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牡丹

第124章 牡丹

回到酒店屬於月流音的房間之後,謝則給司博找了個地方放下。

司博身上的契約印始終是一個禍患,一日不解決,一日難安。

但是九頭蛟背後的那個人藏得如此之深,一時之間想要找出來也是難於登天。

不過好在月流音有芥子空間在,司博呆在芥子空間內,可以隔絕一定的契約印的束縛,再加上月流音設下的另一道符篆,也能夠盡量的保證契約印的契約力量不被激發出來。

只是在這段時間之內,為了積蓄體內的力量,司博都必須處於沉睡當中。

「阿音,九頭蛟現在已死,他口中的那位大人,必然已經被驚動,只怕那人不會善罷甘休。」謝則皺眉道。

月流音冷笑:「我要的就是他不肯罷休,那人今日讓九頭蛟來傳話,不過是虛晃一招,他心裏面也清楚,我絕不可能答應他的交易條件,九頭蛟只是他手上的一顆廢棋。那人是想要以阿博身上的契約印來牽制我,他後面必然有大動作。」

謝則清楚月流音不是那種站在原地等著別人來打的人,道:「阿音,你有何打算?」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月流音展顏而笑,華艷灼灼。

「阿音,你是想要以司博身上的契約印做文章。」謝則恍然道。

「不錯。」契約印,一般用於一方對另一方的壓制,司博身上的契約印,屬於非常高級的一種,司博不能違抗背後之人任何的命令,幾乎相當於是那人的奴僕。

但與之相對的,這種高級契約印想要契約,那人也必須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做到不被契約印的契約之力反噬,以本體的力量壓制契約印本身的契約之力,由此,被契約者的體內就會沾染上下這個契約印的人的力量。

月流音可以通過這個契約印,不說將那個人找出來,但至少可以動一點小手段。

比如讓他嘗一嘗被契約反噬的滋味。

月流音微微勾起嘴角,唇角邊冰冷的弧度,讓人見了腦海中只會浮現出兩個字:涼涼。

從芥子空間中取出了一支硃砂筆,月流音手握硃砂筆,在司博眉宇之間,契約印浮現的地方,落下一點,以點劃線,以線成面,一張同契約印十分相似的符印落在了上面,紅色的硃砂隱隱之中帶着一種神秘莫測的流光。

月流音收回硃砂筆,手掌一打,將這符印打進了司博的眉宇之間,只見司博臉上的契約符印,周邊多了一道紅色的絲線一樣的東西。

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一個角落,黑霧茫茫之中,修建著一座黑色的宮殿,這座黑色宮殿廣闊無垠,但是空曠的大殿中央只擺放着一具棺材,棺材當中躺着一個黑髮黑袍通體全黑的男子。

這男子膚色慘白,眼尾泛著青色,有一種病入膏肓之感,眼眸緊閉着躺在棺材裏面,若是不走近了看,只怕會以為這棺材當中的就是一具屍體。

這時,「啊!」劇烈的咆哮聲從這男子的口中傳出,只見這男子的眉宇之間,浮現出一道若有若無的符印,看其形狀,有些像那種長著根的藤蔓樣的花紋,彷彿就是從他的身體之內長出來的。

男子在眉宇之間灼熱的刺痛當中蘇醒了過來,瞬間騰起到半空之中,抱着頭,不斷的翻轉滾動,周身爆發出一陣澎湃驚人的力量,震得他下面躺着的棺材瞬間四分五裂。

半響過後,這男子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從半空中飄浮單地上,黑袍之下,原本病態膏肓幾近死人一般的臉色更加的難看,若不是彼此間還有着輕微的呼吸存在,那估計就真的和活死人沒什麼。

「月流音,不愧是月流音,想要算計你,果然還是一件艱難的事。」男子捂著唇咳嗽了兩聲,哈哈大笑起來,唇角處黑紅色的鮮血不斷的冒出,讓他捂著唇的慘白清瘦骨節分明的手染成了紅色。

