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打獵
看完了熱鬧大家也就各自回家了，珠花進了院子就好奇站在獐子邊上。
「李嬸，獐子肉好吃嗎？」她一邊問一邊吸了一下口水。
「好吃，晚上李嬸就給你做。」李嬸捏捏她的臉說。
珠花等她鬆手了才雙眼放光地說：「要不我們烤了它吧。」
「阿珠想吃烤的呀。」李嬸有些為難地想了想，她只會一些炒菜還沒有烤過肉，也不知道怎麼弄。
在邊上一直聽着兩人說話的金花也過來說：「烤吧。」
既然兩個孩子都開口了，李嬸哪能不答應，「行，你們想怎麼烤？」
在金花拿定主意前，珠花就說：「可以架起來烤，也可以放在鐵板上烤，怎麼方便怎麼來。」
「都方便，這院子大，你想怎麼烤都行。」
雖然院子大，但是就地這麼烤，珠花還是覺得有些彆扭，「不會把地弄髒嗎？」
「不會，這不又不是城裏，怕什麼臟。你剛剛說的架起來烤和鐵板上烤是怎麼弄的？」問完，李嬸覺得珠花一個七歲的孩子也說不清，又看向了金花，「阿金知道嗎？」
金花還真不知道，正要搖頭，珠花就抓着李嬸的衣衫說：「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好，那阿珠就跟李嬸說說唄。」李嬸好聲好氣地問，只當她是爭着表現的孩子。
珠花就拿起她一直拿在手中的木棍在地上畫了簡單的示意圖，包括架子要怎麼綁呀，鐵板要怎麼樣的呀。李叔在邊上跟着聽着，大致弄懂了怎麼回事。
「這架子一定要是鐵的嗎，用磚疊一個行不？」
「行，就怕這樣麻煩。」
「不麻煩，磚現成都有。」
等李叔李嬸弄懂怎麼回事後，李叔就找人搬磚弄架子，李嬸則和後院的兩個婆子一起收拾獵物。珠花和金花在邊上看了一陣，就被李嬸趕去回去梳洗。金花的衣服上沾了血，珠花倒沒什麼可整理的，可是呆在那兒也沒事可做，便去屋裏把之前買來的安息茴香拿了幾把想要弄成粉。這活後來被秋雲接走了，珠花無奈只得從行李里找了一本書出來翻看打發時間。
磚塊疊起來很快，就是珠花說的鐵棍和鐵板難尋，李叔去村裏的鐵匠問了也說沒有，只得趕車去鎮上問。回來的時候，他拿着幾根鐵棒和一個煎鍋。
「阿珠，這能用嗎？」
珠花看了一眼，連連點頭，這不就是現代煎包店裏常看到的的平底圓煎鍋嘛。
「這鍋倒長得有意思。」李嬸從廚房探出頭來說。
「聽說是大戶人家訂的，鐵匠看着有意思就打了幾個一樣的，結果放着也沒人問，就讓我遇上了。」李叔笑呵呵地說，把買來的東西交給了李嬸去洗，趁這空檔，他把炭點了放在堆好的兩個簡易枱子裏。
處理好的獐子肉才腌了一個時辰，也不知有沒有入味，但是到了這個點，她早就餓了，入不入味的也不管了。等獐子腿用鐵絲綁在了三根鐵棍臨時做成的架子上，金花就把架子架到枱子上，由她負責時不時的翻個面。在獐子腿烤熟前，她們先吃鐵板烤肉。
切成薄片的肉放在塗了一層油的鐵板上，滋得一聲很快散發出陣陣肉香，等肉熟了就放到盤子裏再灑上安息茴香或者辣椒粉，這味道怎麼都不會差。李叔吃了幾塊連連點頭，到底現在是官小姐了，連吃肉也比以前講究，這大戶人家的吃法還真不賴。
「他娘，給我倒碗酒來。」李叔說道。
