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九陰之人

第2章 九陰之人

「誰,出來,給老子滾出來。」大鬍子狠狠的怒罵。

下一秒,處於巨大恐懼當中的大鬍子和矮個兩個人睜大眼一看,原本空曠的大殿中央,憑空出現了一張長兩米,寬一米的玉台,然而詭異的不是這張玉台,而是玉台上躺着的一個紅衣女子。

女子身着一身紅嫁衣,嫁衣上綉著引頸高歌的烈火鳳凰,鳳凰栩栩如生,生動的不像是死物,尤其是鳳凰的眼睛,凌厲而高傲,簡直就是真正的鳳凰之眼。

再看女子的相貌,面色紅潤,肌膚像白雪一般,只那唇瓣,如鮮血般紅艷,一眼望去只覺清魅似妖,冷如涼月,有種神聖不可侵犯之感。

這般女子叫大鬍子和矮個兩人看呆了眼,之前遭遇的種種危機和如今無處不在的詭異,都叫他兩人拋之腦後,兩雙眼睛木愣愣的目不轉睛的盯着玉台上的紅衣女子。

這時,玉台上的女子眼睫微動,在大鬍子和矮個痴迷的目光中,睜開了那雙動人心魂的眼眸,眸光平靜而深遠,讓原本呆愣著的大鬍子和矮個不約而同的往後退了一大步,兩人眼中再不復之前的痴迷,而是深深的忌憚和恐懼。

心性稍弱的矮個更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驚恐的喃喃:「粽子,粽子來了,我們死定了。」

這一喊聲也徹底讓大鬍子回了神,他眼中狠毒的光芒一閃而過,接着卻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求饒:「姑娘饒命,我等不該闖入姑娘的地方,驚擾了姑娘沉睡,姑娘大人有大量,求姑娘饒了我們兩條狗命。」

玉台上的月流音眼眸微眯,將大鬍子的動作完全收之眼底,輕笑了一聲:「有你們這麼侮辱狗的嗎?」

月流音的不按常理出牌,讓矮個呆了一下,就連大鬍子探向腰后的手也停了下,只是心中湧上股揮之不去的涼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拔出了槍,子彈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月流音。

由於速度太快,按常理來說,月流音是絕對躲不過去的,可月流音又怎會是常人,她的手指輕輕一夾,迅雷而來的子彈如同被按了暫停鍵一般停在了月流音的指間。

這等手段豈能是常人所有,大鬍子恐懼的雙眼瞪得和銅鈴一樣大,反倒是矮個,依舊癱坐在地上,儼然是認了命,不再費力掙扎。

矮個是認了命,但並不代表大鬍子也認命。大鬍子本就是亡命之徒,陰差陽錯走上了盜墓一途,這人膽子大,不要命,做事夠狠毒,走南闖北這些年遇見了很多不能用常理解釋的恐怖事情,都是憑着一腔膽子和過人的手段逃了出來。

雖一時被月流音的手段給震懾住了,可須臾片刻之後,大鬍子如豁出了命一般用手槍作掩護,另一邊不斷的扔出身上的護身法寶,這些法寶都是他這麼多年來的珍品,就算是遇上了高級的粽子也完全可以讓他全身而退。

