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九章:焰火蛇姬(Ⅰ)

第二部·第九章:焰火蛇姬(Ⅰ)

此地便是朱雀山,這裏氣溫極高,隨處都是可見燃燒的火焰,也隨處可見熔化的岩漿,火花放出的光彩令人有些眩暈,也讓人覺得朱雀山的靈性極強。「這火神當真住在這朱雀山之巔。」阡樹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汗液,原本火神遞交的邀請函是沉淵與水澈,水澈修習水系法術,這朱雀山本身靈性很強,就算身為龍王也不得不遠離。沉淵在鬼界還有要事,此事便交給了翎瑧。

等到了朱雀山之巔卻發現那裏只是有着一池的岩漿,上面除了盛開着幾朵好看的紅蓮,幾乎什麼都沒有,最中央的那一朵盛開的紅蓮極為耀眼,燃燒着紫紅色的火焰,極為艷麗,翎瑧見狀便立即跪下行禮:「拜見火神神上。」「火神……」阡樹在一旁表情極其不解,很快岩漿池中間那朵極為耀眼的紅蓮竟變成了一個身着淡金色衣裙的翩翩公子,氣度不凡。「鬼后免禮。」

「想必火神神上喚夫君前來,必是有要事相商,如今夫君在鬼界有要事脫不開身,便讓我前來。」

「鬼帝有心了,竟派鬼后親自前來。」

翎瑧淡淡一笑,如今東漢末年,四處大亂,對於他們神魔鬼仙而言,凡界暫時無此價值。他們也不屑於插手,如今火神喚鬼帝與龍王,必然是有要事相商。「【天魄·蛇鱗】你們可知在哪裏?」火神淡淡的說,三人在朱雀山的亭子裏坐着,阡樹搖了搖頭:「這【蛇鱗】原本屬於妖界蛇族,我羽族之前聽聞過,但如今原本蛇族首領就是先皇釋天,先皇釋天殞身後【蛇鱗】也下落不明。」

「【蛇鱗】如今我知道下落,但還需你們替我完成一件事。」

阡樹忽然瞪大了眼睛,翎瑧也像是被震驚了,火神灼燁繼續往下說:「但你們如今一定要打敗太宇閣,【蛇鱗】現如今在太宇閣長老蛇姬錦夏之手,至於後續,須聽我慢慢道來。」

太宇閣原本設立於戰國末,太宇閣閣主尚不明身份,手底下一共有七位長老,他們也許在人間,也許在魔界,也許在天界,也許也不存在於天地之間,他們的身份都極其隱秘,根本無人可知曉他們的行蹤,自鬼界西城被焚后他們的其中一位長老卻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火神原本的弟子。

蛇姬·錦夏

「太宇閣……這個機構可了不得,也無人知曉閣主到底是誰。」翎瑧淡淡地說,迄今為止她也只聽沉淵講起過六界變動時的那位長老。

香氣,毒氣繚繞着,身着一身紫色的衣裙,戴着面紗,坐在一盞燈的柄上,眼神也似無比的冷酷,所使用的法術也不似蛇姬的火系法術,反而是一種類似木系法術的人。

曼陀羅也用此法術,只是曼陀羅與那人的氣質完全不同。想到這裏翎瑧像是明白了什麼:「太宇閣……真是有趣,不過現如今倒是沒有看出太宇閣禍害五界的想法,但天魄也不能任由落太宇閣的手中。」

天魄守護著天地間的所有,現如今水神、夜神、木神、地神都下落不明,天魄也是唯一可以制衡五界的東西,將天魄投入地心,便能守護這九州大地。

灼燁淡淡的嘆一口氣:「也不知錦夏為何入太宇閣,這丫頭,原本可以成為叱吒於天地間的戰神,現在卻又不知身在何處了。」

鬼界。

翎瑧與沉淵坐在一處,翎瑧將所有的事全交代了清楚:「灼燁神上此意便是如此,我們若尋到蛇姬錦夏,既可以尋到太宇閣的蛛絲馬跡,也可收回天魄。」「天界可有動靜?」他繼續問。「幽隱仙上又再次下了請帖請我前去仙界一敘。」她將手中的請帖放在了沉淵的手中,沉淵淡淡的掃過幾眼:「夫人意下如何?」「天界此舉,無非是問天魄一事,說來也稀奇,火神神上竟與天界毫無往來,甚至帶有敵意。」

「火神……如今看來他對天帝仍然多有忌憚。」

「夫君這是何意?莫非這火神與天帝之間有恩怨?」

「這也無妨,天帝元灝除了天帝這個身份以外,他還是風神。」沉淵起身到門口處,翎瑧也在他的身邊傾聽着,她略微點了點頭,他也繼續往下說着:「……灼燁與元灝的恩怨一時也說不清,你也大可放心,灼燁素來與世無爭,元灝也無心與他糾纏,所以二人也是絕不可能因為他們之間的恩怨生出事端。」他淡淡地回答著。

