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你今天怎麼不說話(六千)

127:你今天怎麼不說話(六千)

崇正帝出了瓊芳殿行至半路停下,轉頭問蔡公公,「世子丟了什麼東西?」

蔡公公吊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回道:「一副剪紙畫,說是世子妃花了不少心思剪出來的……」

崇正帝把前後所有事情連起來一想,威嚴沉怒的臉上浮現一絲譏笑,哼了一聲一邊轉身一邊道:「去告訴五公主,皇家丟不起那個人!」

蔡公公戰戰兢兢地回了聲是,吩咐身後的小太監趕快跟上皇上,自己轉頭親自往關雎宮的方向去了。

到了關雎宮發現五公主還沒回來,便又轉頭來了皇後宮。

皇后的貼身嬤嬤,宋嬤嬤一見到他就笑容滿面地迎了上來。

「不知公公來此所謂何事?」

蔡公公笑道:「皇上吩咐咱家過來給五公主傳個話。」

宋嬤嬤原本覺得他此來定沒好事,可見他笑容滿面的心想難道自己猜錯了?

滿腹狐疑地道:「公公稍等,五公主正與皇後娘娘在裏面說話,容奴婢進去通報一聲。」

蔡公公笑容滿面地點頭,「咱家等著。」

宋嬤嬤轉身進殿。

殿內,皇后坐在寶座之上,臉色透著幾分陰沉,擰眉看着站在她面前一臉不甘的洛玉溪,問道:「溪兒,你如實告訴母后,今日之事到底怎麼回事?」

洛玉溪咬牙切齒道:「母后不是都看到了嗎,女兒被那個女人給算計了!」

皇后一針見血道:「是你先想害別人的!」

洛玉溪噎了噎卻沒反駁,算是承認了。

皇后失望道:「你怎麼那麼糊塗,不管她出身如何,她現在可是安陽王府的世子妃!今日你縱然得手了又能如何,頂多讓她被人恥笑一番,並不能把她從那個位子上拉下來,安陽世子和王妃都不是傻子,怎會猜不到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稍一推敲就能懷疑到你頭上,她們邢家人本來就對你心存芥蒂,這事一出只會更不待見你,那世子妃再不堪也輪不到你去取代她!」

洛玉溪被戳到痛處,身子不由晃了一晃。

皇后卻還沒放過她,不解道:「你從來不是魯莽之人,為何今日做出這般莽撞的事來?」

洛玉溪雙拳握緊,道:「兒臣輕敵了。」

原以為對付那個女人是如踩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的事,只是她沒料到世子也在宮中。

之前想不明白那個女人哪兒來那麼大的本事,現在她明白了,都是世子在暗中幫她。

想到這裏,她的心驟然一痛。世子早就知道她要陷害他的世子妃,不僅幫他的世子妃化解了陷害,還毫不留情的反過來讓她自食惡果,對她可當真是心狠!

「你知道就好!」皇后不忍再斥責她,臉色緩了緩,眼前浮現出葉冬陽的樣子,微微眯眼道:「那個女子絕不是個空有美貌的,本宮決不相信老夫人會讓一個對安陽王府毫無用處的女子進門!」

洛玉溪想到害得自己嫁不成邢顧言的罪魁禍首心裏就湧起一陣恨意,眼眶酸澀道:「當年那場大火事後不是也查明並非兒臣所為嗎,為什麼她還一直這般恨著兒臣?」

皇后聽她提起那場大火,臉色陡然一變,那場大火是個禁忌,皇上已經下令不準任何人談起。幸好這裏只有她們母女。

她語氣透著一絲無奈地道:「她既然不喜歡你,你堂堂公主又何必去討她的嫌,聽母后的話,忘了世子,我黎國好男兒多的是,母后一定會為你挑一個出色的如意郎君!」

「母后你說過要幫我的!」洛玉溪見她竟像是要反悔答應過自己的事情,目光固執地看着她,提醒道。

皇後頭疼地道:「不是母后不幫你,而是母後知道有老夫人在你不可能進她邢家的門!況且你捫心自問,世子他何曾表現出一絲一毫對你的喜歡?」

「我——」洛玉溪臉色刷的一白,但還是咬唇道:「這輩子,除了言哥哥,兒臣誰都不嫁!」

皇后見她如此執迷不悟,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怒氣,剛想開口罵醒她,宋嬤嬤腳步匆匆地進來了。

