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給我等著

第四卷-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給我等著

「……不用,你不用。」馮遠一時語塞,最後還是稍稍做了些妥協,他看着謝河道「你的事情必須通知父母,要不這樣這樣?我給你爸媽打電話,向他們闡明事情的原委,也讓他們明白你沒事從而放心,這樣的話,他們也不會特地請假趕回來,怎麼樣?」

謝河皺着臉,小聲的說了一聲「說了半天,還是要告訴他們啊!」

「這是規定!」馮遠無奈道「雖然我可以小小的利用下職權不告訴他們,但是,站在你的角度考慮,我認為告訴他們會比較好,你也需要。」

「我不需要。」

謝河冷冷的說道,眸子中帶了股倔強,但是他也沒再開口制止馮遠的意見,可能是覺得即便拒絕了也沒用吧!

大人們總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對孩子好,可那究竟好不好,其實是由孩子說了算的。

謝河的態度太過強硬,馮遠毫無防備的被狠狠的噎了一頓。

沒關係,馮遠給自己做着心裏建設,他們年紀還小,少年人心思敏感這是正常的,等他們長大了,時間會衝垮一切敏感的隔閡。

馮遠道「行了,事情我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嚴燁頗為遲疑的說道「……我們這就可以走了?」

馮遠道「是的,可以走了。」

嚴燁抿了抿唇,面色帶了些糾結道「馮大哥,我能不能……能不能見見我爸媽?我已經很久沒有見他們了……」

「……抱歉,暫時還不能。」馮遠道「在未判刑入獄之前,家屬不能探望。」

「噢……那好吧!」

嚴燁很是失望,他原本還以為可以藉此機會見見爸媽,現在希望又落空了。

「……法院已經在着手處理了,很快便能開庭。」

「嗯,我知道了,謝謝馮大哥。」

見嚴燁也是一副沉重的樣子,馮遠無奈的搖了搖頭,最終也沒再說什麼,派了個警員將他們送回了家。

在嚴燁和謝河走了之後,馮遠和項立誠又立即去了審訊室。

早上在鐵廠捉拿了三人,分別是林桓、張文德和孔星,嚴燁和謝河口中提到的宋哲並不在現場,但因為他涉嫌指使旁人囚禁毆打他人,馮遠便讓警員上宋哲家將他一同帶了過來。

這一次的案子還沒到大案的程度,再加上犯罪者和受害者都是未成年,就更談不上是大案了,因此馮遠乾脆將他們四人聚在同一間審訊室內一同審問。

林桓和張文德早在上學期間就是不良分子,派出所也沒少進去,面對這種場面早已見怪不怪。

宋哲和孔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陣勢,兩人很是緊張。

「警察叔叔,你都把我們關在這裏快一個小時了,有什麼話能不能趕緊問?問完放我們走。」張文德盯着一頭炫酷的髮型,頗為囂張的說道。

馮遠道「你們涉嫌非法囚禁虐待傷害他人,恐怕暫時是走不了了!」

張文德漫不經心道「噢……你說的是秦洲嗎?我們的確是非法囚禁了他,但那又怎麼樣?這就是朋友

之間的一個玩笑而已,他又沒死沒殘的。」

「玩笑?」馮遠的眼中凝集了一股寒意,他道「你們將他傷的身上下已經沒有幾處完好的皮膚了,這叫玩笑?你知不知道,那一身傷疤將會一輩子留在他的身上。」

「別生氣嘛!警察叔叔!」張文德依舊不知悔改地說道「又不是女人,多幾個傷疤怎麼了?那可是男人的功勛。」

馮遠知道和這人是沒法正常交流了,他直言道「宋哲,孔星,說說吧!為什麼聯合校外青年囚禁虐待同學?」

被點名的宋哲身體一陣心虛的顫抖,他的眼睛四下轉動,他想起在家時爸媽教給他的話,於是努力挺了挺胸膛,裝出了一副深受陷害的模樣。

「我沒有,這是誣陷……我沒有囚禁他,也沒有傷害他……這是誣陷。」

但即使宋哲很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但因為心虛,他的聲音還是顯得虛無縹緲了些,絲毫沒有說服力。

「誣陷!」馮遠看着宋哲的臉,也忍住笑出了聲,他道「誣陷你什麼了?你不是秦洲的同學?還是說你沒有傷害過他?這些事情秦洲都記得,你覺得你說一聲誣陷,就可以撇清了嗎?」

「不,不是這樣的!」宋哲道「我只是和他們提了一嘴而已,我只是想揍秦洲一頓教訓教訓他,我也沒想到他們會將他囚禁起來,我不想的,這都是他們做的,我只是最開始揍了秦洲一頓,後來就沒有再動過他了……」

「艹!」宋哲還未說完,張文德便最先暴走了,他目光暴戾的看着宋哲道「你他媽竟然敢將所有的事情推給我們,你小子給我等著,等出去后,看老子弄不弄死你?」

啪!

