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熟人

第104章 熟人

吳嘉成被趕出去后,本來還想着用點苦肉計,以此來打動許樂盈,可是他低估了許樂盈雷厲風行的手段。

當天下午許樂盈的律師就將離婚協議發到了他的手上,吳嘉成自然是不甘心,可他這時候不甘心也沒什麼用了,去公司還沒走到公司門口就被保安給拉了出來,至於回許家同樣的連許家的門都進不到。

吳嘉成一夜之間從徐氏集團高高在上的總經理淪落成了一介白身,哪怕他身上還有着這些年來的積蓄,可和之前相比,那也是天差萬別。

這人心裏面深恨許樂盈不念夫妻的情面,壓根兒不曾想重婚的是他,婚內出軌的人也是他,許樂盈為何要念這可笑的夫妻情分。

不過,不管吳嘉成心裏面再恨,他進不了許家的門,也無法和許樂盈作對,心裏面一腔的仇恨,只能發泄在另一個破壞了他如今的身份地位的女人身上。

在解決了渣男丈夫后,許樂盈心裏頓時輕鬆了下來,現在唯一的隱患就只有她身上被陶水旋下的詛咒,要解除詛咒,只有取陶水旋的心頭血。

可是不管許家的人怎麼找,就是找不到陶水旋的蹤跡,無奈之下,只好又求到了月流音這裏。

月流音曾經在陶水旋的身上打下過一絲靈氣,現在一算,居然也無法確定陶水旋在什麼地方,想必定然是她背後的人屏蔽了她的下落,陶水旋同樣也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女子,這樣的時辰出生的女子,對背後的那些邪派中人有很大的用處,所以唯一可以知道的是陶水旋很快會自己送上門來。

而此時,連月流音也算不出的陶水旋正處於一座陰暗的房子中,從這座房子中略微透出來的吸光,依稀可以看得見陶水旋身上全都是青青紫紫被人打傷的痕迹,就連臉上一邊也腫得非常的高。

陶水旋她等了六年的時間,本來以為萬無一失,在夢中就可以解決掉許樂盈,誰知道還是失敗了。

許樂盈被人給救了,反而是她所做的事情全部暴露,就連吳嘉成和她之間的姦情也給暴露了出來。

吳嘉成被趕了出去,將心裏面所有的怨恨全部發現在她的身上,陶水旋這段日子過得,簡直是生不如死。

在心中積壓已久的仇恨、憤怒、怨恨之下,陶水旋做出了一個在意料之中的驚人舉動,她又一次找上了在她背後的那位詛咒師。

「大師,求您幫我殺死許樂盈那個賤人,為此我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哪怕是你的性命也在所不惜。」詛咒師的面容隱藏在黑暗當中,忽隱忽現,無端給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陶水旋滿懷仇恨的回答:「只要能夠讓許樂盈和吳嘉成兩個人死得凄慘,連靈魂也不得超生,我就是付出性命也可以。」

多麼美好的滿懷嫉妒和仇恨的靈魂,簡直是最絕佳的材料。

詛咒師滿意的點點頭,渾濁陰暗的眼睛當中帶着幽冷的光芒:「只要你願意以你的生命為代價,那兩個人的下場就能夠如你所願,而且本大師還能夠讓你享受永生不死的美好。」

永生不死,沒想到還有這樣大的意外之喜,陶水旋聽到這四個字,在臉上充滿嚮往的同時,卻不知道永生不死有時候才是最為恐怖的。

「喝下去,將瓶子裏的東西喝下去,你就能夠得到你想要的。」詛咒師從那個陰暗的角落走了出來,手上多出了一個透明的像小玻璃瓶一樣的東西,這個小玻璃瓶裏面放着一滴暗紅色如同鮮血一樣的水滴狀物品。

陶水旋在詛咒師的蠱惑下,又或者是在她自身的慾望的驅使下,着迷的接過這個小玻璃瓶,打開一看。

一股帶着極端誘惑的芳香氣味流散了出來,陶水旋如何受得了這樣的蠱惑,心裏面沒有一絲猶豫的,就將這個小瓶子中的東西喝了進去。

一秒鐘,僅僅是一秒鐘的時間,陶水旋自己本身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感覺肚子裏有一股極致的陰冷感,向著她的四肢蔓延,而且還在往上往着她的喉嚨,她的腦袋不斷的往上沖。

