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四百一十五章：一顰一笑中
「哎呀！果哥，你可別吹了！你當初怎麼追求的師姐，外人可能不知道內情……不過我卻是一清二楚的！當初你為了追求師姐竟然還想出了什麼軋馬路的古怪招式……我出關之後在門派里聽到這個傳聞之後差一點把肚子都笑成了兩截兒！呸！什麼軋馬路！這分明就是我們京師三害小時候一起橫著過馬路的改良版嘛！實在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也就是師姐太過老實，所以才會上了你的大當！」上陣父子兵，司徒演默默無語之間，做為親侄女的司徒花自然不會服輸，撇撇嘴笑道：「什麼天上一對，地上一雙！果哥你的牛皮都要吹上天去了！若是按照我的說法……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才是真的！師姐自然是一直飛在天上的白天鵝……而你卻是地下那個坐井觀天的癩蛤蟆！」
「呸！誰是癩蛤蟆！天下有我這麼帥的癩蛤蟆嘛！」伍果頓時就不服氣了，翻了個大白眼道：「小花，你別忘了，昔日京師三害之中我可是帶頭大哥呀！有你這麼說大哥的嘛！如果大哥是一個坐井觀天的癩蛤蟆……那你又是什麼！傳說中的小蝌蚪嗎？」
「呸！你才是小蝌蚪呢！你全家……算了，伍叔叔與妙阿姨那都是蓋世英雄，看在他們的份上，這回我就忍你了……果哥，你小時候倒是一個好的……和我一樣都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不過卻是越長越回陷……可能是因為後來在真陽山的大松樹躺久了的緣故，最後就躺成了一個宅在樹上的癩蛤蟆！」司徒花轉了轉大眼睛，強詞奪理道：「你也是一個憊懶的，偏偏挑了一個我在閉關的時候去娘子關見師姐……哼！若是我當時在場的話，肯定就會首先跳出來揭你的老底！師姐從來都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似的，這輩子跟了你……真是白瞎了！」
「嗨……什麼叫白瞎了！怎麼說話吶？誰家樹上長著癩蛤蟆呀？最少也是一隻啄木鳥呀！呸！呸！呸！什麼啄木鳥！有道是蘿蔔白菜，各有所愛！你不能把你的喜惡眼光強加於別人身上呀！雖然你從小就是眼光毒辣……七八歲的時候心中就相中了明……嘿嘿……」伍果一聽就不幹了，不但一腦門子的不忿，最後更是小聲壞笑道：「其實這也怨不得你……剛才我還和真真說距離產生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每天都要湊在一起說笑打鬧，彼此之間的距離就是太接近了！所以你一直看不到我身上的優點！這個同時又叫做燈下黑！當初我和真真就完全沒有這個問題了！一方面是我太過優秀…一方面也是真真慧眼識人……我和你講，我和真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真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一見鍾情什麼的都是小菜一碟的！」
「呸！什麼燈下黑！就你這盞不省油的燈的那個小火苗……來陣輕風就給吹滅了！什麼距離產生美！無論距離遠近，美的就是美的，丑的就是丑的！小時候我們雖然天天都在一起玩……不過大家始終都是心中明鏡，明樓性格不但比你老實，還始終都比你帥……哎呀！我現在也被你繞糊塗了！你生得丑就和別人沒有一點關係呀！現在我們說得是你！你又往別人身上扯什麼！」食人花一個不察，差點就說漏了嘴，急忙又顧左右而言它道：「你還有優點？不知你又有什麼優點被師姐慧眼識才了？」
「……」一邊的蔡素真看着害人果與食人花鬥嘴，心裏好笑的同時又是有些迷惑：「我有慧眼？不對呀！這個真沒有呀！若是說慧劍可能還有一把……當初可是父親母親挑中的他呀！即便是有慧眼的話也是父親母親有呀……哎呀！我現在也是糊塗了！誰挑的不是重點……重點是我連慧劍也沒有！聽說慧劍都是用來斬情絲的……我現在已經一跟斗栽進小壞人的火坑裏了……還要慧劍做什麼！就算是給我一個大鎬頭也刨不開這個大火坑呀！」
「……」無獨有偶，司徒演看着眼前那一對聰明伶俐的少年少女斗得起勁，也只能暗暗搖頭苦笑，他也不說話，就只是站在一邊靜觀其變……咳！世間那些聰明人心中的想法自然都是大同小異，心有靈犀的！伍果是聰明人，司徒演更是！至於司徒花……還是一個聰明人！害人果和食人花現在就是很有默契的在說起正題之前故意打打鬧鬧……彼此自然都是心知肚明的！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大家一起念經之前，總要把氣氛搞得輕鬆一些吧！
