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人心比鬼都可怕

第95章 人心比鬼都可怕

第二日,天剛微微亮的時候,秀兒就起床了,要去準備一大家子的早飯,還要喂各種的牲畜,基本上家裏所有的農活都是她一個人做的。

等把早上的忙完了,馬上又要到中午了,又得開始準備午飯。

每一天的生活基本都是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被拐賣到花溝的女子,每一個都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的女人會被關在屋子裏被強迫,到最終生下了孩子后,再烈的爪子也給磨平了,又或者磨不平的爪子就會被斬去,像圈子裏關着的那些牲畜一般,被關在一個黑暗的小房間,生不如死,求死不能的活着。

被賣到花溝的女子恨透了這些男人,本來她們也有一個不算太幸福,但至少平和安康的家庭,可是就因為這群畜生的存在,回家的路找不着了。

就像是秀兒昨天夜裏說的那樣,被拐賣在這裏好幾年了,家裏面是個什麼情況她不知道。

許是家人早就誤以為她已經死了,開始了新的生活;許是男朋友也早就交往了更加年輕漂亮準備談婚論嫁的女友;許是身邊的朋友也一個一個的成家立業,擁有了各自的小家庭。

回去了又能如何,很多的事早就變了,很多的人也因此而變了。

但是儘管是這樣,她們心中仍然存着一份希翼,希望能夠回去,希望能夠擺脫這個桎梏了她們好幾年的青春時光的牢籠。

做午飯的時候,廚房裏只有秀兒和月流音兩個人,秀兒在燒火,月流音在旁邊看着。

「你們不是兄妹,你們兩個來這裏到底要幹什麼?」秀兒將柴火扔進爐子中,低着頭,金紅色的火光映襯着她面黃肌瘦的眉眼,顯得更加的陰沉。

月流音昨晚聽見了她和那個女鬼桂芬的談話,知道她早晚會問:「來找一個人。」

「男的女的?」

「女孩子,應該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名字叫做寧之彤。」寧之彤是冉文林女朋友的名字。

「你找她做什麼?你是她的什麼人?」秀兒抬起頭看着月流音。

「她的男朋友想要找她回去,而我是她男朋友請來的,跟我一同來的那個男子就是她的男朋友冉文林。」

秀兒眼中不曾有絲毫的鬆懈:「我憑什麼相信你?」

月流音微微一笑:「憑我能夠幫你們解決花溝村背後的那樣東西。」

「你說什麼?」秀兒臉色一變,很快又平靜下來,「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沒事的話就回房間里獃著,我還要做午飯,沒空陪你閑聊。」

「你不是一直很擔心桂芬她們不是那個東西的對手。」月流音依然站在原地。

「你昨天晚上偷偷的跟着我,你還偷聽了些什麼?」秀兒眼中更加的警惕,手上死死的拽著燒火棍。

月流音聞言,臉上依舊平靜如初:「我對你們並沒有敵意,甚至於我們還有共同的對手,我是來救人的,而你們同樣也想逃出去,我說了,我可以幫你們。」

「就憑你,你能幫我們什麼?」秀兒冷笑道,「手不會抬肩不會扛的弱小姐,別的到時候拖累我們的後腿。」

月流音摸摸自己看起來似乎是有些柔弱的臉蛋,輕笑了一聲,指尖冒出一絲乳白色的靈光,咻的一下,爐子中的火冒出了三丈高,但並未傷及到相隔不遠的秀兒一絲一毫。

「或許你會認為這是魔術,不過我會很多種這樣的魔術。」月流音手上一揮,三丈多高的火光驟然消失。

秀兒臉上的震驚還未褪去,她在沒有被拐賣到這裏的時候,曾經聽說過世上有一些高人,他們真的會很多神乎其神的法術。

以前她不相信這些,可到了這裏,知道花溝背後的人和那個妖物達成的交易后,才不得不相信這些違背科學的事。

秀兒猶豫了一下,但是想到花溝村背後那個妖物的厲害,還是想要替桂芬她們找一個幫手:「我可以告訴你,你們要找的那個人在哪裏?但你真的會幫我們對付那個妖物嗎?」

「我答應的事絕不會反悔。」

「好,我相信你,今天晚上我帶你去見桂芬她們。」

白日平靜的過去,許是因為村子裏死了兩個人的緣故,今日的村子更加的安靜。

村長失去了他的獨苗苗兒子毛大柱,眼睛看起來格外的陰沉黑暗,時不時的就用那種毛骨悚然的視線掃到月流音的身上,甚至絲毫的都不再顧及月流音會不會懷疑他們村子有問題,會不會想要逃跑?

又或者是這個村長太過於信奉他們背後的那樣東西,以為那樣東西神通廣大,真的就能讓天下間所有走到他們花溝村的人都走不出去。

夜晚再次降臨,今晚的月亮比昨天的更亮,聖潔的光芒撒在地上,終究會驅除一切的黑暗。

不過,今天晚上想要離開,卻不是那麼簡單,村長一直在她們的門外面守着,似乎還是有些害怕月流音會逃跑。

「怎麼辦?那個老傢伙一直在外面守着。」秀兒在房間里急得團團轉。

月流音拍拍她,笑着說道:「不用着急,我有辦法。」

說完話后,月流音芥子空間中取出兩張符篆來,全貼在秀兒的身上:「你現在去鏡子前看看。」

秀兒將信將疑的走到鏡子前一看,結果鏡子裏面根本沒有她的影子。

「這就是傳說當中的隱身符嗎?」秀兒驚愕的瞪大了眼。

「其中一張是隱身符,另外一張是穿牆用的。」月流音笑着解釋道。

在玄門的眾多手段當中,月流音最擅長也最喜歡的就是畫符,什麼樣的符都喜歡畫一點,久而久之芥子空間中就堆積了一大堆,不用放在那裏,雖然不會生灰,但也是很佔位子的。

月流音牽着心裏面還有些忐忑不安的秀兒,直接從厚實的牆面輕鬆的過去,在村長的眼皮子底下,去了後山。

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個位置,秀兒取下身上的符,憑空的又喊了一句:「桂芬,我來了。」

