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最後一章

馬車在天黑之前駛進了彭享州府楊其帆吩咐蔣波把車趕慢一點以便在鎮上找個客棧居住。

彭享州是個人品密集的城鎮其中心城區達到十來萬人口大部份居住的都是外國僑民和少數的華僑其貝拉湖就是彭享州境內湖裏長有湖匪經常騷擾當地居民所以英殖民屬辦公室在此加強了軍事然匪患依舊猖獗。

「大當家的怎麼這裏的氣氛有此不對呀街面上沒有什麼人呀！」蔣波坐在車前面回過頭來對車內的楊其帆說道

楊其帆對着車內的玻璃窗向外看了下「估計這裏的人都喜歡早睡早起吧！」

「不是吧天還沒黑呢！驢…」蔣波停下緩慢行駛的馬車跳下車來對四周看了下。

楊其帆見車停了下來正準備打開車門下車去看看情況。

「大當家的快上車有卡著槍的洋鬼子過來了。」蔣波看到洋鬼子巡邏隊慌忙把楊其帆往車內推。

「別慌你上車掉過頭慢慢往回走。」楊其吩咐著蔣波。

蔣波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上了馬車「駕…」輕輕的打着僵繩示意馬車轉過向。

「站住。」一群鬼子兵在離三四十米處用漢語叫道著蔣波。

蔣波遲疑一小會兒裝着沒聽見把馬車轉着彎。

「站住…」為的鬼子兵說完對身後一群鬼子兵做了戰鬥準備動作「嘩嚓」一陣將子彈推上膛的槍栓聲響徹著街面上。

「駕…。」蔣波在鬼子拉動槍栓的瞬間開動了馬車。

「開火嘣嘣嘣…」一陣亂七八糟的槍聲后子彈「嗖嗖」的飛了來。這伙鬼子下午時就收到了電報全城戒嚴搜索一夥駕着馬車的四名華人其中還描述著一個扎著大辮子的白眼睛此時看到一個白眼珠的男子駕着馬車逃竄他們肯定這夥人就是他們要輯拿的人。

「趴下。」楊其帆在聽到槍栓過後叫道車內的泥鰍和黃天霸趴下子彈擊穿車廂從他們頭頂飛了過去頓時三匹馬中的一匹受了驚嚇失了前蹄摔倒在地上帶動着其他二匹馬和馬車一道甩了出去車廂在街面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

「大當家的你沒事吧？」蔣波在馬失前蹄之前跳下了馬車看到車廂飛了出去后馬上跑了過去拉開車廂門。

「沒事！」楊其帆在蔣波的幫助下爬了出來后拿起挎在蔣波身上的狙擊步槍對追過來的不到五十米的洋鬼子開槍射擊「嘣嘣…」兩槍直接命中倆個沖在最前面的洋鬼子其他的洋鬼子立刻散了開來尋找著可以掩護自己的地方還擊。

「大當家的快走。」蔣波在幫助泥鰍和黃天霸爬出來后拉着楊其帆向鎮外跑去洋鬼子緊追其後邊追邊開着槍。

「黃金還沒有拿呀！」楊其帆突然停下腳步問道一行慌亂逃竄的人。

說還說完「嗖嗖」子彈從他們耳旁飛了過去。

「大當家的別管那麼多了保住性命要緊。」蔣波拉着停下的楊其帆繼續開跑。

「泥鰍把你的槍給我。」看到一群洋鬼子窮追不捨楊其帆把狙擊部槍遞給了蔣波奪過泥鰍手中還有半匣子彈的突擊步槍回過頭來亂掃一通Tk2噴著強大火力沒來及躲的鬼子都安逸的飛了起來。

蔣波看到楊其帆停下腳步開射只好也舉起狙擊步槍射擊這點距離他無需瞄準器直接開射隨着壓過槍響的慘叫聲又有幾名洋鬼子上了天其他的洋鬼子連滾帶爬的找著障礙物躲避了起來這一夥猰而不舍的洋鬼子被強強大的火力壓得豪無還手之力都不明白怎麼回事。

「蔣波你們快走洋鬼子人多我們子彈不夠。」楊其帆在進行火力壓制后對正在開槍點射的蔣波說道。

「大當家的一起走快。」蔣波拖着楊其帆開跑楊其帆邊跑邊回過頭來點射。

「嗖」的一聲一名趴在地上的鬼子對着楊其帆看了一槍子彈打進楊其帆的腿上一陣麻木的疼痛讓行跑的楊其帆跪倒在地蔣波忙拾起他掉在他地上的突擊步槍對一夥正試圖反撲的洋鬼子火力壓制泥鰍和黃天霸攙著受傷的楊其帆靠到一條巷南北貫通的巷子裏躲了起來蔣波邊射邊靠了過來看了會鬼子都停在了原地忙問道：「怎麼樣了大當家的還好吧。」

