死老婆子,還算個屁啊,一個鄉巴佬而已,竟也敢來威脅他?真是把他們給慣的!

劉洪東決定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也省得他們個土包子也敢到他跟前來耀武揚威來!

「劉營長,這個是我閨女給你寫的信,你拿去看吧!」離開的時候,韓志德把韓明燕寫給劉洪東的那些信交給了他。

信是被膠水粘住的,除了劉洪東本人外,別人拆不開,除非把信撕壞了才能看見。

韓明燕有太多的齷齪事兒需要隱瞞了,所以寫信也不敢光明磊落的寫,必得封住才行。

劉洪東接過信后,連看都沒看韓志德夫妻倆,轉身離開了。

回到家后,他打開韓明燕的信,信里幾乎沒一句好話,開篇就是威脅他的,大意就是她已經到這個份上了,要是劉洪東不幫她,她就舉報他!

看到這個,劉洪東氣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他把信撕吧撕吧摔在了地上,沖着那些碎紙片,憤怒的喊了一聲,「韓明燕,我草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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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七十年代之農家軍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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