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街頭血濺(拜訂閱)

第244章 街頭血濺(拜訂閱)

勞勃國王瞄了一眼變色的瑟曦,心情大悅。

能令蘭尼斯特不痛快,就是他的痛快。

國王的岳父泰溫二十歲開始就是王國首相,一干就是二十年,他是具有治理整個國家的政治才華和經驗的,但是,當勞勃奪下江山後,為了政治聯姻娶了瑟曦,並沒有請岳父大人來做首相,而是請的養父瓊恩·艾林;當養父瓊恩·艾林不幸去世,他再次請來做首相的,是北境的艾德·史塔克,總之,就是不會請泰溫·蘭尼斯特。

為什麼?

勞勃是個真性情的國王,跟瑟曦結婚純粹是為了政治,並且也是因為養父瓊恩·艾林的勸說,他本人對西境的蘭尼斯特,一直沒有好感。

從他在大庭廣眾中稱呼詹姆為『弒君者』毫無忌諱就可以看出來這一點。他對自己的舅弟詹姆也從無尊重。

西境的卡斯特梅和塔貝克廳,是泰溫在西境立威滅掉的兩大家族,幾十年來泰溫從不封賞那兩塊土地給任何人,他是專門用來震懾西境其他有異心的貴族的。曾經大海中的法曼家族也要謀反,宣佈獨立,泰溫派出一個琴手,上門去演奏了一曲卡斯特梅的雨季,法曼家族立即俯首稱臣。卡斯特梅和塔貝克廳,正是泰溫公爵專門豎起的一個滅殺異心的榜樣,泰溫公爵就是要故意撂荒在那裏。

國王勞勃深知這一點,他很開心自己能以國王之名把卡斯特梅和塔貝克廳賜予魔山,至於泰溫和他的惡狗要怎麼去撕咬,或者今後要如何相處,那就跟他無關。並且,卡斯特梅和塔貝克廳不是王領地,反正也不是國王的私有土地,拿別人的東西賜封功臣,就相當於拿別人的錢送禮,何樂而不為呢?!

瑟曦不悅,簡妮吃驚,魔山不動聲色。

魔山依照禮儀,謝了國王起身,從名譽和律法的角度上來說,卡斯特梅和塔貝克廳,已經是魔山的私人領地。他有權對卡斯特梅和塔貝克廳做出任何的處理,至於泰溫公爵不悅或者不許,那又是另外一件事。

很快,大國師派席爾就會向西境的泰溫公爵發出蓋有國王印鑒的政務令,讓泰溫公爵知道國王對魔山的土地賞賜。至於公爵本人的心情或者看法,並不影響國王的政務令的合法性和權威性。

魔山沒有表情。瑟曦、國王、小指頭、八爪蜘蛛、大國師等人,都看不出魔山因為土地的驚喜,也沒有看出魔山因為成為伯爵的光榮。

這令勞勃國王感覺到了『惡作劇』的不夠完美。他很希望看見魔山大喜的表情的,但是,根本沒有!

大國師是泰溫公爵的崇拜者,魔山對此心知肚明,那是個絕對不中立的品行不端的大學士,生活腐敗奢侈,為人一肚子壞水。雖然別人都不知道,但穿越魔山知道,瓊恩·艾林本來就快被學士們救活回來了,毒性被遏制,病情開始好轉,是派席爾讓其他的宮廷學士離開,由他來負責照顧瓊恩,然後他中止了用藥,眼睜睜看着瓊恩·艾林就這樣慢慢死去。

當年,伊耿歷283年,也是這個一身正直中立的大國師,勸說瘋王伊里斯·坦格利安打開城門,放進泰溫·蘭尼斯特,而當時全力阻止開門的忠臣,是八爪蜘蛛瓦里斯。只是很可惜,瘋王伊里斯不聽八爪蜘蛛的,而是聽信了大國師,然後,城門打開,屠殺開始。