隨着這股極致的陰冷感而來的,是身體被四分五裂一寸一寸拆跑的那種劇烈的疼痛,就好像是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重新組合,每一處關節發出錯位的聲音,每一處血肉吱吱作響,五馬分屍在這種劇烈的疼痛當中都只能算得上被螞蟻夾了一下。

陶水旋痛得大喊大叫:「啊……好痛,我受不了了,大師,我不要殺那兩個人了,求求您解除我現在的痛苦。」

她心裏面已經開始後悔了,後悔為了報復那兩個人,把自己落入到這樣的痛苦折磨中,反正她在吳嘉成的身上也撈夠了,按照她現在的身家,後半生也可以衣食無憂的。

只可惜她醒悟的太晚,而世界上也沒有後悔葯來賣。

被嫉妒和仇恨吞噬的靈魂很容易找到,但是要像陶水旋這種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特殊靈魂就不多見了。

詛咒師怎麼可能在快要大功告成的時候,就輕而易舉的放過她。

「你在後悔什麼?這麼一點痛苦就受不了了,難道你忘記了你這六年來的隱忍,難道你忘記了那個女人是怎麼樣搶走你的丈夫,難道你忘記了你的那個丈夫是怎樣拋棄你的?痛苦只是短暫的一會兒,之後你會擁有無上的力量,你會親自朝着那對男女報仇,看着他們受盡折磨而死,而且連靈魂都不得超生,任由你蹂躪折磨,你會永生不死,所有人都會跪在你的膝下,你會成為人上人,世界上誰都比不了。」

蠱惑的話語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激起了陶水旋心中原本就只是被劇烈的疼痛,暫時打壓下來的仇恨和嫉妒,更不用說後面這個詛咒師所描繪的藍圖,讓她心嚮往之,完全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就連身上劇烈的疼痛感都感覺消失了。

陶水旋的眼睛越來越迷茫,漸漸的心裏面就只剩下了報仇以及永生不死這六個字。

一夜過去,這個陰暗的屋子,在早上冉冉升起的太陽的光芒的照射之下,越發的清晰明了了起來。

只見一個身上穿着一件寬大的,畫着骷髏頭衣服的中年男子,面露喜悅的看着他對面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吼吼……」

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發出一聲類似於森林中的那些野獸的嚎叫,然而從這個東西的面容上,依稀可以看得出陶水旋曾經的五官長相。

「現在你可以去報仇了。」詛咒師很滿意擺放在他面前的作品,不愧是用殭屍之祖后卿的血,加上這個陰年陰月陰日而生,被仇恨和嫉妒吞噬的極端靈魂煉製而成的殭屍。

這個東西會擁有比擬殭屍之祖后卿的能力,會成為他的手上最為得力的利器,無往不利。

這隻殭屍赤紅色的眼珠子當中還殘存着生前的仇恨的光芒,聽到詛咒死的話,殭屍仰天吼了吼,赤紅色的眼珠子看起來越發的兇殘。

「報了你的仇之後,你還需要去殺一個人。」詛咒師從一個長方形的盒子中取出一幅畫像。

這幅畫像上是一個身穿白衣,清冷絕世,拈花而笑的女子,這個女子的容貌赫然和月流音一模一樣。

詛咒師陰測測的又道:「她是玄門老祖月流音,殺了她,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你就能夠真正的天下無敵。」

殭屍聽完話后,一把抓過畫像,畫像在殭屍青黑色的利爪之上,化為了粉碎,殭屍一跳而起,衝出了房間。

「你利用這隻殭屍去對付月流音,根本討不了好,這隻殭屍不可能是她的對手。」從一道暗門後面走出來一個人,身材矮小,獐頭鼠目。

詛咒師冷冷一笑:「九頭蛟,本大師做事不用向你交代,上一次那麼好的局面,你都輸在了他的手上,現在你有什麼資格來批判本大師做事?」

九頭蛟眼眸中一冷,「我只是不希望你破壞大人的計劃。」

「我絕不會破壞大人的計劃,我只會幫助大人更好的殺掉月流音。玄門老祖的血肉足可以讓我煉製成的這個殭屍成為真正的殭屍之祖,九頭蛟你就等著看吧,她月流音再怎麼厲害,千年前受了那麼重的傷,如今又是末法時代,你以為他真的還是千年前的那個玄門老祖?你怕他,我可不怕她。」

