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拜見老祖

第101章 拜見老祖

「月流音?你是月流音,你怎麼會在這裏?」冒牌貨臉上一派鎮定,聲音平穩的喝問。

看起來還真有兩分波瀾不驚的架勢,但前提是忽略她唯一剩下的那條手不斷顫抖的樣子,以及這冒牌貨臉上不斷往下流的冷汗。

「呵!」月流音啟唇而笑,瀲灧如波的眼眸,清冷的像夜晚的明月灑下的第一縷光輝,眉宇之間帶着揮散不去的冷意,「什麼時候本尊做事,也得先向你報告一下。這不是本尊的墓穴嗎?你們花那麼大的力氣修建的,本尊自然是要來看一看,還是你們不歡迎?」

冒牌貨哪知道在這關鍵時刻,正主居然來了,千年之前,月老祖的名號誰沒有聽過,哪怕千年之後,世間大改,可只要有月流音在,冒牌貨豈敢說一個不字。

可是有月流音在這裏,那接下來的計劃……

冒牌貨緊緊的扣着手心,眼睛中一絲冷光閃過,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劇烈的白光爆發出來,一道透明的結界將所有人籠罩在其中,冒牌貨臉上露出得逞陰險的笑容,身體一閃。

下一刻,笑容頓時僵硬在了他自己的臉上,只見他的身後一道黃色的符篆打在上面。

「這麼急着逃跑做什麼?你們費盡千辛萬苦佈置的這個局,總是要有人親眼見證接下來的畫面,才不會讓你們白費功夫,不是?」月流音笑容淺淺。

「月流音,你留下我也沒有用,地煞陣沒有人可以破解,你和你的那些徒子徒孫全部都要成為地煞陣的祭品。」冒牌貨被定在原地,身體動都不能動,而現在透明的結界,已經將所有人完全包裹,這冒牌貨就是想出去也出去不了。

聽到這番話,月流音臉上不見絲毫的憤怒和害怕,反倒是忍俊不禁的笑了:「你們這些人在設陣法之前,都不先調查調查這個陣法是誰創出來的嗎?」

冒牌貨心中頓時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卻聽月流音下一句話就是:「本尊千年之前閑的無聊,偶然之間便創了幾個小陣法,也不知是哪個和本尊一樣閑的無聊的傢伙將其中的幾個陣法給偷運了出去,你們所精心佈置的地煞陣,似乎就在其中。」

冒牌貨大驚失色,巨大的驚訝中是功敗垂成之下的恐懼,外強中乾的喊:「不可能,月流音你不要虛張聲勢。」

月流音卻不欲再理會這等小嘍啰,轉而看向她身後的玄門眾人以及特殊部門的人。

只見大部分小輩都受了這冒牌貨的蠱惑,若不是因為這殿中央被劃出了一條溝壑,只怕這些已經被迷紅了眼的玄門子弟就要上演一出自相殘殺的鬧劇。

除此之外,還有各門各派的長老,全都在以全力對抗這冒牌貨的蠱惑。

除了是因為這裏被設下了禁靈陣的緣故,還有的就是這冒牌貨,也確實是有幾分能力。

畢竟不管怎麼說,也是在千年前名動一時的九頭蛟。

迷心術,一門蠱惑人心的術法,和青丘狐族的媚術有着異曲同工之效,是九頭蛟修鍊成形后的成名絕技。

而眼前這冒牌貨,就是九頭蛟的其中一個分身。

想要破除迷心術,向來只有兩個辦法,要麼殺了九頭蛟,要麼就是九頭蛟自己親自解開術法。

月流音手上招出和梵法音,一曲靜心之下,在場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鬆動,尤其是那些雙眼發紅的玄門小輩,多少已經能找回一絲理智了。

其餘各派長老紛紛從修定中醒過來,看向場中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子,準確來說只是容貌一模一樣,氣質風姿完全是天差地別。