她暫時收斂了臉上的怒色,疑惑地看向宋嬤嬤。

宋嬤嬤察覺到殿內氣氛不對,小心地開口道:「娘娘,公主,蔡公公求見……」

皇后看了洛玉溪一眼,彷彿意料之中般的開口,「讓他進來吧!」

須臾,宋嬤嬤出去領着蔡公公進來。

蔡公公笑着對皇后和洛玉溪行了一禮,便開門見山地道:「皇上有句話讓奴才帶給五公主。」

皇后頷首道:「公公請講!」

蔡公公便看向至始至終都沒給他一個眼神的洛玉溪,尖細的嗓音還帶着他慣有的幾分笑意,「皇上說『皇家丟不起那個人』。」

洛玉溪終於抬頭看向他,彷彿受了打擊般,本就蒼白的面色更白了幾分。

蔡公公卻不再看她,說完話便對着皇後行禮,道:「話帶到了,奴才告退!」

他走後,洛玉溪像忽然被人抽空了全身的力氣般身子一軟,手支在身後的小几上才勉強支住身子。

皇后看着她,道:「你若不想失去你父皇對你的寵愛,就聽母后的話,別再把心思放在世子身上。」

洛玉溪道:「父皇之前明明同意兒臣嫁給世子的!」

「那是之前。」皇后道:「世子已經成親,你父皇難道同意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人家做小?皇家丟不起那個人!」

洛玉溪流着淚道:「可兒臣不明白,當初父皇為什麼不肯替兒臣和世子賜婚,卻答應老夫人替世子和別人賜婚?」

皇后欲言又止,看着她執迷不悟的樣子,頓覺疲憊不堪,對身旁的宋嬤嬤道:「本宮累了,送五公主回關雎宮。」

「是。」宋嬤嬤過來扶洛玉溪出去。

洛玉溪一步三回頭,眉間露出疑惑,嘴唇也開合了兩三次,想問卻最終還是跟着宋嬤嬤出去了。

剛才,母后明明是想說什麼的,直覺告訴她母後知道父皇為什麼一直不給自己和世子賜婚,卻轉頭答應老夫人給世子和別人賜了婚的原因。

她想問,但是看到皇后疲倦的面容,她便忍住了。

皇后疲憊的捏了捏自己的額角,想到那場大火,想到那被燒的不成人形的女子,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

葉冬陽醒來,用了早膳就去荷花院給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臉色不怎麼好看,道:「昨日在宮中的事祖母已經聽你母妃和二嬸說了,你受委屈了。」

葉冬陽不知道安陽王妃和二夫人是如何說的,她根本沒受什麼委屈。

頓了頓,她回道:「好在有驚無險。」

老夫人點頭,「幸虧言哥兒聰明。」

想到孫子,她面色又變得慈愛起來,看向葉冬陽的目光又流露出滿意的神色,「祖母聽你二嬸說了,言哥兒當時請求皇上還你一個清白,語氣十分維護,如果不是他喜歡上你了,他是決計說不出那樣的話來的!」

葉冬陽臉上一紅,想了想,邢顧言當時似乎也沒說多少話,就說了一句「請皇上還微臣的世子妃一個清白」。

怎麼到了老夫人這裏好像邢顧言說了不少維護她的話似的?

