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到大學

第一章 初到大學

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這是一個最壞的時代,這是一個英雄輩出的時代,這是一個英雄沒落的時代。本書主人公何宇文就生活在這樣一個時代,一切故事就從他考起大學那天說起。

村東頭何木匠的兒子何宇文考上大學了,這個消息在大嶺村被傳開后,立即引起不少的轟動。

大嶺村是湘南地區一個偏僻而貧困的小山村,世世代代以種田為主,歷史上連個秀才也沒出過,更別提大學生了。何宇文算是山溝溝里飛出的第一隻「金鳳凰」。

何家在大嶺村一直是不起眼的,何木匠給別人做了一輩子的木匠,本來背就有點馱,見人又喜歡點頭哈腰的,因此在村裏他總是比別人矮一截的。現在兒子成了村裏的第一個大學生,每天到何家道喜的人也是絡繹不絕的,何木匠的背也好像挺直了不少,現在村裏的人見到何木匠都要點頭哈腰的,何木匠彷彿一夜之間成了村裏最高的人。

何宇文實在不明白,考個鳥大學有什麼值得高興的,更何況他上的只是一所普通的師範院校。現在外面的大學生一撈就是一大把,在大城市,據說一般大學生被罵成比狗屎都不如,現在這堆狗屎在這個窮山僻壤里竟成了香餑餑,真是「物以稀為貴」啊。

以何宇文的高考成績,他完全可以考一所更好的大學。但在填報志願時,為了減輕家庭負擔,他還是選擇了收費稍低的師範院校。接到南沙師範大學的通知書,看到周圍一張張洋溢笑容的笑臉,何宇文卻一點高興不起來。儘管讀的是師範,可一次性要繳納三千塊錢的學費還是像千斤重擔似的壓得他透不過過氣來。為了供他讀書,父親一年四季在外攬木工活,母親每天起早摸黑喂著幾頭豬和幾十隻雞,可她平時都捨不得吃幾兩肉,家裏日子總是過得緊巴巴的。想到這,何宇文忽覺一股悲傷湧上心頭。

父親猜齣兒子的心事,但他眼中充滿希望:「孩子,好樣的,你不但為我、為全家,還為全村的人爭了光。要知道,你考上大學了這一輩子不用呆在山窩窩裏。至於錢,你不用擔心,我賣豬賣牛賣屋都沒關係,就是傾家蕩產砸鍋賣鐵我也願意。」

何宇文怔怔地站在那裏,腦子裏一片空白。十多年的寒窗苦讀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真像父親所說的,就是要走出大山,不用再回來了。當然,對大嶺村這個貧困山區來說,要走出大山,只有兩條路:一是到沿海城市打工,混出個模樣出來不用再回去;二是考上大學,畢業后謀份好工作,將來能出人頭地。

然而由於沒文化,村裏那些外出打工的掙了幾年苦力錢又無可奈何地回來。儘管高校年年擴招,但中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還是改變不了千軍萬馬擠獨木橋的悲慘局面,絕大多數落榜生又回到了山裏,看來計劃生育工作還是要長抓不懈的。

上學前一天晚上,父親把何宇文叫到跟前,並從裏衣袋裏掏出一個油布包,一層一層把油布剝開,露出幾沓鈔票,裏面分明還有許多角票,這是母親賣雞蛋一分一毫攢下來的錢。

捧著幾沓舊舊的、皺巴巴的錢,何宇文止不住流下淚來,他捧在手心裏的,可是父母們顆顆殷切的心。同時,他感到肩上的責任更大了,四年後要是不讀出個名堂來,又有何臉面來見父母呢?

與此同時,遠在南沙市區朱葉一家也在忙碌不停,家中寶貝獨生女考取南沙師範大學了,一家人自然歡喜,女兒還從沒獨自出過門,不過還好學校就在本市,周末還是可以回來的。朱葉的父親是市委主管政法工作的副書記,母親是一所重點中學的教師,再加上她這個既漂亮又聰明的女兒,這真是一個令人羨慕的家庭。母親一邊幫着女兒收拾東西,一邊嘮叨著,一會兒全家坐着爸爸的專車送朱葉去學校。

人也許一出生就註定不平等,鄉下的何宇文帶着家裏好不容易湊齊的學費頂着烈日擠上通往南沙市的班車。朱葉也坐上了舒適的、開着空調的平治,往南沙師範大學出發了。

命運和機緣真是件很奇妙的東西,將何宇文和朱葉這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緊緊拴到了一起,演繹了一段他們自己也無法預料的曠世情緣。

九月的天氣,酷熱難耐。

何宇文本來就是個怕熱的人,可開學報到這一天他竟然穿了一件外套,外套裏面還有一件皮馬夾。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人是個傻子。何宇文當然不是傻子,傻子能考起大學嗎?豆大的汗珠正從他額頭上冒出來,這一點倒是最真實的。