在本尊不在的時候,冒牌貨仿冒的也確實有些像模像樣,但現在本尊回來了,有了本尊的對比,在場的哪怕是眼瞎的也分得出,究竟誰才是真正的玄門老祖。

以封家為首的四家長老紛紛感激的朝着月流音行了一個感謝的禮,只是眼眸之中有些複雜,心思不明。

在看三門當中,以九重門為首,凈蓮門和崇章門同樣都是月流音的嫡系。

凈蓮門和崇章門這次來的分別是玄通法師和白彥尊者,他們都在很小的時候見過了老祖,所以哪怕時隔千年,也在第一眼認出了月流音的本尊,紛紛上前激動的喊了一聲:「老祖。」

月流音從芥子空間中取出一瓶丹藥,交到唯一不太受迷心術影響的諸葛相意手上:「將這瓶丹藥分與他們服下。」

諸葛相意接過丹藥分到其他人的手中,拿到丹藥的人,尤其是董家的長老看了,仔細的瞧了又瞧,倒不是懷疑這粒丹藥沒有用,而是月流音出手就是一瓶頂級丹藥,在如今的天地靈氣當中,頂級丹藥,着實不太罕見。

董家主要以煉製丹藥為生,董家的這位長老就是一名出了名的葯痴,也就不難怪是這個樣子了。

「沒用的,就憑着一瓶丹藥,就想破除我的迷心術,簡直是痴人說夢。」九頭蛟的分身囂張的大笑。

對此,月流音反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冷漠的喝了一聲:「閉嘴。」

這一巴掌之下,九頭蛟直接被打回了他的本形。

只見是一個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模樣,也不知他是哪來的自信心居然敢變化成月流音的模樣。

「區區迷心術,也敢在本尊面前放肆。」月流音冷如冰霜的看着九頭蛟,「你們大費苦心布下這個地煞陣,想必也不會不知道這個陣缺乏最為核心的陣眼。你們想要叫在場所有玄門中人去填這個陣眼,剛好本尊也需要一個人去填陣眼。本尊,看你這頭九頭蛟就確實不錯。」

若是被弄去填陣眼,那他這一個分身也鐵定保不住了。

「不,不。」九頭蛟心中劇烈的恐慌就像是拔掉了水閘的洪水一轟而下,他轉身想要逃跑,腳下卻死死的釘在了原地。

月流音嘴角冷蔑的揚起三十度的弧度,手上射出一條雪白色的長綾,長綾翻轉,捲起殿中央的棺材,咻的一聲打在對面的牆壁上,紫檀木做的棺材,頓時四分五裂。

只見在原本放棺材的地方,畫着一道複雜詭譎的陣法,這陣法的最中央,充斥着一股非常濃重的煞氣。

地煞陣,匯聚了大地之上積累已久的煞氣所形成的陣法,而且必須用鮮活的生命填充陣眼,才能完全的發揮地煞陣。

陣法一經啟動,便無處可逃,被困在陣法中的人全部會被陣法當中的煞氣絞殺殆盡。

很難想像帶着這麼濃重的煞氣的陣法,最開始是出自於月流音的手上,而這也的確就是真相。

千年前那一場浩劫,死傷無數,魔長道衰,為了抑制大地之中頻繁泄露的默契,以及大魔頭黑魔的勢力,唯一的辦法只有啟用地煞陣。

最終浩劫過了,而地煞陣也被月流音給封存了起來,誰料千年過後,在這一處據說是為她修建的墓穴當中,又重新看到了地煞陣。

若說月流音的逆鱗有哪些,那地煞陣必定就是其中之一。

也只能說是九頭蛟,以及他背後的人倒霉,原本想用地煞陣來算計玄門中人,卻沒有料到月流音這個本尊卻在附近拍戲,陰差陽錯之下,也到了這個墓穴當中。

月流音絲毫不理會九頭蛟眼中的恐懼,在定身符的作用下,九頭蛟想跑也跑不掉,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自己被月流音手上的長綾捲起,轉眼之間,沒有多花一秒的時間,就落到了陣法的陣眼當中。

這時候定身符的作用已經消失,九頭角驚恐的想要跳出陣眼,雪白色的長綾立馬將他五花大綁,任他怎樣的掙扎都逃不出這一處的陣眼。

地煞陣的陣眼中的煞氣凌厲如最鋒利的刀子割在九頭蛟的身上,刀刀見血,刀刀都直接的刺破血肉,刺到骨子裏去。

九頭蛟慘烈的尖叫聲就沒有停過,短短几秒鐘的時間,鮮血就染滿了整個陣法,只見地面上白色圖紋的陣法被染成了最鮮艷的血紅色,一絲血紅色的光芒逐漸的蔓延開來,包裹了整座的大殿。