但這些東西全部在離月流音一米遠的半空中停了下來,這些東西對她根本沒用,因為月流音壓根就不是粽子。

大鬍子這下算徹底反應了過來,月流音不是他能對付的,心裏頓時生了怯意,只想掉頭就跑。

而此時月流音卻不耐煩了,她還以為能夠闖進她的墓穴的人是哪方的高手,卻不想只是會些不入流小手段的小嘍啰,簡直是太小瞧她了。

見大鬍子和矮個想要逃跑,月流音輕聲冷哼一句:「既然來了,何必急着要走,我這做主人的可還沒有盡地主之宜。」

話音剛落,大鬍子和矮個拚命奔跑的身體留在了原地,儘管他們腳下不停的動,可就是在原地打轉。

月流音腳上輕輕一點,身若浮雲般的來到他二人身旁,月流音打量下兩人的穿着打扮之後,頓時覺得不對,玄門何時有這種服裝了,就連俗世也不曾出現過。

月流音眉目之間微蹙,右手一指在大鬍子腦袋上一點,半分鐘后,她有些悵然的放下手。

原來已經過去了千年,而她這一睡竟是千年的歲月。玄門中人壽命漫長,對於時間都是一個模糊的概念,更不必說月流音,她生命中的千年已經不知經歷過多少個了。

可這個千年卻足夠讓俗世的王朝幾經覆滅重生,也夠一個凡人好幾次輪迴了,也是因此才得了她一時感嘆。

悵然只是一瞬,片刻之後,月流音腳下輕移,轉眼之間就出了古墓。

與此同時,不問自取的兩個盜墓賊連同地上的那具屍體也從原地消失。

第二日,這個神秘的古墓又一次出了名,因為古墓外面多出了一具屍體,外加兩個活人,這三者都是聲名狼藉讓考古學家始終痛恨的盜墓者。

古墓守護的警員第一時間拷了兩人,還沒等警員發問,這兩人就痛哭流涕分外激動的招供了這些年犯下的事,看了樣子沒有一句謊話,但對在古墓內發生了什麼事,卻都稱不記得。

此情形頗為古怪,這二人眼底有一種非常明確的恐懼又夾雜着幾分茫然,就像是被人用了記憶消除術,卻又有幾分不同。

除此之外,古幕彷彿被籠罩上了一層透明的結界,任何人都進不去,就連玄門現今幾位德高望重的大師來了也無功而返,只諱莫如深的搖搖頭之後,再無一人能夠進入古墓。

可等這些大師回去之後,卻是一個比一個激動,那一位醒來,就代表玄門復興有望了。

月流音出古墓時外面正值黑夜,古墓位於郊外,此處人跡罕至,了無人煙,可以說連個鬼影也沒有。當然了有她這尊大神在,那些孤魂野鬼也不敢往這裏跑。

夜深人靜,月流音找了棵枝繁葉茂的大樹跳了上去,本是打算借月華之氣修復體內舊疾,可剛動手結印,耳邊就傳來了一番打鬥的聲音。

若是人和人之間的打鬥,月流音絕不會插手,可打鬥者其中一方非常人,而是窮凶極惡的惡鬼,就在離她不到一里的地方。

月流音面色微冷,什麼時候這些百年的小鬼也敢來打擾她了,看來她這個玄凰門老祖的名氣是大不如以前了。月流音冷然勾唇,向著打鬥處而去。

「四爺,我們一直在原地打轉,只怕是遇上了鬼打牆。」開車的嚴謹在車子又一次經過這片明明很普通卻又處處透著詭異的小樹林后,心裏一跳,直覺又是遇上那些東西了。

坐在後座的謝則面無表情的開口:「棄車。」

「可,四爺你的傷……」嚴謹擔心的看着謝則手臂上的傷口。

今日是因為他的失誤,才導致謝則遭到了暗算,這雖然只是一個小傷口,可對謝則而言卻大為不同。

謝則體質特殊,用玄門的話來講就是體質屬陰,是九陰之體,最容易遭惡鬼惦記,是鬼類妖類等的大補之物,平日裏都是靠着玄門王大師贈送的玉珏鎮壓着,不被其他任何生物輕易發現謝則的九陰之體,而今日謝則意外受傷,氣息外漏,這才一會兒的時間,他們就被困在了這一片的瘴地。