珠花看這肉挺多了，便說：「李波，反正這腿烤熟也要些時間，要不你去請幾個朋友來陪你喝酒吧。我們都不喝，你一個喝着挺沒趣的。」
「阿珠，你還挺懂。」李波笑道，看向李嬸，「那我去叫了？」
「去吧。」李嬸一口答應。
沒一會兒，李叔就帶了白天打獵的兩個獵戶過來。兩人一看院中這架式，便覺得開了眼界，很快陣陣烤肉的香氣吸引了他們的注意。李嬸早就在廳里的小桌子上擺好了酒菜，金花和珠花則退到廚房邊上吃。
李嬸開始還覺得不好意思，珠花不在乎的說：「沒事，還是這裏吃自在。」
金花也無所謂在哪兒吃，只是來了客人後，她吃到肚子的肉肯定就少了。珠花這才想起金花的大胃口，正好李嬸來說飯好了，想吃飯的可以吃飯，她靈機一動拉了拉金花的衣袖。
「姐，我教你一個米飯超好吃的吃法。」
她說着就拉着金花進了廚房，拿來碗裝了一碗熱騰騰的米飯，再往上面打了一個新鮮的雞蛋。
「這能吃嗎，你別浪費糧食。」金花一見就急了。
「可好吃了。」珠花說，又在上面澆了醬油，用力拌了起來。
她力氣小拌不勻，還是金花看不過去，端起碗來幫她拌的。等拌好了，在珠花期待的目光下，金花把心一橫吃了一口，吃進嘴裏的米飯絲毫沒沾上雞蛋的腥味，味道還挺好。見金花接受這樣的吃法，珠花鬆了一口氣。
「姐，你且等等。」
「等什麼？」金花着急地問，她的胃口都提上來了，怎麼能讓她等呢。
珠花匆匆端著一盤剛烤出來的肉片倒在她那碗飯上，「肉片蓋飯，讓人一看就覺得自己過得非常幸福。」
金花不想多問她話里的幸福是什麼意思，吃下一口飯後，深深感覺這才是官小姐過的日子，這麼好吃的飯也只有在不用考慮生計后才吃得起，幸福大概就是她可以連着吃下五碗生雞蛋烤肉拌飯而不怕給家裏添麻煩吧。
等她吃下了半鍋飯，珠花不再擔心金花會吃不飽，而是擔心她吃撐。
「姐，你悠着點，獐子腿還沒有熟呢，你去切一下，把外面有點焦的片點下來。」
「行。」吃飽的金花心情很快就幫妹妹片肉去了，倒是李嬸有點詫異站地廚房門口。
「阿金這胃口還挺大……」
「可能是今天上山打獵累的胃口都開了，她心情又好……」珠花替她找了個借口，又說：「李嬸，肉這樣吃味道不錯吧。」
「不錯不錯，阿珠真聰明。」
「要是在調料里腌一個晚上，味道會更好。如果能烤羊肉就好了，羊肉烤起來可好吃了。」
「這還不容易，家裏就有半隻羊，李嬸晚上就幫你腌了，你們明天接着烤。」
「謝謝李嬸。」珠花得逞地笑道，見金花片好肉了，就跑出去吃肉，還夾了一塊放進金花嘴裏。「姐，香吧？」
「香。」
「李嬸說明天烤羊肉，等會兒就把羊肉腌起來，多腌些時候味道會更好。」
「好。」金花點頭，忽地說，「要不把你抓的那隻兔子也腌起來吧？」
「那兔子那麼小都沒什麼肉。」
「要是白天多打幾隻就好了。」金花嘆息道。
「我們還可以烤五花肉，五花肉放在飯上，那香呢。」
金花吞了一下口水，覺得自己又餓了，她又給珠花片了一塊肉說，「以後知道了什麼好吃的，就在家裏做，別藏在心裏。」
這算是賄賂嗎，珠花叼住她夾來的肉，重重地點頭，「好，讓娘也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