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修一個心頭無掛(下)

第七十五章修一個心頭無掛(下)

一劍長安第七十五章修一個心頭無掛修一個心頭無掛

徐長安的反應有點兒出乎小夫子的意料。

他原本以為徐長安先是驚訝,隨後便是疑惑,最後變成憤怒和不甘。

可徐長安只是略微的驚訝了一下,隨即臉色恢復尋常,沖着小夫子淡淡一笑。此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開門的阿嬤急忙跑了進來,衝到門口看到了小侯爺和小夫子急忙止住了腳步,只是一臉緊張的看着徐長安。

「刑部的人來了吧?」

還沒等阿嬤的回答,徐長安點了點頭,揮揮手道:「我知道了。」

隨後沖着躺在軟椅上的小白使了一個眼色,小白貓便跳到了他的肩頭之上,隨後他將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青衫,便回到了房間里,換上了一襲華服,將兩柄長劍放好,帶着小白走了出來。

整個過程,顯得從容,甚至還帶着一絲優雅。

「師兄,我去了。」

雖然徐長安不認夫子這個師傅,但小夫子和齊鳳甲卻是待他極好,這兩位師兄不能不認。

徐長安的語氣很輕,就像乖巧的孩子要出去玩耍和父母打招呼那般。

「嗯。」小夫子看着他從容不迫的樣子,自己便也寬慰了一些。

「對了,別和齊師兄說,至於侄兒的禮物,估計要等這件事兒結束之後,才能準備了。」

小夫子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好,他不會知道的。」

「還有……」

徐長安往前走了兩步,眼角餘光瞟到了躲在門口偷看着他的女孩。

「請師兄幫忙看着一點侯府的人,雖然他們從不欺負人,但……」徐長安想了想,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淡淡的開口。

「嗯。早點回來,你知道的,我也有事兒。」小夫子難得的「拒絕」了他一次。

可兩人都知道,其實徐長安是不想小夫子在為自己傷神,所以才會說請小夫子照看忠義侯府,找一點兒事情給他做,也不希望小夫子卷了進來;小夫子明白這位師弟的意思,才會說出了這看似拒絕的話。只要徐長安還在一天,這忠義侯府誰也動不了。

徐長安轉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兄,露出了彼此心照不宣的笑容。

「會的。」

門口,早有幾個衙役在一旁候着,而不遠處,一個穿着暴露的女人倚靠在牆邊,一雙媚眼朝着徐長安瞟來。看到他出來,還伸出中食二指,放在嘴邊舔了舔,隨即朝着徐長安彈了過來。

這人徐長安自然認識,五大不良帥中的

九尾狐。

「前輩,一起么?」

徐長安知道她只是來確保自己不會反抗的,但這類人絕對不會和衙役一起走。

那嫵媚的女人撩開了裙擺,露出了雪白而又修長的大腿,朝着徐長安再度拋了一個媚眼。有衙役不認識她,才想站出來呵斥,徐長安急忙攔住了領頭的衙役。

「你看她腰間的令牌。」

聽到這話,那衙役把目光從雪白的大腿上移開,看向了那纖細的腰肢,猶如春風細柳,風中搖曳身姿,且能盈盈一握。

不過,當他看到那腰間的令牌時,臉色一變,朝着幾個還在如痴如醉的衙役打了一巴掌后,朝着這位九尾狐深深一拜,此時他恨不得挖出自己的雙眼。

「前輩放心,晚輩不會走。」

九尾狐朝着徐長安勾了勾手指,徐長安看向了身邊的衙役,那幾個衙役哪裏敢阻攔徐長安,急忙點頭。

徐長安走了過去,便被這女子伸出一根纖細的手指勾起了下巴。

「誰是前輩,我叫桃酥,叫我姐姐,或者叫我……」單從面容來看,徐長安叫姐姐確實不過分。

這位自稱桃酥的九尾狐頓了頓,一雙桃花眼彷彿會說話,盯着徐長安的眸子看了會兒,隨即便俯身到他的耳邊,那香味和女人的氣息直衝徐長安的鼻孔,耳旁也有些酥酥痒痒的。

剛才還從容不迫的徐長安此時面紅耳赤,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

「咳咳!」身後傳來了咳嗽聲,桃酥抬頭一看,便看到了站在侯府門口眉頭緊湊的小夫子。她臉色一變,看到了躲在小夫子身後的小沅,嘴角含笑呢喃道:「小丫頭還挺會吃醋。」

說完之後,便沖着小夫子鞠了一躬,轉眼就沒了蹤跡。

「多謝師兄。」徐長安面紅耳赤,不敢看向小夫子和小沅,便急忙跑到了衙役的身旁。

小夫子看着一群人遠去的背影,笑了笑。

「小先生笑什麼?」

小沅只是聽得徐長安叫「師兄」,聽徐長安說這位師兄有大學問,所以小沅叫他「先生」,但小夫子卻堅持讓她改一個稱呼,就是在「先生」二字之前加一個「小」字。

「我啊,才想說小師弟有以前我的風範,可看到一個女人便露了怯。」

「那小先生以前看到這樣……」小沅想了想,本想說「風騷」但又覺得不雅,可又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詞。便只能比劃了一下,最終斷斷續續的說道:「遇到……這樣……暴露的女人。」

經過這一茬,小夫子和小沅的心裏

頭都沒那麼沉重了,少了幾分擔憂。

「你知道一個詞么?叫做坐懷不亂。」

興許是看到了徐長安從容和一身正氣且毫不畏懼的去了刑部,他就不再擔心了,對小沅說的話比起往些日子也多了兩句。

若是尋常,小沅知道,這位小先生雖然對每個人都會微笑,但只會對徐大哥說兩句閑話。其它人有事兒說事,沒事兒強行搭茬小先生只會微笑,一言不發。

小沅歪著頭看着小先生,不明白小先生為何會這麼高興。

她自然不會懂,看到一個人逐漸成長為自己所希望的樣子,那是多麼的開心;小沅更不會懂,如今的徐長安,與夫子所擔憂的惡魔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那有過女孩子這樣對小先生么?」

聽到小沅這話,小夫子臉色一僵。

「倘若沒有過,小先生怎麼知道自己能夠坐懷不亂呢?」

小夫子如同被人揭開了衣服一般,有些尷尬。

他面色不便,拂袖進了侯府,只留下了在門口的小沅。

……

百姓們看到了徐長安抬頭挺胸的去了刑部,便從布政坊門口散開了。

第一天的審問,自然是沒有任何結果。

他們雖然證明了徐長安有動機,有時間。傷口也相似,但因為被火燒過,所以還存疑,需要進一步檢查,暫時不能下定論。

至於梅若蘭,到了大堂之上,她一直不敢看徐長安。她鼓起了勇氣,看了一眼這位小侯爺,卻發現他昂首挺胸立於大堂之上,絲毫沒有看自己。

她低下了頭,心中不知道是失望還是不甘……

……

入夜,庇寒司。

穿着大氅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薛正武一腳踹開了柴薪桐的門。

「你還有心思喝茶,你在這朝堂那麼久了,不……」

柴薪桐抬起頭來,看向了薛正武,放下了茶杯,負手起身。

「不去活動活動?不去利用庇寒司的影響力?」他反問向薛正武。

薛正武沒有說話,有些事兒,大家心裏通透就行。

「我那兒子和兒媳婦要翻天了,你倒好,喝茶!」

柴薪桐嘆了一口氣,走到了門口,悠悠的說道:「薛大人,我和你打個賭,倘若我私下去見他,表示去找人救他,做假證據,甚至利用庇寒司去施壓。你覺得他會同意嗎?」

薛正武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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