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五百一十七章：傳說中的野草
「您老剛才啰里啰嗦地說了這麼多，我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那個江洋大盜從始至終就只在東城那邊轉悠，根本就沒我們西城什麼事情嘛！嗯，其實這也不奇怪，如果小老兒是一個慣於飛檐走壁，踏雪無痕的江洋大盜的話，那我也成天在富人扎堆的東城轉悠呀！翻過一道高牆，或者是鑽過一個老鼠洞之後就有着無數的金銀財……不是！嘿嘿，就有無數的靈草靈藥！而西城這邊有什麼呀？難道來我們窮人家裏偷一些破鞋子爛襪子嗎？沒的就折了江洋大盜的一世賊名呀！」摸著花白鬍子想了半天之後，張學究總算是想明白了其中關鍵，隨即又好奇道：「冤有頭，債有主，既然那個大盜成天在東城那邊轉悠……您現在不在東城那邊翻箱倒櫃四處尋找……怎麼反倒帶着手下跑到西市裏了？」
「咳！那個大盜在天子腳下竟然敢如此囂張妄為……如果可以的話我不單想翻箱倒櫃，就是把東城的土地全部都刨一遍的心思都有了！不過東城那邊住得不是達官顯貴，就是商賈巨富……每家都是非富即貴的，我敢去刨誰家的地呀！」江萬海聽了就是搖頭苦笑道：「我這不是沒轍了嘛！在東城那邊就是兩眼一抹黑地摸不到一點頭緒……所以今天就帶着一些手下來了西市，畢竟這邊三教九流，魚龍混雜，湊巧摸到一點線索也未可知……老學究，你最近在西市裏有沒有看見過什麼形跡可疑的生面孔？嗯，就是那種賊眉鼠眼的，還生了一個老長的狗鼻子的！」
「天呀，別說沒有什麼形跡可疑的……即便是有幾個，憑着小老兒的肉眼凡胎也看不出來呀……說來慚愧，之前那個莫賬房每天都和小老兒一起喝茶聊天……我竟然沒有看出來他是一個魔族探子！不服老不行呀！上了歲數之後那真叫一個頭昏眼花！」張學究頓時就叫起苦來，說了幾聲突然又想起來了什麼似的，急道：「不瞞您說，小老兒的長子每天都在書鋪里經營著生意，小兒子就是一直遊手好閒的……上回壞人葉葉大少為了抓魔族探子來過了一次西市……之後他就使人把小兒子給喊了去……原來葉大少要為小國師修繕國師府，正需要人手呢，所以就讓小犬跟着去幫忙了……這都好幾個月了，國師府直到現在還沒有修繕完畢，同樣都是坐落在東城那邊的……我怎麼從來沒有聽小犬說起大盜偷葯之事？」
「哦？還有此事？想不到葉大少卻是一個念舊的，竟然如此提攜了你的小兒子……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都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怎麼國師府還沒有修繕完？怎麼修繕？難道還想再修出一個皇宮不成？不得不說……小國師此番回京卻是弄出來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效果！別人不是高頭大馬就是冠蓋香車……他卻是凄凄慘慘地被幾個軍士一副擔架給抬回來的……簡直就是讓人看了啼笑皆非，哭笑不得的！他和清凜真人兩個人已經住進小國師府許多日子了……一直卧床不起不說，聽說清凜真人更是一個不耐俗事，最喜清靜的……一幫人成天在她耳邊用大鎚叮叮噹噹地敲個不停，不但她無法靜心修鍊，小國師也受不了呀！還怎麼靜心養病呀？別人一生氣只是吹兩下鬍子而已……清凜真人一生氣那可是要一怒拔劍的！」江萬海一愣，隨即又苦笑道：「咳！你的小兒子之前沒有聽說過大盜之事自然是不奇怪的！當年的國師府，現在的小國師府之前已經空閑了八年之久……說句不好聽的，裏面的野草可能都長得一人多高了……江洋大盜溜進去偷什麼呀？偷一人多高的野草嗎？」
亂了！又亂套了！
