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回你房間,嗯?(PK求收閱!)

第37章 回你房間,嗯?(PK求收閱!)

「主子都走了,你站這兒,不是要給我講故事?」她好歹是有點模糊記憶的,知道跟刻薄男有關。

「也就你這麼盡職。」想着幫刻薄男樹立好形象。

張馳抿了抿唇,有着被看穿的不好意思,但也道:「也不是故事,是事實。」

他給她說了一遍當時的情況,如何的緊急,如何的危險,找她的時候伍先生多焦急,在軍營呆慣了,習慣言簡意賅,此刻已經盡最大努力娓娓道來。

夜千寵聽完之後沉默了好半天。

目光盯着那個杯子。

不可否認,被找到前的那幾口水續了她的命,也是因為水伴隨泥土把她噎窒息、乾嘔,她才被人發現。

杯子是最大的功臣。

可杯子是他送的。

「他命都不要衝進火場救我……?」瞧他剛剛的調調,一點也沒看出來。

張馳笑了一下,「先生可能是不好意思。」

畢竟跟他的冷血無情人設不符。

而且,昨晚,張馳記得男人忽然問他:「知道寒愈為什麼無能么?」

這點,張馳稍微迎合他就能答出來,「兒女情長,婦人之仁?」

男人看了他,道:「有些東西,誰先動,誰就輸。」

動情可以,得綳得住。

張馳看了看她,「無論如何,先生是真的擔心您!那會兒,他根本沒考慮自己的生命安全,都知道他現在自私、冷漠、刻薄,但就這樣一個人……」

「派人攻擊我師父的,是他沒錯吧?」夜千寵跳過那個問題。

他剛想說先生也受傷了,到現在也沒去檢查過,就被她打斷了。

而且,這問題張馳回答不了,那個計劃,他不知情。

「無論他多擔心我,這事是他自己引起的,我難道還要感謝他?」她心裏有些煩。

因為當時的場面什麼樣,她到現在都記得,實在也覺得,那男人根本不可能涉險救她。

結果他做了。

「這什麼地方?」末了,夜千寵才記起來問。

「聯盟會的醫院,一般人進不了,您可以安心休養。」

哦,那她知道為什麼林介之類的都沒露面了,顯然是不讓進。

自己拿了杯子,慢慢抿著恆溫的熱水。

片刻,才問:「林介他們怎麼樣了?」

「沒有重傷,甚至不用住院,車子性能好,如果您那邊車窗完好也不會被甩出來……」

「當然,好在剛好落進彈坑裏了,回填的土是鬆軟的,致命的衝擊力都被緩衝了,所以您沒粉身碎骨,很幸運……」

就算沒粉身碎骨,如果不是有人堅持找她,把她挖出來,再埋多兩分鐘,她也得見閻王去了。

她心裏清楚。

好久。

她經過了一番糾結,才敢問:「你知道,爆炸起火的那座房子主人什麼情況么?」

張馳看了她,很坦承,「他沒事。」

沒事?

夜千寵驀地抬頭,「你確定?你知道我問的……」

「知道。」張馳點頭,笑了笑,「先生知道你會問,囑咐過。」

她再一次沉默了。

「那您先休息,晚飯時間我再過來。」張馳退了出去。

夜千寵躺在床上,不動的時候沒感覺,動一動,終於知道護士為什麼讓她別急着活動了。

後背確實酸、脹、痛,五臟六腑也都還有那種高處落下后的晃痛後遺症,只好繼續老實的躺着。

既然師父沒事,那她且在這裏躲幾天清閑吧。

否則,關於對寒愈的審判,必然要被提上日程的,她卻沒想好怎麼做。

師父的意思,她知道。

當年開槍的是伍叔,但要對付伍叔顯然比對付刻薄男複雜,所以趁著現在他是這個刻薄的男人,尤其還是個討人厭的性格,乾脆把他推上斷頭台。

可是這樣對刻薄男公平么?

他也是個人。

尤其,他對別人再冷漠,對她,始終是不一樣。

或者說,她到現在,都對這件事抱有僥倖,只想等伍叔親口跟她說。

*

下午快到晚餐時間。

張馳還猶豫着要不要給大小姐帶飯去醫院的時候,發現先生沒在。

最後是在廚房找著人的。

他在舀湯。

不知道什麼時候燉的,已經好了,往保溫盒裏舀著。

張馳走進去,心底略微帶笑,「先生,不是說,有些東西,誰先動,誰就輸么?」

說的無非是個感情,張馳還是知道的。

男人拿了保溫盒蓋子,冷冷的目光掃過來,一種』要你提醒?』的表情。

「很難看出我這是表面功夫?」他一邊仔細把保溫盒擰好,道。

張馳看他,挑了挑眉。

這麼用心的表面功夫,可還真是第一次見!熬了一下午的湯呢。

難怪從醫院走那麼乾脆,原來是抓緊時間回來熬湯。

在他看來,要說表面功夫,先生在醫院那會兒讓大小姐自己掏錢那氣人的口吻,才是真的表面功夫。

以前他是真的刻薄、討人厭,現在在她面前,都要用演的來保持他那種刻薄了?