有這老狐狸在這裏,魔山知道自己不能露出任何欣喜的表情。

面無表情,就是對付這些人渣、騙子、陰謀家、狡黠國王最好的表情。

勞勃把長劍還給御林鐵衛隊長無畏的巴利斯坦·賽爾彌,坐回到座位,說道:「吩咐宮廷后廚,今天我要宴請簡妮夫人和魔山伯爵,讓他們做好準備。」

「是,國王陛下!」有僕人立即鞠躬說道。

「那我們就走吧,去餐廳,我已經迫不及待要準備着把魔山給灌醉了。大國師,你安排一下,傳令下去,全城收購牛奶。城市裏的貴族和富豪可不少,尤其是那些狹海對岸來的鉅賈,高價賣給他們新鮮牛奶,殺菌技術可要保密哦。至於王領地的大小貴族們,他們得付錢來買。」

「水銀溫度計的製作,還需要簡妮夫人傳授給我技術才行呢?」大國師派席爾笑容可掬。

「我自備了一些溫度計。」簡妮夫人不慌不忙的說道,「在西境和河間地,一支溫度計一百金龍,至於沙漏,大家自行去想辦法,那可一點不難。王室的溫度計,我贈送兩支吧。」

大國師派席爾笑容有點尷尬,簡妮說了一大堆話,並沒有說要傳授給他溫度計製作技術。不過只要有了樣品,那就難不倒他。君臨城黑水河邊,鑄幣廠和玻璃廠鐵藝廠相鄰,製作水銀溫度計,方便。

一行人跟在國王王后的身後去餐廳,還沒出會客廳,大門拉開,弒君者詹姆·蘭尼斯特進來了:「國王陛下,有數名傭兵前來城市守備隊,報告說凱特琳·徒利夫人在河間地的十字客棧抓走了我的弟弟提利昂·蘭尼斯特,請陛下允許我去首相塔問一問艾德大人這是為什麼呢?」

國王一聽到艾德的名字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他對艾德拒絕執行他的命令心裏正窩火:「弒君者,別去鬧事,明天我會去問問他具體情況。七層地獄啊,凱特琳夫人怎麼會出現在河間地的十字客棧?她究竟在搞什麼?」

「勞勃,提利昂也是你的舅弟,你就這麼眼睜睜的任由史塔克的人在你眼皮底下胡來?」瑟曦忿忿不平。她對提利昂素無好感,但她對史塔克家更無好感,她一直認為詹姆比北方石頭人更適合做首相。

「現在還不知道誰對誰錯,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我會秉公處理的。女人,少對我指手畫腳。」國王勞勃憤怒道。

「國王陛下,我聽說艾德大人正在收拾行李準備返回臨冬城。」詹姆又道。

「他收拾行李準備好北上也要兩個星期的時間。」國王沒好氣的喝道,「弒君者,退下!」

「是,國王陛下!」詹姆臉上青氣一閃,隨即低頭退開。

魔山看出來了,勞勃雖然對艾德很生氣,但他依然本能的維護著老朋友。畢竟從小長大,又一起並肩作戰,最終打下這大大的江山。兩個人的生死交情,知根知底,彼此再激烈的爭吵,那也是兄弟內部矛盾,一旦有外力介入想利用這種矛盾,基本是不可能的。

小指頭看一眼魔山,隨即說道:「國王陛下,我今天還有一些政務沒有處理,海關的官員要前來報稅,我就不去餐廳了,請國王陛下批准。」

勞勃揮揮手,小指頭麻溜自去。

瓦里斯也立即找借口脫身,國王在氣頭上,王后也臉色不好看,這頓酒,還是遠離最恰當!