「呆在車上不是長久之法,等下車后你找機會突圍去找王大師。」謝則打開車門,迎面就是一股陰冷之氣,而手臂上原本已經癒合的傷口又開始撕裂,就像是被人強行撕開一般。

「四爺,我……」不能留您一個人在這。

嚴謹話還沒說完,就聽謝則急道:「馬上走,只有你順利出去,才能找人來救我,我們才能有一線生機。」

謝則扯下腰間的玉珏扔給嚴謹,玉珏上有王大師的靈氣加持,能讓嚴謹順利的走出鬼瘴。

嚴謹深知謝則的做法才是對他們最為有力的,遂用力的握住玉珏,用最快的速度往外面沖,只有衝出了鬼瘴,他才能聯繫到其他人。

失去了玉珏的庇護,謝則身上的氣息更是無休止的蔓延,在這種吸引力極為強大的氣息蔓延之下,可以說方圓百里的鬼魅都被吸引了過來。

「好香的味道,這是哪家的極品跑出來了?」月流音嘟嚷了一句,腳步不停,九陰之體可是玄門的好苗子,不能讓那些腌臢之物給糟踐了。

四周的空氣越發的陰冷,謝則只覺的骨子裏都透著一股涼氣,這還不是主要的,最關鍵的是謝則總感覺有很多雙眼睛盯着自己,甚至恍惚之中還聽見了垂涎三尺的聲音,而且謝則心裏清楚,這一切都不是錯覺,他的周邊存在很多他看不見的生物,而他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塊香噴噴的唐僧肉。

謝則不是坐以待斃,只會等死的人,他取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僅憑着感覺,一次又一次擊退對他垂涎的鬼魅。

謝則的匕首是經過王大師靈力加持的,再加上謝則本身武學修為過人,身姿靈活,短時間內那些鬼魅也奈何他不得,只是隨着時間流逝,謝則有些體力不濟,而且此刻湧上來的鬼魅也非之前可比。

就在謝則以為他肯定逃不過這一劫時,四周空氣突然暴動,就連那種令他分外不適的陰冷之氣也褪去不少。

謝澤知道,定是這些鬼魅的剋星來了,下一刻,一道紅衣麗影停在了他的面前。

「退下。」這聲冷音之下,周邊的鬼魅如退潮一般全部退去。

黑夜漆黑如墨,原本隱入雲層之中的月亮又重新出來,清冷的月華灑照在地上,隱約中帶來一種如日光般的溫暖,霎時驅散了四周的陰冷詭異。

謝則訝異月流音的到來威力居然那麼大,心下疑惑,剛準備倒謝時,就見月流音轉了過來,雙手抱胸,一雙秋水明眸打量了他一圈。

謝則臉上微紅,有些不自然的移開眼,他向來不喜歡他人的目光,尤其是女子,偏偏在月流音的目光之下,只有心跳加速,沒有一點不舒服。

「你是蠢貨嗎?」月流音壓根沒注意到是謝則臉上的少男紅,不過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不會在意,畢竟這種情況對她來說,着實是習以為常。

怎麼和想像中的不一樣,謝則速來高速運轉的腦子一下子卡殼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話。

「身為九陰之人,明知自己受了傷,還敢在外面亂逛,你是嫌自己命太長嗎?」月流音冷嘲,早知是這種蠢貨,還不如不救。

「我不是。」謝則下意識的就想解釋,可素來少言寡語從不向他人解釋的人,又不知該從哪裏開口。

月流音很想說,管你是不是,但礙於她高大上的形象,只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要想活命就趕快回去,以後離這些地方遠一些。」

「我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話還沒有問出,可眼前早已經沒有了月流音的身影。

謝則站在原地,腦袋微垂,竟給人一種落寞之感,這也是拚命趕回來的嚴謹的感覺。

下一瞬,嚴謹連忙搖搖頭,錯覺,一定是錯覺,那可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冷麵四爺,不是被拋棄的棄婦。

「四爺,王大師馬上就要來了,你有沒有哪裏受傷?」嚴謹擔心的問,儘管看謝則身上除了之前受傷的地方之外,沒有別的傷口,但心裏仍舊忐忑不安,就怕他受的是內傷。

「不用,回去。」謝則冷漠的回到車上。

嚴謹一抖,總覺得謝四爺身上的冷氣又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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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之老祖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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