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平手

第二百二十四章 平手

隨着這黑螭消失在這湖面,整個湖面便波濤狂涌,一半的湖水都已經被染成的淡金色,似乎湖裏有什麼滔天巨獸,想要掙扎出來一般。而就在此刻,一柄金戈在湖面上悄然浮現,正要對着湖面狠狠一擊,半空懸掛的那輪清月突然一亮,那抹渾如青玉,有如鵲翅的寶扇之中,一抹藍焰一閃而逝。

同時在湖面上,一朵巨大的冰蓮悄然綻放,轉眼間已經擴大到十餘丈,將那柄金戈硬生生托在了半空,「哼,給我碎」,一名金甲神人從天而降,手中已經拿住了那柄金戈,右手金芒突現之下,整個金戈已經漲大一圈,透出陣陣金芒,在強大的靈壓下,冰蓮漸漸龜裂,似乎轉眼間便要徹底崩潰。

卻只見一身着玄黑戰甲的青年捉月而出,握住渾如青玉,有如鵲翅的寶扇里便是一團飛出一團瀧離冰焰融入冰蓮之中,得此焰相助,整個冰蓮便驟然晶瑩,轉眼間已經將那柄已經插入冰蓮的一半戈身生生凍住。

金甲神人右手微按,正要將金戈將其從冰蓮之中抽出,卻見黑甲青年端的就是一拳打來。金甲神人收回右手將黑甲青年拳頭握住,「哼,你不會以為困住我法器,就能靠這種可笑的方式勝過我吧?」,孫靖元冷冷一笑,出聲問道。徐遙不管不顧左拳又是一拳搗出,直奔孫靖元面門,孫靖元也隨之還手。

就在一干人等目瞪口呆之中,眾人眼裏平時高高在上的天驕子弟孫靖元,便與徐遙你一拳,我一拳地開始向對方招呼了起來。到了最後,兩人甚至像凡間地痞流氓一般相互抱住對方,就在冰蓮上四處廝打起來。

一顆天雷珠爆起,兩人都是悶哼一聲,便各自後退,身上戰甲俱是靈光暗淡了不少,「好,沒想到你可以把我逼到這一步,附靈,開!」,孫靖元擦掉嘴角血跡,整個人飛身而退,一張金色的符籙被激發之後,轉瞬就化作一柄金色小劍向徐遙襲來。

已然被拉開距離的徐遙心中一凜,徐遙在符道上造詣不低,這靈壓分明是上品法符被激發的模樣,觀其品質,至少是金符往上,想到這裏,徐遙便不再猶豫,右手一挽,一張狀如缺月的大弓出現在徐遙手中。

其弓身琉璃,一片片神秘的銀色符紋彰顯其上,月光般的弓弦彷彿根本不存在實體一般,看上去猶如輕紗,而弓身上兩顆如白牙般的獸角貼合著弓身的角度,兩縷如夢似幻的靈光環繞其上,端的是品相非凡。

隨着一支佈滿赤色符紋的符箭上弓搭弦,整張銀弓都縹緲起來,一箭發出,一隻蜿蜒的赤色蛟龍蜿蜒在劍身上,轉眼間便向那柄金色小劍迎了上去,便隨着一陣巨大的靈潮,兩者便都歸於湮滅。

分開身前暴亂的靈氣,徐遙右手依然按住弓弦,一隻全新的符箭已然在弓弦之上隱而不發,緊緊地盯着孫靖元。孫靖元面上不知何時怒色已經消息地乾乾淨淨,其冷冷地看了徐遙一眼,右足狠狠一跺,金戈與其法劍,便都突破封鎖飛回到了其手中,隨着其身上金色鎧甲的隱沒,對面徐遙也將黑螭與玉腰收回,鎧甲漸漸隱去,只留一張有如鵲翅的寶扇掛在腰間。

