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漸起

第二百七十九章 漸起

白家家主淡然說道,「這也是我與孫兄的意思」,昭陽峰峰主深深地看了其一眼,「值得嗎?」,白家家主面上頓時浮現出一絲奇異的笑容,「我等修道之人,若不能得那自由,便如受困於那井底動彈不得,與身死何異?既然那些人不想守規矩,便掀了這棋盤又如何?」

玉雲山脈,一片縹緲的雲霧之中,一白眉垂肩的老者正愁眉不展地坐在一怪石之上,對着一封書信長吁短嘆。「天雲這小子,這不是為難我老人家么,這玄昊本來就修地那太上之道,我這一露面,以後哪還有什麼安寧日子,這真是.............」,「就在這白眉老者兀自在原地抱怨的時候,一名身着玉雲道袍,濃眉大眼的修士走進了白霧之中,「啟稟師尊,清玄宗使者已到,說是有玄昊真君的親筆書信,要當面呈於師尊..........」

這白眉老者,赫然便是瀾滄六宗之一,玉雲宗的當代宗主本塵真君無疑。見自己大弟子一副實誠模樣,本塵真君頓時沒好氣地說道,「不見不見,趕緊給我轟走!」,聽聞自己師尊的反常表態,這濃眉大眼的修士面上頓時一愣,隨即便小心翼翼地說道,「師尊,那清玄宗與我玉雲宗同為六宗之一,若是我等.....」,本塵真君雙目一瞪,「待會我就要親自去見玄昊那小子,這書信有個屁用,你趕緊給我滾蛋,然後叫清玄宗來的那老小子,也給我滾蛋」

見本塵真君罕見地大發雷霆,濃眉大眼的修士脖子一縮,隨即便從這片雲霧之中退了出去,待其落在一座大殿之中的時候,氣息已經滿是威嚴。見這身着玉雲道袍的中年修士落下之後,便有人急忙上前候着,「劍主,可見到宗主將那.......」,「哼,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將那老雜毛跟我轟出去,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這等微末之事還用得着去請示真君不成」,說完之後,其便在伺於其旁修士驚愕地眼神之中,一拂袍袖,飄然而去。

元磁神山,天魔宗,一身着浮誇金色員外袍,身形微胖,掌柜模樣的修士,正用自己的雙手,死死地拉住一身着鎏金冥帝袍,面目威嚴的中年男子。「九冥兄,不可啊....」,掌柜模樣的修士似乎有些拉之不住,對着那身說鎏金冥帝袍的男子苦苦哀求道。「你再不將你這雙油膩的雙手給我放開,我就把你扔到天魔那邊去,再去尋玄昊那小子。」

掌柜模樣的修士眼中露出一絲懼色之後,雙手去依然死死抓住中年男子的鎏金冥帝袍,「九冥兄,此次非是我要站在玄昊那邊,實在是現在瀾滄經不起這樣的動蕩,天雲與本塵還好說,就算那玄昊不識大體,兩人卻還是有分寸的,九冥兄你一出手,那此事便沒了收尾了」,「你攔不住我」身着鎏金冥帝袍的男子斜著看了一眼掌柜模樣的微胖修士。

掌柜模樣的微胖修士見自己眼前這天魔宗之主,瀾滄修界公認的第一強者,九冥真君要動真格的了,面色一陣變幻之後,掌柜模樣的微胖修士咬了咬牙,最後對着九冥真君低聲說道,「冥君就不想知道,為何那位的魂燈還未徹底消散么。」,剛剛還想就此掙脫尚雲閣閣主的九冥真君在其話音落下之後,雙眸之中頓時精光大放,一身氣息再也控制不住,隨即整個元磁神山之上一股股猙獰魔氣彼此糾纏着,很快便充斥了整個天際。

一條巨大的虛空裂縫就此在天魔宗上方形成,裏面透出點點星光的同時,一隻無法言喻的兩隻帶着利爪的黑色手臂從其中探出,其用力將天空之中這片縫隙撐大之後,一個三頭六目,背生獨猙獰尖角的駭人之物,從虛空裂縫之中探出頭顱,其六目不斷掃射之下,終於將目光投向了九冥真君這邊。