張馳跟了出去,心裏笑着,面上板著,「那您這表面功夫是我幫您送過去?」

男人又一次瞥了他一眼,然後拎着保溫盒往門口走。

*

夜千寵躺着又小睡了一覺,醒來渴的厲害。

杯子裏沒水了。

剛想叫人,病房門被推開。

男人拎着保溫盒進來,到了床邊,二話沒說拿走了她的水杯,把保溫盒打開,先盛了一碗湯出來晾著。

一系列動作很熟稔。

夜千寵從他進來就在看他,滿臉詭異。

「你這是在幹什麼?」

中午走的時候可不愉快,怎麼還這麼好了?

男人吹了吹湯,嘗了一下溫度,「你若是不想喝,看我喝也行?」

話是這麼說,但湯勺往她嘴邊遞。

她正渴着呢,很自然的就張了嘴。

結果男人卻勾著嘴角不再往前遞勺子了,眸子微微勾著笑看她,「你說,以我的性子,屈尊降貴這麼伺候你,是不是得討點好處?」

果然。

夜千寵抬眸,「我喝水。」

「水也只有我給你倒啊。」

「……」

「張嘴吧。」這回沒逗她。

十分美味的排骨湯,她是發自內心覺得真的很好喝。

「盯着我看什麼?」男人給她遞了幾勺后,眉梢微抬。

「你額頭,撞的?」她語調平穩。

男人只是隨意「嗯」了一聲,繼續喂她喝湯。

「要不,你提條件吧。」她越喝,心裏越不安。

便宜佔大了,必然沒好事。他把她救回來就算了,這還悉心照顧上了?圖什麼?

聽她這話,男人眸底似深似淺的笑意,「真要提也不是沒有。」

嗯,她等着他的條件。

「這筆錢我幫你出?」他首先看了她,道。

就是之前資助某聯盟成員的資金。

夜千寵以為,數以億計的單位,他的條件肯定很為難她,直接張嘴讓她放棄策魂,或者讓她進聯盟會屈於他之下,都是小的。

結果,半晌,他只不真不假的一句。

「要不你嫁我算了?」

她先是愣了一下。

隨即笑了,「寒總您可真直接,乾脆說你看上我的地位、手裏的權力,不是更好?」

男人勾了一下嘴角,「我看上你就不行了?」

夜千寵懶於理會,知道沒可能,他那點心思,太清楚了。

還想喝湯的,但是男人就不給,仔細的瞧着她。

「你怕我看上你?」他問得十分認真,滿是琢磨探究,深深望着她。

她抬眸,正好撞進他眼裏,

晃了一下神,然後看到了他莫名的優越感。

只聽他問:「不敢答應,可不是怕你真的愛上我?所以怕被我看上。」

她忍不住笑,什麼謬論邏輯?

哦不對。

夜千寵略微歪過腦袋,美眸輕挑,「什麼叫怕我愛上你?我特別愛你,你不是知道么?」

男人悠悠然湊近五官。

沉聲:「我說,愛上我,不是寒愈。」

她眸眼勾起的弧度輕輕頓住。

下一秒,才側開臉,頷首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裏面有一面特別大的鏡子,寒總要不要去照照?」

她會愛上他?

要不是聽了張馳的故事、他現在這碗湯,加上師父的決心,對他存有幾分同情,她能這麼友好跟他相處?

「就醫的本就是我,錢我自己出,不用你幫忙了。」她道。

聽了張馳講那麼多,她確實覺得這錢她該出。

「你把核桃的錢給我,很貴。」男人忽然聽到她加了一句。

他忽然失笑。

「多貴?」

「很貴。」

男人收起湯碗,忽然覺得這女人不氣人的時候也挺可愛。坐在了床邊看她。

「這樣,我再送你個東西?順便換個杯子。」

夜千寵把杯子拿了過來,「用不着,有紀念意義……你也不用送我東西。」

安靜了會兒。

男人從床邊起身,去窗戶邊轉了一圈,然後進了衛生間,估計是洗了個手。

沒想到出來時,忽然給她來了一句:「剛照過鏡子,挺帥,難怪你喜歡。」

「……」她做不出反應。

好一會兒,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但也沒得談,難得沒找事給她添堵,夜千寵終於朝他看過去。

男人低頭玩着手機。

「又在撩哪個小姑娘?」

他忽然看過來,蹙眉,「我撩過小姑娘?……你小么?」

「……」

他現在跟她說話越來越隨性,卻覺得挺自在,指尖繼續打着字,而張馳發過去。

然後聽到女人問:「我師父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他把遲御都安排了,顯然沒打算留師父活口,但是被她攪黃了,總不能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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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爵婚:深夜溺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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