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強大天賦
「零法陣！」
袁常驚訝出聲道。
一般正常的陣盤，其上所刻畫的法陣，都是首尾不相連的。它有兩個介面。
一個輸入介面，也就是讓使用者，將陣盤進行激活，讓陣盤內的靈力發生反應的地方。
另一個介面，則是靈力的輸出介面。
陣盤在被激活之後，其中被激活的靈力，便是從這裏，湧出到外面來的。
只有具備這兩個介面，陣盤才能夠發揮出作用，算得上是一塊合格的陣盤。
不然的話，那便只能算作廢陣盤。
即使陣法師在刻畫陣盤的時候，沒有出一絲一毫的差錯，那也沒有意義。
因為上面的法陣本身，出現了問題。
而現在袁常口中所說的零陣盤，便是一種廢陣盤。
零陣盤是沒有輸入和輸出兩個介面的，因為零陣盤的首尾相銜，形成了一個循環。
既沒有輸入介面，讓陣盤的使用者將陣盤激活，也沒有輸出介面，將陣盤內的靈力釋放出來。
陣盤內的靈力，就一直在其中打着轉轉，出不來，最後只能在這個過程的不斷進行當中，消散。
在封閉的圓圈裏，徒勞的消耗自身的靈力，知道歸零。
這樣的陣盤，一點作用都沒有。
所以陣法師們，在設計法陣時，都是極力避免出現這種情況的。
而能夠刻畫在陣盤上的，也通常不會有零陣盤的存在。
不過也不排除一小部分，可能連刻畫陣盤的陣法師本身，都不知道自己所設計的，是一個零法陣。
因為零法陣雖說是首尾相銜，法陣當中的靈力無法釋放出來，但是這並不意味着，零法陣當中的紋路，就簡單了。
與之相反，雖然只是畫個簡單的圓圈，也可以說這是一個零法陣，但是大部分的零法陣，其實它的紋路都是十分複雜的。
複雜到，即使是將之刻畫出來的陣法師自己，都發現不了這是個零法陣。
零法陣內的靈力運轉，其實是有一定的規律的。在紋路的分叉口往哪裏拐，哪邊的靈力先行為之讓道，這些都是陣法師們需要考慮的問題。
這讓陣法師們，在設計法陣的紋路時，要花費許多的心思。
最終所設計出來的法陣，其中的紋路，也是十分的複雜。
別說別人了，可能就連將之設計出來的陣法師本人，短時間內也不一定能夠理得清楚。
這種情況下，想要判斷出，這個法陣是否是個零法陣，是非常困難的。
雖然有個十分簡單的方法，可以將之判斷出來，那就是直接把這個法陣運行一遍。
這麼做...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這樣並不值得，若是將法陣刻畫在一個小小的陣盤上，那還好辦，只要激活一下陣盤，看陣盤有沒有反應，那就知道結果了。
但是首先製作陣盤，還是有點難度的，成功率不高。真要花上好幾塊陣盤胚胎，才能測試一次。
即使陣盤胚胎並不算貴，但這麼做也太浪費了。
袁常這次，也就是為了突破二階陣法師做準備，才出手這麼闊綽，一次性買了個五十塊陣盤胚胎。
不然平時的話，他不會這樣，一次也就是買上個十來二十塊而已。
嗯...不過對封淵來說，這也已經很多了。
雖然在袁常自己，包括其他的陣法師眼中，這樣的數字真的並不算多。
而且其次，刻畫陣盤十分的耗費心神。要是好不容易將所設計的法陣，刻畫上去了，但是最後測試的結果不成功。
那心態直接就炸了。接下來還測試個什麼？當場把陣盤給吞了這事都幹得出來。
而若是直接在地面上，將陣法刻畫出來的話，那就更加困難了。
本來在刻畫法陣的紋路時，勢就不能斷，一旦開始，就不能中途停下。
想要將法陣畫出來，就得從開始到結束，時刻保持着心神的集中。
在陣盤上操作，就已是一件難事了，更何況在地面上？
所以陣法師們在將一個法陣設計出來之後，一般是不會進行實踐的，完全靠理論。
這也對他們的陣法功底，要求十分的高。