「世間高人自然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像小犬那些凡夫俗子即便是吃了豹子膽那也是不敢打擾清凜真人修鍊的呀！您有所不知，聽小犬說……清凜真人那是一位甩手掌柜，每天除了照顧小國師之外，基本不怎麼出屋子的……府里那些閑雜事情她從來都是充耳不聞，視若無睹的……前些日子不知從哪裏趕來一支風塵僕僕的隊伍，為首的卻是一位一雙大眼睛都哭成了大桃子似的，偏偏又是美麗絕倫的小丫鬟……嗯，隨行的還有十幾個佩劍的女弟子……為首那位小丫鬟不但生得美麗絕倫，還是十分的聰明伶俐，脾氣又好，進了小國師府中之後不但悉心照顧小國師，之後又成了一位精打細算的小總管，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小國師府的事情都給梳理乾淨了……嗯，聽小犬說隊伍里還有一對兄妹，大包小裹地扛了許多草藥來……那個做哥哥的據說十分精通藥理，每天都在為小國師煮葯熬湯地治療傷勢……他的妹妹則是流水一般往屋子裏給害人果端葯……」說到這裏張學究突然打住了，小心翼翼地四處張望了一眼，這才小聲道：「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自然也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江洋大盜了……嗯，還是一個只偷別人家裏靈草靈藥的江洋大盜！天呀！這個不會是害人果支使人扮作大盜去偷的吧？聽說他現在身負重傷，一直小臉煞白地躺在病榻之上……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治療傷勢的靈草靈藥呀！」
「這個想來卻是不太可能的……此番人魔兩族決戰，我們最後雖然大獲全勝……其實卻是一場慘勝！身受重傷的人那可多了去了，不但害人果受了重傷，就連青山大真人……害人果雖然從小就會騙別人的寶貝，卻是從來沒有偷過或搶過一件東西的！即便他現在重傷在身下不了地，不能走出府去親自騙人，不過如果想要靈草靈藥的話……躺在床上挖空心思寫幾封聲情並茂的書信去騙別人的靈草靈藥也就是了，又何苦派人去偷！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離開八年之後乍然回到京師之中，說句不好聽的就彷彿自投羅網一般，平日裏行事只會越發的謹小慎微，又豈會輕易授人以柄，做出那種不智之事！」江萬海低頭沉思半晌，搖頭道：「你說的那個美麗絕倫的小丫鬟……嗯，身為小丫鬟進了府中立刻就成為了一個小總管……不消說了，她肯定是清凜真人的貼身丫鬟蔡小桃姑娘了！什麼？我怎麼知道的！？咳！我是誰？我是六扇門的總捕頭呀！推理什麼的我最拿手了……嘿嘿，其實我是吹牛的！即便我是傳說中的推理之神……卻是萬萬推理不出別人的名字的！之前我師弟許千山從西北來過幾封書信，已經將西北的那些重要人物都和我說了……你別看蔡小桃姑娘只是一個小丫鬟……端的是一個極為重要的人物呢！人和人那是不一樣的！丫鬟和丫鬟自然也是天差地別的！蔡小桃姑娘雖然名為丫鬟，其實和清凜真人一直都是情同姐妹的……她生得美麗絕倫，又是極為聰明伶俐的，在家裏那可是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你回家告訴你的小兒子，千萬不能大意！千萬不能得罪了蔡小桃姑娘！什麼？你說什麼？世上的小丫鬟那可多了去了……還可能是害人果的貼身丫鬟呢？咳！害人果之前一直躺在真陽山的大松樹上睡懶覺……他如果有貼身丫鬟的話……難道要陪着他一起在大松樹上生活嗎？你說話之前怎麼也不過過腦子呀？再說了，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害人果從小到大兜里一文錢都沒有……京城中的老面孔哪個不知？哪個不曉？還貼身丫鬟……他拿什麼養活貼身丫鬟呀？讓貼身丫鬟和他一起喝西北風嗎？」
亂了！又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