地煞陣被啟動了,地面下就像是岩漿噴發那般劇烈的翻動,處於地面上的人如同匍匐在了一頭從掙扎了幾千年的牢籠中逃了出來的巨龍的背上,搖搖晃晃,東倒西歪,若不是各自體內都還有靈力作為支撐,只怕就要撞著個鼻青臉腫,和毀容沒多大區別了。

這時候如颶風一般的煞氣朝着眾人席捲而來,所有人備好了姿勢,以備抵抗,然而就看見席捲而來的煞氣被一道凌空豎起的結界給擋了回去,這一道結界是誰佈置的,不容置疑。

站在所有人前面的月流音,面容冷肅,她之所以用九頭蛟的分身啟動了地煞陣,可不是為了讓所有人和那頭九頭蛟同歸於盡,而是想要憑藉着地煞陣的威力,衝破禁錮著所有人體內靈氣的禁靈陣,同時也要藉此打開這一處墓穴的出口。

陣法和陣法之間有相容的,也有相剋的,按理說地煞陣和禁靈陣是屬於互不相容,也互不相剋的那種。

所以背後的人才會選擇同時布下這兩種陣法,就是想要以禁靈陣先禁錮了玄門中人體內的靈氣,然後用地煞陣將被吸引到這個墓穴來的玄門中人絞殺殆盡。

這些人都是玄門當中的精英,若這一批精英全部死在了地煞陣之中,玄門必然大受打擊。

更何況這一處墓穴是以月流音的名義建造而來的,不明真相的玄門中人,很可能就會把所有人死亡的原因推脫到月流音的身上。

到時候月流音這位玄門老祖和玄門各大門派必會勢同水火,到那時候背後之人在想要幹什麼,也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就這做法來看,完全透著一股子邪派中人的作風,月流音不用細想也可以猜到這背後之人必然和黑魔手下剩下的兩個將領有脫不了的關係。

看來那些個魔將還是沒有受夠七尾狐玉姬和千面魔空心道長的教訓。

這些個東西不徹底的將他們全部的消滅,終將成為一場禍患。

月流音心中思索了一番,手上頓時出現幾張符篆,以五行八卦為基礎打了出去,分佈在這座大殿四面八方的位置,而正處於陣眼中心的九頭蛟頭上也被月流音給打上了一張符篆。

原本就已經失去了半條命的九頭蛟,身體狠狠的顫動了一下,微弱的慘叫聲斷的從他的口中溢出。

這些符篆上爆發出幾道猛烈刺眼的白光,所有人都必須得閉上眼睛才能受得住這些白光的照射。

然而在這些白光的照射之下,玄門中人明顯可以感覺到地面上的震動減輕了。

沒過不久,地面重新變回了如履平地,之前的一番動靜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空曠的大殿依舊這麼空曠,連一絲微風都不成翻起過。

而此時處於陣眼中心的九頭蛟已經奄奄一息,進氣多出氣少,眼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翹辮子了。

月流音收回捆在九頭蛟上的雪白色長綾,聲音一如往常的淡然而又平靜,只是蘊含着一股讓九頭蛟的內心不斷顫抖的冷意:「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有那個膽子在本尊的背後弄這些陰謀詭計,就把膽子給本尊好好的提住,本尊遲早有一天會親自登門拜訪,和他好好的切磋切磋。」

自從月流音從真正的墓穴中醒來,她的身邊發生的事沒有斷過。本來她只是想到娛樂圈中賺點黃白之物,好好的在這塵世之中享受一番,偏偏就有那些不長眼的東西,一定要鬧到她的面前。

既然如此,她不好好的回報一番,正當她月流音玄門老祖的名號是白叫的不是。

九頭蛟聽完月流音的最後一句話后,腦袋一歪,徹底的斷了最後一絲氣。

不過,月流音知道,這頭九頭蛟並沒有死。

九頭蛟有九個分身,在千年之前月流音已經斬掉了他六個分身,再加上現在的這一個,那這頭九頭角至少還有兩個分身在。

每一個分身都代表着九頭腳兩百年的法力,現在失去了七個分身,頭九頭角,頂多身上還存着四百年的法力,連特殊部門那個狀元的毛筆所變化的副部長都抵不過,以後更加別說再來月流音的面前囂張跋扈。

