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一百四十二章 無路可逃

第四卷-第一百四十二章 無路可逃

謝河冷哼了一聲道:「是我自己發現的,怎麼?你們厚著臉皮做了這等事,還指望別人永遠都發現不了?難道你們還想永遠住在這裏,你捫心自問,這可能嗎?嚴燁和你們,永遠都不會是一條道路上的人,他以後自有一條康庄大道要走,而你們,永遠都會是臭水溝里無法翻身的爛泥鰍!」

嚴燁目瞪口呆的看着謝河,這人平時也不怎麼說話,這會諷刺起人來怎麼這麼順口?

但這話也成功激怒了林桓和張文德,沒有人想永遠活在黑暗的臭水溝里,要是可以活得像個人,誰不想?只是他們已經選錯了步子,一步錯,步步錯,他們的檔案里記載了太多曾經的錯誤,已經無法回頭了。

那索性就做個徹底的壞人又如何?

張文德橫眉怒視,一雙冒了火的眼睛盯着謝河不放,但是嘴上還在詢問著林桓:「林桓,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難道你還要為了一個所謂的住所這樣忍氣吞聲?我可忍不了,在離開之前,我要好好的揍這個傢伙一頓,給他些顏色瞧瞧。」

說着,張文德已經開始挽袖子了,只等著林桓鬆口。

「爛泥鰍?你在說我們?」林桓冷着眼看着謝河,聲音雖然平穩,但不能聽出,他這種冰冷的平穩底下壓着是即將爆發出來的烈火。

謝河嘲諷道:「怎麼?我說錯了嗎?」

嚴燁張了張口:「謝河……」

謝河伸手豎在嚴燁眼前,示意他稍安勿躁。

嚴燁緊張的吞了下口水,他想告訴謝河不要在作死的邊緣徘徊繼續說下去,激怒這些人了,他已經明顯可以感覺到林桓和張文德已經處於黑化的邊緣了。

但不知為何,在謝河阻攔他之後,嚴燁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了,他可以感受到謝河的情緒比起以往也暴躁了許多,似是也要黑化一般。

林桓忽然笑了一聲,他看着謝河道:「沒錯,你說的很對,我們是爛泥鰍,社會的蛀蟲,所以我們應該有這種覺悟才對啊!」

說着,林桓的眼神一變,他瞬間晃步到了謝河的面前,雙手握住謝河的肩膀往下一壓,膝蓋屈起直往他的胃部而去。

雖然謝河很聰明,但說到底也只是個學生而已,為數不多的打架經驗還是去年那段時間欺壓自己的學生身上學到的,但這用來對付同樣沒有經驗的弱雞學生還可以,在林桓這樣的打架老手跟前,無論是身體強度、反應速度或者是打架經驗都顯得太過小兒科。

因此,在林桓那一膝蓋撞上來的瞬間,謝河的身體就立馬痛的蜷縮了起來,他咬着牙關,臉上是痛苦的扭曲在一起的五官。

張文德見狀,立馬明白了林桓的意思,這就是要撕破臉皮開幹了啊!他一向能動手都不會嗶嗶,自然喜歡這種簡單粗暴的行為。

張文德握着手腕開始活動筋骨,一邊說道:「林桓,謝河交給你,嚴燁這小子就交給我了。」

林桓沒有應答,張文德便覺得對方是默認了自己的提議,便懷着惡劣的眼神沖着嚴燁走了過去。

林桓將滿臉寫着痛苦的謝河一把推在地上,然後踩着他的腦袋

,使其無法動彈,猙獰道:「爛泥鰍又如何?你現在還不是被我踩在了腳下無法翻身?你以為你穿了身校服就乾淨了?當初在鐵廠,你用煙頭燙傷秦洲的時候,那股勁可是比我們狠多了。」

謝河握緊拳頭,胃部還在痙攣的痛著,他努力轉動了頭,雖然被人踩在地上,但是他卻依然甩給了林桓一個蔑視的眼神。

嚴燁看着謝河被踩在地上,他雖想上前幫忙,但是分身乏術,張文德一直追着他在揍,房間本就那麼大點的地上,門又被他反鎖了,這會真是無路可逃,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打不過張文德。

外面打掃完的孟菁聽到嚴燁的卧室里有動靜,猶豫了下,還是走上前,敲門問道:「小燁,你們在裏面做什麼?現在是晚上,不要太吵了。」

張文德捂住嚴燁的嘴,大聲回道:「沒事的,阿姨,我們在討論題目。」

「那就好,小聲一點,討論完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學。」

「知道了。」

聽着外面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張文德這才鬆開嚴燁的嘴,然後又開始教訓對方。

謝河感覺到身上很疼,但是這種疼痛卻讓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們完了,原本法律的確不能拿你們怎麼辦,但是現在,你們在嚴燁的家裏將我們打傷,這下子還能反駁這不是非法入侵嗎?還能反駁你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嗎?就算你們依然被送去少管所,但要是能多關上幾個月,我也會很開心的。」謝河挑釁的笑着說道。