第二日早上,天光大亮的時候,整個酒店開始熱鬧了起來,人來人往之中大多在討論這兩件事,而這兩件事恰好都是娛樂圈中的醜聞。

這第一件事就是如今當紅的一個三線明星歐廣志突然爆發出了欺壓同門,不擇手段上位,深夜和富婆同進同出的醜聞,但是這一點還只能算得上是小事,最為離譜的是這個男星和他的經紀人之間,不知被哪位黑客高手給爆出來的激烈視頻。

而這第二件醜聞剛好就是這個男星的經紀人,也是新月娛樂的金牌經紀人張成功。

一般來說,經紀人都是處於幕後,話題度比不上明星的廣泛,而這個張成功之所以能夠大爆,就是因為他牽扯上了圈子中好幾個二三線的明星。

張成功這個人是圈子中出了名的運道好,本身沒什麼本事,作風上卻是什麼事都敢做,而且葷素不忌,但是偏偏就沒有人敢將他給舉報出來,反倒是讓他越爬越高。

幾年前在一個小經紀公司獃著的時候,還不算什麼出名,甚至像是遭到了什麼人的打壓,曾經一度一蹶不振,差一點退出這個圈子。

可是在最近的這一年,還是讓他翻了身,甚至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讓新月娛樂把他簽了進去,手下更是跟着好幾個發展不明星,好死不死的,居然混上了金牌經紀人的位置。

不過,沒有真本事的,就是沒有真本事的,好景不長,就在前不久就被曝出了張成功和手底下的人不清不楚,男女通吃,甚至強迫旗下的女子做肉體交易,為個別圈中的有權勢的人牽線搭橋。

名聲徹底的跌到了谷底,這一次就算是他的運道再好,也救不了他了,新月娛樂也在第一時間發表了聲明,解除和張成功之間的合約,張成功再也不是新月娛樂旗下的金牌經紀人。

張成功這一次徹徹底底的被趕出了娛樂圈,若只是被趕出娛樂圈,那他這些年賺的金錢也足夠他後半輩子安穩無虞。

但之後不久,又有消息曝出,張成功和他手底下的那個三線男星歐廣志似乎是涉及到分贓不均,然後兩敗俱傷,張成功被打斷了一條腿,後半輩子都必須在輪椅上度過,而那個歐廣志在打鬥的過程中突然心臟病突發,直接一命嗚呼了。

在外人看來,歐廣志的事是因為打架導致的心臟病突發,實際上歐廣志是因為遭受到了契約的反噬。

這個人心腸狹小,和阮修平之間有舊怨,阮修平之所以一直是個十八線的男星,其中不乏有他打壓的原因在裏面。

可是後面阮修平和司博簽訂了契約后,開始逐漸大紅起來,歐廣志便開始眼紅了,偏偏他的手又伸不到那麼長,所以在收到了生命交易所的短訊之後,毫不猶豫的用二十年的壽命去換阮修平的一條命,並且想要大紅大紫。

但是這個人卻想差了一點,他用二十年壽命去換,可這的二十年壽命卻是他未來所有的壽命總和,也就相當於是他是用他自己的命去換阮修平的命,以及轉瞬即逝的紅火。

現在契約被毀,歐廣志心存怨毒根本放不下,自然而然遭到了契約的反思,當然這裏面也有月流音弄了些小手段的原因在。

害人終害己,想要用陰私手段害他人的性命,最終終是會回報在自己的身上。

莫筱竹已經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了普通的病房,阮修平一直守在她的身邊,從電視上看到關於歐廣志的消息的時候,冷冷的笑了笑,關了電視,然後握著莫筱竹的手:「筱竹,歐廣志他已經自食惡果,以後你再也不用幫我擋災了,快點醒過來好不好,我不要那些名氣地位,我只想要你陪在我的身邊。」

可是床上躺着的莫筱竹並不能給他一絲一毫的回應,阮修平捂著臉,神情之間越發的頹廢。

這時候,月流音帶着一紙契約書走了進來。

阮修平抬頭一看是她來了,連忙激動的道:「月大師,筱竹她還是沒有醒過來,她究竟要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月流音走近病床,看了看:「你且放心,莫筱竹現在沒有醒過來,是因為她身體上受到的損傷太大,需要再昏迷個幾天。而她眉宇之間的晦氣已經全部的消除,之後不會在災禍連連,這一場生死之劫,自然是渡得過的。」