畢竟真要是哪位陣法師，費盡心思設計法陣，結果最後弄出來，是個零法陣，那就丟人丟大了。
到時候，別說是自己的臉面了，就連陣法師這個身份，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此刻，封淵拿在手中，讓袁常和小蘭看的這塊陣盤，自然不會是一塊零法陣。
不然的話，也不會出現在這陣盤店裏，供人買賣了。
但是袁常臉色巨變，驚訝失聲喊出了一句零法陣，卻是事實。
他之前，指出了這塊陣盤上的一處紋路多餘之處，表示可以修改一二。
當時小蘭滿臉崇拜的看着袁常，可是讓袁常心中不知道多得意，引以為樂呢。
可是現在，在封淵的指點之下，袁常卻是發現，若是這塊陣盤，要真是按照他所說的那般，進行一番修改的話，就會造成一個結果，
讓這塊陣盤的輸入介面，通過幾條紋路，與輸出介面相通。
這樣的話，這個陣盤，就要成為一塊零陣盤了。
原本是一階上品，價值好幾塊中品靈石的陣盤。和一塊一無是處，沒有一點用處的廢陣盤！
這二者之間的差距，何其之大！
而造成這樣變化的，只在於袁常的一言之間。
袁常心中后怕，幸好他只是提了一下，並沒有真的將那塊陣盤給修改了。
不然的話，這幾塊靈石，怕還是得他來賠償。
那樣的話，一來一回，袁常算了算，他就要虧十塊中品靈石左右了！
雖然對於袁常來說，並不是出不起，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幸好幸好，幸好自己只是在嘴上說了說而已。袁常心中暗道，鬆了一口氣。
袁常忽然又想到，因為他是把這樣的話，放在了嘴上說，所以他避免了這麼嚴重的損失。
那這不就意味着，他也是位說話分量重的人物了？
一句話就是這麼多靈石啊！
封淵看着眼前的袁常，有些莫名其妙。
袁常這是怎麼回事？
本來因為發現了問題所在，袁常的臉上滿是震驚的神色。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袁常的雙眼忽然放空。
雖然眼睛還是對着面前，封淵手中的陣盤上，但是封淵卻是覺得袁常的目光，穿透了這些事物，也不知是在看什麼。
同時袁常的臉上，也是一臉的欣喜神色。
好在袁常雖然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但還是分得清現實和想像那邊更重要的。
袁常心神收回，再次看向身前的封淵。封淵此時已經將那塊陣盤放下了。
但是袁常的心思，還未那塊陣盤所牽動着。袁常的心中，暗嘆了一口氣。
他和封淵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啊。
之前他拿起這塊陣盤，觀察分析許久，才得出來了一個結論。
而且這個結論還是錯了。
但是封淵呢？小蘭說之前封淵也觀察過這些陣盤，但是袁常估計，封淵所用的時間，應該不長。
就像這時候再他和小蘭的眼前的時候一樣，封淵也就是看了一會兒，便說自己之前沒有看錯。
但就這麼短短的時間，封淵便得出了正確的結論。
兩相比較之下，袁常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菜了，同時他也懷疑了起來。
自己真的能夠成為二階陣法師嗎？
雖然青陽城內，並沒有二階陣法師的存在，但是別的地方有啊。
袁常去過藍湖郡城，在那裏見到過一些二階陣法師，甚至是三階陣法師。
雖然並沒有深入的交流，因為袁常沒那個資格。
但是對於二階陣法師是個什麼情況，袁常也有一定的了解。
這也是這次，袁常認為自己也具備了衝擊二階陣法師資格的原因。
可是，在遇到了封淵之後，封淵三番五次的表現，卻是袁常讓不那麼確定了。