馮遠狠狠的在桌子上拍了一把,雄厚的內力將桌子也震的抖了兩抖,原本充斥着張文德叫罵聲的審訊室立即安靜了下來。

「這裏是警局,輪不得你這麼囂張,給我安靜會。」

張文德咬着嘴唇,頗為不服的看着馮遠,但最終還是敗給了馮遠威懾的眼神,只能惡狠狠的看着宋哲放了句狠話「你給我等著!」

見這兩個人都不配合,馮遠只得看向現場唯一一個可能知曉情的人。

「孔星,你同宋哲、秦洲都是同學,你來說,這是怎麼回事?」

孔星瞬間感覺到自己被左右兩邊三道炙熱的目光包圍了,前面又有馮遠凌厲的眼神,一時間,緊張的孔星連吞了幾口唾沫。

「我……我就是跟着宋哲後面混的,至於他怎麼想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實話!」馮遠敲了敲桌子道「就算你們現在都不說,到時候秦洲也會來指罪的,所以大家早晚都得坦誠相見,就不要磨嘰了吧!像個男人,乾脆一些!」

說道最後,馮遠的聲音中還帶了些許溫柔,彷彿一個苦口婆心的教導主任一般。

一旁的項立誠抽了抽最佳,心想着他們家隊長又開始飆戲了。

孔星低頭,說實話,他就是宋哲和林桓身邊的小跟班,他們兩人一個有錢,一個有實力,平時自己也插不上什麼嘴,只得照辦他們的話,明知道他們都是未

成年人不會被判刑,因此他現在也有些不敢說太多,免得日後遭報復。

「是,是宋哲出的主意……」

但到了最後,孔星還是說了,只因他想和這些人稍稍的有些不同,而不是一個徹頭徹尾,沒有主意的小跟班。

見孔星開口,馮遠的心思微沉,他看着孔星,道「宋哲出的什麼主意?」

孔星道「宋哲和秦洲一向都不對付,但宋哲打不過秦洲,不過自從黃出事後,秦洲便消沉了,誰都可以揍他,所以我和宋哲經常去圍堵他,但前段時間,我們突然被老師發現,然後被通報批評,宋哲心裏一直記恨著秦洲,他覺得是因為秦洲,所以他才會被拉倒校師生前面批評,現在放了暑假,學校里的老師管不上,秦洲的父母又不在家,就算他失蹤也不會有人發現,所以宋哲才出了這個主意,他騙了秦洲去鐵廠,說單挑一次解決所有恩怨,但其實我和林桓還有張文德都在鐵廠等著,秦洲被騙了……」

馮遠道「所以,在秦洲到了之後,你們便將他囚禁起來了,在這之後的十天,你們每日都對他進行打罵侮辱……」

「我沒有……」宋哲仍舊在否認,他道「我沒有打罵他,事實上,我也只是在最初的幾天去過看看情況,但除了第一天,後面我就沒有再動過手了,不信你問孔星。」

馮遠的目光移到孔星的臉上,對方點了點頭道「總之,但凡我去的時候,宋哲都沒有動手,至於我不在的時候,就說不準了……」

「對對對,我沒有動手。」宋哲連忙符合著孔星的話道「這一點沒人能污衊的了我,我沒有動手,你們要實在不相信,也可以去問秦洲,他可以作證的……」

馮遠皺了皺眉,宋哲的話這般肯定,甚至直言讓他們去詢問秦洲,這般自信,難道他真的沒有做什麼?

「這件事我們會在秦洲那裏證實,現在來說說其他的事情。」馮遠拿起了桌子上的證物袋道「張文德,這是你的手機嗎?」

「你們的人剛從我手裏拿走,是不是我的手機你不知道嗎?」張文德沒好氣道。

馮遠抬眼看了張文德一眼,眼中帶着冰冷,讓一直吼著說話的張文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我們在裏面發現了一段視頻,還有你發給嚴燁和謝河的短訊,是你們威逼脅迫嚴燁和謝河去傷害秦洲,為什麼要這麼做?」

張文德和林桓都沒有說話,宋哲卻先開口了。

「沒有為什麼,在大街上遇見了,我覺得好玩,就帶他們去了……」宋哲現在已經知道自己應該不會有事,於是也放開了膽子說道「我原本只想着讓他們看看秦洲如今這副落魄的樣子,讓謝河去燙傷秦洲的注意是林桓出的,不是我,在那之後我已經很少去鐵廠了,林桓問我要過謝河的手機號碼,我這裏有聊天記錄可以證明,之後他們還讓謝河和嚴燁做了什麼,我都不知道……」

張文德一如既往的用陰冷的眼神看着宋哲,心裏在打着注意出去后要怎麼教訓這傢伙。

相對來說,林桓就淡定多了,彷彿找就料到了宋哲會這麼說,面上暫時沒有暴躁或者焦慮的表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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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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