大概是二嬸添油加醋了,她只能做此猜測。

離開荷花院,回到清風院就聽到屋子裏有說笑聲,青萍道:「像是三小姐她們。」

待兩人進去,果見邢玉顏、邢玉嘉、邢玉嘉三人坐在桌前正在興高采烈地說着昨晚上外面吃飯逛街的情形,紫煙正在給她們倒水,想是也才來。

見到她回來,姐妹三人忙停下說笑起身,邢玉顏邢玉嬌笑着親昵地喚道:「大嫂。」

葉冬陽點頭,目光落在她們旁邊神色不怎麼自然的邢玉嘉身上,初覺得意外,但隨後又覺得也沒什麼好意外的,經過昨天的事她們應該算是「冰釋前嫌」了。

邢玉嘉是第一次主動來這清風院,本就不自在,被她這麼一看更有些手足無措,紅著臉,也從嘴裏蹦出了一聲「大嫂」。

葉冬陽笑着「嗯」了一聲,一邊在桌前坐下,一邊也招呼她們坐下。

「剛才在聊什麼,老遠就聽到你們笑了?」

「聊我們哪天晚上還能再出去啊?」邢玉嬌看着她腆著一張笑臉,語氣帶着撒嬌。

葉冬陽不吃她這一套,一邊接過紫煙遞過來的水杯一邊道:「那你不應該問你大嫂,應該去問你大哥。」

邢玉嬌失望地撅了噘嘴,大哥都已經說了「只此一次」了,她可不敢去他面前得寸進尺。

「大嫂,你教我們剪紙吧!」邢玉顏十分感興趣的說道,語氣裏帶着躍躍欲試的味道。

葉冬陽笑望了她一眼又看向另外兩個,見她們也一齊點頭,便欣然點頭:「好吧,不過那可不好學,你們要真想學就要上點心。」

「嗯!」姐妹三人重重點頭。

葉冬陽吩咐青萍紫煙去準備了紙張和剪刀過來。

拿過來一看,竟然不只四把,還多出了兩把。

葉冬陽疑惑地看向她們,二人臉色微熱,不好意思道:「奴婢們也想學……」

葉冬陽失笑,讓她們去別的房間搬了兩張凳子過來一起坐下。

六個人把一張不大的圓桌圍得滿滿當當的。

起初邢玉顏姐妹三人還有些不習慣和青萍紫煙坐一塊兒,她們從來沒和下人坐過一個桌子,可等真正開始動手跟着葉冬陽剪東西的時候那份不自在和不習慣很快就消失了。

「先剪個紅雙喜吧,學會這個以後成親可以省下買囍字的錢。」葉冬陽一邊剪一邊隨口道。

五個女孩子拿着剪刀的手頓住了,邢玉嘉還因為頓的那一下不小心直接把紙給剪成了兩半……

葉冬陽見她們不動了,疑惑地抬頭看向她們,只見她們一個個紅著臉,羞惱地瞪着她呢。

她茫然道:「這是怎麼了?」

怎麼一個兩個都像是要吃了她似的,還臉這麼紅?

邢玉顏開口道:「我們還是剪別的吧!」

其他幾人都附和的點頭。

葉冬陽疑惑道:「為什麼?學剪紙必學剪紅雙喜啊?」

「我們不要學!」邢玉嘉鼓著臉頰道。

葉冬陽目光在她們一個個臉上轉了一圈,才忽然意識到剛才自己說的話會對她們造成多大的衝擊。

「我開玩笑的。」她忙補救道:「我沒騙你們,這個紅雙喜是剪紙裏面最容易的,對於初學者來說真的是首先要學的。」

見她說的認真,幾人將信將疑地點了下頭,跟着她學了起來。

剪完后,每個人把自己剪好的雙喜打開,都露出了分外驚喜的神色。

「好神奇啊!」邢玉嬌看着自己剪出來的「囍」不可思議的道:「竟然真的剪出來了……」

邢玉顏道:「可是我沒記住步驟。」她轉頭問邢玉嘉,「嘉兒你記住了嗎?」

她們幾個當眾嘉兒是最聰明的一個,說不定她已經學會了。

邢玉嘉卻搖頭道:「沒有,我根本不覺得剛才那樣會剪出個字來。」

她想不明白這個字到底是怎麼冒出來的?