要不一會兒說起正事的時候再互相懟起來怎麼辦呀！
懟起來本身似乎也不是一件大事……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的，平日裏有個磕磕碰碰的也很正常……問題是之後誰去阻擋魔聖那個老魔頭呀！
唉！簡單一句話……都是被魔聖那個老魔頭給鬧的！
……
「若是說起我的優點……那真是舉不勝舉，罄竹難書了！咳！什麼罄竹難書，簡直就是一言難盡了！」面對食人花的挑釁，害人果自然不甘示弱，拍著胸脯道：「認真說起來，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慷慨大方！從小到大上街買東西的時候從來都不講價！該出手時就出手，看什麼好就買什麼！從不和人討價還價！哎呀！小花你別翻大白眼呀！這個很重要的！男追女，隔重山……你想呀！你天天紅口白牙地對女孩紙說我心中愛你似海深……誰信呀！咱們雖然身為江湖高手，有時候也得玩點俗的！你就說我吧！當初領着真真一起軋馬路的時候……那真是不分青紅皂白就是一個買買買！看見什麼好東西就買什麼！而且還從不討價還價！有一次真真無意中看到了一條金魚……我都二話不說當場就給買下來了！」
「……」蔡素真頓時就無語了……不但無語，嬌艷之極的臉蛋兒都彷彿罩上了一片紅雲彩霞……呸！說起來也不怕羞！小壞人當初就連小金魚都要騙……千萬別和我說什麼金魚！對了！還有傳說中的金魚之糞！
「嗯……這個倒是真的……你從小到大買東西的時候是沒有和人討價還價過……呸！那是因為你從來就沒有買過東西！無論你看中了什麼寶貝，過後都會想方設法地把人家的寶貝給騙跑了！」伍果雖然說得洋洋得意，不想司徒花卻是狠狠啐了一口道：「騙來的東西自然都像是白撿來的似的……呸！既然是白撿來的，還有討價還價的必要嗎？難道你騙別人寶貝的時候還想着讓別人另外再白搭一些金銀不成？」
「咳！幾年不見，小花你現在的思維也出現了些許偏差……我們現在重點在討論從不討價還價的問題，說得是那種高深意境！說得是心理活動！只說心理，不說動作；只說過程，不談結果！你怎麼總揭我的老底呀！」伍果翻了個大白眼道：「俗話說得好，人格什麼的都是從荷包里掏出來的……既然如此，世間為什麼總有一些人從荷包里掏出人格的時候偏要和人討價還價呢？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就像上街買白菜一樣……如果你嫌他賣得太貴，轉身就走也就是了，三條腿的蛤蟆不常見，地里長得大白菜還不是比比皆是！為什麼偏要死纏爛打地和他討價還價呢？然後雙方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得急了眼，最後再擼胳膊，挽袖子地大打出手……咳！這不是自討苦吃嘛！總之一句話！如果他的白菜不值得你付出人格的話，那你轉頭就走再看別人家的白菜就有了；如果你想要付出完完整整的人格，那就不要斤斤計較地和他討價還價！能夠討價還價的從來都不是人格！」
「……」司徒花頓時就是一陣詞窮……不但小臉煞白，一顆小心肝亦是疑神疑鬼起來：「不好！這個害人果肯定是話裏有話的！明白了！他現在說了這麼多，就是為了一會兒獅子大張嘴的和我叔叔開出條件的時候……不讓我叔叔和他討價還價吶！呸！這個害人果……果然是難纏之極！」
「……」幾家歡喜幾家愁，雖然食人花心中不忿，一邊的傲嬌女王卻早已是聽得眉花眼笑……這個小壞人！真是太對脾氣了！在江湖上混就得有自己的底線與原則！混江湖怎麼了？混江湖也要講良心的呀！能行就行，不行拉倒！我們從來都不和別人討價還價！
心中歡喜讚歎，面上眉飛色舞，那一瞬間，小蔡女王又是怎生一個絕世能描，明艷能畫！
「……」司徒演卻一直若有所思地靜靜站在一邊……突然看到蔡素真那艷若桃李的一顰一笑，似乎心中也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願世間有情人終成眷屬……這個憊懶難纏的害人果，還有那個冷若冰霜的清凜真人……兩個人還真是天上一對，地上一雙！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啥也甭說了！之前的亂點鴛鴦譜那是不對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