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八十八章 北地
突然，黃飛停了下來，只見他皺起眉頭。張葉問，「怎麼了。」黃飛神起右手食指對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張葉會意閉上嘴。
突然，張葉看到了一層黑雲飛過。等那層黑雲消失星空，黃飛才大鬆一口氣。張葉繼續問，「是剛才那團黑雲嗎。」
「嗯，不過，那不是黑雲。」
「那是什麼？」
「是惡魔啊。」
張葉吃驚，「什麼，你說剛才那團黑雲是惡魔。」
「我說了是惡魔，不是黑雲。」黃飛反覆強調。
張葉點頭，「哦，我明白了，那是惡魔。」
「知道就好。」
「嗯、」
「難道你不知道，惡魔是星空古路一大可怕的生命。」
「我不知道。」
「真是奇怪了，你連基本的都不懂，怎麼敢踏上星空古路。」
張葉沒有說話。
黃飛嘆了口氣解釋，「惡魔，他會吃掉影子。」
「這個我知道。」張葉插話道。
「什麼，你知道還說不知道，你不是存心戲弄我嗎。」
「不，我不知道。」
「你……你剛才說不知道，又說知道。」
「我……」張葉一時無法言語了，組織了會兒語言道，「我是知道惡魔會吃影子，但對惡魔為什麼吃影子一無所知。」
「原來如此，看來你沒有深入了解，只知道惡魔的一點皮毛，那我就告訴你吧。被吃了影子的人，他們死後就會化成惡魔……什麼，你——你，啊啊！」黃飛尖叫的跑了。
張葉錯愕，隨着剛才黃飛注視的地方。是自己的腳下，張葉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有影子。
無論人怎麼偽裝。但有沒有影子不可以偽裝。這點很明顯，也很被忽略。因為影子對於生命來說，並不是一個重要的事物。
「真是個奇怪的傢伙，不就是死活會成為惡魔嗎，我還離那天早著了，我至少還有六億年生命。」
張葉又成了獨自一人，不過，他見到黑雲不再停止。因為他根本沒有影子，怎麼可能怕惡魔再度吃掉他得以名字。突然，那團雲停了下來，往張葉飛來，化作一個人形模樣。「什麼……你沒有影子，你的影子呢，藏起來了嗎。」
張葉道，「我根本就沒有影子。」
「不可能……你，有一點惡魔的氣息，但，你不是惡魔。」
「對，我是人類，不是惡魔。」
「但你的影子呢，難道你的影子已經被惡魔奪去。」
張葉點頭，「是的，我的影子已經被惡魔奪去。」
「可是……不對啊，你怎麼沒有成為惡魔？」
張葉道，「我也奇怪，我為什麼沒有成為惡魔。」
惡魔道，「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你本來就是惡魔。」
「什麼？！」張葉驚呼，「這怎麼可能。」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無法解釋了。算了，我可要吃影子，不是跟你廢話的，有機會再見，先走一步。」說着，惡魔化作黑雲消失星空。
「前方的路人啊，你停下腳步，就行行好吧。」滄桑老朽的聲音。
張葉也不是善心大發，但他停下來了，因為那聲音有種魔力。張葉回頭，看到一位步履蹣跚的老人。那老人額頭的周圍特別明顯，就好像老樹刻着的年輪。一層一層，老老皺皺。
「老伯，你有什麼事嗎。」
「請給我壽命，我就快死了。」老人一臉哭喪表情。
張葉懷疑自己聽錯了，重問，「老伯，你說什麼？」
老人還是那句，「請給我壽命，我就快死了。」
張葉道，「我的壽命也是有限度的。」
「我只需要一年，給我一年壽命。」
「好吧，一年的話，要怎麼給你。」
老人眼睛一亮，「你抓住我的右手。」
「好。」張葉抓住他的右手，結果，感受到自己有某樣東西被抽離，老人的手不停的吸，最終，老人哈哈帶下，「好了，好了，我走了。不錯啊，一百萬年壽命到手。」
「什麼，你竟然拿了我一百萬年的壽命。」
「是的，你就自求多福吧。這告誡你，修鍊之途，不要相信任何人。」
張葉不由心驚，還好是一百萬年，如果是一個億年，張葉還真損失不起。他同時記住老人離去說的話：修鍊之途，不要相信任何人。老人說的非常正確。這可能是必經的吧，不過，那些沒有自己這麼高壽命的人損失一百萬年肯定會一蹶不起。這是一把雙刃劍。張葉心中嘆道。
失去一百萬年壽命，就當是一件小風波受了傷。