葉冬陽好笑地看着她們,一個囍字而已,就能把她們激動成這樣……

青萍紫煙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紫煙突發奇想道:「學會了這個,是不是就可以去街上擺攤掙錢了?」

幾人跟着一起笑了起來。

接下來葉冬陽又帶着她們剪了十二生肖中的前六個。幾個人沉迷剪紙,孫媽媽擺好飯過來催了幾次,過了午時,姑嫂四人才放下剪刀一起去吃飯。

青萍紫煙也回到小廚房,端起孫媽媽給她們預備下來的飯菜吃了起來。

知道葉冬陽有午睡的習慣,邢玉顏她們用了膳就拿着自己上午剪出來的「囍」字和六個動物回去了。

葉冬陽睡了一覺起來,發現外面竟然在噼里啪啦的下着雨。

明明她睡之前還烈日當空的,這夏日的天氣真的是說變就變啊。

不過這雨下得好,下了雨今天晚上應該不會那麼熱了。

她沒驚動丫鬟們,也沒穿上外衣,就這麼穿着一身單薄的白色中衣下了地,從床頭的架子上拿了一本書又回到床上,趴着看書打發時間。

看着看着,想起昨日嘉兒想要的琴譜,想着等邢顧言回來她試試看能不能借過來給嘉兒她們幾個看幾天。

屋內光線越來越暗,她卻懶得下去點燈。

所以孫媽媽等人一直以為她還在睡着,直接把晚飯擺在了隔壁她們中午用膳的那間房。

邢顧言打着傘一身風雨的回來,站在廊下,將

傘收起遞給身後的長鳴。

孫媽媽在他推門之前輕聲道:「世子妃還在睡着。」

邢顧言是知道葉冬陽有午睡習慣的,眉頭微蹙道:「中午三小姐她們來了?」

所以她沒睡成午覺?

孫媽媽回道:「三小姐她們早上來的,陪世子妃用了午膳就回去了,世子妃許是昨日進宮一趟累著了……」

所以睡到現在還沒醒。

邢顧言動作輕柔的推開了房門,屋內黑沉沉的,安靜無比。

他第一時間看向床的方向,只見一個纖細的身影趴在床上,頭微微抬着,下麵攤了本書……

由於外面雨聲太大,葉冬陽並沒聽到他和孫嬤嬤說話的聲音,直到此刻聽到開門聲她才抬頭向門口看了過來。

「你回來啦?」葉冬陽坐起身來,往他打開的房門外看了一眼,原來天這麼黑是因為真的到了天黑的時辰了,而不是因為下雨,看來她下午的這一覺睡的夠長的。

邢顧言進來,關上門,走到桌前點了燈,燭火晃晃悠悠地逐漸穩住了身形,屋內一點點亮了起來。

「怎麼不點燈,眼睛不難受?」邢顧言一邊走過來把書拿起放回架子上一邊問道。

葉冬陽道:「還好……」

注意到他一半的衣服都是濕的,她忙道:「去換衣服吧,我讓孫媽媽他們把飯菜端過來。」

邢顧言點頭,從柜子裏拿了衣服去隔間洗澡。

再出來的時候飯菜已經在桌上了。

葉冬陽其實是不想穿衣服梳頭所以才讓孫媽媽她們把飯菜移到這邊來的。

比起當初在邢顧言面前各種不自在,現在的她顯得隨意多了,穿着能印出肚兜的中衣,素著一張臉,頭髮亂蓬蓬的她也沒覺得不自在。

見邢顧言出來,她向著隔間走去,道:「你先吃我去洗手。」

洗完手出來發現邢顧言根本沒動筷子,還在等她。

心裏莫名的一甜,走到他旁邊坐下。

這樣的夜晚,外面下着傾盆大雨,除了雨聲什麼都聽不到,不像往日,就算兩個人單獨在房間里也能聽到外面傳來人聲,讓她覺得這是第一次兩人真正意義上的獨處。

燭火搖曳,讓原本就安靜無聲的房間內更顯得靜謐。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安安靜靜地吃完了這頓飯。

