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黑曜的道歉

「哼，螳臂當車自不量力。」冷冷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白如雪、鳳月等人，灰衣老者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讓所有人都感覺置身於冰窖中。

沒有滯留，當即灰衣老者帶着黑曜和龍虎雀龜憑空消失不見，一如從來都沒離開一般。

就在他們離開的同一時間，陸凡本尊帶着另外五大分身全都殺了出來，想要孤注一擲，跟灰衣老者拚命。

奈何他的速度還是慢了一步，他出來的時候灰衣老者等一行三人就已經離開了。

「龍虎雀龜！！！」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陸凡嘶吼道，心有不甘。

「老大！」

「陸凡！」

北冥屍鯤、白如雪、鳳月等人知道陸凡和龍虎雀龜之間的感情，所以能理解此刻他的心情，都是看着他，想要安慰他，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雙手緊握著拳頭，六個陸凡全都怒火中燒，殺氣衝天，那猙獰的姿態就像是要吃人一般。

「事已至此，你想開點。」看着陸凡的眼睛，白如雪柔聲安慰道。

「雪兒姐姐說的話，那灰衣老者是主神境的修為，我們跟他打，沒有任何勝算，就算真的玩命也是以卵擊石。好在他只是讓龍虎雀龜作為坐騎，並不會傷及他的性命。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當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修鍊，爭取早日達到主神境，這樣的話，我們就能把龍虎雀龜解救出來。」鳳月也是輕聲道，希望陸凡能想開一點。

話雖如此，但他們所有人心裏都明白，雖然嘴上說的簡單，可真正的想要達到主神境無異於登天。

要知道，當下他們想要突破達到大道境都沒看到希望，縱然陸凡天賦異稟，也沒能達到不死境，更別說突破達到主神境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接下來，陸凡就像是丟了魂一樣，一句話都不想說，孤身一人直接進入到時間加速陣法中閉關修鍊了。

「老大他不會有事吧？」看着陸凡落寞的背影，北冥屍鯤臉色緊繃道，心裏很難受。

「就算有事能有什麼辦法？畢竟龍虎雀龜可是跟他一起成長起來的，哎，希望他能咬牙熬過這一劫。」嘆了一口氣，白如雪感慨道，心情同樣無比抑鬱，只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其實一下子遺失兩件鴻蒙至寶就已經讓他們難受的了，現在龍虎雀龜還跑了，也難怪眾人的情緒會這麼低落。

饒是如此，不管現實多麼殘酷，當下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面對現實，除此之外，什麼都不能做。

因為陸凡閉關了，所以白如雪、鳳月、天女、北冥屍鯤等人也相繼進入到時間加速陣法中閉關修鍊，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為。

當然，整個過程中沒有人再去打攪陸凡，給他一個單獨安靜的環境，這是他們唯一能做的。

誰也不知道陸凡這次閉關會持續多久，但令眾人沒想到的是，三天後，黑曜憑空出現在聖女島。

陸凡當然察覺到他的氣息，本尊帶着六大分身果斷出現在死後四周，團團將他包圍起來。

不僅如此，陸凡還讓死獸也出去了，凶神惡煞沖向黑曜。

沒有招呼，沒有客套，看到黑曜的那一刻，陸凡直接痛下殺手，不留任何餘地。

「嗖嗖……」

「嘭嘭……」

跟黑曜交鋒的時候，陸凡完全是一副玩命的姿態，沒有任何保留。

如果只有陸凡和他的分身的話，肯定威脅不到准主神境的黑曜，但眼下不同，同為準主神境修為的死獸也參與到交鋒當中。

並且在陸凡的授命下，招招殺氣迸射，完全是不留餘地的把黑曜往死里殺。

「陸凡兄弟，你聽我解釋，我也沒辦法，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向你解釋這件事情的！」

一邊交鋒一邊解釋，黑曜的臉色很難堪，同時他也理解陸凡為什麼會這麼仇恨自己，畢竟帶走兩大鴻蒙至寶就已經足夠讓人憤怒的了，沒想到他龍虎雀龜也帶走了，所以就不難理解此刻他為什麼直接下殺手。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你把主神弄過來搶走我的兩件鴻蒙至寶我也就認命了，可我沒想到，你竟然讓他把我兄弟給帶走，而且還成為他的坐騎。這是不共戴天之仇，不殺你，難以平我心中的憤怒！」睚眥欲裂看着黑曜，陸凡兇殘道，濃烈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慄。

「他是主神，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啊！」嘆了一口氣，黑曜感慨道，一副無可奈何的姿態。

眼看着陸凡絲毫沒停下來的意思，他索性身子一橫，不在還手，任由陸凡和死獸下殺手。

難得的機會，陸凡可不猶豫，當機會出現時他果斷掄起萬滅劍朝他刺了過去。

與此同時，死獸也在下殺手，不留任何情面。

「嘭嘭……」

「噗噗……」

沒有意外發生，陸凡手中的萬滅劍和死獸的攻擊全都精準擊中了黑曜，而整個過程中，黑曜都沒有還手的意思，任由陸凡本尊和六大分身再加上死獸下殺手，一心赴死。

七個大道境的高手再加上一個準主神境的強者一起攻擊，縱然黑曜的防禦再怎麼厲害，此刻也是一副承受不起的樣子狂吐鮮血，痛不欲生。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殺你？」沒料到如此，陸凡本尊緊皺着眉頭質問道。