他從來都是這樣,性子寡淡清冷,也從來都無所畏懼著,最令他畏懼的除了失去她,似乎也別無所懼了。他低頭思考着,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但隨即方才的眼神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水神、白霜箭、蛇姬、妖帝……

薔薇島。

暮羅莎聽着花族探子的彙報,花族內務並不繁多,但此事暮羅莎聽到了鬼界西城被焚,羽族女王身中寒毒之事,也不由得一震驚:「太宇閣現如今竟如此囂張!」「太宇閣……那是什麼?」離無念有一些疑惑,暮羅莎將鬼界西城被焚,羽族女王被暗傷之事悉數告知。

「太宇閣……也不知太宇閣是打的是什麼主意,這個機構我之前聞所未聞。」他回答著,暮羅莎沉思了許久,才又開口說道:「眼下扶植你上位一事,絕不能再耽誤了。」「你這是何意……?」離無念愣住了,暮羅莎站了起來,纖細的手指捧著一顆骷髏頭,邪魅絕倫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複雜:「太宇閣既然都敢對鬼界下手,如今暗傷羽族女王,怕也是要將手伸入妖界了,妖界也絕不容外人打擾。」

凡界仍然是一片大亂,東漢末年三國分家,凡界戰火連天不休,天界又再次插手,蜀國忠臣諸葛亮借東風時幽隱便大手一揮助蜀國在赤壁戰爭中獲勝,若是蜀國在最後存立了下來,天界也將再次吞併凡界。

魔界如今大皇子竹岩也整頓完畢出關不久,與魔帝商議后決定暗中相助北魏,絕不能讓天界如願。「如今這天下的勢頭,真是大亂了,也不知天魔兩界的爭鬥,又要何時休了。」她淡淡的回答著。

一間不見天日的屋子裏,戴着面具的男子坐在座上,下面的橙衣女子仍然是單膝跪地,她將自己臉上厚重的面具取了下來,一張美艷卻帶有英姿的面容露了出來,隱約的還能夠從白皙的脖子上看到金色的鱗片。「如何做,你知道。」他機械的聲音開口。她回答著:「是。」

說罷便走了出去。

幽隱站在自己的殿內:「恭迎鬼后。」「多禮了。」她對他仍然是保持着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她也聽說了天界在凡界所行之事。「鬼后陛下,此番恭迎你前來,多有叨擾了。」他畢恭畢敬的說,翎瑧略微點了點頭。他為她沏了茶:「聽聞鬼后已見過火神神上,因我等乃天界中人,所以接近不得火神神上。」

「幽隱閣下所言,本座並非不知其因,但也不知閣下此番邀我前來又是為何意。」

他淡淡的笑了一聲:「如今這天界,並非你我二人想像中一般乾淨,早就亂了,天帝陛下手中實權也沒有,說白了,身邊真正可信任之人,除我之外,並無他人。」「這是你們天界內政,與我鬼界何干。」她雖說不再似從前的那般高高在上,但卻仍然擁有着從前的風範。

幽隱一時語塞,他也清楚鬼界向來明哲保身又乾淨磊落,他只嘆了口氣:「那,幽隱還有件事萬望鬼后成全。」說完,他站了起來,跪在了地上,頭朝下的做行禮的姿態:「鬼后陛下,還望你可以原諒錦夏的所作所為。」「錦夏?可是那位蛇姬錦夏?」她愣住了,幽隱怎會與蛇姬錦夏相識。

「你這是何意?你與蛇姬錦夏難不成相識?」

「前些日子,我聽聞鬼界西城被焚,我自知朱雀山那位紅蓮火神絕不會無故激怒鬼界,我也只九州玄焰乃火神神上的獨門秘法,而火神神上,此生只收徒一名,他的徒弟,便是蛇姬錦夏。」

說到這裏,他忽然自嘲似的笑了笑:「錦夏再一次的出現卻是以這樣的方式……」「你先起,你將這其中緣由細細的道來,不可漏一字。」她說着。

幽隱這才起身,窗外的凌霄花開了,橘紅色的花瓣如同火焰一般燃燒着,清風路過之時帶走了一瓣凌霄花,漸漸地飄向了遠方……

蛇姬錦夏,蛇族唯一繼承女媧血脈的族人,天生擅長業火之術,但無心參與妖界蛇族內政,自幼便在火神神上的身邊長大,也同時修習著業火之術,火神甚至將自己的業火獨門秘法九州玄焰都傳授給了蛇姬錦夏。

而他和錦夏曾經相識於妖界,這也就是當初為何他絕不容任何人污了妖界之地。

因為那時他和蛇姬錦夏的回憶,絕不容任何人玷污,絕不容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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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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