之後葉冬陽去洗澡,邢顧言叫人來將碗筷收拾了下去。

葉冬陽從隔間出來,一身清爽,從正在看書的邢顧言身上爬了過去,睡到了里側。

側身看向他,問道:「你今天怎麼不說話?」

邢顧言被她問的莫名其妙,將手中的書放到床頭的小几上,才好笑地道:「說什麼?」

葉冬陽道:「可以跟我講講你工作……也就是在大理寺的公事,比如有沒有人欺負你,和同僚相處融不融洽,有哪些案子處理的得心應手,哪些案子又比較讓你頭疼?」

忽然地就想多了解他一點。

邢顧言滑下身子,頭枕到枕頭上,與她面對面,笑道:「怎麼忽然對這些好奇起來了?」

「你不想說嗎?」葉冬陽問道:「是不是覺得作為一個妻子管好家裏的事情就好了,不該多問丈夫朝堂上的事情?」

邢顧言越發覺得好笑,「府上有什麼事情是需要你管的,我可聽說你在床上睡了一下午。」

葉冬陽耳朵一熱,道:「就因為沒事需要我管我才睡了半天啊。」

母妃將王府管理的井井有條,用不着她幫忙。清風院內就他們兩個,人口簡單,下人們本來就是母妃精挑細選來的,用不着操心,她真的沒什麼需要管的。

邢顧言真的認真回答起她的問題來,嗓音微涼,沁人心脾,道:「沒人敢欺負我,和同僚相處融洽,白大人很照顧我,總會把相對來說較簡單的案子交給我,處理起來不難。」

例如總派他去協助司衛所,管理京城治安。

或者在他自己處理案子遇到可能會得罪人的環節派他出馬。不過……這些是他欠白尚雲的。

葉冬陽也覺得自己杞人憂天,他可是丞相之子,雖然她不太懂這些朝廷職位劃分和隸屬關係,但還是知道大理寺卿的頂頭上司是丞相。

所以,除非那大理寺卿做官做膩了,不然應該不會給丞相的兒子小鞋穿。

「那個……」她忽然吞吞吐吐起來,邢顧言笑道:「又想問什麼?」

「我聽說你有一本琴譜?」葉冬陽鼓起勇氣道:「能不能借給嘉兒和嬌兒她們看幾天,她們好像對那本琴譜很感興趣……」

邢顧言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直視着她的眼睛,「她們讓你管我借的?」

「不是。」葉冬陽怕他誤會,忙說出昨天在馬車上打賭的事情。邢顧言臉色微緩,聽她又道:「胡姨娘對嬌兒管的是不是真的很嚴?」

邢顧言不清楚這些,便道:「不管怎麼樣,也是為了她好。」

葉冬陽點點頭,雖然她心疼嬌兒,但也不能說人家親娘對自己女兒嚴厲點有什麼錯。

她又問邢顧言,「那你借嗎?」

邢顧言直接道:「琴譜上寫的是梵文,她們看不懂。」

葉冬陽惋惜道:「這樣啊……」

梵文據說是西方一個叫天竺的國家的文字。

其實她還挺好奇這個天竺是不是古印度的,她知道印度在歷史上就叫天竺。黎國在她以前的那個世界的歷史中不存在,那麼這個天竺應該也不是那個天竺吧……

但又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情,這個天竺的文字也叫梵文?

見她似乎好奇,邢顧言有些失笑,想到她學棋學剪紙的經歷,知道她好奇心重,便道:「琴譜在書房,你想看就明日自己去取。」

葉冬陽聞言有些驚訝,聽說那是孤本,很珍貴的……他就這麼放心讓自己拿來看?

見她怔怔地看着自己,邢顧言望着她問道:「怎麼了?」

葉冬陽搖搖頭,這時屋內蠟燭燃盡,「噗」地一聲滅了。

鬼使神差的,她頭向他靠過去。

邢顧言察覺到她的靠近,卻不動如山,原本黝黑深邃的瞳孔微微閃爍起來,鼻尖縈繞着她身上散發的清香,身子控制不住地緊繃起來……

------題外話------

謝謝heqianclouds小可愛的月票,愛你~

程太太問什麼時候可以吃肉,所以阿福在末尾散發了點肉味兒,不過提醒大家別上當,還不到真正肉的時候呢(壞笑……)

封面有個錯誤,從上傳的那天起我就在想肯定有人能發現指出來的,然而這麼多天過去了,竟然沒人發現(或者發現了沒指出來),我心裏痒痒,忍不住說出來,找到錯誤留言的前五個人送30個瀟湘幣,後面的每人10個,以後台顯示的時間為準,獎勵不多,圖個樂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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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後愛之獨寵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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