「好好,那我和大人就等着你魑魍魎大師的好消息了。」九頭蛟怒極反笑,不欲再和這個愚蠢的同伴說話。

反正這樣的蠢貨,就算不死在月流音的手上,也只會給他和大人拖後腿,倒不如早解決的為好。

許家

許樂盈一大早的就請了月流音到徐家來,不為別的,就是請月流音看看許家還有沒有吳嘉成那個陶水旋留下的禍害人的東西。

月流音仔細的看了看,倒是沒有什麼別的禍害的東西了。

「你放心吧,陶水旋應該是以為詛咒就能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將你殺死,所以你在家裏面並沒有其他的東西在。」

聞言,許樂盈心裏面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只差最後一點,就能夠徹底的擺脫那一對賤男渣女了。

因此,她不由的問道:「大師,我到底要怎樣才能夠得到陶水旋的心頭血,為我解除詛咒。」

月流音微微笑了笑,「你先別着急,她很快就要送上門來了。」

話音剛落,許樂盈還準備着說點什麼的時候,只見月流音嘴角的幅度加大,眼眸之中的趣味跟着加深:「說曹操曹操就到,人不就來了。」

許家鐵制的大門轟然倒下,只見門口一蹦一跳,動作迅速的進來了一個東西,人不人鬼不鬼,非常像殭屍片中的那種殭屍。

許樂盈嚇了一跳,心頭忽然明白,為何今天去接月大師的時候,月大師會讓她在今天給家裏面的傭人放一天假,想必就是月大師早就算到了這個東西會出現,為了不傷到無辜。

可是這個殭屍模樣的東西是來了,那陶水旋還在哪裏,心頭血該怎麼去取?

許樂盈躲在月流音的後面微微思索當中,只見那具殭屍已經跳到了離她們只有三米遠的地方。

這麼短的一個距離,再加上許樂盈的人視力着實不錯,她很快便認出了眼前的這個殭屍,五官之間和陶水旋長得非常的相似。

看到這裏,她不由得瞪大了眼,喃喃自語道:「這個殭屍難不成就是陶水旋?」

月流音若無其事的點點頭:「可不就是那個甘願出賣自己的靈魂,將她自己的靈魂困在一具腐朽的屍體當中的蠢女人。」

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這種蠢貨,被仇恨和嫉妒蒙蔽,看不清眼前擁有的,只知道去覬覦不屬於自己的。

殭屍一步步靠近,月流音手上出現一道明黃色的符篆,不過這張符篆卻不是為了貼在殭屍的頭,對付這種已經有了始祖之力的殭屍,普通的符篆是起不了作用。

所以這張符篆是月流音一早就準備好給許樂盈的,足可以保證她在這場風波當中安然無恙。

「拿好你手心上的符篆,自己找一個安全的位置獃著。」

月流音留下一句話之後,她手上突然出現了一把泛著冷霜的長劍,這把長劍是她曾經因緣際合之下,在一座雪山裏找到的一塊,已經被存放了萬年的玄鐵所煉製而成的。

別的不用多說,只有一點,殺傷力極大。

這把長劍,月流音給取了一個名字,叫做破天,意為天都可以捅一個窟窿,雖說這名字有些蘇,但是能力絕對對的上它的名字,只會是更蘇。

和噬魂鞭相比,噬魂鞭主要針對的是靈魂,像這種靈魂被禁錮在軀體之內,以特殊的方法煉製而成的殭屍,並無太大的作用,而破天劍就不同了,可以說一劍下去,直接就可以將這具殭屍的屍體斬得個稀巴爛。

月流音原本也沒打算這麼粗暴的,但是誰叫這具殭屍的身上有她很討厭的氣息,殭屍之祖后卿,雖然很早就死在了女媧的手上,但是后卿沒有死的時候,月流音和他可是結下過很大的梁子。

殭屍這種生物已經沒有了人的情感,尤其是擺放在月流音眼前的這具殭屍。

陶水旋背後的詛咒師,從一開始的打算,就是想要利用她的靈魂煉製成這麼一具可以媲美始祖力量的殭屍,為了不讓陶水旋本身的情感,影響殭屍的能力,陶水旋在被煉製之前就已經被摧毀了屬於人類的一切的情感,相當於是一件人形的武器,只遵從於背後的那個詛咒師下達的命令。

