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第229章

走近了一看,這兩個人的臉是燒傷面積最小的地方,基本上還能夠看得清他們原來的樣子。

而這時候,這兩個人的眉宇之間,都圍繞着一團濃郁的死氣,根據他們的面相來,如果不出現其他的意外,他二人絕對活不過今晚。

除此之外,月流音還發現了一點,這兩個人的臉頰凹凸的很厲害,就像是一塊人骨頭,上面裹了一層皮,簡直是消瘦的不成人樣。

月流音轉頭看向謝則:「謝則,你之前見過他們兩個的,他們之前也是這麼瘦嗎?」

謝則幾步走了過來,這一看,立馬的搖搖頭:「他們二人都是正常的身材,體格健壯,根本和瘦不搭邊。」

「總不能是被火燒成這樣的吧!」月流音低聲喃喃。

腦海中一個念頭突然的劃過,月流音突然的抬起頭,這時謝則也想到了同一處,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難不成是因為性。」

根據主治醫生之前的說法,這人在不久之前都有過性交。

如果他們的對象是玉石美人,以那東西的詭異程度,他們現在消瘦成這個樣子,很可能是因為體內的精氣損失過多。

難道這裏,月流音打了一個指訣到這二人的體內。

這邊一查看,果然和他們想的一樣。

這二人的體內幾乎沒有殘存的精氣,全都被旁的東西給吸取光了。

肉體交合是剝奪一個人的精氣最快捷,也是危險系數最小的方法。

「阿音,那玉石美人會不會是聊齋中的那種吸取男子精氣的狐狸精?」謝則說道。

「不確定,妖物修行可以藉助日月光華以及天地之間殘存的靈氣,但如今天地之間靈氣微弱,妖精想要化成人形,幾乎比登天還難。若是有個別想要走捷徑的妖物,靠吸取男子精氣修鍊,也不是不可能,但在那東西的身上,我並沒感覺到妖氣,至於是不是妖物,我需要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只是看這二人的樣子,只怕是醒不過來了。」

月流音手段神乎其神,但到底不能夠逆天改命,這二人的體內精氣虧空的厲害,再加上身體被燒傷的太嚴重,月流音頂多能夠做到緩解他們生命流失的速度,延長他們活着的時間,但無法令他們徹底的好轉,就連從病床上醒來也是一件很難的事。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床上躺着的兩個人呼吸越來越微弱,月流音給他們下了一道符印,可以讓他們暫時的感覺不到身體上的痛楚。

但是,在午夜十二點來臨的時候,這兩個人還是沒有撐住。

死亡的新魂都會引來黑白無常的接引。

在這兩人呼吸消失后,這一處病房面,緊跟着就出現了一道尋常人看不見的黑色通道。

黑白無常兩個人拿着勾魂索,從黑色通道裏面走了出來。

這才剛走出來,一看,除了床上的兩個新魂之外,還有兩位前不久就去過地府的大佬在。

「黑白無常見過月老祖,謝四爺。」

「黑白無常,我需要耽擱一點你們的時間,我有一些事,需要向這兩個新魂問一下。」月流音沖着黑白無常說道。

黑白無常自然是不敢拒絕,同時的點頭:「月老祖請問。」

這時候,床上二人的魂魄也從他們的肉體當中出來。

剛剛死亡的新魂都會有些渾渾沌沌,月流音打了兩道指訣過去,這兩個魂魄才頓時清醒了過來。

一看房間里的黑白無常,在看床上自己肉體,頓時嚇了一跳,死亡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也跟着回憶了起來,叫他們原本就是慘白色的魂體,也變得更加的如白紙一樣。

月流音一看他們這個樣子,說了一句:「你二人如今已經死亡,是因為車子自燃,燒傷太嚴重,無救而亡。」

這兩個魂魄聞言,立馬的跟着搖搖頭,兩個不約而同的說道:「不是的,不是車子自燃,是那個東西。」

說到最後,兩人的魂體有些不穩,顫抖得像篩子一樣。

月流音稍稍放緩語氣,問:「你們所說的那個東西是不是那尊玉石美人?」

兩個鬼魂同時的點頭。

月流音緊接着問:「那在你們死亡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若你們如實相告,我可以助你們復仇。」

這下,兩個鬼魂更是半點沒有隱瞞的,全部說了出來。

就在三個小時以前,謝則通知他們把玉石美人運回月流音的四合院。

他們兩個將玉石美人搬到了車子上后,又把謝則送過來的符篆貼身的佩戴,緊接着就上了路。

剛開始還是一路都非常的平穩,結果到發生車子自燃的路段的時候,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那人突然聽到了一聲哭泣聲。

纏纏綿綿,斷斷續續,是個女子的哭聲。

這大晚上的,又是在荒郊野外,哪來的什麼哭泣的女子?

那人本沒放在心上,只以為是自己聽岔了。

可是沒多久,在開車子的另一人也聽到了這哭聲,轉個頭和同伴說了一聲:「李二,你有沒有聽到哭聲?」

「大王,你也聽到了。」副駕駛上的李二一下子變了臉色。

兩人壯大了膽子,循着這哭聲看去,結果卻是從車子後面傳出來的。

大王和李二咽了咽口水,相視了一眼,同時的轉過頭,結果卻看見,躺在後面車椅上的那尊玉石美人眼睛旁不斷的流淚。

兩人以為是自己看岔了,擦了擦眼睛,瞪大眼又看,更驚悚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只是玉石雕刻的石美人慢慢的變成了一個身體柔軟,妖嬈靈動,國色天香的大美人。

大美人雙眼含淚,柔柔弱弱的看着二人。

在這眼神之下,兩個人的腦袋一下子就發暈了,暈暈乎乎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朝着那個美人給撲了過去。

但是一場縱情帶給他們的卻並不是軟玉溫香的美好,而是體內的體力精氣不斷的流失。

他們兩個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的身體,就像失去了全部的水分一樣,在不斷的萎縮。

到最後,兩個人像是會呼吸的乾屍一樣躺在車子上,而那尊玉美人越發的面色紅潤,同活人一般,艷麗生香,然後緊跟着就從車子裏消失了。

下一刻,車子自燃,還是大王強撐著最後一點清醒,打了個電話出去。

兩個鬼魂的話說完了,月流音略略的陷入了沉思。

照他們的話這樣說來,他們的死確實是通過交合吸取人精氣的妖物所為,難不成是那尊玉石美人成精了?

