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1章 九百五十一章：無法點響之炮
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
八位元嬰真人魚貫離開了大帳，分別向自家人或點頭應允，或眼色示意之後就向著自己的位置飛奔而去。
各懷心事，各奔前程。
雖然不知最後會鹿死誰手，卻又對自己這方的底牌抱有信心。
大帳之中只剩下了司徒演一人，魂飛天外地站了好一會兒之後，這才慢慢踱出了大帳。
營中那些男女弟子已經分別隨着自家BOSS走了；帳前空地之上放着一個圓柱形的大禮炮，費氣親自拿着一隻火把站在邊上……很明顯，只要司徒演一聲令下，他就要親自點炮了！
司徒演卻是站在帳前一言不發……面容晦暗，陰晴不定。
這個炮可不是那麼好點的；可是如今箭已弦上，這個炮又是非點不可！
陰晴不定，舉棋不定。
子午陰陽嶺一戰之後再次看到害人果，他卻始終陰沉着臉一言不發……此番出手對付他到底是錯是對？雖然他突然整出一首憊懶難纏的打油詩，最多只能算是誹謗；最多只能判幾年有期徒刑……卻是罪不至死的呀？哎！原來這個就是江湖的無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雖然他一直努力遊離在江湖之外，到頭來還是被捲入了江湖的旋渦之中。
無奈，那是相當的無奈。
話又說回來了，害人果的底牌又是什麼？今晚怎麼一言不發呢？這也不是他的性格呀？莫非他已經成竹在胸？莫非他已經穩操勝券？
莫非他已經抓到了傳說中的同花順？
他不會輕視任何人；更不敢輕視害人果！伍干戈和妙連環的這個兒子可是一個不得了的！他不會把別人當成傻子；更不敢把害人果當成傻子！凡是他能想到的，害人果應該也能想到……反過來亦然，害人果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這個就是聰明人之間的較量；可是他現在即便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害人果的勝券到底藏在哪裏！
難道他袖子裏藏得什麼厲害的殺手鐧？不能呀！如果有的話之前早拿出來和魔聖死拼了……正因為他沒有殺手鐧，幾個月前才會被魔聖一拳打得幾乎送了性命！
費解，真是太費解了。
可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害人果肯定是有所準備的！即便他此番打算舍了性命的救人也要有把握的不是？如果沒有把握的話枉自送了性命不說，人還沒有救出來……這個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個根本不是害人果的作風！
這不合乎邏輯。
謀而後動，害人果絕對不會蠢蠢欲動！
是的，經常能看到一些喜歡嘩眾取寵的幼稚標題……今天說誰誰穩了；明天又說誰誰慌了……整得你像是傳說中的測謊儀似的；別人慌沒慌不太知道，你心裏卻是有些慌的！
不要總把別人當成傻子……好不好？只有傻子才會把別人都當成傻子！
難道你是傻子嗎？
土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是一條土狗卻要裝成天仙犬！
暫時的落後也不可怕，只要沉下心來研究技術，默默追趕也就好了；可怕的是明明落後還夜郎自大，靠掩耳盜鈴的自嗨口嗨來彌補差距！
拜託！這個世上就沒有什麼是穩如泰山的！莊家可以殺閑，閑家也可以殺庄；鐮刀可以經常割韭菜，韭菜偶爾也能割一回鐮刀……對不對？聽說前兩天散戶的韭菜還把莊家的鐮刀給收割了呢！
亂了！又亂套了！
……
沉默良久之後，司徒演長嘆一聲，終於輕輕點了點頭。
臉上愁容也是一掃而空……他想開了。
還是那句話……重在參與！至於最後誰勝誰負……只要自己努力過了就好！
他不喜歡找太多的借口，做為戰勝的老師，即便心中有所不甘，可是最後還是選擇了出手相助……他不是武林高手，卻也有一個絕世之心！如果此生必須要和害人果見個高低勝負的話，那麼就是今夜！就是現在！
有這般一個好對手……此生幸甚。
有這般一個好勝負……此局幸甚！
至於彼此最後的底牌；彼此最後的勝敗……破陣之後便見分曉！
看到司徒演的點頭示意之後，費氣同時長長吸了一口氣，緩緩將手中的火把點向禮炮的引信……是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儘管他不知道害人果此番能否平安無事；儘管他在心中一直暗暗祈求老天老佛保佑個害人果平安無事……不過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責任；每個人都有各自的任務……就像他現在這樣用一隻微微顫抖的手去點燃禮炮的引信……對不對？他實力不夠，沒資格上桌和那些元嬰真人一起打麻將……難道還沒資格點上一炮嗎？
亂了！又亂套了！
……
火樹開銀花，一夜魚龍舞。
就彷彿一隻銀白色的利箭直直升起，伴着一聲炸雷似的聲音在天空之中綻放開來……以前只聽說過萬劍歸一，此時卻是一箭化萬，無數只銀色小箭向四面八方爆炸出來……整個夜色都被照亮了大半！
銀光四濺，曇花一現。
當一隻只小箭力竭之後，彷彿流星雨一般紛紛滑落在巨蛋也似的八方夜雨陣上……不管別人如何，位於正北方向的戰勝一聲長嘯，迎頭便闖！
是的，無利不起早，同時人和人也是不一樣的……有些人能夠上台領獎，領完獎后順便還能痛哭流涕地感謝一番七大姑，八大姨；而有些人只能坐下台下苦中作樂地黯然鼓掌……毫無疑問，戰勝絕對屬於前者！
前者中的前者！他此番不單要參與，而且必須要得獎！
對於別人來說今夜破陣之行那是絕對的重在參與，不需要你得獎，只需要你參與，只需要你安安靜靜地坐在台下黯然鼓掌……嗯，即便你心裏想要得獎也純屬痴心妄想！有沒有搞錯？讓你坐在台下黯然鼓掌就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好不好？你心裏還偷偷做着得獎的美夢？做夢吶？
世間這麼多大大小小的老闆……這些大小老闆還沒說話呢，還在為了那個獎品偷偷打造各種大大小小的暗箱操作呢……你還想得獎？做夢吶？
即便是做夢也要有個限度的不是？想到得獎……等到你成了老闆之後再說吧！
或許這就是世人都想做老闆的原因；毫無疑問，做為世間最大的那個老闆……此番的獎品非戰勝莫屬！
此台我來建，此寶我來開。
誰敢偷我獎，獻上小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