「沒事打中了腿不能走了。」楊其帆咬着牙齒哼道。

「讓黃天霸背着你走我來掩護你們。」蔣波說完又沖了出去掃了一通「咔嚓。」子彈打關了蔣波還在使勁的扣著扳機。

「別打了沒子彈了。」楊其帆叫道著。

蔣波退了回來「沒事我這槍還有。」說着又把頭伸了出去觀察了下敵情。

「鬼子來了沒有？」楊其帆問道。

「暫時沒有呆會就保不準了得趕快撤黃天霸背着大當家的向這弄子裏撤。」蔣波邊說邊伸出頭去觀察著。

「大當家的來我背你泥鰍把槍拿着。」黃天霸把打光子彈的突擊步槍扔給了泥鰍自己攙起楊其帆往背上扛。

「不行這條弄子也許是個死胡同我們不能進去況且你背着我會連累你們的到時一個走不掉。把我放下來我們分開來走可以分開敵人注意力。」

「鬼子上來了快背上大當家的走。」蔣波邊叫邊開着狙擊步槍不過沒擊中目標洋鬼子在上了一次當后精明了起來他們分散了開來邊走邊找掩護自己的地方慢慢咬着跟上來。

「放下來你們聽我的命令衝到大街上去然後分散開來走把敵人引開到關丹集合我往這巷子裏走這樣大家才有一絲機會否則全要死在這裏。」

黃天霸扛着楊其帆望着蔣波不知怎麼辦！

「快走聽我的我是你們大當家的。」楊其帆在黃天霸背上掙紮下來。

「我和泥鰍去引開洋鬼子大當家的就靠你照顧了就算拼着命也要護著快走敵人靠近了。」蔣波邊開着槍邊沖了出去泥鰍也拿着空槍擺着射擊的架式緊隨着蔣波向東邊跑去黃天霸則背着楊其帆向巷子深處走去。

赤道附近的太陽本身就落的晚此時天並沒有完全黑鬼子清楚的分辮出四個人中只有兩個人跑了出去於是一隊人馬分開兩隊做散兵追擊勢必要將這夥人抓住。

泥鰍和蔣波跑的輕裝上陣跑的飛快蔣波邊逃邊開槍槍法嫻熟的他又幹掉了二個後面追的洋鬼子只好遠遠的跟着都怕丟了性命不一會倆人就逃出了城消失在黑夜之中。而黃天霸馱著受傷的楊其帆徒走小跑着後面的鬼子沿着撒在地上的血跡很快的就追了上來最糟糕的事讓楊其帆說中了這是條死胡同走到盡頭是一條一丈高的圍牆擋住了去路黃天霸試着將楊其帆拖上去然已沒有力氣了一路小跑過來使他筋疲力盡只好把楊其帆放下自己坐在地上喘著氣。

楊其帆望了望高聳的院牆這要在平時他輕而易舉的翻上去可這會他也只能幹嘆氣腿部受傷是小事血還在不停的往下流渾身熱根本就用不上力不過但他還想試一下。

「讓我來試試。」楊其帆拖着受傷的腿退了十幾步怔了一小會兒猛的一咬牙跛著腿沖了過來在離院牆不到一米時力然腳步計算錯誤他用的受傷的腿力儘管他跳了上去雙手也抓住了院牆可一陣鑽心的痛疼使他難忍的鬆開了雙手掉在了地上叫道「好痛！不行。」

「嘣...」槍聲再次響起洋鬼子顯然知道這是條死胡同他們就守在衚衕口一點點的挨着居家屋檐做掩護向前推近著小心翼翼的且又不慌不忙開着槍一行追來的鬼子兵足有二十來多個。

「娘的跟他們拼了。」黃天霸挽起手腕想赤手空拳上陣。

「別衝動回來幫我扶到那邊巷子裏。」楊其帆叫回黃天霸。

黃天霸扶進渾身滾燙無力的楊其帆退回身後一排橫向巷子裏這條巷子只有一人多寬無疑也是個死胡同。

「當家的不行呀這條巷子的院牆比剛那條還要高。」黃天霸望着一眼收盡到底的死巷子說道。

「這下是插翅難飛了我們就在這裏跟敵人拼個魚死網破吧。」楊其帆邊說邊掏出還有五子彈的國產TBT手槍爬到出口處伸出手觀察著敵情。

「開門快開門。」黃天霸看着一個個巷子裏緊閉着的大門邊叫邊用身體往裏撞這條巷子和這大門都是為了防止湖匪設計的由於這近湖匪開始打食在加上下午時份各地的管轄部門挨家挨戶打着招呼說晚上進行宵禁這夥人早就回到屋裏把門反鎖上任憑外面山崩地裂不到天亮他們是不可能打開屋門。

