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五章 柳生劍法
「這……」
場景退去,兩人重回現實,將軍一陣錯愕。
阿市雲里霧裏中回過神,笑漫如花:「將軍……」
「嗯。」文利苦笑,「我知道了。」推送出村正。
茲哧——
村正入鞘。
阿市收好。行禮道:「將軍多謝了。」
「這就成了,我還想再對弈一局。」
「你做夢吧,據我所知,將軍是天下最厲害的棋手,你已經贏了。」
張葉問:「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裏。」
「當然是回家啊。」阿市喜笑顏開。
張葉隨同阿市再度上路。
所幸京城離安土城並不遠。幾天後就到了。
「是公主。」
「公主回來了。」
那堪比京城的高大城牆,手持旗幟的士兵在吶喊。
「咔咔咔咔——」
城門緩緩開啟。
一身紅色皮甲。披着黑色披風。留有一把絡腮鬍子。那張臉卻是那麼清秀。
這人,好似偉岸。
隨士兵行同,前頭奔來男子就是當今天下無人不知的信長。
「妹妹!」
「哥~」
兩人在浮橋相擁。
周圍的士兵等都露出羨慕的眼神。
夕陽下,無限美好。
阿市公主回來,當天就是喜宴。
張葉也在邀請中。
「怎麼不給我介紹下這位小哥。」
阿市羅曼身姿輕靠張葉肩膀,介紹道:「他的名字叫做張葉,我路上遇見的。」
「哈哈,」信長這個人挺隨性,他走過來,一拍張葉肩膀,「我可告訴你,不許打我妹妹注意。小谷城的淺井已經和我妹妹有婚約了。」
「我不嫁。」阿市的鼻子紅紅的。
「做人要有信譽,我答應過淺井的,不然上次佔領七尾城不會那麼容易。」那一戰,信長很少提及。其中有莫大的艱辛。好不容易軍隊到達神寶家的七尾城,城牆上出現龍的旗幟,七尾城已經被上杉佔領。若沒有淺井的鼎力支持,七尾城是無法攻下的。當時七尾城被上杉佔領不久,物資跟不上,完全靠損傷慘重堆上城牆,然後殺入佔領。
其中也有上杉的信息方面不夠全面。
「我不是哥的交易。」阿市氣呼呼的。
「淺井是個人才,他現在已經擁兵一萬五。」
「那算什麼,哥你擁兵十幾萬。」
「報,主公,淺井家派使者前來。」
「快請。」信長離開此桌。
張葉覺得好受些,信長給人的氣場壓力太強。
「怎麼辦啊,我不想嫁給淺井,聽說淺井已經有三個老婆了。兒子都有好幾個。」
張葉默不作聲。
「你倒是說一句話啊。」
張葉:「你要我說什麼呢。」
「你……你氣死我了。」
「行了行了,阿市,我覺得你哥哥挺寵你的。」信長公已經威名天下,卻沒有強制妹妹,若是其他獨霸天下的王者,哪還有公主們的話語權。
「我也知道,哎,都怪哥哥口誤,他其實是想生個女兒嫁給淺井的,誰知道一直都是男孩。」
張葉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嗯,所以,我一定要拒絕,我不能成為有婦之夫的妻子。」
一刻鐘后,信長慢慢悠悠回來。
「哥,剛才淺井的使者來做什麼。」
「還能有什麼,那邊又發生本願寺一撮,危及到七尾城。」
阿市,「這樣豈不是很難受。」
「是啊,還好,有淺井,他和朝倉家關係不錯,我們得以借道。」
「哥,你幹嘛不把他們滅了,方便多了。」
「和他們結盟才是正確。」信長道,「右邊上杉和武田這兩家太強勢。」
上杉被稱為軍神。
武田的威名也大為流傳,人稱:甲雯之虎。
「哥哥,對了,看我給你帶來什麼。」酒席散了,等權貴客人散了后,阿市拽著信長的手臂道。
信長露出好笑的神情:「讓我看看,你給哥哥什麼。」
阿市揭開背着的茶色兵器盒。
「這是……村正。」
「是啊,將軍果然是一個守信之人。」看出哥哥神情的震驚,阿市雀躍道。
「不會的,天底下怎會有人棋藝勝過他。」信長愛不釋手摸著村正,口中喃喃。
「哈哈,就是張葉。」阿市指著張葉,誇讚道:「一開始我還看不出來,就讓他試一試,誰知道就贏了。」
「哦?是嗎?!」信長回過神來,露出精光。這才真正打量張葉。
或許是因為張葉幫他取得村正。他眼神中,有了意中的味道。「妹妹,你是不是不想嫁給淺井。」雖然話是對阿市說,但他的眼光一直望着張葉,盯着張葉的臉,想從中得到些什麼訊息。
「是啊,我才不要和娶了妻子的人生活。」
「我只要得到柳生劍法,上杉,武田之流不足掛齒。」
「啊,柳生劍法。」阿市驚呼,「那可是天下聞名,是現在最厲害的劍法。」
「當今世上,也只有柳生劍法配合村正可以發揮最大威力,如此以來,反對我的人會少許多。」信長自信袒露無疑。
「可是柳生劍法現在的傳人石舟齋……」
「號稱劍法天下第一,據我安排的影子來報,已經多個月沒有下床了。」
「如何?」信長問。
張葉望了眼阿市,看到她期盼目光,他點頭道:「我去!」
石舟齋因為快要不行,每天都有很多人上門登訪,想打敗他揚名天下。
這得先過他弟子們這一關。
至今無人通過。
那處房間靜悄悄的,如同死寂。
今日卻迎來一人。
黑色衣袍,把臉從面巾顯露出來,正是張葉。
終於來到這處低矮的建築,他知道裏面居住的是老矣的石舟齋。
石舟齋在俠客們的心中等同於信長公在天下人的心中,地位甚至更超。
因為他是劍聖,當今天下劍法第一人。
抗著強大凌亂的氣壓,張葉潛伏進去。
他是正面仰睡者。
他已經老邁不堪。
骨瘦如柴眼眶深深凹陷。
風燭殘年是最好寫照。
可是在他周遭,有扭曲的氣波在盤旋。
石舟齋是張葉在這個世界見到最強大的人。
強大到令空間扭曲。
他的氣息已經很微弱了。他的手中握著一本古樸的書。
《柳生劍法》。
就是它。
張葉伸出手,就要去拿。
瞬間,身體竟然無法動彈。
不止這樣,彷彿有千鈞重量從頭頂壓下。
若是就此退縮,阿市就會嫁給淺井。
張葉一咬牙,把手伸出。
「嚓嚓~」
「啊!」張葉伏在地上。
老人只是側了個身子,張葉感受到深深的恐懼。
不能放棄!
張葉再次伸出手,這次終於抓住了。
大呼一口氣。趕緊離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