殭屍在來之前,就已經解決了吳嘉成,如今到達許家,看見在她面前站着的許樂盈和主人下達了必殺之令的女子,殭屍赤紅色的眼珠子中染上了一絲瘋狂的殺意。

也許是出於她曾經為人的時候,習慣性的柿子挑軟的捏,現在即使沒有了當然的情感,也是在第一時間沖着許樂盈而去。

月流音作為被懼怕和忽視的那個,悠悠然的笑了笑,手上的長劍微微一揚,一道刺目的冰霜般的光芒劃出,頓時擋在了殭屍的面前,同時也在殭屍的身上劃破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殭屍這種生物,流血是流不死的,而且他們擁有非常強大的癒合能力。

不過,誰叫這隻殭屍倒霉,遇上的是普通的大師也就罷了,偏偏遇上的是月流音。

他們殭屍的老祖宗,月流音都不是沒有揍過,更別說只是一個擁有了后卿之血煉製而成的殭屍。

就算是后卿本尊在月流音的面前,月流音都能夠照揍不誤。

魑魍魎以為月流音因為千年前曾經身受重傷,就已經大不如前,卻不曾想像月流音這般的人物,便是龍游淺灘,也不可能真正的遭蝦戲。

自己送上門,使勁兒挑釁的跳樑小丑,月流音心情好的時候也不介意像拍蒼蠅一樣的拍一拍。

在這道劍氣之下,殭屍畏懼的朝後退了一步,哪怕是不是人的東西,在最基本的恐懼之下,也是知道什麼叫做天差地別的差距,也是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消亡。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后卿要是還在的話,看到像你這樣的後輩,尤其是還用了他的血的,非得親自將你們收拾一頓。但是誰叫他死得太早,本尊看在和他相識一場的份上,也是很樂意出手相助的。」月流音笑眯眯的,漂亮的眼睛彎成天上最美的月牙兒,若不是手上提着一把寒霜,凜冽殺氣蔓延的長劍,到真的有一種天真無邪,美得像畫一般的感覺在。

殭屍可聽不懂月流音話中的意思,可是卻能夠感受到她身上的威壓,就像是孫猴子身上壓着的五指山,不管怎樣的掙扎都無法動彈。

在真正的力量面前,像這隻殭屍一樣的螻蟻根本不足為懼。

破天劍上可破天下可入地,對付一隻殭屍,自然也可以捅出一個大窟窿。

都說物似主人,看着如冷霜一般的破天劍,似乎也帶着和它主人一般的惡趣味,不僅沒有一劍將眼前的殭屍解決,反而是捅出了一個豬頭一樣的大窟窿,明晃晃的嘲諷,真不愧是她月流音的劍。

月流音勾起被風吹着微微漂浮在了臉上的髮絲,嘴角的弧度越發的加大了幾分,眼中的惡趣味,幾乎是毫不掩飾。

「當殭屍有什麼好的?既沒有人的情感,連痛覺都給屏蔽了。本尊可是個好人,看在你不管是生前還是死後,都這麼可憐的份上,本尊就恢復你的痛覺吧。」好人月老祖手指上一彈,一粒丹藥彈入了這隻殭屍的口中。

殭屍僵硬的身體動了動,硬的和一塊石塊一樣的手臂,還試圖著彎曲,想要將已經進入了她喉嚨的丹藥給摳出來。

可惜,月流音出品的東西怎麼可能是她摳得出來的。

很快的,這個殭屍的臉上就出現了非常豐富的人性化的表情。

「吼吼吼……」殭屍慘烈的仰天大叫,若是能夠和她生前一樣開口說話的話,絕對會拚命的喊痛死老娘了。

破天劍還有一個功效,就是能夠將一個小小的傷口發揮出痛上十倍百倍的作用來。

殭屍原本是感覺不到痛處的,但是誰叫有惡趣味的月老祖在,沒有哀嚎聲,打架怎麼能算得上過癮?