封淵說自己是二階陣法師，但是袁常也沒見過，有哪個二階陣法師，能夠有封淵如此的能力。
隨隨便便就能夠看出一個法陣的問題所在？哪有那麼簡單！
至少袁常是沒有見過，有哪個二階陣法師，能像封淵這樣輕鬆的。
難道說，封淵的水平，並不只是二階陣法師？
袁常如此想着，但很快就又將這個想法打散了。
真要那樣的話，就太恐怖了。袁常是知道封淵情況的。
封淵不過一個才剛覺醒沒幾個月的新生靈族而已，他應該是沒有機會，去接觸陣法方面的知識的。
這麼說的話，封淵能夠在陣法方面，有如此能力，完全靠的就是出生時攜帶的天賦而已。
但僅僅如此，便達到了能夠和二階陣法師所媲美的程度！
這已經足夠驚人了，要說封淵不止如此，其實他的水平，還要更高些的話。
袁常表示，這日子沒法過了，陣法師也沒得當了。
不過除此之外，也有另一個可能，那就是袁常之前所見到的那些二階陣法師，都藏拙了。
在外人面前，他們並沒有展現出自己真實的水平，可能是不屑，又或是出於其他的什麼理由？
袁常不由得心中生氣，好啊，這些人居然看不起自己！
袁常氣憤，等他也成了二階，不，是三階陣法師，他也要在這些人的面前如此！
不過這實在是難，袁常心中有些灰暗。
二階陣法師的門檻，便卡了他許多年的時間。三階陣法師，那就更不必說了。
可能終其一生，袁常也就止步於二階陣法師了。
倒是封淵，袁常看了他一眼，心中羨慕。
他也沒多高的眼力，但是也看得出來，日後封淵若是投入到陣法當中，成就肯定不可限量。
三階陣法師？絕對不止。
「封陣法師當真是好眼力，這一番講解，真是讓小蘭大開眼界，受益匪淺啊。」
小蘭此時也緩過了神來，對着封淵恭維道。
至於是真心還是假意，封淵看了她一眼，小蘭滿臉學到了，十分敬佩的表情，封淵覺得她估計是裝出來的。
之前他在講解的時候，小蘭那副懵逼的樣子，他也是注意到了的。
要說袁常學到了一點，封淵還會信，但是小蘭這麼說，純粹是假話了。
她怕是連這為什麼會變成一個零陣盤都看不出來。
當然，這也不影響小蘭對封淵如此恭維。畢竟從袁常的表現上，小蘭就可以看出來，封淵是真的厲害。
連袁常都是小蘭得巴結的對象，更何況袁常都自認不如的封淵呢？
封淵笑了笑，說道，「好了，這下也浪費了不少時間。我還是買了陣盤走吧。」
之前，封淵原本是不打算將這些告訴袁常和小蘭的，畢竟這多少也會讓袁常有些難堪。
不過好歹，他所說的，也都是實話，並非故意編造出來的。
能夠讓袁常上上一課，臉面上吃點虧又如何？
袁常啊袁常，我這也算是幫了你一個忙啊，不過我就不算你人情了。
「好的，我這就幫封陣法師您裝起來。」
小蘭說完，就小跑着，到了陣盤胚胎那邊，將之前放下的，那裝有三塊陣盤胚胎的儲物袋拿起。
很快，小蘭便又跑回到了袁常和封淵兩人的身邊。
「封陣法師，你要三塊陣盤胚胎是吧，一共是一塊中品靈石！」
小蘭將儲物袋遞到封淵的身前，低頭說道。
她的姿態恭敬，表現的好像這儲物袋裏裝着的，不是三塊陣盤胚胎，而是三十塊一樣。
不，就連三十塊也沒這麼誇張。
之前小蘭將五十塊陣盤胚胎遞給袁常時，也沒有表現的如此恭敬。
封淵點了點頭，隨後便將這儲物袋結果，取出自己僅有的那塊中品靈石，要交給小蘭。
「等等。」
封淵手上動作停下，轉頭看向袁常。正是袁常出聲阻止的他。
袁常沒有說話，卻是也取出了一塊中品靈石，先封淵一步放到了小蘭的手裏。
「這塊中品靈石，我替封陣法師出了。」
袁常如此說道。
封淵以後，單靠這陣法上面的天賦，混的也不會差。
趁現在封淵還沒成長起來之前，和他打好一點關係，那肯定沒錯。
他雖然小氣，但是也樂得為封淵出這一筆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