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三十五章 須盡歡

龐統點頭，「嗯嗯，新野那個地方我研究過，靠着兩邊的山勢倒是易守難攻，不過非常不好的是，那山勢是靠着另外一邊，而曹操可以出兵的那邊，可是光禿禿的，如果要設置要點，那邊的山距離太遠了。糧餉的補給很是問題。更重要的一點是，曹操那邊的城市離設置要點山要近。」

突然，在龐統和水鏡談話間，有一個東西飛了進來，兩人趕緊把頭往後靠，讓那個小東西的軌跡——順暢。結果，那小東西一隻飛，飛向了張葉。

張葉看到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感想，也不讓開，讓那東西徑直撞向了他，花了一秒的時間，看清了那是何物——一隻看起來貌似很普通不過的飛蟻。「怎麼了嘛。」他大手瞬間一拍，朝着自己的脖子。也瞬間壓住了飛蟻。

「那……那個東西，」兩人都發出牙疼般糾結的聲音。

「怎麼呢，」張葉以為打死了，擰住了飛蟻的屍體往火堆裏面扔。

「啊啊，」龐統和水鏡慌張的，爬著往後退。

「它是不死不滅的啊！」

「什麼？」

張葉肉眼迅速攝像它。

那隻飛蟻形態變了，變成了長條形，就好像它的身體從從前後兩邊拉長了。成了一隻毛毛蟲類似的形態，也看不見翅膀了，但它的確在飛，張葉心中一個疙瘩，因為那東西的目標還是他，來了個弧度偏頭，弧度瞄向自己，再度飛射過來。

張葉其能夠讓它得逞，再度大手一拍，那東西速度太快，以至於張葉沿着軌跡又一次打向自己的脖子。

還是沒打死，它還在動，張葉也只按中了它後半部分，它前面拚命的挪動，讓他從脖子鑽進衣服裏面了，張葉趕緊伸手隨後跟上。對於自己的身體，當然是把持的相當精確，非常快就捉住了，這次他食指和拇指擰著加強飛蟻出來。

水鏡：「啊啊，」

龐統：「看吧，它還沒死。」

張葉也是眉頭老皺，因為他的指甲在拚命的滑，就彷彿筋肋一樣，看起來好像能切斷，其實切不斷。但張葉就認準那個死理，要消滅這東西。同時張葉發問，「這個飛蟻有什麼危害嗎？」

「它沒有危害，但是，對於個人有相當的仇視，你得罪了它，它今後會給你相當多的麻煩。」

「哦，是嗎。」張葉指尖擰住不放，讓那加強飛蟻掙扎。

「不能消滅，又要針對我。」張葉思量，「怎麼個辦法才好呢。」他立刻就想到了，有一根線就可以了，把它整個身體貫穿。「有沒有針線？」

「當然，」

「請幫我拿來。」

「好，」龐統沒過多久給張葉找來了普通人家用的針線。

張葉惡狠狠的擰著飛蟻，「你皮我讓你皮，你皮你瓜皮。把你串成瓜皮麻花！」說到就做。他認為，它並不是無孔不入，

「還給我掙扎？」張葉加重了雙指的摩擦。

「你撈我讓你撈，給我穿孔！」終於找到了那個點，立刻穿孔，針線瞬間傳入，然後被張葉整個拉長，扭曲，成了一枚怪異的指環一樣。「哼，很拽？再給我拽啊。」

「啪啪啪，」此處有掌聲，兩人靠近了過來。

水鏡捻著鬍鬚，「此子不是常人啊。」

龐統：「張葉，你真神人也。」

張葉不好意思摸摸頭，另一隻大手拇指扣上飛蟻扳指。

水鏡贊道，「真乃一員虎將也。」

龐統點頭，「絕對可以上劉表勢力的將軍。」他充滿了羨慕，須知，他上次接觸也只是義廉參謀。像劉表這種大勢力，將軍的一月薪酬可能幾百，甚至上千。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事身份，地位，名氣。

張葉無所謂聳了聳肩。

「要不，你也隨龐統一起去效忠劉備。」

「我還沒答應呢。」龐統道。

水鏡道，「有張葉如此猛將，你加入更是如虎添翼，也不在乎地位動搖了。」

「是的，」他最怕就是地位動搖。雖然說她自認為智謀不錯，但是，他的武力不強，還有他的個性還剛，所以，他好想有個強有力的支撐。他才有出山想法。他是個明眼人，如果張葉跟他的話。