這隻殭屍也不必覺得她的自己可憐,畢竟他們的老祖宗也曾經在月老祖的身上受過同樣的痛。

惡趣味過後,月流音嘴角揚起的笑容慢慢的消失,手上的破天劍再次一揮,眼前的殭屍在劇烈的慘叫聲當中,化成了地上的肆意飛揚的塵土。

第一次紅色的心頭血漂浮在半空當中,月流音手上一招,這滴心頭血朝着她飄過來。

「喝了這滴心頭血,你的詛咒就可以解除了。」月流音看向在她強大的魅力之下,又折服了的一個小粉絲。

小粉絲兼女強人的許樂盈,眼中冒着星光,深恨自己為何不是個男人,不然一定爭取做被月老祖圈養著的小白臉。

魑魍魎還在那個陰暗的房間里等着他煉製出的殭屍,回來報告給他的好消息,甚至想像着他的殭屍吃掉了千年前,不管是邪派還是正派都聞風喪膽的玄門老祖,該是一件怎樣得意的事。

卻不知道一場他所承受不起的災禍就要降臨。

月流音悄無聲息的走進來的時候,剛好就看見了魑魍魎眼中赤裸裸的貪婪和喜悅,唇角一勾,悠然的淺笑道:「還在等着你煉製的那個小東西吧,可惜啊,本尊下手重了一點,早知道你這麼的想着她,本尊怎麼也要留下一根骨頭給你帶回來,讓你有個念想。」

魑魍魎聽到這個聲音警惕的轉過頭,頓時就看見了在門口悠然的倚在門邊上的月流音。

「你沒有死?」看着安然無恙的月流音,魑魍魎的心中湧起了一股巨大的恐懼,在他的腦海中想起了那頭九頭蛟來的時候說的話。

「想要本尊的命,恐怕你還得再去修鍊個成千上萬年,也許會有那麼個可能。」月流音笑容加大,清冷的眼眸中更添一份冷漠。

魑魍魎警惕的朝着後面退了幾步,手上緊緊的握着他的本命法器,一尊縮小了的鼎:「月流音,你想做什麼?」

月流音聞言莞爾一笑:「本尊向來信奉一句話,有仇的報仇,沒仇的找仇報,本尊向來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心眼可能比睚眥那傢伙還要小上幾分,你說本尊想要做什麼?」

魑魍魎心中的恐懼已經升到了臨界值,心裏面明白,今日怕是難逃一死,既然左右都是死,不如拼一把,他還就不信月流音還真就和千年前一樣的威風。

所以說這就是在月流音手上沒有吃過虧的幸運兒,總是記不住教訓,月流音將來非常樂意的教教他們該怎麼做一個能記住教訓的人。

魑魍魎兩腿一軟,跪了下來:「老祖饒命,老祖饒命,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只要老祖願意,饒了小的一條狗命,小的願意為老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哦!你果真願意為本尊所用。」月流音眼中的趣意加深,臉上似乎還帶着一絲狐疑的神色。

魑魍魎心中一喜,不斷的點頭:「還請老祖給小的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將你背後的主使者給交代出來,本尊或許可以考慮饒了你的一條狗命。」似乎是看他一副真心求饒的樣子,『單純』的月老祖臉上更多了幾分信任。

「回稟老祖,指使小的的人就是……」

就在這時候,月流音臉上一臉的專註,想要從他的口中聽到一個答案。

魑魍魎自覺找到了機會,手上的小鼎驟然變大,一個鼎鋪天蓋地的蓋了下來,直接將月流音籠罩在其中。

「哈哈哈哈……」魑魍魎猖狂得意的大笑,似乎是認為這樣子月流音就絕對的跑不掉了,「月流音,你就算是玄門老祖又怎麼樣?還不是落到了我魑魍魎的手中,這是我的千錘百鍊鼎,任何東西,任何人落到其中都會化為烏有,而你這個玄門老祖,你的一身血肉會化成最好的丹藥,到時候本大師了,就能夠縱橫三界,普天之下誰還敢對本大師說一個不字。」

「好怕怕哦!」千錘百鍊鼎裏面傳來月流音甚至還帶着笑意的聲音。

魑魍魎覺得不對,怎麼月流音的口中沒有一絲的害怕?