地煞陣的煞氣在月流音射出的頂級符篆靈力的帶動之下,衝撞上了禁靈陣,禁靈陣頓時不堪一擊。

位於大殿之中的所有人都明確的可以感受到體內原本被禁錮著的靈氣已經鬆開了,也是由此他們身上輕重不一的傷,在靈氣的滋養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癒合。

「老祖,相意見過老祖。」諸葛相意在所有的事平息之後,激動的上前朝着月流音行了個禮。

「得了,老祖這裏不在乎這些虛禮。」月流音微笑着道,看着相意站起來后,她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向來淡然而清冷的眼眸之中多了一絲戲謔,「小相意,我之前聽安清說你很早的就離家出走,想要來找我,怎麼一走就走到了這裏,你可別告訴我,你感受到了我在這個地方,然後特意來找我的。」

聽到自家老祖拿自己的路痴來說笑,相意心中不僅沒有任何的惱怒,反而升起一種感覺,就像是這千年的時光化為烏有,他在老祖身邊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一時之間娃娃臉上出現一抹傻笑,讓原本看起來本就不成熟,只是平時表情嚴肅勉強像是個成年人的他,現在一看更像是一個未成年了。

月流音頓時感覺到手上蠢蠢欲動,不過誰叫現在大殿中還有那麼多人在,小相意也不是千年前的那個小孩子了,總是要在其他人的面前給小相意留點面子,月老祖勉強收回了自己蠢蠢欲動的手。

看着其他門派的人,也有向她這邊走過來的樣式。

月流音對着眾人道:「現在有什麼事都先出去再說。」

月流音率先走出了門,其餘的人竟然是按照輩分跟在她的身後。

小半個時辰后,所有的人又重新回到了無回山的腳下,今日這一遭真的可稱之為驚心動魄,原本他們還以為他們這一群人全部都要折在裏面,誰曾想居然安全的走了出來,還如願以償的見到了傳說中的那位老祖。

封家,董家,伍家還有羊家這四家並不算是月流音的嫡系,在和她道過謝之後並稱日後定會奉上重禮答謝,便率著家族中的人先一步離開了。

至於特殊部門的人,現在也找不到借口留下,不過好在他們今日也不算白走,總算是弄清楚了月流音的真實身份。

謝則在走之前看了眼被九重門等三門圍在中心的月流音,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複雜而又堅定的光芒,也隨着特殊部門的人離開。

不過謝則沒有看到月流音在他走的時候,將眼角的餘光投向了他這一邊。

月流音以前只是覺得謝則像她千年前的一個故人,但是從來沒有想過那個故人可能就是謝則。

因為月流音本身知道那個故人絕對不會有轉世輪迴的機會,可是在之前大殿中看到謝則身上的那一身金光,月流音心中忽然有些恍惚了。

現在無回山的腳下,就只剩下了月流音自己和她的嫡系,九重門、凈蓮門還有崇章門三派。

九重門這一次只來了三個人,分別是諸葛相意、北堂相陸以及晏安清,這三個人月流音都是見過的,也是比較熟悉的。

而晏安清是最為震驚的,雖然已經隱隱約約中猜到了月流音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那位老祖,可是在事實的真相擺在眼前的時候,晏安清還是覺得非常的震驚,而又慶幸,之前好幾次若是沒有老祖在,恐怕他現在早就走上了黃泉路。

而崇章門這一次只來了一個人,是崇章門的一位長老,崇章門是屬於比較特殊的門派,門中沒有掌門,只有四位執法長老分擔掌門的事,來的這一位長老,就是四位執法長老之一的白彥長老。

白彥長老按照禮數向老祖見禮之後,在原地躊躇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老祖,不知您可知道師尊她的轉世現在在何處?」