女鬼桂芬和昨天夜裏一樣的出現,在看到秀兒帶來一個陌生人之後,眼中有了顯而易見的警惕:「秀兒,這個人是誰?你怎麼把她帶到這裏來了?」

秀兒連忙解釋道:「桂芬,她是一位大師,是來幫助我們的。」說着,秀兒將她手上拿着的兩張符,又貼到自己的身上。

桂芬自然是看清楚了秀兒的動作,但眼神一晃,秀兒居然從自己眼前消失了,剛想喊一句,又聽見了秀兒的聲音。

「桂芬,你是不是看不見我了?」秀兒再一次取下身上的符篆,整個人又出現在原地,「你看這兩張符篆,一張是隱身符,一張是穿牆符,都是大師給我的,而且大師還能夠操縱火,本事非常的厲害,一定能夠幫助我們對付那個妖物。」

在親眼見證了各種符篆的神奇之下,再加上秀兒也不是無的放矢的人,桂芬眼中的警惕淡了不少,對着月流音恭敬的道:「多謝大師願意幫忙。」

「感謝的話不用多說,我派玄門中人與那些害人性命的妖物,本就是天生的敵手,只要遇上了,就不會放過。」月流音目光平靜的看着桂芬,「昨天夜裏我看見了你殺害王二麻子和毛大柱的手段,那兩個人本是禽獸不如的東西,又和你們舊仇,所以你動手,我並未插手,但日後你切記不可輕易傷人性命。身上背負的殺孽太多,會自動招來地獄的紅蓮業火,你將會永不超生。」

「桂芬謹記大師的話,只要能夠了解和花溝村的那些人的恩怨,桂芬願意聽憑大師的處置。」桂芬心中一緊,依舊恭敬的道。

「處置不處置,自有陰間的法律去判。」月流音看得出這些怨魂他們的身上雖然沾染了殺孽,但並未沾過與他們無冤無仇或者無辜人的血,依舊還有轉世的希望。

跟着桂芬還有秀兒一起,月流音到了後山,一個非常隱蔽的山洞,這個山洞裏面還有好幾個同桂芬一樣的怨魂,在這群怨魂中間有一個活人。

是一個年輕的女子,看起來二十歲上下,容貌明媚美麗,只是臉色有些慘白,腿上像是受了什麼傷,躺在那裏沒怎麼動過。

這個女子就是冉文林的女朋友寧之彤,寧之彤因為家裏面和玄門的崇章門門有些淵源,所以得到了崇章門長老贈送的一塊護身的玉珏,將玉珏一分為二,給了一半到冉文林的手上,另一半也護着她從山魅的手中逃出來了。

只是她的運氣沒有冉文林那麼好,居然陰差陽錯的跑到了花溝這裏,最開始還以為自己是得救了,直到花溝村的那些男人,看她的目光越來越放肆,寧之彤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

好在這裏有一群良心未泯,又和花溝村的男人結下了深仇的怨魂們,在這些怨魂的幫助下,寧之彤從村子裏逃了出來,躲在了這個山洞中。

「你也是迷路到這裏的,還是被拐賣到這裏的,是她們幫你逃出來的吧?」寧之彤聲音溫和的說道,她口中的她們就是圍繞在她身邊的那群怨魂。

「我是來找你的。」月流音在她的身邊坐下,手指着她腿上的傷,「你這傷是怎麼回事?」

「找我的,可我並不認識你。」寧之彤有些疑惑,又看月流音目光看向自己腿上的傷,自嘲的笑了笑,「看來你比我幸運得多。我是迷路到這裏的,還以為自己遇上了一群好人,誰料卻是一群禽獸,那些禽獸想要我留在花溝村,給他們當公用的女人。」

「我自然不幹,然後其中的一隻禽獸就把我的腿打斷了,想要以此逼我就範。要是沒有她們在,我恐怕也成了她們中的一員了。這世上真是人心比鬼都可怕。」

人心本就是不可預測的東西。

月流音回道:「我是你男朋友冉文林,找來幫助你的,同時也是來幫助她們的。你男朋友現在就在村子中,等明天所有的事都解決了,你們就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

「文林,文林他怎麼來了?他現在自己一個在村子裏好不好?那些人不會對他下手吧?」寧之彤聽見了自己男朋友的消息,心裏面很是的擔心,同時也升起了一股喜悅的甜蜜。

「他沒什麼事,但你腿上的傷再不治的話,你就有事了。」月流音看寧之彤腿上的傷,都已經有些化膿了。

可見當時下手的那個人,一點都沒有留有餘地,只要能夠將人留下來,那些人才不在乎留下來的這個人是殘廢還是怎樣,只要能生孩子就行。

寧之彤眼中閃過一抹濃厚的痛苦:「早就治不好了,當時那個男人下手的時候,就直接將我的腿骨都打斷了,現在又耽擱了這麼多天,怎麼還能好。」

月流音從手上出現一枚丹藥,安撫性的開口:「你若相信我,我保證你的這條腿以後依舊能夠活蹦亂跳。」

寧之彤在她淡然無波的目光下,眼中的痛苦像是被一縷春風給吹散了,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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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之老祖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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