見徐遙有意無意得將陰陽七離扇放在腰間,孫靖元這才知道對方完全不給機會,臉色便有些發青,也不理其身後的孫靖明,轉身就離開了此地。

見孫靖元離開了此地,徐遙微微鬆了一口氣,右小臂上血色狼頭漸漸消失,強忍着經脈之中傳來的陣陣空虛與發黑的視線,徐遙高高躍起,架起遁光便離開了此處。

而一干圍觀者早已經是目瞪口呆,忘記了自己本身的目的,竟沒有一人對徐遙稍作阻攔。已然回到紫精竹舍院落的徐遙,再也忍不住,從遁光里跌落出來,一個踉蹌,便跌落了下來,勉強振奮精神,便跌跌撞撞進了竹舍內,隨着門扉關上,這片院落又陷入一片安靜之中。

隨着徐遙與孫靖元各自散去,南滄宗的外門卻炸開了鍋,孫靖元何等人物?那可是新一輩子處於雲端的幾人,如今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外門弟子打成了平手,這簡直就如平地生雷一樣不可思議。

如果說徐遙顯露出的資質還可以說是上蒼眷顧,大家還可以勉強接受,那麼徐遙所持有的幾件上品法器,領悟的神通,凌厲的手段便顯得有些匪夷所思了。

要知道一般的外門弟子大多為境界奔波,好早日突破凝脈。如孫靖元這等早早突破凝脈,還能兼顧大道領悟,神通法器等弟子無一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其自身雖然天資縱橫,但其身後孫家的各種資源傾斜,長輩提點,家族便利都是缺一不可的條件。

徐遙就算是身負與孫靖元一樣的天資,不過雜役院的出身,哪來的如此深厚的底蘊?這樣一來,在懷着複雜心情的眾人的推動下,無數個版本的徐遙奇遇記塵囂日上,有說徐遙外出兩年誤入前輩洞府,獲得逆天傳承的,有的說徐遙其實早已被宗門高層秘密收為弟子,早已悉心教導兩年,厚積薄發的。

更離譜的還有徐遙乃是魔宗打入南滄宗的姦細,為了寒鵲枝利欲熏心之下,被孫靖元堵住不得已之下暴露實力,當然這種揣測根本站不住腳,根本沒幾人相信就是了。

作為當事人的孫靖元已經回歸了玉瑤峰孫家族地閉關,當然,就算其不閉關也沒有幾人敢在這個時候去撩撥其火氣的,自然是沒有什麼消息傳來。而另一名當事人徐遙則是在養傷,只要不想跟徐遙結成死仇,自然是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去打擾徐遙。

於是,作為之前跟徐遙接觸最多,後面更是直接帶領徐遙進入碧淵秘境的白逸嘉,最近時日,府邸門檻卻都快要被踏破了。「族叔,我知道的就這些」,白逸嘉有氣無力地對其身前一名皓首老者說道,「哼,少給老夫打馬虎眼,你這小子做事心眼多,凡事又喜歡留一手,這徐遙之前當真就沒有露一點馬腳?我卻是不信,你還是說了吧,這徐遙雖然確實了得,但眼下情況卻是有些不妙,若入我族中,我白家自可庇佑於他」

白逸嘉聞言苦笑一聲,正待分說,一道傳訊符進來穩穩得落入皓首老者手中,皓首老者看了之後面色變了數變,隨即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隨即木然地對白逸嘉說,「好了,你也不用對我說了,這是家主的傳訊,你自己看看吧」

白逸嘉微微一愣,便接過傳訊符看了起來,其面上的驚愕之色也越來越濃,待其看完,並把傳訊符放下的時候,其面上也是一片木然,獃獃地不知想些什麼,半晌之後才嘆了一口氣,「我的徐兄啊,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同樣的一幕也出現在南滄宗各處要地,徐遙還未出關,南滄宗各大勢力之中,已經風起雲湧,各個首領人物親自過問一名外門弟子,然後各個勢力開始伸出自己的觸角,開始籠罩蒙陽山,就連被徐遙折了面子的玉瑤峰孫家,也是一副毫不介意,熱情高漲的模樣。

但令人折舌的是,雖然各個勢力似乎都對徐遙重視無比的模樣,卻沒有一人去往徐遙所在的紫精竹舍的地界,保持着相當的默契,似乎都在忌憚着什麼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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