阮修平心裏面略微鬆了一口氣,只要能醒過來就好,手上依舊緊緊的握著莫筱竹的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床上的人。

月流音將手上的契約書拿到他的面前:「這份東西是什麼,想必你應該很清楚,現在契約書已經拿了回來,和你定下契約的那個人也已經承諾可以允許你銷毀這份契約,但是有一點在你毀掉這份契約的同時,你現在身上的名氣和地位都會逐漸的消失,而你自己又會重新回到你最開始的樣子。該如何選擇,你自己看着辦?」

十年的壽命和後半輩子的名氣和地位曾經阮修平選擇了後者,而現在阮修平看着擺放在他面前的契約,毫不猶豫的將這份契約撕成了粉碎,扔進了垃圾桶里,

名氣地位終究是虛的,只有身邊有的一心人,彼此能夠相伴一生,才是真正有意義的事。

阮修平現在只希望一件事,莫筱竹能夠儘快的醒過來,他再也不會膽怯懦弱,害怕外界人的目光,他會抬頭挺胸的告訴外面的人,莫筱竹是他的女朋友,會用後半生去疼愛這個為他幾乎付出了半條命的女子。

月流音見他已經做出了選擇,略微點點頭,看來還不算是太白痴,也就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病房。

之後的形勢一片大好,莫筱竹受了那麼重的傷,本來就算是能救過來,不變成植物人,也會在醫院躺個好幾個月甚至半年之久,但誰也沒想到僅僅是兩個月,莫筱竹就已經完全的恢復了過來。

只是略微有些遺憾的是,劇組不可能等她兩個月,莫筱竹女三號的身份最後還是丟了,而阮修平同樣的選擇退出了劇組,《仙途》這邊不得不再找兩個形象氣質容貌相符合的人頂替這兩個角色。

之後的拍攝就是一切順利了,《仙途》這部戲,最後終於在七月底宣佈了殺青。

殺青過後,月流音迎來了半個月的休息時間,而在這段時間裏晚上又爆出了一件大好事,而這件事正式和她有關。

《救贖》入圍柏林電影節的消息傳了出來,獲得了最佳影片的提名,而月流音是本次最大的贏家,憑藉着活靈活現,讓人找不出一絲缺點,彷彿她就是招娣這個命都忐忑的女子的精湛的演技,收穫了最佳女主角的提名。

而這時月流音進入娛樂圈僅僅才一年多,這下子她的粉絲不知道有多高興了,他們所喜歡的偶像不僅有顏還有才,明明可以靠顏值,偏偏要靠才華,如今圈子中的那些大小花旦哪一個能夠在她面前與之相提並論,平生難得這樣的偶像,真是當粉絲的最大的歡喜。

月流音之前已經在蘇落那裏聽說了這個消息,所以在網上的消息放出去后,心裏面非常的平靜,和往常一樣的,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因為體內的舊疾已經被那個男子完全的修復,如今的修鍊也是更加的順暢。

沉浸在修鍊當中的月流音,被乳白色透明的光暈包裹,整個人神聖如仙,出塵絕世,秋水明眸顧盼生輝,叫人望之就難以開眼來,也好在現在並無其他人看見她這麼一副禍水的樣子,若非如此,還不知道又要丟失多少的少男心和少女心了。

平時的打坐修行,只是為了鞏固自身的修為,月流音便是再忙也會抽出兩個小時的時間來,在兩個小時快要到的時候,月流音本打算收回周身運轉的靈力,而在這時一股濃郁的喜愛之氣朝着她襲了過來。

喜愛之氣和信仰之氣,有着異曲同工之效,在千年之前,世間神佛沒有陷入沉睡之中的時候,多是以信仰進行修鍊,而如今末法時代,信仰缺失,也就導致了多數的神明陷入了沉睡。

月流音之前修行的道路,並非靠着信仰之力,天生靈體本就是以純粹的靈力修行,若非陰差陽錯進入了娛樂圈,又在得知在命聲越大的時候,就能夠收穫越來越多的喜愛之氣,月流音這才選擇轉變了修行之路。