崇章門沒有掌門,就是因為四位執法長老都是前一任掌門的嫡傳弟子,他們不願意崇章門中任何一人佔據他們師傅的位置,所以沒有一個人坐上掌門的位置,只盼著哪一天真正的崇章門掌門人能夠回來。

可是這一盼就是近千年的時光,白彥長老在千年前也只是個半大的孩子,如今已經是一個滿臉溝壑,白髮蒼蒼,笑的時候一臉慈祥的老人了。

月流音輕聲的笑了笑:「我知道你們這些年一直都還在等著靖萱,且放心,我已經知道靖萱的轉世在哪裏,再過不久,她就會重新的回到崇章門。」

月流音想着這段時間一直呆在四合院內努力修鍊的譚又微,想必再過不久,她前世的記憶就能夠恢復過來,到那時候實力自然也會與日俱增,自然可以重新的回到崇章門。

崇章門過後是凈蓮門,凈蓮門是一個佛門,開山立派的祖師是月流音的二弟子,同時也是千年前一個亦正亦邪的人物,間接的導致了黑魔之亂,最後也以己身鎮壓了黑魔之亂。

凈蓮門來的是玄通法師以及現任的凈蓮門掌門門下的嫡傳弟子凈台法師。

看着走近的圓臉大肚子,笑得像佛堂之中坐着的彌勒佛一樣的玄通法師,以及他身後跟着的俊秀明朗,眼中如雨後晴天一般清澈乾淨的青年小和尚。

「凈蓮門玄通/凈台拜見老祖。」

月流音微微一愣,視線在這青年小和尚的臉上停頓了一瞬,很快便轉過眼。

見了名下這麼多位嫡系的徒子徒孫,作為老祖的月流音,自然也要有所表示表示。

月流音手上出現了六個乾坤袋,這六個乾坤袋分別自動的跑到了他們六人的手上。

月流音輕聲笑道:「這就算是千年未見,老祖送你們的見面之禮。」

六人齊齊的道了一聲謝。

「你們都且先回去,以後再聽到這些虛而不實的謠言,無需再多加顧忌。今日這一遭也是我正好碰巧了,不然我看你們一個個的,全部都要折在裏面。」月流音口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一千年了,個個的不長腦子居然還那麼好騙。

「徒兒謹記老祖的教導。」一行六個人,外貌來看上到白髮白眉白須的老人,下到正值風華錦繡青年的青年,在月流音這個看起來很多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訓導之下,乖的就像個孫子。

不過,真的按輩分來算,他們也真的是孫子,或者曾曾孫子那幾輩的。

在無回山山腳分別後,月流音縮地成寸重新回了劇組。

這時候劇組之中一片大亂,因為劇組很多的人都親眼的看見了月流音為了救裴媛媛掉下了山崖,那山崖如此之高,掉下去的人定然是摔得個粉身碎骨。

裴媛媛這段時間更是哭紅了眼睛,其實真的按時辰來說,頂多加起來也就才三四個小時,月流音下去的時候,那正值半下午,如今也才夕陽西下而已。

導演於善哲第一時間報了警,因為這個地方實在太過偏僻,警力儲備太少,而且趕來的時間花費上也需要太大,以至於月流音都已經回來了,警察都還沒有到。

劇組在警察到之前派了人到懸崖底下去尋找,之前懸崖底下因為那個墓穴的存在,被設了結界,所以劇組去尋找的人全部被擋在了結界的外面,根本沒有看見月流音的影子,當然也是因此免了一遭無妄之災。

不然若是普通人進的那個墓穴,那才真的是有去無回,因為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謝則的那個幸運,身具九陰之體,能夠召喚體內的九陰之氣,足以自保。

月流音安然無恙的回去后,很快就引來了很多異樣的目光,那麼高的懸崖怎麼可能再掉下去之後平安無事的回來。

不過很快,劇組便來了一個人,這人自稱是月流音的救命恩人,白髮蒼蒼看起來仙風道骨。

身在娛樂圈中的人,大多都聽說過一些不能用常理來解釋的事,在看這一位一身的仙氣,洞開的大一點的,開始幻想着一位是不是神仙,所以才能讓月流音給救了回來,腦洞開的小一點的,也就是感嘆了一句月流音的幸運。