只見下一秒,所謂的千錘百鍊鼎,直接變成了東一塊西一塊的廢鐵,落得滿屋子到處都是,就連魅魍魎他自己也被一塊從天而上降落的廢鐵給打出了一個大包。

而在這堆如黑色的雪花一般紛紛落下的廢鐵當中,月流音安然無事的優雅淺笑。

魑魍魎本命法器被毀,身體同時遭受重創,再加上心理上的巨大落差,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月流音嫌棄的朝着旁邊避了避,連這麼點打擊都受不住,現在的這些邪派中人心性可真和以前沒法相比。

要知道他們邪派的那些老祖宗,以前被月老祖完虐的時候,可是擁有了打不死的小強精神。

就這麼一點小小的打擊之下,別說是吐血,就算是血滾到了喉嚨口也是得先給咽下去,跑路要緊。

所以說邪派現在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叫老祖她虐起來都沒有以前那麼過癮。

「現在學會了老實說話沒有?」月流音笑着,非常溫柔可親的問道。

魑魍魎趕忙的點頭,再也不敢有一點的小心思。

月流音現在心情好,也就不介意再問一遍:「既然學會了,就好好的老實的交代,你背後的那個人究竟是誰?那隻九頭蛟又和你是什麼關係?」

魑魍魎還是有一些猶豫,背後的那位大人的手段,可不是像他這種小嘍啰能夠相比的,若是出賣了那位大人,他恐怕不管逃到天涯海角,都逃不了那位大人的手心。

「不願意說,在害怕你背後的那個人對你打擊報復。」月流音一眼就猜到了魑魍魎心中所想,原本還算美妙的心情突然沉了下來,「魑魍魎,你是不是覺得本尊很好說話,本尊現在還願意站在這裏同你說這些廢話,那是因為本尊心情還不錯,要是萬一本尊的心情就像外面的那天色一般,變了變的話,那本尊就不敢保證你還有沒有那個命開得了這個口。」

話音一落,外面原本碧空如洗、天朗氣清的天色眨眼之間的黑了下來,瓢潑大雨傾盆而下,還伴隨着呼嘯而來的大風,雨點被風吹打在窗戶上,窗戶似乎都受不住這個力了,玻璃變成了粉碎,門外的大雨在風的借力之下刷刷刷的打在了魑魍魎的身上,瞬間給他來了一個透心涼心飛揚。

魑魍魎再也不敢有任何的猶豫,老老實實的,剛想把所有知道的一切都交代出來,卻只見他突然一聲尖叫,砰的爆炸聲過後,魑魍魎連一塊碎肉都沒有剩下。

很明顯是有人在魑魍魎的腦海中下了個指示,讓他不能說出任何不該說的東西。

見此,月流音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好,果然是一個好手段,既然你們想玩,本尊馬上和你們玩個盡興。」

月流音徒手一抓,原本已經被魂飛魄散的魑魍魎殘留在這間屋子裏的碎魂,頓時到了她的手上。

下一秒,月流音手上出現了一個圓盤,她將手上屬於魑魍魎的碎魂打了進去,只見圓盤發出一道赤紅色的光芒,指南針指著一個方向。

這圓盤也是月流音曾經閑得無聊的時候煉製出來的,類似於方向儀一樣的東西,只要將一股氣息打進去,就能夠找到普天之下存有這股氣息的所有生物。

而有魑魍魎的殘魂在,和他還有同樣氣息的邪派中人就沒有一個逃得掉。

背後的人是誰?月流音現在也不怎麼在乎了,既然背後的那個人那麼的想玩,那就一起來玩一場熱鬧的。

月流音也很想知道,經過千年的修身養性,那些邪派中人究竟發展到了一個什麼地步,能不能夠讓她來滅一個盡興的?

黑魔曾經的那些屬下,到底誰能夠長一點了腦子。

在圓盤上的指南針的指示之下,月流音來到了一處位於荒山野嶺的墳地。

這一處墳地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了香火氣息,格外的凄然陰涼,連周邊吹着的風都帶着一股陰冷感,這股陰冷感直接能夠穿透到人的骨子裏。

在這麼一個陰氣重的地方,普通人若是呆上一夜,第二天回去絕對是一場重病。

所以這個地方平時根本沒有人來,也因此根本沒有人知道,甚至連玄門中人也不知道,在這裏有一個邪派的巢穴。

月流音手上的破天劍狠狠的一揮,在這些墳包的中央破開了一道巨大的溝壑,只見一扇門升了起來,門的後面是一個黑漆漆的通道,看起來分外的森然恐怖,讓人絕對沒有想要踏進去的慾望。