瓦里斯也離去,然後是派席爾大國師借口說要研究製作更多的水銀溫度計,簡妮和魔山也找了個借口離開,一小會,國王要宴請賓客一醉的閑情雅緻消失得乾乾淨淨。

*

天空的雨越下越大,彷彿窺視到了艾德沮喪的內心。

他在小指頭的陪伴下,剛從莎塔雅的妓院出來返回紅堡。身後,是他的侍衛隊長喬里·凱索、侍衛韋爾、海華。

在艾德的眼前,彷彿有一張年輕得稚嫩的女孩子的臉,鼻子的兩邊有淡淡的雀斑,她懷裏抱着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女嬰,黑頭髮黑眼睛,像極了勞勃。

又一個勞勃的私生子,那個女孩子剛從鄉下來,就被勞勃開了苞。她瘋狂的迷戀着勞勃,並向艾德發誓,她除了勞勃,沒有親近過任何一個男人。

這個女孩子是瓊恩·艾林臨死前和史坦尼斯一起去找過的人,艾德再次去看她,在即將要離開君臨的時候,是源於承諾,他曾承諾,不會讓這個女孩子的女嬰缺吃少穿,他是去送錢的。臨別的時候,艾德還幻想着能從這個女孩子的嘴裏找到瓊恩·艾林死因的一點線索。

但是艾德再次失望了,他沒有找到比上次更有用的任何線索。

想起蘭尼斯特環繞在國王的身邊隨時下手,艾德心情複雜,但他已經不是御前首相,並且國王命令他滾出紅堡,不管他內心有多麼複雜和難過,他都得離開,並且要儘快。國王已經變得陌生,他完全有可能一聲令下,砍了艾德的頭。

雨越下越大,披風已經成了沉重的累贅,雨滴順着頭盔從眼前滴落,如成串的悲傷的眼淚。

「瓊恩究竟為什麼會在死之前去莎塔雅的妓院看望那個女孩子?」艾德問身邊的小指頭。

渾身濕透的矮個子聳聳肩:「他是御前首相,想必勞勃要他代為照顧吧。」

「一定不止這樣,否則幹嘛殺他?」

即便不得不離開君臨了,艾德還是放心不下瓊恩的死因,也根本放心不下勞勃身邊的危險。

只是老天不開眼,他依然找不到任何的線索。要說服國王對付蘭尼斯特,保護自己並為瓊恩伸冤,艾德需要證據。

雨勢轉大,刺痛他的雙眼,轟然敲打地面。

大雨變成了轟轟的暴雨,黑色的濁流從丘陵往下傾瀉,地面積水,下水道的污濁的水翻卷到街道來,雨太大了。

這時喬里喊道:「艾德大人!」他嘶啞的聲音裏帶着緊張。轉眼間,前面的十字路口,街道上滿滿的都是兵士。

紅披風士兵,排成一排,居中一個身形如山的巨人。在巨人的身邊,有一個神情猶豫的雀斑少年:神箭手安蓋。另一邊,是一個金盔金甲的俊美將軍:詹姆·蘭尼斯特。

奈德心中一緊。

他看見對面的克里岡士兵們皮衣外罩着環甲、鐵手套和護膝,戴着鋼盔,被雨浸濕的披風緊緊貼在身上。士兵排成兩列,徒步擋住去路,前面一排手持長劍,後面一排手持鐵槍。

「後面!」他聽見韋爾大喊,他調轉馬頭,發現後面腳步聲亂響,魔山的四名克里岡騎士帶着更多人切斷了他們的退路。四名騎士騎着馬,其餘的步兵全部都是長槍。

喬里的劍錚地一聲出鞘。「擋路者死!」

詹姆騎着馬慢悠悠的走上來,雨水順着他的黃金頭盔不停滴落,但詹姆卻好像在花園裏散步。

「狼在叫了,不過很可惜,是小小的一群狼。」

小指頭策馬上前:「詹姆爵士,你這是什麼意思,艾德可是御前首相。」

「前首相。」詹姆輕蔑的說道,「至於現在嘛,他算老幾呢?」

「詹姆,我勸你冷靜?」小指頭道,「快讓我們過去,我們該回城了,這裏可是君臨,如果是國王下令來捉拿艾德大人,請給我們看你的手令?」

「小指頭,你不想死就滾!」詹姆輕蔑的語氣,「魔山,小指頭再多說一句話,就砍了他。」

「是,詹姆爵士!」魔山的話如巨鍾轟鳴,壓過了嘩啦啦的雨聲。

小指頭頓時臉色蒼白。

「我這就去找都城守衛隊。」小指頭回頭向奈德保證。他踢馬向前,克里岡士兵們讓開了道路,隨後陣列恢復,圍住了艾德一行四人。

「艾德,我的弟弟在凱特琳·徒利手裏,他是個無法保護自己的人,我很想知道是什麼人給了她的膽量,在明知道你在君臨中她也敢綁走我的兄弟。艾德,你覺得你今天還能活命嗎?」

