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進入

第二百七十七章 進入

當年那場驚天之變,有幾座青魚島沒有完全損毀,只是被那些面臨絕境的勢力,轉移到一些早有佈置的秘地,與宗門內其餘要處一起就此封存,以待後人尋回傳承,就此東山再起。

但是在那場驚天之變最終落幕之後,除了天涯海閣之外,其餘宗門勢力竟然就此瓦解,再也沒有恢復元氣,取而代之的則是各大修仙家族的崛起,這也讓天涯海閣陰謀論的猜測塵囂日上,當然,這些論調,自然是讓周陽飛這等有識之士嗤之以鼻,畢竟無論是宗派勢力與修仙家族,對於真正出過一名法相真君的天涯海閣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

可以說只要不是出了一名橫壓一世的法相真君,便沒有一個勢力能真正威脅到天涯海閣的地位,而天涯海閣也往往對極東之海有些潛力的勢力大加扶持,至於原因,也很簡單。人修雖然在極東之海立足日久,但限於實力,依然是困居一隅,這一片汪洋之中,妖族才真正的天地主角。

就連這點妖族看不上眼的基業,也是以天涯海閣為首的極東之海人修勢力,拋頭顱灑熱血守下來的,人修勢力的衰弱,對於天涯海閣明顯弊大於利,天涯海閣那些個一路修到元神真人的修士,自然不會如此目光短淺。

既然那些宗派勢力後繼無人,這些宗派遺跡,自然被有心人惦記,然而千百年來,也不見有任何蹤跡的情況下,自然也讓人慢慢淡了心思。然後就在數千年前,第一個青魚島遺跡現世之後,眾人便開始漸漸又記起這些早已被塵封的陳年往事。

與數萬年前的袖手旁觀不同,靈釀之術不知因為何故也早已失傳的天涯海閣樓這一次沒有選擇袖手旁觀,而是親自選擇了出手搶奪。天涯海閣實力獨步極東之海,自然是拿了大頭,但其中流出去的那些邊邊角角,也很是造就了一批異軍突起的修士。

其中最為有名的自然是如今極東之海唯二元神巔峰修士之一,靈龜島之主——靈龜上人了,其本來只是極東之海資質平平的一名凝脈散修,但機緣巧合之下捲入那青魚島遺跡開啟盛事之後,竟然在一干強手之下奪得了最終的傳承,隨後一路隱姓埋名,改頭換面,從此苦修不輟,修得元神果位之後,這才恢複本來姓名,於極東之海各大勢力範圍之外,另行開闢了一片海域——靈龜島,從此開始過起了逍遙日子。

於實力上,現在靈龜上人已經是元神巔峰的修士,除了那有傳承之物加持,法相之下幾近無敵的天涯海閣閣主之外,靈龜上人已經站在了極東之海的巔峰之上俯瞰眾修,於勢力上,靈龜島物產豐饒,人傑地靈,更是除了天涯海閣之外,唯一能夠大量出產靈酒的地方,久而久之,已經隱隱成為除了天涯海陸之外第二大修士集中地域,遠超那經營萬載的十八座大型島嶼。

如此珠玉在前,怎能不讓一干修士對那青墟大為眼熱。然而以凝脈期的修為,能在一干元丹修士,甚至元神修士虎口奪食的經歷,已經不能用運氣來形容,實在是難以複製的逆天機緣,而能修鍊到周陽飛這等境界的人,自然也不會將靈龜上人的成功,全部歸於青墟的功勞。然而靈龜上人從青墟之中獲得的那些東西,卻無可置疑地對其境界的成長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其最後能跨越元神中期到元神後期之間的天門,其中是不是因為參悟了一些來自於青墟的隱秘,誰也說不清楚。雖然周陽飛也知道,這很可能是一干人等一廂情願地穿鑿附會,然而到了周陽飛這個境界,便是那最後浮於河面的那一根稻草,也是萬萬不會放過的。

極東之海之中明面上元神中期的修士,連周陽飛在內,有二三十名之多,能修鍊到這個地步的,哪一個不是曾經的天之驕子,人中之傑?然後最後還不是苦苦地在這一個境界熬著,眼看着自己壽元將近,也不得突破。雖然周陽飛現在還是春秋鼎盛,但未雨綢繆之下,早已經感受到了此境界之中修為的增長,只能用舉步維艱來形容。

如此一來,周陽飛自然也是心中焦慮,然而到了元神中期這個境界,族中所傳的功法對於元神後期的突破只是寥寥幾筆,能起作用的外物又無一不是天地奇珍,不可能輕易得到,而有相關傳承的勢力,如天涯海閣又無一不是敝帚自珍。如此一來,即使以周陽飛之能,一時也不免生出前路渺茫之感。

然而天無絕人之路,現在在周陽飛的面前,便有一座傳說中的青墟,周陽飛如何不喜出望外,就連明知道青墟之內往往會兇險萬分,也要下定決心行險一搏了。這青墟既現,行跡便隱瞞不了多久,自己現在能近水樓台先得月,也實屬僥倖,已經容不得再多的耽擱。

心中思慮了一遍,確定再無遺漏之後,一柄雲白靈劍就此在虛空之中浮現,其劍影一陣虛幻之下,一柄高達數百丈的擎天巨劍便已向著前方狠狠劈下。隨着這劍勢傾泄而下之時,這片本來空無一物的虛空之中,頓時便露出了一道可容一人進入的空間裂縫,感受着其中透漏而出的幾縷極光之後,周陽飛面上振奮之色一閃而逝,隨即整個人便踏入了那道空間裂縫之中。

待其踏入那空間裂縫之後,想像之中的青墟並沒有出現,反而自己似乎被困在一座滿是神秘雕像的黑色空間里。感受着這黑色空間內的稀薄靈力,周陽飛不由地眉頭大皺,再仔細觀察了那些數百人形雕像之後,卻隱隱發覺其中有一些頗為眼熟,然而等周陽飛具體去想的時候,卻又想不起來,一時讓周陽飛心中微微有些凜然,到了周陽飛這個境界,早已經是過目不望,不可能存在忘記這種說法。

一些已經見過的人,經歷過的事,就算之前沒有注意,但如果自己真要去腦海里回憶,那絕對是能找出當時的點點滴滴,然而現在這些詭異的雕像,卻給周陽飛一些似是而非的感覺,卻是十分的詭異。

心中微凜之下,周陽飛卻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卻發現這些雕像中間有一處巨大的留白,而且周陽飛心中隱隱感覺,這巨大留白處缺失的雕像,才隱隱是這些詭異雕像的關鍵所在。

就在周陽飛皺着眉頭,猶豫着是不是要出手試探一二的時候,卻感覺什麼似的,猛然一回頭,卻看見一朦朧的人影從遠處黑暗之中緩緩走來,周陽飛一臉戒備地拿起手中靈劍,卻不知為何沒有搶先出手。

那抹人影越靠越近,模糊的面龐也漸漸顯露出來,正是之前與小金出現在此處的章明山無疑,其饒有興趣地看着一臉戒備的周陽飛,對其身上越來越凌厲的氣息視而不見,反而懶洋洋地開口說道,「怎麼,這才一年就不認識我了」,周陽飛冷哼一聲,臉上戒備之色卻越來越重,「裝神弄鬼,閣下到底是誰,到了你我這個境界,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還要借他人樣貌行事,未免失了身份。」

章明山此時面上慵懶之色收斂得乾乾淨淨,一本正經地對着周陽飛說道,「非也非也,我不僅現在長這個樣子,之前我也長這個樣子,還有,我本名便是章明山,等一下.......,我倒想起來了,你們總是喜歡把我叫成別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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