實際上這個人是月流音叫相意你找來的,月流音還沒有那個在廣大群眾面前暴露自己身份的打算。

原本諸葛相意回去后只是打算叫一個外門弟子去,也不知道這個消息是從哪裏走漏了,被現在還在閉關的大長老給聽見了,大長老二話不說,自告奮勇的就來了。

這個大長老說起來算得上是如今的九重門,輩分最高的人,因為大長老是和九重門的開派祖師青雲道長同一輩的。

青雲是月流音的大弟子,而大長老在當時就是伺候青雲起居的童子,也同樣的在月流音的門上接受過教導。

「老祖,老虎頭終於又見着您了。」九重門的大長老並不是人,而是一隻修鍊成形了的老虎妖。

月流音千年前在收了三個弟子之後,嫌棄當時的塵世正在打仗,打得熱火朝天,所以就帶着三個弟子,住進了一片叢林之中。

也是在那裏遇見了很多尚未化形和已經可以化形了的小妖小怪,這些小妖小怪,雖然沒有完全的拜在月流音玄凰門門下,但說起來也算得上是玄凰門的外門子弟。

大長老在剛剛遇見月流音的時候,還是一隻出生不久的小老虎,因為母老虎受了重傷,在母老虎彌留之被託付給了月流音。

小老虎化形之後,便在青雲的身邊當了個童子,之後又跟着青雲一道創立了九重門。

如今時隔千年不見,曾經的小老虎已經變成了一隻老老虎,那個還帶着圓溜溜的大眼,虎頭虎腦的小孩也變成了眼前這個白髮白眉長白須,在外人眼中仙風道骨,而在月流音的眼前,卻可以絲毫不顧忌的涕泗橫流的老虎頭。

「誰說是老虎頭,不還是一隻小老虎嗎?」月流音袖手一招,眼前的老人瞬間的年輕了幾十歲。

回春之法,可以將即將作古的老人變成剛剛出世的孩子,而且回春之法的變化,並不只存在於外在,而是在骨子裏發生改變了,也就相當於是增加了幾百年的壽命。

但回春之法也不是人人都會用的,首先回春之法的先決條件就是必須以強大的靈力為基礎,其次,回春之法也必須是能夠溝通天地之間的人。

大長老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高興得就像千年前的那個孩子,作為妖修他們的生命漫長,但是他們生命漫長的前提條件取決於世間的靈氣。

如今靈氣衰退,很多的妖修根本無法維持自己的容貌,連人型都很艱難,原本漫長的生命也自然而然的降低了好幾個數。

大長老等了千年的時間,在千年前的浩劫當中,他的主人青雲道長死了,老祖也沉睡了,最後天地之間的靈氣越來越衰弱,修行也越來越難。

大長老原本以為自己是等不到千年前的故人了,不曾想他還算是有那個運氣,總算是等來了老祖。

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了,在月流音的授意之下,大長老在臉上做了一番掩飾,就已離開了。

《救贖》的拍攝還要繼續,月流音安然無事的歸來,那之後關於招娣的戲份也可以如約的拍攝起來。

是在拍戲的這段時間裏,劇組的人是一個比一個震驚的,看着一個比一個身份大的人來劇組中探班,而且探班的人永遠都是同一個,那就是他們劇組的女一號月流音。

這時候,劇組的人才知道外面傳言的月流音後台很大,具體是有多大。

有這些人當後台,以後別說有那些色眯眯的想要潛規則她的人,就是她想要玩一次三宮六院,那整個娛樂圈都可以成為她的後宮,因為月流音有那個底氣。

這些人的身份有國畫大師,書法大師,頂級名校的高級教授,還有某某某集團的創始人,甚至還有幾位是在電視上出現過的,在普通人的眼裏,他們的身份不是貴就是重。

實際上,玄門中人因為壽命漫長,就是再笨的,再蠢的也有兩三百年的壽命,有些資質的活過五百年,那也不在少數。

所以在漫長的壽命當中,除了修行之外,總是要找一些事情來做,這不一下子就變得多才多藝了,一個個的在普通人的世界都混出了個個響噹噹的名堂。

在外人看來,這些人都是月流音的後台,可是真實的情況之中,月流音才是那個當後台的存在。

這些人年紀看着沒有一個比月流音小的,但哪一個在她的面前不稱上一聲:老祖。

而身為老祖的月流音,看着這些,聽到了她出世的消息后,紛紛趕來的小輩,別的不說,紅包是少不了的。

也得幸虧的是老祖財大氣粗,芥子空間中別的不多,就那些頂級符篆丹藥,法器之類的,還真不在少數。

眼看着每天都有新的人來,劇組的人已經從最開始的震驚變成了麻木,同時或多或少的也影響了《救贖》的拍攝進度,月流音這是一位敬業的老祖,不希望因為個人的私事影響到工作,這才一聲令下,之後才少有人來。