見到這傳說已久的天魔宗宗主的半步法相,尚雲閣閣主額頭一時也有些見汗,嘴唇不斷蠕動之下,便開始將一些自己知道的秘聞,講了出來。半晌之後,天空又恢復了一片蔚藍,而那隻猙獰的天魔也彷彿夢幻泡影一般,就此消失不見。「此事,你是如何得知的」面上已經恢復平靜的九冥真君,對着尚雲閣閣主說到。

見九冥真君似乎已經放棄了某些危險的想法,尚雲閣閣主不免也鬆了一口氣,隨即沒好氣地對九冥真君說到,「莫非你忘了我尚雲閣的跟腳了?想必天魔宗傳承大殿之內,不可能沒有我等的出處吧」,九冥真君輕皺着眉頭,「來路已斷,我天魔宗都沒了那處的消息,你尚雲閣有幾斤幾兩,還能破除仙禁不成?」

「哎哎哎?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論打架,我是打不過你這莽夫,不過論東西多,你天魔宗便是將那些老古董都算上,也是比不過我尚雲閣的。」見九冥真君神色有些不善,尚雲閣閣主也就沒有再繼續賣關子,「我尚雲閣有什麼,我尚雲閣當然是有靈石了,有錢能使鬼推磨,不知道這句話,冥君聽過沒有。這有修士的地方,自然就要修鍊,既然要修鍊,自然少不靈石,既然少不了靈石,自然就避不開我尚雲閣」,聽到這裏,九冥真君算是有點眉目了,「你的意思是說.........」,「沒錯,雖然我也很不待見他們,但誰讓別人消息靈通呢,我們這些做買賣的,靠了就是耳聽八方,眼觀六路,這消息啊,是一等一的要緊事,我看那...咳咳」

見九冥真君神色越來越不善,尚雲閣閣主頓時猛然咳了兩聲,隨即便悻悻地用食指指了指天上,「諾,就是他們」。一座神秘宮殿前,一名身穿玄天八卦道袍,頭帶青龍天冠的青年修士,對着殿門恭身一拜之後,宮殿的大門便緩緩地打開。

殿門打開之後,一名身着純白月衫,面容模糊不清的修士見這身穿玄天八卦道袍,頭帶青龍天冠的青年修士已經拜伏在地之後,便溫和地說道,「子津回來了?」,拜倒在地的青年修士有些激動地說道,「宮主,幸不辱命」,說完之後隨即將一儲物袋放置於身前。

那身着純白月衫,面容模糊不清的修士右手輕輕一招,那枚儲物袋便轟然消失,許多物件便從其中湧現出來。將其中哪些奇珍異寶全都拋在一邊,身着純白月衫對露出其中幾件凡物開始仔細端詳起來,當他拿起一支石質髮釵之時,眼中已經露出了十足的緬懷之色,「想不到此物,卻還被留着」

在那身着純白月衫修士陷入沉思之時,那拜伏於地下身穿玄天八卦道袍,頭帶青龍天冠的青年修士此時面上卻露出一陣猶豫之色,片刻之後還是開口道,「宮主,子津總覺得此行有些太過順利,就連那尚雲閣主態度也顯得十分蹊蹺,雖然想來那些宵小之輩也對棄天宮造成不了什麼威脅,但我怕.....」

那端坐於主位,青年口中的棄天宮宮主卻是笑了笑,「無妨,無非是有些人對我等起了疑心,想引我等出來罷了」,那拜伏於地下身穿玄天八卦道袍,頭帶青龍天冠的青年修士面上一驚,而後轉變為自責之色,就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便被那端坐於主位,青年口中的棄天宮宮主揮手打斷,「無妨,這瀾滄已亂,也正是我棄天宮也是出世之時,這也是我早有打算之事,子津不必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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