其實何宇文有他難言的苦衷,他的馬夾裏面放有五千多塊錢,這可是何宇文有生以來攜帶的最大一筆巨款。昨晚父母叮囑了一夜,獨自出門,財不外露。

幾經周折,終於找到了學校。陽光下,「南沙師範大學」幾個金字灼灼生輝,校門口已停滿了各種款式、不同檔次的轎車。

何宇文一個人站在那裏,穿戴整齊,表情嚴肅。眼前儘是形形色色卻一律穿着T恤短褲的學生。無一例外,每個新生旁邊都陪着一個或兩個大人,在高高興興的說話,或跑前跑后的忙着。

何宇文沒想到,那天他成了最引人注目的人,回頭率起碼百分百。何宇文開始注意到,有許多人在朝他指指點點,還有一些人在「吃吃」地笑着。

何宇文想起動物園裏眾人圍觀猴子的情景,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肩上背上個大帆布包,手上還提着一口皮箱,吃力地往前挪動。

在何宇文最狼狽的時候,一個女孩出現了。

那天,她先是驚奇地盯着他看,然後低頭,偷偷地笑,最後忍不住,彎腰哈哈大笑起來,那麼肆無忌憚。

至於嗎,不就是大熱天多穿了件衣服。真是少見多怪,數九寒天裏模特們穿着三點式在表演,也沒見人笑得這麼開心。

何宇文惱怒的看了她一眼,心裏閃過一道詞:「花枝亂顫」。不可否認,這是個很漂亮的女孩,是那一種很容易讓人動心的女孩。

但這時何宇文已無心看美女了,他依然拖着皮箱在人群中艱難前行,只盼快點找到報名點。

「我來幫你吧。」耳旁響起很清脆的聲音,終於有人實行人道主義了,何宇文忙抬起頭來,剛想說聲「謝謝」,呆了,面前是一張似曾熟悉的臉蛋,這不是剛才笑得「花枝亂顫」的女孩嗎?

「怎麼了,還不願意!」

「噢,不,不,謝謝你。」何宇文一臉窘態。

生活中的事就是這麼巧妙,通過一番交談,得知女生是外語系1班的。女孩叫朱葉,還在何宇文坐在鄉下的班車上痛苦顛簸的時候,朱葉早已坐着父親的平治到了學校,當然也就早早地辦好了入學手續,在送走父母返校的路上,剛好碰到了何宇文。

在朱葉的指點下,何宇文很快就辦好了報名手續,並且很快找到了宿舍。政教系的男生們都住在25棟第五層中間的幾間寢室,這是一幢七層樓的建築,突兀出來的一邊是走廊。何宇文被安排在507寢室,這間宿舍還住着其它四位同學,他們早就來了,床鋪都整理好了,這會兒可能都到外面玩去了。

何宇文也趕緊把床鋪整理好,他當務之急就是要脫掉外套,好好睡一覺,他甚至還來不及對朱葉說聲謝謝,他太累了,雖然這並不是個很舒服的窩,但畢竟是他在這個城市裏唯一可以安然入睡的地方。

睡著了,很沉。

一覺醒來,已是傍晚七點多鐘。何宇文剛睜開眼,便見一個高高大大的男孩向他問好:「嗨!你好。」

「你好,你是…‥」何宇文有點詫異,他仔細打量眼前這位男生,身材高大皮膚較黑,頭髮有點彎曲,很有功夫巨星施瓦辛格的味道。

「哦,對了,我叫李輝。我們幾個早來了,就差你一個,現在可好,507的幾位兄弟全都到齊了。」

在一派祥和的氣氛中,何宇文認識了這四位在他四年大學生活中扮演極其重要角色的的人物。

李輝,來自湖北,何宇文第一眼就感覺他挺適合演黑社會老大的角色,當然他不會說出來。

胡白,皮膚也是白白嫩嫩的,何宇文懷疑他父母是做豆腐腦的,據說吃豆腐腦長大的人,皮膚也會跟豆腐一樣白,鼻樑上還架著一副眼鏡,很有書生氣質。

吳強,1米85,滿以為會是個籃球健將,誰知他還從沒摸過籃球,不過足球倒會點,瘦瘦長長的,橫起來可當晾衣桿。

還有一個叫羅有才,身材矮小,不太愛說話,他跟吳強站在一起,真是相映成趣。

就這樣,何宇文成了507寢室里的一員。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們五個人註定要在一起度過四年的大學時光,這其中必定會發生許許多多的故事,或喜或悲,有精彩的,有普通的,但無論怎樣,這段時光都會在他們的人生畫卷上留下濃重一筆。在人生的舞台上,他們每個都是自己的主人公,是自己命運的主宰,他們會勇敢的面對所有的幸運和不幸運。