張文德背脊一寒,他的動作生生止住道:「林桓,現在怎麼辦?我可不想再回去少管所,那日子根本就不是人過的。」

林桓沉思了一番才道:「先找繩子先將他們捆起來。」

「行吧!」

但嚴燁一個學生的房間里怎麼會有繩子?於是兩人乾脆撕掉了嚴燁最喜歡的兩條的床單,將嚴燁和謝河從頭至腳,綁的嚴嚴實實,五顏六色。

在確定他們暫時不會亂動之後,張文德這才反應過來問道:「林桓,我們為什麼要綁着他們?」

「我說了,反正事情都到了這一步,我們也該漏出人渣的本性了。」林桓笑了笑,而後表情又一瞬間變得冷硬,他道:「我們也該出去和孟阿姨聊聊了。」

嚴燁立即睜大了眼睛,驚恐道:「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林桓道:「我早就說了,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既然你帶了謝河過來,就應該有這種無法把控的覺悟才對,而不是到了現在才問我一句想要幹什麼!而且,他不是說了嗎?要送我們去少管所,難道我們要乖乖認命?」

嚴燁焦急道:「這件事和我媽媽沒有關係,就算你想找我報復,我讓你報復,我答應你,不會報警,而且,我媽媽這幾天一直對你們照顧有加佳,你們不能對一個無辜的人出手。」

「照顧有佳!」林桓笑了幾聲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就你那個媽,明面上對我們照顧有佳,但背地裏指不定怎麼瞧不起我們?嫌我們住在你家礙眼是吧!老子還偏偏要住下。」

林桓定了定目光,道

:「文德,我們出去。」

「好。」

張文德沒有異議,他們本就輟學早,在正確的道德是非觀確立之前,就已經在社會上混了,期間犯了很多事,但都在未成年保護法之下沒有受到更大的懲罰,於是也就更加肆無忌憚,下手沒有輕重了。

在嚴燁乞求的目光中,林桓和張文德還是開門出去了。

於是,嚴燁的心臟漸漸的涼了。

謝河張口安慰道:「別擔心,他不可能永遠綁着我們,明天一早還要上學,我們兩個同時失蹤,老師和他同學肯定會發現,倒時候他們便會上門來找了,等我們自由了,立馬報警抓他們。」

「可若是他們太過無畏,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們……還能活到明天嗎?」

嚴燁喪氣的說道,為什麼他每次都無法把控全局?為什麼每次都要連累身邊的人?

「謝河,我的確不該帶你來的啊!我也應該在第一時間報警的啊!」嚴燁眨了眨眼睛,裏面流出了恐懼的淚水,他道:「你說,我媽媽會不會有事?她是無辜的啊!」

謝河皺眉,他糾結的想了一會,才說了聲:「對不起。」

嚴燁一愣:「對不起什麼?」

謝河垂目道:「要說錯,其實在我,我不該執意跟你過來,剛才也不該激怒林桓,要是我和你一樣,先聽他們的話蟄伏起來,也許就不會……」

嚴燁搖了搖頭,他自嘲的笑了笑道:「算了,現在說誰對誰錯根本沒有意義,我們得想辦法才對。」

但就在嚴燁話畢不久,兩人揪著腦袋想辦法的時候,林桓和張文德又進來了,臉上帶着得逞又自大的笑意。

嚴燁立馬炸了,他質問道:「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自然是把你那親愛的媽媽和你一樣綁起來了啊!」張文德環臂,無所謂道:「要出去看一眼嗎?」

「你……別太過分。」嚴燁咬牙道。

張文德笑了笑,得意道:「你們的小命現在都掌握在我手裏,還讓我別太過分,誰給你的自信這麼要求我的?」

「那你們到底想怎樣?」嚴燁大聲吼道,這聲音中竟帶了些崩潰。

林桓沖着張文德揚了揚頭道:「先把他們解開。」

張文德有些驚:「解開?為什麼?我們好不容易才逮着他們的。」

「讓你解你就解,怕什麼?孟菁現在在我們手上,你還怕他們不會聽話?」

張文德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

繩子解開之後,嚴燁立馬就要衝出門去看看,靠在門邊的林桓也沒有攔他。

謝河沒動,他道:「你想用孟阿姨來威脅我們?」

「不行嗎?」

「你不怕我們報警?」

「有本事你就去報,我倒要看看是警察來的快,還是孟菁死的快?」

「你到底想怎樣?我們只是學生,威脅我們你根本無法得到任何東西。」

「話可以不能這麼說。」林桓笑道:「從你們這,我可是能得到很多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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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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