而作為小迷妹的裴媛媛而是用佈滿了星星眼的目光,看向自家偶像:「月姐姐,你不會是傳說中的那種豪門大族的千金小姐,出來體驗民情的吧。」

裴媛媛小姑娘現在都不知道該怎樣的猜測,自家偶像到底是什麼身份了,怎麼感覺什麼身份都比不上自家偶像這種屌炸天的氣勢。

「別瞎想,好好拍戲。」月流音在裴媛媛小姑娘沉思當中鼓起的包子臉上揉了一把。

「可是我的戲份都已經沒有多少了。」裴媛媛飾演的女二號盼兒最重要的是放在之前懸崖上已經拍攝過了,後面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

月流音道:「那就好好的觀摩其他人拍戲,你現在年紀還小,在演戲上有很大的靈氣,不要浪費了你的天賦,在這條路上你還可以走得更遠。」

裴媛媛是月流音看過的在演戲這條路上最有天賦和靈氣的孩子,還要在娛樂圈中混,要麼有錢,要麼有權,要麼就是有演技,而只有最後一項才能有可能走到娛樂圈中的巔峰,成為一名真正被人稱讚的演員。

月流音能夠在短暫的時間內,僅憑前兩部戲就一炮而紅,除了本身的盛世美顏之外,靠的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經歷,所帶給她的演技。

得到了自家偶像的認同,裴媛媛姑娘握起拳頭,一臉的興奮和堅定:「我會的,我會緊緊的追隨在月姐姐的後面,讓月姐姐一回頭,就能夠看見我。」

這時候,月流音還沒有想到她的一番話,讓一個小姑娘得到了很大的成長,真的在演員這一條路上走到了底,也走到了一個令人羨慕的巔峰。

就如小姑娘說的那般,只要她回頭就能看見她。

月流音欣慰的點點頭,這時,一陣手機鈴聲傳來,月流音拿出手機一看,原來是她家經紀人蘇落大美人打來的。

「流音,你的拍攝還有多久才能夠結束?」蘇落這次打電話來是有正事,所以直接的直切主題。

月流音算了下時間:「大概還有一個月左右。」

「那剛剛好,剛好趕上《毒戰》那邊的時間。《毒戰》的副導今天給我打電話了,《毒戰》的拍攝時間正好就確定在一個月之後,你這邊拍攝結束后,儘快的給我回個電話,我會讓助理來接你。」

「行。」

蘇落這次除了是來告訴她《毒戰》的拍攝時間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流音,《梟雄》入圍了金華獎,而你被提名了金華獎最佳新人和最佳女配角,你有很大的可能能夠拿到最佳新人的獎項,金華獎再過不久就會開幕,你記得要先向於導請好假。」

月流音點點頭,「我會和導演請好假,其他的事就麻煩你了。」

「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話,我可是你的經紀人,這些本就是我分內之事,再說只有你走得更遠,我這個造星之手才有可能在有一天被稱之為造神之手。」蘇落笑道。

蘇落其實也有她自己的野心,經紀人不同於熒幕前的明星演員,更多的是處於幕後,一個優秀的經紀人,足以造就很多個名優秀的明星演員。

可是一個封神的演員,卻不是一個僅僅只夠優秀的經紀人,能夠帶得出來的。而蘇落希望月流音能夠成為那個封神的演員,自己能夠在經紀人當中的同樣封神。

蘇落這便將所有的事情交代好后,天色已經完全的暗沉了下來,今天晚上月流音還有一場夜戲,兩個就沒有再多聊,月流音和裴媛媛一起去了拍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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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之老祖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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