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八百一十章：傳說中的打腫臉
人老成精，趙凱歌無中生有的一句開場白之後，不單鳳飛天聽得心中驚喜；鳳儀亭同樣亦是有些小得意……說話的藝術就像是深奧難懂的武功絕學一樣……有人說起話來稀里糊塗，詞不達意，說了一大堆結果都是廢話；有人說起話來卻是能夠打動人心，言簡意賅，事半功倍！
什麼是高手？修習了絕世武功的是高手；會說話的同樣是高手！你故意誇獎一個人有時候可能會弄巧成拙，適得其反；不如去誇獎他的孩子！羊毛長在羊身上，誰不想有身好羊毛……不是！誰不想有個好兒子呀？所以絕對是一誇一個準兒；肯定是一擊必中的！
也不怪鳳儀亭心中有些小得意……顏值誰不喜歡呀？大家在江湖上混，都不容易，雖然暫時能夠濫竽充數，不過最後終會被大浪淘沙……所以說了，總想着濫竽充數，總想着混那是不成的！打鐵還需自身硬；混江湖還需美少年，不單要武功好，而且顏值還要高……這樣的複合型人才才能在江湖中混得好！顏值怎麼了？顏值從來都是很重要的！顏值那可是實打實的加分項呀！
嗯，這般說來，這個趙凱歌雖然滑頭，卻還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誰的人生不曾少年？別看自己現在已經一把鬍子了，當年可不是這樣的！當年可是一位翩翩美少年，也曾是帥哥榜上的常客的！嗯，那個趙凱歌可就不成了，小時候是個小胖子；前些年是個中胖子；現在又大步流星地往中老胖子的方向趕呢……龍生龍，鳳生鳳，以前我比他帥；現在我兒子自然也比他兒子帥；嘿嘿，這還不算完，將來我孫子還要比他孫子帥的！
毫無疑問，傳說中的基因優勢短時間內那是不可動搖的！雖然俗話說富不過三代……不過來之不易的帥哥基因怎麼也能傳上三代的吧？
富不過三代不是重點。
比你帥三代才是重點！
亂了！又亂套了！
……
「趙大人，聽說您之前在子午陰陽嶺一役之中單挑一個魔族魔王……經過一番生死血戰，最後您老當益壯，大獲全勝；魔族魔王卻是身首異處，魂歸黃泉……老將出馬，一個頂兩，您是何等的英雄了得？別說那些江湖好漢了，即便是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都是聽得熱血沸騰的……」原自在看着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趙凱歌，頓時就有些無語了……一邊迷惑相問，一邊殷勤攙扶：「可是您今天怎麼又是如此一副模樣？莫非生病了不成？現在不單氣喘吁吁的，而且好像站都站不穩了……快快快！趕快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歇息歇息！」
「唉！一言難盡，那是相當的一言難盡呀！說來慚愧，子午陰陽嶺一役之中老夫最後雖然滅了鬼面魔王摩婆，其實卻是有苦自知，有苦難言！當時我在大佛像的耳洞裏對戰鬼面魔王……耳洞裏面不單地方狹窄，連個轉身的地方都沒有；而且還是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的，在那裏捉對廝殺……說句不好聽的，那這叫一個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當時我和摩婆就像是兩頭困獸也似，看又看不見，退又退不得，最後只能不分三七二十一，只顧著把一雙拳頭向著對方亂打……唉！雖然瞅著熱鬧，說白了其實是瞎貓遇見死耗子，遇得見更好，遇不見拉倒……全憑運氣了！別說什麼打到對方了，即便刮到對手一根毫毛那都是意外驚喜！」就彷彿身臨其境似的，趙凱歌又用力咳了兩聲，黯然銷魂，有氣無力道：「小侯爺自小博覽群書，自然看過金毛獅王謝遜在漆黑地洞裏大戰混元霹靂手成昆的那個打鬥場面的……無獨有偶，老夫當時和鬼面魔王在耳洞裏就是一模一樣的，苦拼許久之後，我雖然僥倖在摩婆胸口處重重印了一掌；同時也被他一拳狠狠打在了小肚子上……唉！別人說我大獲全勝，我卻有苦難言……自家人知自家事，那場拚鬥其實卻是一場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慘勝！唉！都怪我太過老實，就輕信了害人果的鬼話……原本還以為鬼面魔王是一個軟腳蝦，不想卻是一個硬茬子……最後就落得一個身負重傷的可憐結果！唉！有苦自知，有苦難言，我算是被那個害人果給害慘了！」
「……」原自在頓時就無語了……咳！小侯爺素來小心謹慎，此時聽此事竟然又和害人果沾邊……他哪敢接茬呀！偷眼看了看鳳家父子……那父子兩個雖然是一臉的欲言又止，不過最後還真給硬生生地止住了！見到氣氛有些生冷，沒奈何，也只能由自己來調和了！幫人幫到底，送人送西天，原自在轉了轉眼睛，十分善解人意地替鳳家父子問出了心底疑問！「不對呀！趙大人！雖然我不知道當初在大佛耳洞裏發生了什麼，不過當你們一行人威風八面，凱旋而歸之際，我也是遠遠出城迎接了的……眼見為實，小國師與虞掌教是被人用擔架給抬回來的；而您當時卻是神采奕奕，顧盼自雄地騎在高頭大馬之上……也沒看出您有哪裏身負重傷了呀！」
「咳！此一時，彼一時，彼時我們人族大勝，全城歡騰，舉城大慶，我豈能因為自己的緣故而敗了大家的興緻？別人都是裝慫；而我當時卻是故意裝英雄；那時候我表面上雖然是神采奕奕的……其實是打腫臉充胖子的！」趙凱歌早已想好了說辭，不慌不忙道……臉上愁眉苦臉，心中卻是暗自好笑……彼時自己神采奕奕，顧盼自雄地騎在高頭大馬之上……那是因為害人果當時一直半死不活地躺在擔架之上，還沒有睜開眼睛對自己面授機宜的緣故！
「……」鳳儀亭一直在邊上豎着耳朵偷聽，聽趙凱歌言辭悲切，看他表情痛苦不堪……心裏頓時就泛起合計來了！
真的假的呀？這個老滑頭久不現身，今天乍一現身卻是風一陣，雨一陣的……他到底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呀？怎麼聽着那麼懸膩？怎麼聽着那麼不靠譜膩？
恩，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雖然一時半會的想不清楚，不過有一句話老滑頭卻是說得十分實在，打腫臉充胖子……呸！你從小就很胖，一直都很胖……你根本不用打腫臉就已經很胖啦！
打腫臉之後豈不是胖上加胖！
亂了！又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