又過了一個時辰,月流音周身的乳白色光暈漸漸的淡去,越發清冷、澄澈、透亮的眼眸緩緩的睜開,漆黑色的雙眸之中,彷彿有着天光流轉,一眼望去春花燦爛。

感覺到自身的修為在穩固的同時又攀上了一個新的台階,月流音什麼之中染上了一絲喜意。

從芥子空間中取出和梵法音,月流音一首祝福曲,在這個四合院中響起,輕靈的琴音慢慢的盤旋到上空,點點常人看不見的微光,朝着五湖四海散發而去。

這首曲子是身為玄門老祖的月流音對那些真心喜歡她的粉絲的祝福,祝願他們身體健康,幸福安康。

恰在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電話另一頭的人是齊書誠,之前因為月流音救了齊書靈,齊書誠越發的敬佩和感激這個未來的四嫂,所以今日有一個天大的好事要宣佈的時候,也是在第一時間將電話打到了她的這裏來。

「流音,你最近有沒有空?我有一件天大的好事要宣佈,若是有空的話,明天就來一趟溫泉山莊吧。」齊書誠的語氣之中難掩喜悅。

月流音最近剛拍完一部電影,正好沒有什麼事,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行,明天我會準時到的。」

月流音掛掉電話后閑來無事,從芥子空間中取出三枚銅板,乾脆算一算齊書誠口中的大好事到底是什麼。

片刻之後,看着桌面上三枚銅板的排列,月流音微微一笑,原來是紅鸞心動,難怪不得說是大好事。

不過,紅鸞心動是好,但這份感情當中波折不小。

月流音收起三枚銅板,且等著明天去看一看。

第二日,大早的有一人一車就已經等在了外面,齊書誠既然已經通知了月流音,自然不會忘記他家四哥,昨日在打完給月流音的電話之後,就立馬將電話打到了謝則那邊,擠眉弄眼的報喜,而且叮囑他四哥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趁著在溫泉山莊的這幾天,好好的未來四嫂培養培養感情。

謝則本是一個面癱臉,但面癱臉裏面可不是榆木腦袋,所以一大早的就出現在了這裏。

上了車后,車子平穩的開完了溫泉山莊。

一個小時過後,月流音和謝則瞬間的走進了山莊裏面。

裏面這是非常的熱鬧,人來人往的,基本上都是齊書誠比較親近的朋友,以及和齊家的世交。

在走進了大堂之後,月流音謝則二人都是光彩奪目的人,站在人群之中但無人可以壓下他們的光芒,所以在他二人走進來,明顯可以感覺到大堂之中的交談聲頓了一頓,大多數人的目光朝着他們這邊看來。

一個穿着粉色裙子的小姑娘噠噠的跑了過來,眼睛冒着小星星的站在了月流音的對面:「女神,你可算是來了,我簡直都等著望穿秋水了。」

這小姑娘就是齊書誠的妹妹齊書靈,齊書靈原本就是月流音的粉絲,在被鬼纏之後,見證了她家偶像不同於常人的力量,這下子更是迷的厲害。

月流音在小姑娘逗趣的聲音之下,笑容加大了幾分。

見此,謝則不動聲色的移了移身子,巧妙的借用高大的身材擋住了齊書靈眼巴巴的落在月流音身上的目光。

齊書靈圓鼓鼓的眼睛一瞪,直接挽著月流音的手:「女神,我們去另一邊說話,我可都還沒有祝福女神獲得了柏林電影節最佳女演員的提名,女神就是厲害。」

月流音跟着她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原地就只留下了癱著一張面癱臉,有些傻眼的謝則。

情敵太多,該怎麼辦?