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這是一個最壞的時代,這是一個英雄輩出的時代,這是一個英雄沒落的時代。本書主人公何宇文就生活在這樣一個時代,一切故事就從他考起大學那天說起。

村東頭何木匠的兒子何宇文考上大學了,這個消息在大嶺村被傳開后,立即引起不少的轟動。

大嶺村是湘南地區一個偏僻而貧困的小山村,世世代代以種田為主,歷史上連個秀才也沒出過,更別提大學生了。何宇文算是山溝溝里飛出的第一隻「金鳳凰」。

何家在大嶺村一直是不起眼的,何木匠給別人做了一輩子的木匠,本來背就有點馱,見人又喜歡點頭哈腰的,因此在村裏他總是比別人矮一截的。現在兒子成了村裏的第一個大學生,每天到何家道喜的人也是絡繹不絕的,何木匠的背也好像挺直了不少,現在村裏的人見到何木匠都要點頭哈腰的,何木匠彷彿一夜之間成了村裏最高的人。

何宇文實在不明白,考個鳥大學有什麼值得高興的,更何況他上的只是一所普通的師範院校。現在外面的大學生一撈就是一大把,在大城市,據說一般大學生被罵成比狗屎都不如,現在這堆狗屎在這個窮山僻壤里竟成了香餑餑,真是「物以稀為貴」啊。

以何宇文的高考成績,他完全可以考一所更好的大學。但在填報志願時,為了減輕家庭負擔,他還是選擇了收費稍低的師範院校。接到南沙師範大學的通知書,看到周圍一張張洋溢笑容的笑臉,何宇文卻一點高興不起來。儘管讀的是師範,可一次性要繳納三千塊錢的學費還是像千斤重擔似的壓得他透不過過氣來。為了供他讀書,父親一年四季在外攬木工活,母親每天起早摸黑喂著幾頭豬和幾十隻雞,可她平時都捨不得吃幾兩肉,家裏日子總是過得緊巴巴的。想到這,何宇文忽覺一股悲傷湧上心頭。

父親猜齣兒子的心事,但他眼中充滿希望:「孩子,好樣的,你不但為我、為全家,還為全村的人爭了光。要知道,你考上大學了這一輩子不用呆在山窩窩裏。至於錢,你不用擔心,我賣豬賣牛賣屋都沒關係,就是傾家蕩產砸鍋賣鐵我也願意。」

何宇文怔怔地站在那裏,腦子裏一片空白。十多年的寒窗苦讀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真像父親所說的,就是要走出大山,不用再回來了。當然,對大嶺村這個貧困山區來說,要走出大山,只有兩條路:一是到沿海城市打工,混出個模樣出來不用再回去;二是考上大學,畢業后謀份好工作,將來能出人頭地。

然而由於沒文化,村裏那些外出打工的掙了幾年苦力錢又無可奈何地回來。儘管高校年年擴招,但中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還是改變不了千軍萬馬擠獨木橋的悲慘局面,絕大多數落榜生又回到了山裏,看來計劃生育工作還是要長抓不懈的。

上學前一天晚上,父親把何宇文叫到跟前,並從裏衣袋裏掏出一個油布包,一層一層把油布剝開,露出幾沓鈔票,裏面分明還有許多角票,這是母親賣雞蛋一分一毫攢下來的錢。

捧著幾沓舊舊的、皺巴巴的錢,何宇文止不住流下淚來,他捧在手心裏的,可是父母們顆顆殷切的心。同時,他感到肩上的責任更大了,四年後要是不讀出個名堂來,又有何臉面來見父母呢?

與此同時,遠在南沙市區朱葉一家也在忙碌不停,家中寶貝獨生女考取南沙師範大學了,一家人自然歡喜,女兒還從沒獨自出過門,不過還好學校就在本市,周末還是可以回來的。朱葉的父親是市委主管政法工作的副書記,母親是一所重點中學的教師,再加上她這個既漂亮又聰明的女兒,這真是一個令人羨慕的家庭。母親一邊幫着女兒收拾東西,一邊嘮叨著,一會兒全家坐着爸爸的專車送朱葉去學校。

人也許一出生就註定不平等,鄉下的何宇文帶着家裏好不容易湊齊的學費頂着烈日擠上通往南沙市的班車。朱葉也坐上了舒適的、開着空調的平治,往南沙師範大學出發了。

命運和機緣真是件很奇妙的東西,將何宇文和朱葉這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緊緊拴到了一起,演繹了一段他們自己也無法預料的曠世情緣。

九月的天氣,酷熱難耐。

何宇文本來就是個怕熱的人,可開學報到這一天他竟然穿了一件外套,外套裏面還有一件皮馬夾。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人是個傻子。何宇文當然不是傻子,傻子能考起大學嗎?豆大的汗珠正從他額頭上冒出來,這一點倒是最真實的。