「弒君者,你殺了我,你的弟弟也難逃一死。」

詹姆哈哈一笑:「說對了,艾德大人,但我想應該有人向你的夫人傳遞個信息出去,蘭尼斯特家族有債必償,她究竟是愚蠢還是從小就孤陋寡聞,她沒聽過蘭尼斯特有債必償這句話嗎?魔山伯爵!」

「是,詹姆爵士。」

「留下艾德大人的性命,他的三名狗腿子,給我宰了!」詹姆悠閑下令,隨即勒馬揚長而去。

鏘鏘鏘!

艾德長劍出鞘,韋爾和海華也是長劍出鞘。

魔山慢慢抽出巨劍,他緩緩向前,看着艾德沉凝而緊張的表情,淡淡說道:「艾德大人,凜冬將至,我提醒過你的!」他隨即退後,大喝一聲,「克里岡的兄弟們,殺了艾德大人的三名侍衛。」

「不!」艾德大吼。

然而,前後兩面克里岡士兵迅速圍上。艾德揮舞長劍發起了衝鋒,他的戰馬高高跳起,前蹄的精鋼馬蹄鐵正中一名士兵的臉,骨頭碎裂的聲音令人牙酸。長劍如電光劈下,砍開數把刺來的長槍,但更多的長槍刺過來,他們不敢刺艾德的身體,卻能刺馬。

只一瞬間,艾德的戰馬脖子,肚腹,中了數槍。

艾德大吼一聲,寒光一閃,長劍劈中一名士兵的頭盔,精鋼打造的頭盔裂成兩半,鮮血嗆了那名士兵滿臉,士兵踉蹌著跪倒,但同時,艾德的馬腿也被一劍砍斷。

戰馬轟然倒下,艾德翻身落地,地面水花四濺。

騎在馬上的安蓋神情猶豫,他的長弓已經扣上了弓弦,但他對艾德大人素有好感,他知道這一箭射出,他將同流合污,無法回頭。

艾德翻身落馬,還沒有站起來,就看見了韋爾被好多雙手從馬上扯下來,他的戰馬被好多根長槍穿刺,無數的短劍砍落在韋爾的身上,劍起劍落,劍落劍起,只一眨眼,韋爾成了一個血人。

海華騎馬去救韋爾,長劍猛劈,接連砍倒兩名克里岡士兵,突然之間,一根長槍刺穿了他的肚腹,海華身軀猛地一震,又是數根長槍刺穿了他的身體……海華長劍掉落,人也轟然倒下……街頭積水飛濺起浪花……

艾德看得心膽俱裂,魔山、安蓋、克里岡四名騎士都在馬上端坐着一動不動。

艾德起身,喬里已經殺開一條血路,他看見艾德大人,立即勒馬回來,高舉長劍,砍開數把長槍,戰馬前蹄高舉,馬蹄鐵精鋼打造,猛踢敵人的頭部,然而,克里岡士兵貼地滾開,避開戰馬,數把長劍貼地橫砍,馬腿被砍斷,喬里從馬背上倒下,還沒有起身,數把長劍,數把長槍紛紛刺在了喬里的身上……喬里發出慘叫……地面積水中,鮮紅的血汩汩冒出來……

艾德大吼一聲,高舉長劍沖向圍砍喬里的士兵們,突然身後馬蹄聲急促響起,一股大力猛地撞擊在他的後背上,他騰空而起,如一隻稻草,越過了地面的馬屍、殘肢、人屍、傷兵、鮮血和積水、轟的一聲,砸落在四名克里岡騎士的戰馬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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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與火之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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