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尾羽之香
寧明點頭，「我們快走，財神撐不了多久的。」
嫣紅和林霜華護在寧明身邊，細心觀察四周的一切，儘管此時木蘭道十分平靜，相信那些沙漠黑鱷和墨魈都也已經被寧明逼退，但是，小心無大錯！
路遠他們跟在寧明身後。
木蘭道很長，真不知道這樣長的一座石橋當初是如何修建而成的，不時傳來鐵鏈搖動的聲響，橋下似乎掛着許多東西。
嫣紅總是習慣好奇，就想要走到石橋邊，看清楚到底掛在橋下的是什麼鬼東西。
寧明拉住了嫣紅，「不要那麼好奇，掛在橋下的乃是屍體。」
「屍體？」嫣紅一驚，「誰的屍體？哪來的屍體？」
寧明道，「你現在知道為何前面的城鎮空無一人了吧。」
嫣紅幾人當即恍然，卻是更加心中驚懼，前面的城鎮着實不小，光是房屋便有幾千之多，這恐怕乃是一個萬人的大鎮，難道，那麼多人，全部變成了屍體被掛在橋下。
「為何？」嫣紅覺得不可思議，更加殘忍至極，就算是那些人全部是可怕的雙面闍城人，但是想到就在他們腳下掛着的成千上萬的屍體，還是覺得心中發毛，不寒而慄。
寧明邊走邊道，「那些沙漠黑鱷和墨魈儘管是變異體，甚至是屍兵，但是終究需要食物，才可長存的。」
嫣紅瞪大雙眼，食物，難道掛在下面的屍體只是那些變異體的食物？
突然，嫣紅想到了一種可能，「寧明，你不會想要告訴我，那些人在被掛在下面之時，還是活的吧？」
如果真是那樣，可就真的可怕了！
寧明不想騙他們，「沙漠黑鱷還好說，並非一定要吃新鮮肉體，但是墨魈便不同了，它只吃新鮮的或者剛死不久的。」
如此，也就給了嫣紅答案，那些人的確是被活生生的掛在那裏，在哀嚎和慘叫中充當了那些變異體的食物！
如此恐怖的行徑，到底是何人所為，或許已經不需要多說，除了那個闍城之主雪木蘭外，恐怕再無其他人了。
「寧明，為何那雪木蘭如此殘忍對待闍城之人，那些闍國之人和那些闍國後人，還如此崇拜雪木蘭？」初夏不解，她之前在城鎮中看過很多的房間，幾乎每一個房間中都有兩樣東西，一件便是供奉的神石，而另一件便是雪木蘭的畫像。
畫像經過了太多年，已經破敗不堪，稍一觸碰便會化為飛灰，但是還是有一些殘存了殘破畫像和碎字。
足可以看出，當時的闍城之人將雪木蘭和神石一起供奉，對這個雪木蘭是和神石一樣崇拜和信仰的。
寧明輕嘆，「因為闍城之人根本不知道這木蘭道的存在。」
「不知道，」初夏雖然吃驚，但這也是合理的解釋，雪木蘭將她的罪行全部都隱藏了起來，「那為何你不告訴闍城之人呢？」
「因為沒有人信！」寧明道，「就算是我說了木蘭道的存在，也沒有人會相信，更加不會有人跟我去看上一眼，而且，我說的越多，越會將闍城之人帶入萬劫不復之地。」
「你總是這樣，」葉卿道，「寧明，你知不知道有的時候你有多自私，你總是以你自己的意願和方法自認為的在保護所有人，但是卻從未問過他們是否願意這樣被你保護，就像之前……」
葉卿沒有說下去。
寧明的腳步一頓，隨後輕嘆口氣，繼續走了，「對不起，若是因為我的所作所為給你們帶來了困惑和傷害，我道歉，但是，」寧明道，「我想說的是，我寧明身邊的人真的不多，我只是在試着救下所有人罷了。」
葉卿張了張口，「我……」最終卻是什麼都不說。
春弦聲音微顫，可以聽出她在極力壓制自己，「寧明，之前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小心中了鬼陽的邪術，是我害的大家心智被迷，才會看不出陷阱，才會那樣對你，都是我的錯。」
寧明沒有回頭，「並非鬼陽，他還沒有那樣的能力布下所有一切，春弦，你是有一雙可看透一切的雙眸，但是你們卻沒有一個可以聞到任何味道的鼻子。」
這？什麼情況？鼻子？氣味？
「其實，整個城鎮之中都瀰漫着一股香味，名為尾羽，」寧明說着，「尾羽有奇香，不可燃，燃之惑心，可生幻象，千奇百怪。」
「你的意思是，我們之前見到的全部是幻象？」葉卿驚奇，不會吧，那樣真實的場景，難道會是幻想？
「不可能！」春弦肯定道，「若是幻象，我定然是可以看穿的！」她自信沒有什麼幻象能夠瞞過她的雙眼。
「的確不是，」寧明道，「若是幻象，反而沒有什麼可怕的了，可怕的便是這個尾羽的惑心。」
「雪木蘭或者是鬼陽，亦或是李風雲，早已將你們所有人的弱點或者心魔都瞭然於胸，於是，便提前在這裏佈置一切，這便是真，而當你們在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在尾羽的作用下，便會徹底激發你們心中的心魔，讓其無限放大，成為幻，這才是最可怕的。」
「我還是不懂！」說出不懂的竟然是路遠，「前輩既然知道尾羽存在，既然知道我們會生出幻，為何不加以阻攔，還要一再推波助瀾呢。」
這也是林霜華他們所有人心中最為疑惑之處，為何當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寧明不是告訴他們幻的存在，而是還要出言刺激他們，最後卻是沉默不語的走掉，讓他們越加陰暗和暴躁呢。
「因為你們早已經吸入了尾羽，」寧明道，「雖然我一路走來，壓制了許多尾羽，但是終究尾羽已經進入你們體內，而唯一解除尾羽的辦法便是將其釋放出來，若是我說了，你們定然會拚命壓制，那樣將再無活命機會。」
好可怕的尾羽，若不是寧明，他們還走在死亡路上不自知呢。
「那為何刺激之後，你又沉默不言，讓我們心中越加恨意濃厚呢？」初夏問道。
「這就像一個度，不釋放出來便會慢慢死去，可是若是釋放過度，也會立刻中毒身亡，」寧明解釋道，「那時的你們已經心智全失，毫無理智和冷靜可言，若是我多言，只會將你們推入萬丈深淵，到時可就真的想救都救不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