「你手中的那兩件鴻蒙至寶和你的兄弟龍虎雀龜都是因為我才被帶走的，我認罪，這次來我就是來受死的。」

看着陸凡的眼睛，黑曜鋼牙緊咬着，任由鮮血順着嘴角流淌下來，視死如歸。

仇恨的看着黑曜，本來準備下殺手的陸凡見黑曜如此後，反倒停了下來，不過那在看向他的臉色依舊很難看。

「我倆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想不通，陸凡紅着眼睛看着黑曜，臉色猙獰道。

「對不起，我知道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但我女人的三魂七魄在他手中，如果不找到五件鴻蒙至寶的話，她就會死，我也沒有選擇……我知道不該這樣做，所以現在我的後事全都安排好了，這才來找你道歉，順便領死，畢竟之前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話，我也不可能得到死亡鐮刀。」看着陸凡的眼前，黑曜虔誠道，態度尤為誠懇，不像是在說謊。

本來還以為黑曜是主神的狗腿子，現在來看，他也是為了救人才會這樣做，陸凡憤怒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並示意死獸退到一旁，同時也拔出了萬滅劍，並讓暨大分身全都藏匿起來。

「這麼說來，你收集五件鴻蒙至寶也是身不由己？」緊皺着眉頭盯着黑曜看着，陸凡冷靜問道。

「我是為了就我的女人紅衣，本來我們相濡以沫，與世無爭的修鍊，不想有一天主神霸天抹殺了她，只留下三魂七魄，並且威脅我要在規定的時間內集齊五件鴻蒙至寶龍血佩、生命之樹、死亡鐮刀、開天斧和輪迴寶鑒，否則的話，不僅紅衣會死，我也會死。其實我死不是倒無所謂，我只是不想讓她也跟着我死，所以我才不惜一切代價的尋找那五件鴻蒙至寶。」看着陸凡的眼睛，黑曜如是而言，把他的苦衷全都說了出來。

「我不明白，既然主神的實力都那麼強大了，他為什麼不親自去尋找鴻蒙至寶？這對他來說應該是易於反掌！」困惑的看着黑曜，陸凡直言道。

「他們五大主神之間也存在相互約束，如果真要是這麼容易的話，恐怕鴻蒙至寶早就輪為他們所有。他正是因為自己沒辦法出手，所以才迫使我出手。」嘆了一口氣，黑曜感慨萬千，臉上儘是不甘的神色。

「霸天收集那五件鴻蒙至寶幹什麼？」陸凡繼續問道。在知道是怎麼回事後，他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了。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無非跟提升修為有關，畢竟他們的修為達到主神境后再想突破是極其困難的。」黑曜猜測道，其實他也不知道主神霸天的真實目的是幹什麼。

「我想知道，我兄弟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冷靜的看着黑曜，陸凡繼續問道。

雖然對開天斧和輪迴寶鑒淪落到霸天手中感到遺憾，但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只是龍虎雀龜也淪落到他手中了，這是陸凡所不能接受的，因為那是他的兄弟。

「霸天看中了他是四聖獸始祖合體的天賦，前途無量，所以才會讓他當坐騎。

據我所知，一般情況下沒有什麼是他能看中的，既然看中了，就絕對不會有性命危險，這點你可以放心。」認真看着陸凡的眼睛，黑曜擲地有聲道。

「主神霸道在什麼地方？我如何才可以找到他？」不甘心，陸凡心中已然有了算計。

「你問這個幹什麼？你該不會告訴我你想去營救他吧？」警覺的看着陸凡，黑曜眉頭緊皺道。

「他是我兄弟，在我心中，他的性命比我的命還要重要，我是絕對不會讓他有事的。」看着黑曜的眼睛，陸凡鏗鏘有力道。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所以我今天來這裏就是受死的，就算你真的殺了我，我絕對不會有任何怨言。」冷靜看着陸凡，黑曜直言道。

「我就算殺了你有什麼用？殺了你我兄弟就能回來嗎？」不忿的看着黑曜，陸凡惱怒道。

低着頭，黑曜很無奈，畢竟木已成舟，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你走吧。」冷靜再三后，陸凡嘆了一口氣，並沒有殺死他的意思，而是任由他離開。

「你、你不殺我？」無比吃驚的看着他，黑曜咋舌道。

「殺了你我兄弟能活着回來嗎？」陸凡臉色冰冷道。

「抱歉，這都是我的錯。」

「事已至此，我沒什麼好說的，現在我只想一個人安靜的修鍊。」眼神深邃的看向遠方，陸凡嘆息道。

給人的感覺，現在他心如死灰，無比失落。

「抱歉，謝謝你不殺之恩。」

看着王斌，黑曜拖着滿是傷痕的身體，直接離開了。

「老大，你幹嘛放過他啊！」待得黑曜離開后，北冥屍鯤等一眾人沖了出來，憤憤不平道。

「他也是無辜的，而且我跟他獨處了百餘年的時間，從人品上來說，他算不上惡人，我也沒有殺死他的理由，否則的話，開天帝尊和龍帝兩人早就死了！」陸凡悠悠道，他很清楚此刻自己在做什麼。

「哎，也值了，畢竟不管怎麼說，他是准主神境的高手，能放下身段跟你道歉，我覺得特別不容易。」嘆了一口氣，北冥屍鯤感慨萬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