但月流音現在卻對這裏挺感興趣的,沉睡了千年,出來后這麼久,連一場痛快一點的架都沒有好好的打一場,真的是沒什麼意思,要是那些邪派中人能夠繼承他們的老祖宗幾分的本事的話,應該也能夠夠月老祖揍上一會兒,發泄發泄心中的鬱氣。

順着這條漆黑色的通道走了進去,通道的盡頭是一塊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寬的宮殿。

可現在宮殿裏面安靜的連一絲聲音都沒有,按理說月流音進來沒有做絲毫掩飾,再加上破天劍的威力之下,那些人就是聽不見一點聲音的聾子,也絕對能夠被震起來,怎麼就一個人都沒有?

等真正的走進了大殿之後,月流音才發現原來是她自己來晚了。

倒不是說這些人早就收到消息已經跑了,而是有一位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正義之士,提前將這裏的邪派中人解決掉了。

只見宮殿裏面鮮血流了滿地,邪派中人東一塊西一塊的橫放着,身上都是一劍致命的劍傷,那些已經死透了都還有些是不瞑目的人,在他們睜大了的眼睛中,還殘存着恐懼。

月流音摸著下巴,打量了幾番,心中有些疑惑,什麼時候玄門的那些要多慢有多慢的人,動作突然快了起來,都敢在她的前面了。

不過或許也不是玄門中人乾的,月流音鼻間嗅了嗅,空氣中還殘存着一股恐怖的氣息,她總覺得似乎在哪裏感受到過,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既然這一處已經被滅掉了,那就再換一處就是,反正那些邪派中人別的不多,巢穴是一個比一個的多。

月流音在指南針的指引之下,很快又到了另一個地方,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爺今天都不想讓她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只見這一個地方同之前那一個地方一樣,屍橫片野,除了空氣中殘留的那股恐怖的氣息以及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之外,什麼鬼影子都沒有。

又連續跑了好幾個地方,無一例外的,都和之前的情況一樣。

月流音原本平靜無波的心湖都忍不住想要暴躁了,究竟是何方神聖,一直搶在了她的前面,收割人頭,收割得那麼乾脆,連一點樂趣都不給她留下。

終於,在指南針的指引之下,月流音來到了最後一處地方。

這一個地方不是在位於凡塵當中,而是雲霧飄渺的玄門。

玄門各大門派的住址一般都位於那些人跡稀少的地方,而且都設有結界,尋常的人根本看不見。

月流音倒是沒有想到在指南針的指引之下,最後一個地方居然是玄門如今的一個二流門派的住處。

指南針不可能出錯,只能說明這個二流門派有問題,要麼和背後算計月流音的那些邪派眾人相勾結,要麼本身就是那些邪派中人在玄門當中按下的一個暗樁。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老祖今天都要玩個盡興。

好在這一次總算是沒有來晚,看着這個高高懸掛着的匾額:正氣門。

月流音手上輕輕的一揮,匾額瞬間落在地上四分五裂,正氣門,沒有那個正氣,取一個絲毫不符合事實的名字又有什麼意義呢?

悠然的踏步走了進去,只見從裝飾上來看,這個正氣門發展的還不錯,只是在守備上有些鬆懈。

老祖她都走進來這麼久了,連一個通報的人都沒有,真是太鬆懈了。

月流音悠悠然的繼續往裏面走,直到走到了一處,應該是主殿的地方。

裏面很多人手按在法器上警惕的站着,而他們警惕的對象,正是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

簡單的黑西裝,趁著這個男子的身材,越發的挺拔,雖說沒有看見正面,但是在這麼一副好身材之下,想必正臉也絕不會讓人失望。

月流音覺得這個背影有點熟悉,本來還在摸著腦袋思索這人到底是誰,下一刻從正殿中就傳出來了一個聲音。

「老實的交代,無回山的那個墓穴,究竟誰是背後主使者?我可以讓你們死得好看一點。」

男子清朗冷淡又帶着無比囂張的聲音一落,月流音瞬間的反應了過來,原來還真就是個熟人。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娛樂圈之老祖駕到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娛樂圈之老祖駕到
上一章下一章

第104章 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