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3章 九百三十三章：無法比擬之狠
「你也聽過他的傳聞了？」伍果不答反問。大家都是聰明人，根本不需要解釋點破。
「聽說了……嗯，以前是不知道的，西征之時率領大隊人馬殺進妖魔之地才知道的……九年前通天峰決戰之後，陳家大廈傾覆，聽說他帶着一群師兄弟一起殺出京城之後就是東躲西竄，落荒而逃的，後來就像泥牛入海似的沒了蹤影……誰想到他竟然一口氣逃到了妖魔之地那邊！不得不說，他真是一個一不做，二不休的！聽說他這些年一直在妖魔之地里東奔西走，大開殺戒……那些妖魔豈是好惹的？身邊那些師兄弟早已不敵而亡，盡歸黃土，最後就只剩下他一個單人獨劍，浪跡天涯！」大家都是在江湖裏混的，什麼事情輕，什麼事情重自然都是門兒清，被伍果稍一點撥之後，費氣自然如夢方醒，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圍，然後搖晃着腦袋小聲嘆息道：「長江後浪推前浪……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們這些前浪遲早要被你們這些後浪狠狠拍倒在沙灘上！什麼？小國師你說什麼？為什麼我這麼肯定？咳！因為你們這些後浪太狠了！小國師你就夠狠的了，突然整出來一首打油詩讓太傅大人氣得什麼似的；而那個陳家劍子就是狠上加狠……什麼叫做真正的狠人？小國師你是不成的，因為你只對別人狠，對自己卻十分的寬容；陳家劍子才是真正的狠！你看看他的選擇就一目了然！每天都過着你死我活，刀頭舔血的日子；每天都是九死一生，命懸一線……每天不是舔對手的血，就是舔自己的血！這個才叫做真正的狠人！他不單對別人狠，對自己同樣也狠！」
大家都是修為有成的江湖高手，費氣的眼光自然也是不凡：雖然世間修鍊法門千奇百怪……卻也只是有些奇怪而已，而那個陳家劍子的修鍊法門不單奇怪而且殺意無限……他一直在用別人的生命與冤魂來修鍊他的絕世劍法！
用你的一條小命來換我絕世劍法的一絲精進！
「是呀！你說得一點不錯！前一陣皇宮擂台之上你是主持加裁判，自然在一邊看得分明……虞無麟的劍法厲不厲害？自然是厲害的；可是只有厲害那是遠遠不夠的！因為厲害只能分出高下，而真正搏殺的勝負則要依靠鮮血與勇氣！嗯，放在明樓身上那是勇氣；放在陳百萬身上就是殺氣了！唉！像虞無麟那樣的溫室里的鮮花最後也只能練出溫室里的劍法……平時瞅著花里胡哨的，到了真正要命的時候就是原形畢露！」伍果同樣悠悠嘆息一聲，然後又半真半假道：「有因才有果，誰沒有事會成天風裏來，雨里去的浪跡天涯呀？呆在家裏翹著二郎腿，喝着小涼茶是多麼的逍遙快活！所以說啦！所有的浪跡天涯都是有原因的！所有浪跡天涯的人心裏都是想要回家的！和你相比，我呆在邊關的時間能長上一些，所以那些傳聞我就多聽說了一些……陳百萬……嗯，你不知道，陳家劍子經過這麼多年的九死一生，命懸一線，劍法早成，現在他已經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陳百萬……他距離終極形態的陳兵百萬隻差最後一步了！」
「……」費氣頓時就無語了……暈！什麼終極形態？知道的你是在說江湖高手陳百萬；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說傳說中的變形金剛吶！翻了一個大白眼，沒好氣道：「欺負我沒文化是不？欺負我不知道傳說中的變形金剛是不？我和你講，雖然我命中注定最後會被你們這些後浪狠狠拍倒在沙灘上……但是我一直沒有放任自流，我一直在偷偷的刻苦學習吶！什麼勇氣殺氣的，其實都一樣！不就是變身嗎？其實我都懂！前陣子月家嫡子在擂台之上彷彿天神下凡一般，最後奮起神威，三招兩式的就給虞無麟給打趴下了，看得我心中膽寒……俏皮話誰不會說呀？毫不客氣的說，現在的月明樓就是一個Q版的陳百萬！其實他們都有那個絕世天賦……那就是衝天一怒之後就會激發終極形態的變身！」
亂了！全亂套了！
……
「雖然陳百萬距離終極形態的陳兵百萬隻差最後一步……可是那一步卻是天差地別的！陳兵百萬四字之中陳是姓氏；百萬說得是他修習得萬劍歸一劍法；而那個最最重要的兵字對於他來說卻是望梅止渴，畫餅充饑……因為那個兵指得是天下第一神兵寶劍滿江紅！世間神兵人人愛，更別說天下第一神兵了！滿江紅寶劍現在每天都寸步不離地被陛下攥在手裏……陳百萬如何能夠拿到？想都不要想！比痴心妄想還痴；比難如登天還難！」費氣轉着眼睛想了想，有些遲疑道：「只有拿到了天下第一神兵寶劍滿江紅之後陳百萬才能完成終極形態的變身，成為又一個天下群雄聞之色變的陳兵百萬……問題是他肯定拿不到的呀！所以說這個假設完全不成立；他這輩子都沒有希望完成終極形態的變身了……即便他現在劍法已成，報仇心切，急於回來搶奪老巢……問題是他手裏少了一個吃飯傢伙呀！對不對？傳說中的打狗棒法厲不厲害？肯定是厲害的……可是只有厲害那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掌門信物打狗棒的不是？他又不是傻子，豈會兩手空空，自投羅網白白送死！哎呀！小國師你說得這個雷雖然夠大……可惜少了一個電，最後竟然變成一個悶雷了！這個不算！再來一個！」
亂了！又亂套了！
……
「有些事情不能一概而論，而且還要一步步地走，所以這個雷我們可以分開打；陳百萬最後能不能拿到吃飯傢伙，能不能完成終極形態的變身我們先放在一邊不說……我現在就問你一件事情，做為京師三大營統領，守護通天峰自然是你的職責所在……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陳百萬有一天突然東來返家，他的目的地自然是通天峰了……」伍果輕輕一笑，不慌不忙道：「到時候你會如何選擇？是會選擇振臂高呼，奮起迎戰？還是會選擇偃旗息鼓，閉門不出？嗯，如果你選擇振臂高呼，奮起迎戰的話……是會選擇帶領大隊人馬一起衝上去呢？還是會選擇一個人獨自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