其實何宇文有他難言的苦衷,他的馬夾裏面放有五千多塊錢,這可是何宇文有生以來攜帶的最大一筆巨款。昨晚父母叮囑了一夜,獨自出門,財不外露。

幾經周折,終於找到了學校。陽光下,「南沙師範大學」幾個金字灼灼生輝,校門口已停滿了各種款式、不同檔次的轎車。

何宇文一個人站在那裏,穿戴整齊,表情嚴肅。眼前儘是形形色色卻一律穿着T恤短褲的學生。無一例外,每個新生旁邊都陪着一個或兩個大人,在高高興興的說話,或跑前跑后的忙着。

何宇文沒想到,那天他成了最引人注目的人,回頭率起碼百分百。何宇文開始注意到,有許多人在朝他指指點點,還有一些人在「吃吃」地笑着。

何宇文想起動物園裏眾人圍觀猴子的情景,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肩上背上個大帆布包,手上還提着一口皮箱,吃力地往前挪動。

在何宇文最狼狽的時候,一個女孩出現了。

那天,她先是驚奇地盯着他看,然後低頭,偷偷地笑,最後忍不住,彎腰哈哈大笑起來,那麼肆無忌憚。

至於嗎,不就是大熱天多穿了件衣服。真是少見多怪,數九寒天裏模特們穿着三點式在表演,也沒見人笑得這麼開心。

何宇文惱怒的看了她一眼,心裏閃過一道詞:「花枝亂顫」。不可否認,這是個很漂亮的女孩,是那一種很容易讓人動心的女孩。

但這時何宇文已無心看美女了,他依然拖着皮箱在人群中艱難前行,只盼快點找到報名點。

「我來幫你吧。」耳旁響起很清脆的聲音,終於有人實行人道主義了,何宇文忙抬起頭來,剛想說聲「謝謝」,呆了,面前是一張似曾熟悉的臉蛋,這不是剛才笑得「花枝亂顫」的女孩嗎?

「怎麼了,還不願意!」

「噢,不,不,謝謝你。」何宇文一臉窘態。

生活中的事就是這麼巧妙,通過一番交談,得知女生是外語系1班的。女孩叫朱葉,還在何宇文坐在鄉下的班車上痛苦顛簸的時候,朱葉早已坐着父親的平治到了學校,當然也就早早地辦好了入學手續,在送走父母返校的路上,剛好碰到了何宇文。

在朱葉的指點下,何宇文很快就辦好了報名手續,並且很快找到了宿舍。政教系的男生們都住在25棟第五層中間的幾間寢室,這是一幢七層樓的建築,突兀出來的一邊是走廊。何宇文被安排在507寢室,這間宿舍還住着其它四位同學,他們早就來了,床鋪都整理好了,這會兒可能都到外面玩去了。

何宇文也趕緊把床鋪整理好,他當務之急就是要脫掉外套,好好睡一覺,他甚至還來不及對朱葉說聲謝謝,他太累了,雖然這並不是個很舒服的窩,但畢竟是他在這個城市裏唯一可以安然入睡的地方。

睡著了,很沉。

一覺醒來,已是傍晚七點多鐘。何宇文剛睜開眼,便見一個高高大大的男孩向他問好:「嗨!你好。」

「你好,你是…‥」何宇文有點詫異,他仔細打量眼前這位男生,身材高大皮膚較黑,頭髮有點彎曲,很有功夫巨星施瓦辛格的味道。

「哦,對了,我叫李輝。我們幾個早來了,就差你一個,現在可好,507的幾位兄弟全都到齊了。」

在一派祥和的氣氛中,何宇文認識了這四位在他四年大學生活中扮演極其重要角色的的人物。

李輝,來自湖北,何宇文第一眼就感覺他挺適合演黑社會老大的角色,當然他不會說出來。

胡白,皮膚也是白白嫩嫩的,何宇文懷疑他父母是做豆腐腦的,據說吃豆腐腦長大的人,皮膚也會跟豆腐一樣白,鼻樑上還架著一副眼鏡,很有書生氣質。

吳強,1米85,滿以為會是個籃球健將,誰知他還從沒摸過籃球,不過足球倒會點,瘦瘦長長的,橫起來可當晾衣桿。

還有一個叫羅有才,身材矮小,不太愛說話,他跟吳強站在一起,真是相映成趣。

就這樣,何宇文成了507寢室里的一員。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們五個人註定要在一起度過四年的大學時光,這其中必定會發生許許多多的故事,或喜或悲,有精彩的,有普通的,但無論怎樣,這段時光都會在他們的人生畫卷上留下濃重一筆。在人生的舞台上,他們每個都是自己的主人公,是自己命運的主宰,他們會勇敢的面對所有的幸運和不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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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老大是怎樣煉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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