身邊有一個嘰嘰喳喳的小姑娘,像百靈鳥一般的說着話,月流音一邊側耳傾聽一邊貼心的往她的飲料杯中添加飲料,免得小姑娘說得嘴巴發乾,至於謝則只能坐在另一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這邊。

這麼一幅痴漢的模樣,叫周邊坐着的人看了,還真有一種大跌眼睛的感覺,都是同一個圈子的人,在場的誰沒有聽說過謝家謝四爺冰冷無情不近女色的稱號。

現在看來不是什麼冰冷無情,也不是什麼不近女色,不過是因為那些人不是現在坐着的這位罷了。

很快主人公便出來,向來是個活寶,也就是在外人面前稍微正經一點的齊書誠,今日穿着一身白西裝,看起來格外的帥氣,手腕中挽著一位溫婉中帶着大氣的女子,這女子眉目之間精緻而絕艷,絕對可稱得上是國色天香。

兩人站在一起,可謂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咳!」齊書誠很正經的咳嗽了一聲,「我給大家介紹介紹,這是我的女朋友牡丹。」

牡丹跟着優優雅雅的笑了笑:「大家好,我是牡丹。」

月流音在這兩個人走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認出了牡丹的身份,因為這個牡丹正是之前見過面的,在醫院對面開着一家花店的花店的老闆娘,一株牡丹花成精的花妖。

在場的各位損友們起鬨大笑:「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你這小子夠厲害的,不動聲色的就拐回來了這麼一位美人。」

齊書誠自然是非常得意的笑,而他身邊站着的牡丹姑娘也不怯場,在在場名門公子,千金小姐之間,自有一種雍容的氣度。

「能夠得齊哥哥看中,不知這位牡丹小姐是出自於哪一家?」起鬨的聲音中突然冒出了個不和諧的聲音。

聲音的來源正是坐在月流音他們對面的一個穿着香奈兒短袖長裙的女子,女子長相也是漂亮,只是眉宇之間的驕縱有些損毀這份漂亮。

「牡丹不是出自於哪一家,而是將會嫁入我齊家。」齊書誠臉色不改。

牡丹是一個孤兒,兩人的身份差距過大,他知道會有人拿牡丹的身世說事,但對於這個真心想要相守一輩子的女子,卻不允許任何人看低她。

之前說話的那女子氣得紅了臉,憤憤的在沙發上拍了一下。

齊書靈在月流音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其實我覺得牡丹姐姐挺好的,雖然是一個孤兒,但可比那一位好的多了。」

「你和她之間有矛盾。」月流音擅長察言觀色,明顯感覺到齊書靈在說起那個處於怒火當中的女子,語氣中帶着的不屑。

「以前鬧過一些矛盾,主要還是因為我哥。她是段家的,叫做段倩倩,嘴巴上說着喜歡我哥哥,但實際上私底下交往的男友根本沒有斷過,在我們這個圈子中,名聲不怎麼好。」

「不過段家和齊家是世交,段家哥哥是我哥的朋友,倩倩今天就是跟着他堂哥來的。」齊書靈其實說的已經算是好的了,段倩倩在這個圈子中名聲之差,可並不僅僅是一句名聲不怎麼好,能夠帶過的。

幾年之前段家和齊家一直有聯姻的打算,但聯姻的對象並非是段倩倩,不過段倩倩在知道這個消息后,就一直扒著齊書誠不放。

後來兩家乾脆就直接放棄了這個打算,而段倩倩卻並沒有放棄。

齊書誠在他們這個圈子中,也算得上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更何況他和謝則的關係也非常的不錯,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但是和那些表面上是一副精英樣子,私底下包養情人,玩小明星的卻截然不同。

這段倩倩生活作風上荒唐,看人的目光確實不錯,所以一眼的就盯上了齊書誠。

酒過三巡之後,大堂裏面難免有些烏煙瘴氣,月流音乾脆走到陽台上,呆在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吹吹涼風。

但沒在這裏呆多久,又有兩個腳步聲傳了過來。

「段小姐有什麼話想說,在這裏總是可以說了吧。」首先說話的是牡丹。

段倩倩聽了,不屑的諷刺道:「看來你的手段不錯嘛,一個孤兒居然哄得齊哥哥把你帶到這裏來。不過你可別得意,齊哥哥對你頂多是玩玩而已,你是什麼身份,齊家是什麼身份,撈夠了,記得有多遠滾多遠,不要妄想你不該想的身份,不然小心你沒這個福分來享受。」

又是威脅,又是恐嚇,牡丹對此神色淡淡:「既然段小姐想說的話說完了,那我就先走一步。」

「站住。」段倩倩一把的拉住了牡丹的手,狠狠的一甩,「我叫你走了嗎?你居然敢走,識相點的就離齊哥哥遠一些,段家和齊家註定是要聯姻的,我才是齊哥哥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你有沒有點廉恥心,居然當人人喊打的小三。」