「張葉，你覺得如何？」龐統問。

張葉灑脫一笑，「不無不可。」

「到底可以還是不可以。」

對於張葉說的新名詞，水鏡智謀的確強一點，已經了解，「張葉他說可以。」

「是嗎，」得到張葉肯定眼神，他興奮大叫，「那好，那我鳳雛龐統就此出山！」

張葉隨龐統出山。

「這位可是鳳雛龐統。」

「是的。」龐統拱手道。

「閣下可是劉備主公？」

「不，那是我的義父。」

既然義父，那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存在，拱手不變，「閣下大名，」

「義父賜姓家姓劉，名為封。」

「哦，原來是劉公子。」

張葉在旁邊道，「水鏡不見了。」

「這人是什麼人，」劉封對張葉皺起眉頭。因為張葉的奇裝怪服，因為張葉沒有對他稱呼不尊敬他。

「吾姓張名葉。」

龐統趕緊解釋，「他是我的隨從，順便來應聘武將。」

「想成為武將，那先跟我過過招！」劉封彷彿就是針對張葉，要跟他挑刺。

「這……」龐統望向張葉。

張葉輕笑道，「不無不可。」

劉封拿出佩刀，張葉也鬆開布包。

「走，去演武場。」

演武場。

旁邊是兵器架，「這些兵器可比你那把鈍刀要風力的多，如果想要換，趁現在。」

張葉搖頭，「不用。」雖然他還不知道劉封具體戰力，但他覺得應該沒有問題，至少可以從容脫身，這點他確信無疑。

「那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劉封抽出佩刀，猛地看了過來。

這架勢，看起來似虎，其實后盤不穩。甚至，張葉覺得他的綜合實力還不如龐統，當然他是從靈活腦袋方面考慮的，要說真的要勝於劉封，確是要許多實戰的。而龐統顯然不是戰鬥型的。

「鐺鐺——」

「乓當！」

看起來兩人戰得旗鼓相當，只不過張葉是在做熱身而已，如果要認真對敵，劉封還真不是他三招之敵。

「嗤嗤，」

勝負已分。劉封被鈍刀擊退，站立不穩，後退一個踉蹌。

「你……好強。」

這招之後，劉封已經站不起來了。

張葉哈哈大笑，「你也不弱。」

不過這時，劉封被旁邊士兵攙扶起來，對張葉已經沒有反感的感覺了。原因無他，因為實力，這一切是實力，他見識到了張葉的實力，而他又是劉備一方勢力第一順位繼承人，這點容人之心還是有的。

龐統笑眯眯的走過來，「好，很好啊，兩位武力都很不錯。」

「呵呵，」劉封尷尬一笑，道，「龐軍師你的隨從真不錯，完全可以繼任將軍。」

「那是，那是，呵呵。」龐統突然話鋒一轉，「對了，不知道劉主公現在何處？」

「父親大人當然是出去了，否則我定會帶你去見他了。」

「不知去了何處。」

「南陽去了，」

「離此處有一定距離。」畢竟是軍師方面的人物，龐統對地形距離都有一定了解。

「嗯嗯，」劉封笑眯眯不語。

「不知劉公子為何笑。」

「你難道不知道卧龍嗎？」

「你說可是與我齊名的那個，難道劉主公……」

「對，」劉封自然自得的輕幅度搖頭晃腦，「民間有云：卧龍、鳳雛得一人即可安天下。」

龐統，「劉主公那是有心了。」他心中有些不快，他雖然沒有跟諸葛亮有所交集，但是從中間人，水鏡那裏得知不少關於諸葛亮的事情，想必諸葛亮也得知自己不少事情。而且最主要的是，有兩個軍師，意見肯定有不統一的時候，還有，新野這塊巴掌大的地方，供養一個軍師應該就吃緊呼了，兩個……

「龐統，你為何鬱鬱寡歡。」

「劉備除了請我，還請諸葛亮。」

張葉道，「有何不可？」多一個和少一個，對他感覺是不都一樣。除非多好多個，他覺得才有所不同。因為他對智力也有研究，如果兩個差別不大的軍師在一起因為意見摩擦和能力會有點偏差。總值還是趨於正和負一些之間的。差別不大，不過，多個的話，就有意見統一的可能，那是另說。

「待遇啊，黃金，我出山其實也想過下好日子。」

「哦，這樣啊。」他想到，龐統的生活的確有些過得清苦，主宰那樣簡陋的茅屋。而且，家中也沒有任何添置。只有一匹代行的小毛驢。

「哦哦，龐統軍師已經來了，」突然，有一個人過來。聽着聲音，兩人走出去。見到了一個穿着極為華貴，金色邊綠色邊相交的紫褐色衣服，那樣的端貴，一切背景都會顯得井深，他是占視野的中心。其他周圍顯得模糊暗淡。

「這……」

「哈哈，龐統軍師，我叫做糜竺。」

「是商人嗎？」

「不，不，我也是謀士之一，以後你我共事，我當然先來見見，龐統軍師果然是一表人才，氣概不凡啊。」哪有一表人才，哪有氣概不凡，在這位糜竺面前，一切都不是。龐統有些自慚形穢。張葉卻觀之若無誤。卻見他的搭配雖然還是那麼另類，但也不會讓糜竺一人有霸屏的感覺。這方才體現，他的穿着並不是亂搭，而有一定的質感，一定的風格。