張葉收拾好心情，繼續上路。
眼下，無論是誰要他停下來，或者什麼要求，他是不聽了。他也錯過了十幾次組隊，他終於來到第十八關卡。每就道，一難關，張葉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難關。這一關卡，體現無疑。
「你們必須通過這刀山火海，否則不能繼續前進。」這是明面上的考驗，張葉先不打算進行，而是觀望。很多天才躍躍欲試踏上了刀山火海。
才一秒鐘，哀嚎遍野。
「啊啊，不要，我要退出。」
「我選擇退出，我要除去。」
「啊，我快死了！」
張葉青煙目睹，第一個瞬間死去三個，第二個瞬間死去第四個……
上去的十個人，不到十個呼吸，死了五個，一半就沒了。這讓張葉等觀望的人不由得冷吸一口氣。一旦進入，是不能退出的，直到越過這座刀山火海。
「剛才有一個人是我隊伍中的，就那麼死了。」
「這座刀山火海，簡直就是找死啊。」
「反正我不去了，你們愛去不去。」
有不少人退出了星空古路行程，但更多的人選擇觀望。至少也等目前存活的五人，有個着落再下決定。結果，一刻鐘死去一個，一個時辰死去一個……
一天後，十人，全滅。
這下子，悲憤情緒極點，很多人退出了星空古路。留下的仍有一批。他們依舊那樣無動於衷的表情。好像在等待誰去試水。張葉也是其中一員。
他的心情就是如此，希望有厲害一點的人去刀山火海。可顯然，留下的這些人都是這個想法。
場景是星空塵埃，那座刀山火海旁，氣氛一片僵持。
終究是有人忍不住，「難道沒有誰去嗎。」
沒人回答他。
「如果沒有人去，你們留在這裏做什麼。」
「你是白痴嗎，你自己不知道上。」
「我可不是傻瓜，要上你們上。」
「切。」
反正大家就是不上，等待其他人上。可顯然沒有人會上。這就等於……
最終，有一個好像頗有聲望的人站出來，「我又個建議，不知道大家聽不聽。」
「你說吧。」大家決定聽一聽。有不少人認出他的身份，「哦哦，他就是那個北地。」
北地，「想必有不少人認出我的身份，我就是北地沒錯，我的目的很簡單，我想要過關，我也希望大家也過關。所以，我決定大家一起，希望大家配合。」
「是的，北地，你的名字流傳整個星空古路。」
「我們支持你。」
「我決定追隨你。」
北地立刻就吸引了幾個隨從。
「謝謝，謝謝大家的支持。」北地道，「我希望和大家一起經歷刀山火海。無論成功失敗，我們都在一起。」
「好的，北地，我相信你的判斷。」
「我也是……」
「那麼大家就一起吧。碎皮排號，一個一個的上。」
北地招出了個抽籤桶，大家抽籤。
然後按照排號一個一個的上。
張葉看了自己的號碼是五十三，人數一共有九十七。可以這麼說，最後的號碼，最有利。因為前面的人就是實驗炮灰，可以供來研究。
張葉發現北地排在最後面，也就是九十七號。他不由想到，道具是北地拿出來的，沒準他作假了。而且，有前面九十六個炮灰，就算不成功，他最後可以一走而之。張葉感受到了北地用心的險惡。不過，修士一途就是這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啊啊，！」
「我死了！」
依然是死亡。
好像是故意為之，設定了一個時辰一人。漸漸地大家心知肚明。前面的人明顯是炮灰。甚至有人明白過來是被北地設計了。因為北地最後一個。但也不能多說什麼，路是自己選擇的。已經成了定局。
「刀山火海應該是火焰和石質的合體。」張葉不僅僅只是觀測前面死的人是怎樣死的，他還在思索尋求破解之道。否則，即是知道前面人死的經驗，也沒有用。必須要找到破解之道才是重要之重。
「我……我不行上去。」三十四號突然停下了腳步，一個小時過去了，前面的人造就死了。他不想上去。因為他知道自己也過不了，去只是送死。
「上去吧，別拖拖拉拉的。」排在他後面的人一把把他推進了刀山火海。結果想當然，被活生生的熔漿燒成一團火焰，然後煙灰不剩。
這樣的場景陸續上演。馬上就第五十二名，張葉是五十三名，也就是張葉前面一位。
「我決定了，退出星空古路。」他快速的逃跑。其實張葉根本沒有推送他的意思。不過，立馬那個人就返回了。是被那個叫做北地的男人像擰著一隻小雞一樣，扔進了刀山火海。張葉注意到北地的嘴角有一絲沒有察覺的獰笑一閃而逝。可以見得，北地是一位相當狠的角色。