牡丹輕聲的笑了:「小三,段小姐知道什麼是小三嗎?段小姐現在的行為恐怕才是真正妄想要插足別人感情的小三吧。」

段倩倩名聲雖然荒唐,但畢竟是段家的女兒,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的罵過,心裏面一股怒火升起,揚起手對着牡丹雪白的臉頰就要打下去。

她以為牡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孤兒,可以任由她像欺負那些平民女子一樣的隨意欺負,可惜這一次她卻是想錯了。

牡丹任由她的巴掌落下,最後一刻他收不住手的時候,身子悄然的向旁邊一避,后撲通的一聲,段倩倩直接摔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段倩倩忿忿的爬了起來:「別得意,就算齊哥哥在喜歡你,他爸媽也絕不會允許你這麼一個孤兒嫁入齊家,你就等著被拋棄吧。」

放完狠話后,腳下一歪一扭的離開,在牡丹看不見的地方,段倩倩的眼眸中儘是狠色和毒辣。

「月大師,好久不見。」牡丹在走進陽台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這裏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月流音沒有壓抑自己的氣息,牡丹作為一個已經修鍊了四百年的牡丹花妖,自然可以感覺出來。

「沒想到在這裏又遇見了你。」月流音從角落處走了出來。

「牡丹很有幸可以再見一次月大師。」牡丹真心的笑道,「牡丹在這裏,恭喜月大師榮獲柏林電影節的提名。」

「謝謝你的恭喜。」月流音手上出現一個香囊,遞到了牡丹的手上,「這個香囊送給你,裏面是清然符。」

「多謝大師。」牡丹大喜的接過香囊。

清然符是一種可以隔絕妖氣的符篆,月流音所畫的清然符,可以但尊師級別的人也無法發現牡丹身上的妖氣。除此之外,清然符有一個作用,在人妖親近的時候,也可以阻止妖氣蔓延到人的身上。

千百年來,人間和妖界都一直流傳著人妖不可相戀的傳聞,實際上並非是因為兩界的種族不同,更大的原因是人的肉體太過虛弱,若是和妖怪太過親近,根本受不了妖氣的侵蝕,在這般情況下,只會有兩種後果,要麼直接被妖氣入體折磨而亡,要麼就是變成半妖半人,最終還是逃不過一個死字。

清然符能從根本上解決這種問題,是能夠有效的控制。

月流音在看見牡丹的時候,也不打算說什麼人妖不可相戀的話,一人一妖,既然他們願意在一起,又為何要去阻止?

齊書誠和牡丹眼底之中流露出的那種脈脈情意,足可見兩人的感情之深。

晚宴結束之後,月流音並沒有選擇在這裏留宿,而是重新的回到了四合院。

一周的時間轉瞬而過,轉眼就是柏林電影節開幕的時候了。

月流音跟着《救贖》劇組其他的人飛往了德國。

電影節的時間就在明日,所以今天一大早,於導那邊就已經交代了,讓月流音養足了精神,準備上明天的戰場。

月流音呆在酒店的包廂里,透過落地窗看外面和國內完全不相同的風景。

不知是站了多久,一股淺淡的血腥味突然傳入了她的鼻子當中。

在這股血腥味當中,還有另一股味道,不像是妖氣,也不像是鬼氣,但是和兩者又有着一定的聯繫。

月流音身影一閃,從房間中消失。

而此時酒店中大多數已經沉睡了的人並沒有發現,這座幾十層樓高的酒店外面攀爬著一個黑色的影子,這黑色的影子看起來像是一個人,穿着一身的黑袍。

這人速度極快,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如同鬼魅一般。

人很快的落到了地面,熟門熟路的順着一條小巷跑掉。

這人身上有一股非常濃郁的血腥味,在前不久這人手上絕對沾染了人命。

左轉右拐之後,這人來到了一家生意暗淡的酒吧,取下頭上的黑色的帽子,是一個金髮碧眼,火辣妖艷的美女,女人臉上帶着滿足的笑意,走進了酒吧里。

「嗨,傑克,給我來一杯血腥瑪麗。」

「朱麗,你又去覓食了,身上的血腥味兒真大,害得我都有些衝動了。」吧枱後面英俊帥氣的男子身上動作很快的調了一杯血腥瑪麗,推給這女人。

朱麗喝了一口酒,神情之中更是滿足:「你衝動了就自己去找一個獵物就是,怎麼難不成你也要學那些禁慾派,放着活生生溫熱的鮮血不喝,偏偏要去喝那些冷凍過的,真是連血液中的美味都給凍沒了。」