「這位公子乃真人才也。」

張葉拱手，「不敢當，不敢當。」

「要不，到我府上聚一聚。」

「好。」兩人對視一眼，答應了。皆因糜竺氣場太足，不容拒也。

來到糜竺府邸，但見美女如雲間層層相迎，「主人您回來了。」

庭院落落大方，那花圃一團又一團，每一個花圃都是名花。來到正廳，而掛書畫出於名家。這怎是一謀士，絕不是一般謀士，因是一個商賈，大商人。以富可敵國方才形容尚可。

「大哥，我從四方打聽過了，那諸葛亮根本就不曾出來，什麼不再，那絕對是欺騙我們。」

張飛瞪着銅鈴似的大眼：「突那卧龍，看我不用五花大綁將他捆來。」說着捂起袖口就要走。

「三弟，不要衝動!」劉備一米七五，抓住一米七零的張飛，雖然身高較高，但力量卻是又不過虎背熊腰的張飛，

關羽則是一米七八介乎一米八零之間，比兩人都要高，他手背是青龍偃月刀，抽出一隻手抓住張飛，「聽大哥的，不要衝動行事。」兩人的力道，這才讓張飛穩定下來。

「主人，那兩個武夫，其中一個甚是可怕，我怕他會來動粗的。」

諸葛亮羽扇輕揮，「吾弟諸葛均還是不願？」

少年童子點頭道，「是的，均少爺說，至少孫權來請，他方才出山。劉備何許人也，沒聽說過。這是他的原話。」

諸葛亮半眯着眼睛微微笑道，「好小子，比我這個哥哥還要雄心壯志。」

「主人，您不是那樣想着的嗎？」

諸葛亮連手羽扇做了個「不」的手勢，「我諸葛亮還是看人來，即是一方大勢力，若是主公對不上眼，那豈不是自感受苦。就好像我大哥一樣。」

「你說瑾大爺。」

「哈哈，你這稱呼若被他聽到可要罵你一頓的，不過好在現在不在此。」諸葛亮開懷笑道，「他是自行去東吳當謀士的，所以，身價不見高，雖然他有一定能力。但是，卻也要時間的沉澱，方能擔當大用。」

「塔塔踏。」腳步聲音。

「好像他們又來了，」透過窗戶，看見了樹葉遮罩下的腳裸，似乎正是那三個人。

諸葛亮用羽扇捂住嘴巴，輕聲道：「你且在此去說，我不在家。」

視角正回，卻觀張葉這邊。

糜竺用心款待，「來人，上菜，珍歌，艷舞。」

「是，主人，」婢女緩緩身不轉後退，消失視線。接着，出現了一排排穿着輕紗的女子，那些女子非常好看，面容沒有瑕疵，身材也是妖嬈。她們隨着入場，輕飄飄，翩翩如蝴蝶，其中一個特意拿着一把花紙扇在美女堆中主場起舞，她是舞中主角，毋庸置疑。張葉注意觀察，看到那名女子，糜竺也是微微愣。他繼而注意，女子姿色的確是在眾女之上，該不會是糜竺的什麼吧。

「嘈嘈切切……」所謂珍歌，是大、小兩號的珍珠落在玉盤上的聲音。這是一種節奏，舞女們都隨着這種節奏而舞動，搭配無縫，格外律動。

片刻后，再來一隊女子，穿着綠色，雙手高舉盤子，整齊步調走了進來，來到寬大茶几桌面前，菜排齊了，一共十二份，加上另外具備的空飯碗，把整個桌子布得嚴嚴實實。讓最後兩人，一個拿着酒，一個拿着酒具不得不在桌子之外為三人斟酒。

「哈哈，有酒，有肉，有歌有舞。哈哈，妙哉，妙哉啊。」龐統哈哈大笑。看到客人開心，糜竺也是怡然自得。

「你何身份，怎在人面前跳舞。」

「哥哥，人家就是喜歡跳舞。」聲音若是撒嬌，惹人可愛的嬌嗔。

張葉心想：沒猜錯，看來是糜竺的情妹妹。不過，他立刻知道猜測錯了。

「你啊你，」他有些愛罵不是的表情，「你可是主公的夫人，這不成體統的。今後，怎以見人。」轉而對（視線的順序）龐統，張葉道：「對不起，龐統兄，張葉弟，這是舍下小妹，如今為主公之妻，還請不要把今日之事說出去，不然會有不好影響。」

「是是，」龐統有些不好意思的摸著頭，他剛才都還有要此女單獨陪酒的想法。現在知道其身份，當然不表一提。

張葉依然那樣淡淡表情，顯得酷酷：「這個自然。」這讓糜夫人不由得好似驚奇地盯了他幾眼。

「怎麼劉備還沒有回來。」張葉道。

「沒什麼的，就這樣過挺好的。」腳丫子泡在溫水中，感覺真的是美滋滋。不過因為面子，並不好去請求糜竺派婢女來服飾，不然一定更美。總之龐統此時是相當享受的。

張葉道，「我怎麼感覺你突然就……」

「什麼，我知道的，你說我怎麼這麼沉醉，這麼享受，其實墮落的吧。」龐統在溫水木桶兩手一攤敞開胸懷的享受，「人生就是如此，人生快樂當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