「啊，北地，你這個畜生！不得好死啊啊——！」那人怨毒的一聲咒罵后死去渣子不剩。
一個時辰后，後面的人提醒：「該你了。」
終於輪到張葉。
張葉進去那一瞬間，立刻招出火焰跟石質命門。他已經有了一套應對計劃，現在正在實施。
「嗯嗯。」最後一人九十七號北地眼中一亮，連連點頭。幾乎同時，張葉後面的人都看到了希望。因為張葉看起來從容不迫的前進，很有希望通過這座五百米長度的刀山火海。須知最多走過的距離也不超過一百米，而張葉剛才十個呼吸不到，已經走了八十幾米。
不出眾人的期待，張葉不到一分鐘，就過關。這無疑激烈了眾人的士氣，大家都變得樂觀起來。
「他能通過我，我也能通過！」大家的信心高漲。
但結果是——
死去，死去，還是死去。
「怎麼會，那個五十三號過關了，明明我也是那樣做的啊!」
「我還不想死。」
「不，怎麼可能！」
張葉在山的另外一頭露出憐憫的眼神：這些人跟自己比還差遠了，真的是同一級的天才嗎？死如煙滅，真替他們悲哀。
終於輪到了最後一人，北地。
只見北地學着張葉一樣，使用了兩種命門，也是火焰和石質。順利通過。他是隨張葉后通過的第二任。
北地笑容滿面走了過來對張葉打招呼：
「呵呵，我叫做北地，兄弟如何稱呼？」
張葉也報之以微笑，「我叫做張葉。」
「請多多指教。」
「請多多指教。」
兩人握手，但心底是如何想法，也只有自己知道。
張葉如果沒有看到他露出那一剎那的兇相，也許會很白的跟他交個朋友。但既然被看到了，那麼是絕對不會成為好朋友。最多也只是明面上的朋友。絕對不會成為那種為兄弟兩肋插刀的老鐵。
張葉，「對了，北地你是如何又這麼大的聲望，我想知道。」
北地咧嘴一笑，人畜無害地道，「那都是道上的人繆贊，只因為有一個巡靈舉薦我。哈哈。」
「什麼，是什麼巡靈？」
「天魔巡靈，你知道嗎？」
居然是天魔巡靈引薦，看來，這人也是天魔看中的人。張葉心中的防備之心更加加大。但面上也學着北地的人畜無害，「是嗎，那恭喜了。」
「你知道什麼叫做天魔：？」
張葉搖頭，「我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連天魔是什麼樣子都沒見過。也沒有人談起天魔。因為有天魔巡靈限制。
「告訴你吧，如果說，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上清玉尊是三大尊師，那麼天魔就是尊神。」
「天魔他至少教導除了三個時空大帝。他本人也是時空大帝。是老一輩的，比三大尊師的年代還要久遠得多。傳說，三大尊師之前分別都想拜天魔為師，可都失敗了。不過，後來，三人卻都成為了時空大帝，這着實讓人傻眼。想必，天魔本人也會有絲後悔吧。」
「後悔，我後悔什麼。」突然一陣能量波動。張葉感受到很熟悉的感覺。北地臉色達標，「對不起，天魔大人，我知錯了。」
是天魔巡靈來了。
天魔巡靈發出一聲冷哼：「哼，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天魔大人你對三大師尊沒有成為自己的弟子後悔。」沒有敢陰霾，北地恐慌無比地如實說道。
「哼，」又是一聲冷哼，半響后道，「我根本就沒有過後悔，後悔的只有他們。」
「好了，你們兩個都是我看中的人，我希望你們好好努力，我的本尊在石碑旁等你們。」說着，天魔巡靈消失了。
北地道，「張兄，你藏拙好深啊。」
「哪有？」張葉心中冷笑：是你北地藏拙很深才對吧。
「你還說沒有，你也是被天魔選中的，居然一直跟我裝。如果天魔巡靈沒有出現，我還真以為你不知道。」
張葉道，「我沒有說我不知道天魔，但我不知道天魔是什麼樣子的，這點是事實。」
「我也不想跟你爭論，反正，我們都是預定的天魔弟子，有什麼好正的。」北地說得很大度。彷彿原諒了張葉什麼過錯一樣。張葉只能心裏：呵呵。
「對了，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張兄。」北地突然話鋒一轉。
張葉淡淡道，「問吧。」
「你的年齡幾何？」
這關乎於私隱，張葉沒有告訴北地，「這個屬於私隱，不能告知。」
北地笑了，「是嗎，看來年齡應該不小了。」
張葉不可置否，不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