「嘣…」楊其帆朝着已靠近了的一個鬼子放了一槍那一槍沒擊中倒是讓鬼子清楚了他們所在位置。

楊其帆在一槍未擊中后忙縮回了頭。

「啾啾…。」鬼子現了目標后朝楊其帆開了槍子彈貼著楊其帆靠邊牆角處擦過。

楊其帆緊握着手槍雙手被汗浸的濕潞潞的額頭上也大汗淋漓。黃天霸在聽到槍響后沒有在徒勞的撞門了他隨地找個木棍握在手中貓著腰伏在楊其帆的身後把頭也伸了出去觀察著敵情。

過了一會兒伏在地上鬼子的長官終於按捺不住了他命身後的三個鬼子兵衝上前去一舉殲滅橫向巷子的楊其帆和黃天霸他們倆。

三個鬼子接到命令后也不敢擔務貓著腰提着槍東躲西藏的靠着兩邊牆壁移了過來半天過後相互抵了個眼色然後同時跳到橫排巷子口目標還沒找到槍到是開槍了「嘣嘣嘣…」一輪三子彈射了出去后才開始尋找目標這才現目標一個蹲著的一個貓著腰。

楊其帆趁著空膛的時機正準備還擊然慢了一步黃天霸舉著木棍撲了出去猛的一棍子下去棍子折了兩斷當中的一鬼子兵耳朵「嗡」的一聲翻著白眼倒在了地上隨後黃天霸順勢撲下另外倆個鬼子身上將其撲到在地順便騎在一個鬼子身上舉拳開揍邊揍邊鬼叫般叫喊另一名被撲到的鬼子兵迅的爬了起來抓起「毛瑟」槍準備刺向黃天霸楊其帆見狀朝他開了一槍那一槍擊中了鬼子的腦門當場讓他軟了下來。

「快回來黃天霸快…。」楊其帆對着黃天霸叫喊著卻晚了一步。

「開火。」鬼子的長官看到去的二個鬼子都撲街了還有一個鬼子被揍得鬼叫忙下令開火。

「嘣嘣嘣….」一陣亂七八糟的槍聲湮沒了楊其帆的叫喊聲十几子彈擊中了黃天霸他怔在哪裏口嘔著鮮血扔揮舞著拳頭砸了下去然後倒了下去伏在鬼子身上。

「黃天霸黃天霸…」楊其帆一手扶著牆站了起來一隻沒受傷的腿因長時間缺血麻木了一個踉蹌要倒下去他慌忙用另一隻手扶在對面的牆上撐着力他用兩手撐了撐剛好得力腦海里閃過一次求生**他對巷子上方看了下這一人多寬的巷子也只有一丈多高完全可以用手撐著兩邊牆壁爬上去於是他握起手槍把頭小心翼翼的伸了出去看了下外面一群鬼子正左蹦右跳的向前方靠了過來他慌忙舉起槍對着鬼子亂開了兩槍然後把槍揣在懷裏用手撐著兩面牆艱難往上爬去。

衝上來的其中一個鬼子在楊其帆兩亂槍中被子彈頭蹦到眼睛裏於是捂着眼睛鬼哭狼嚎其他的鬼子見對仍有火力阻擊忙找了地方隱蔽半天後未現仍和動靜於是又朝着前面亂開一陣槍后又開是向前橫向巷子移了過來。

鬼子的長官拿着左輪手槍靠在豎向巷子的左則側耳靜聽着橫向巷子的動靜卻被眼睛受傷鬼子兵嚎的什麼都聽不到這時那個被黃天霸撞成豬頭的鬼子兵坐了起來指著巷子屋頂準備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便倒在了地上。

「衝過去開火。」一群鬼子兵在長官的帶動下十幾桿長槍加上鬼子長官左輪手槍一起對着橫排巷子開着火槍聲過後卻現巷子裏空空如也只有一塊瓦片掉了下來鬼子的長官對着掉下瓦片的屋頂看了看「快去搬梯子另一幫人去外圍包抄勢必要將這個歹徒活捉。」

楊其帆爬在屋頂上喘著粗氣此時他臉色泛白額頭上大汗直滴剛才過度消耗體力在加上他受傷的腿部血流不止他已沒有力氣在逃跑了在聽到鬼子話后他奮力在屋頂上向前爬了去在翻過人字型的屋樑后一不小心滾了下去天昏地暗后便失去了知覺。

鬼子四周搜巡幾乎將周圍方圓一公里內找了個遍弄得住在這附近的家家戶戶三更半夜裏被鬧得雞犬不寧一直鬧到天亮卻連鬼影子也沒現楊其帆像是在人間蒸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