但隱隱的,月流音卻可以感覺得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月老祖,您的話可是問完了?現在時候不早,我們兩個得領着這兩個新魂回地府。」見月流音一直沒有說話,面色有些難看,黑無常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的話已經問完了。」月流音回過神來回答道。

話說完后,月流音雙手結印,指尖一點金光冒了出來,金光變成絲絲縷縷的細線,將這兩個新魂包裹。

這是功德金光,可助這二人來世順遂。

這二人本都不是英年早逝的命,卻因為玉石美人遭了這一劫,其中也算是有一兩分月流音的緣故。

畢竟這玉石美人是她叫人送回四合院的,月流音送予他們的這絲功德金光,算作是今生對來世的彌補,祝他們下一世遠離鬼魅侵擾,安然一生。

黑白無常帶着兩個鬼魂離開,病房裏面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月流音謝則兩個人出了醫院,回到了她的四合院。

這時候已經是凌晨三四點鐘了,月流音沒那個興緻去補眠,謝則也知道她是因為玉石美人的緣故,進了屋子,為她烹了一壺茶。

然後將新煮好的茶倒了一杯,遞到她的面前。

月流音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溫熱的茶水進入喉嚨,瞬間驅散了深夜裏的冷寒。

「那東西絕不會善罷甘休,現在已經殺了兩條人命,只怕緊接着還會有下一條。」月流音蹙著眉,可是現在他們並不知道玉石美人在哪裏,那東西若是犯了案,他們也不一定趕得及時,「謝則,你說那東西會去哪裏?」

謝則想了想,「我想短時間之內它應該不會離開京城,但京城總共有兩千多萬人,我們也不可能一個個去調查。不如就先從和他有接觸過的人下手。」

月流音隨即道:「你說的是程家人,我們兩個,還有那位李老闆。」

在這些人當中,他們兩個玉石美人還不可能自找死路的自動送上門,剩下的選擇並不多,謝則道:「李老闆的身上有你贈送的符篆,再加上李老闆和那尊玉石美人接觸並不深,應該暫時還輪不到他,我們不妨去找找程家人。根據拍賣會上拍賣師所言,這尊玉石美人本來就是程家大少捐獻出來的,我們不妨去找他。」

「好。」月流音點頭同意下來,又問了一句:「謝則,你對程家那位大少有了解嗎?」

「了解不深,但是也聽過這個人。」謝則回憶了一番,「聽說這個人是個病秧子,同時也是程軍唯一的兒子,之前的慈善晚宴,未嘗沒有程軍為這個兒子祈福的緣故。這人的名字叫做程弘,酷愛玉石雕刻,常年閉不出戶,卻擁有一門雕刻的好手藝,在程家的旗下,還有留在市面上的他雕刻的物品,每一個都是價值千金,依舊供不應求,我懷疑那尊玉石美人也有可能是出自於他的手。」

玉石美人雕刻精湛,仿若活人一樣,有這門手藝的,本就不多,程弘算得上其中一個。

「如果真的是他親手雕刻的話,那麼想必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玉石美人是什麼東西了?」說到這裏,月流音腦海中靈光一閃,又問:「這個程弘在昨天的慈善晚宴上,有沒有出現?」

「沒有看見他的身影。」

月流音頓時又道:「按你之前所說,程軍舉辦這個慈善晚宴,有為他祈福的緣故,若是因此,他本尊怎麼可能不出現?更何況,拍賣的還有可能是他親手雕刻的玉石美人。」

「會不會是有難言之隱?他的身體太弱,也許不能夠支持在外面走動。」謝則想到了目前來看最為合適的理由。

「動手雕刻也是一件費體力的事,他既然那麼愛玩雕刻,會沒有一點出門的力氣嗎?相較難言之隱,我更傾向於是他有見不得人的理由。」說到最後,月流音眼眸微沉。

謝則聞言,沉思半響:「你的意思是說程弘或許會和展天樂有關係?」

昨夜他們一直在高原大廈尋找可能是展天樂的人,如今和高遠大廈有關係,又沒有出現的,剛好就有程弘。

「對。」月流音點頭,「當初我在地府的輪迴鏡上看到的那個背影,就是出現在高遠大廈,但是在昨晚我們找遍了高遠大廈,都沒有看見相似的人,恰好程弘沒有出席慈善晚宴,又有可能是玉石美人的雕刻者,種種跡象,我都傾向於他和展天樂有關係。」

說到這,月流音還補充了一句:「如果只是玉石成精,便是修行千年的妖怪,也不可能完全瞞得過我的眼睛,那尊玉石美人不帶半點邪氣,必然是有人助它用了隱瞞的法子。就目前來看,能夠從恐怖遊戲當中走出來的展天樂可能性最大。」

聽完,謝則回道:「既然如此,待到天明,我們就去程家看上一看。」

幾個小時后,天亮了,謝則月流音兩個正打算向程家出發,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打電話的人正是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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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之老祖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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