「朱麗,你最近的動作還是少一點,我聽說獵人那邊已經抓住了好幾個我們這邊的人。」傑克沒朱麗那麼大的膽子,敢於在這個時候頂風作案。

「膽子真小。」朱麗嗤了一聲,「算了,不和你說了,天都要亮了,我得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朱麗搖曳生姿的走出了酒店,迎面走來一個華艷絕倫,五官精緻無雙,聞起來非常香的東方美人。

朱麗深吸了一口氣,對自己今晚的運氣真是不錯,之前那個獵物血液當中的味道已經算得上是好的了,而現在這個更是極品。

月流音敏銳的感覺到了對面那個站着的不知是什麼東西的生物眼中對於自己的覬覦,她微微勾起唇角,清亮的眼眸之中多了一抹趣意,看來不用她上前,獵物就會自己送上門來了。

朱麗是一隻三百年的吸血鬼,在血盟當中的地位不低,膽子向來很大,哪怕現在吸血鬼和吸血鬼獵人之間的局勢緊張,也敢明目張膽的在外面覓食,現在看見了這麼一份符合心意的獵物,自然是不願意放過。

她們兩個都把對方當做獵物,月流音是足有這個自信,而朱麗是陰溝裏翻船。

兩人擦肩而過,月流音腳下不動聲色的轉了個方向,朝着更加陰暗,沒有一個人的一條小巷子中走去。

朱麗腳步輕微的在她身後跟着,發的,覺得自己的運氣不錯,這個東方的女人居然那麼識相的自己選了個好位子。

進入了這條窄小的巷子當中,沒走多少步,月流音發現原來這是一個死巷。

而就在這時,一個東西悄無聲息的接近了她。

月流音是沒有感覺到,一副渾然不覺的樣子,站在原地。

朱麗漏出獠牙,一步又一步的接近了月流音。

看着那修長雪嫩的脖子,還有脖子下面滾動着的鮮血。

朱麗越發的滿意起來。

就在這時,離月流音的脖子只剩下了幾厘米的距離,朱麗準備着一口咬下去,感受這股芬香的血液的味道。

可惜,白日做夢不可能成真。

月流音動也沒有動,周身自然而然的護體金光爆發出來,朱麗在這金光之下直接被反彈出了三米遠。

一口黑血噴了出來,朱麗癱軟在地上,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只能驚疑又恨恨的問道:「你究竟是誰?」

在來德國之前,月流音就已經學會了國際通用語言,所以帶着淺淡的笑容,非常自然的回答道:「一個演員。」

朱麗壓根兒不相信,「你在騙我,你是獵人那邊的。」

獵人?

月流音之前並不怎麼關注外國的書籍和電影,所以還不知道在歐洲這邊有一種叫做吸血鬼的生物存在,而和吸血鬼對立的就是吸血鬼獵人。

月流音腳下瞬移,轉眼之間來到了這個吸血鬼的身邊,一道靈光打了過去,並沒有直接要了朱麗的命,月流音想知道她究竟是什麼東西。

「原來是蝙蝠妖,而且還是變異了的蝙蝠妖。」

蝙蝠,妖以吸血為生,長於陰暗的角落,而眼前這隻蝙蝠妖體內的血液之中帶有另一種物質,和月流音沉睡之前見過的那隻蝙蝠妖倒是大大的不同,別的不說,就是這容貌明顯進化了很多。

得到了答案,月流音袖手一揮,在朱麗驚恐的目光當中,她的身體化為了粉碎。

月流音步子悠然的走出了這個巷子,看來這一次出國,定然會有有趣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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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之老祖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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