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有仇必報

「什麼！」

「這是聖子試練。」

「上古的聖子試練，這不是找死！」

就連安音他們三位倆牙洞府的弟子也是豁然變色。師門的典集並沒有提到此處遺跡是聖子試練。

平台變得搖晃不已。有種要崩塌的錯覺。

眾人已是離弦的箭，不得不發。

很快。

選好道路，一個個小心翼翼進入。

「走。」嚴出山帶領五十人隊伍走進最多的道路。

「我們也走。」吳水，帶頭走進第二人多的道路。

張葉也明白，倆牙洞府的弟子把這些普通苦海看做炮灰了。

路很平坦。

「啊！」一個藍衣大漢，走出道路邊緣，瞬間化作黑煙。

吳水和安音同時變色。師門典集並沒有提及。

一個時辰后。

這條大道的人個個筋疲力盡。路還沒有走到頭。

一個堅持不住的青年，彎腰坐下。

「嗤哧。」地面冒出白煙，那青年化為血水，煙消散，什麼都沒留下。

「不能停下。」

「停下就是死啊！」

「大家小心點。」

已經過去三個時辰，原本幾百的人群，現在不足百人。沒有人願意走在前頭。前面一切未知。走在前面的就是炮灰。

「轟隆，」前面，道路突然出現一條縫隙，那條縫隙彷彿有生命般撲了過來。

「啊，不要。」走在最前面的少年直接被腳底的縫隙扯下去消失，縫隙也跟着消失。

這已經是第一百零一個人被神出鬼沒的黑色縫隙吞噬。就在這半個時辰間。

所有人停了下來。沒有人願意上前。

只要還有餘力，腳底就不會出現白煙。

現在還活着的無不是一方俊豪。都是有實力的，沒有人可指示他們當炮灰。即使是倆牙洞府的弟子也不能，若拚命，就算死也會讓其受傷。更何況現在的情形，只要沒有力氣就死。沒有人願意浪費體力，哪怕一絲。

「怎麼辦。」安音望向吳水。她的歲數只有十五，加入門派不足一年。吳水加入門派有十年。可以說，這次的一千人中，吳水閱歷靠前。

吳水面無表情伸出指頭道：「你，該體現價值的時候了。」

手指指的人，正是一路上默默無聞的張葉。

張葉心中頓時火了，他現在體力消耗不足十分之一，而道上的大多數人體力十不存一。

他看的出來，安音已經時不時的喘氣，恐怕消耗體力過半。實力最強的吳水也偶爾喘息，起碼消耗了十之三四。

他有信心這條路無限延長下去，他絕對是最後一人。而他的邏輯猜測，挑選的是堅持到最後的那人。

「我拒絕。」張葉語氣強硬。

「嗯？」吳水臉上變色，安音也是一臉難看。她跟吳水是合作關係，心裏上張葉只是她的一個下人。她冷冷道：「你不上也得上。」

張葉冷笑一聲，轉身就跑。

「這……」

「他是找死！」

其他人更不願意讓張葉走掉，沒準會輪到自己做炮灰。人群中最弱的前十位走出八人，追向張葉。

安音輕蔑的看了一眼逃跑中的張葉，但她發現那幾人追不上。她忍不住一個喘氣，體力又消耗了些。她望向吳水：「我看這幾人回不來了。」

張葉和追逐他的人消失在眾人視野。

吳水略做點頭，隨手指了人群中一人：「你，就是你，上前帶路。」

那人也想逃，還沒等他邁出腳，就被幾人圍住。臉色垮青不得不去前面帶路。

「小子站住。」

「給我站住！」

追來的有八人，到現在只剩下兩個。這才不過一刻鐘的時間。

張葉轉過頭，繼續小跑。

「啊，不！」藍色勁裝的青年突然倒在地上，立即被白煙籠罩，下一秒屍骨無存。

「這！」唯一剩下的大漢，剛才兩人都在一起追逐，所以第一時間看到了。他立刻清醒了過來，他的體力所剩無幾了。「小兄弟，我不追你了，反正現在他們在前面走，我們跟在後面。」

「嗯嗯。」張葉面無表情的走近。

「小兄弟，我們走！」大漢高興的轉身就走。

張葉兇猛地向前一撲。

他這人，誠然有恩必還。還有仇必報！

「你！」大漢已是強弩之末，抵抗了不足十秒，力氣已經涌不上來。就在這時，他腳底升起白煙，「啊，不！」在他被白煙逐漸吞噬的那一秒，張葉的手從他腰間劃過。

「這趟消耗了我十分之一體力。」

「也是劣質的。」

張葉把心神融入大漢的儲蓄袋，三千兩白銀，然後什麼都沒了。張葉把這個儲蓄袋扔進自己的儲蓄袋。

「碰！」儲蓄袋竟炸開，好在東西沒有損傷，三千兩白銀落在根本儲蓄袋裏。

「如果是最後一名通過，那最好的方式是原地不動，那樣體力增強十倍。」

「但是，如果有盡頭呢。終點才叫通過。就浪費點力氣吧。」

如果是第一名到終點，那豈不完了。

張葉邁出腳步，速度加快許多。

「就這個速度，一刻鐘能追上。」

一刻鐘后，張葉看到了人影。兩方的距離三百米。

張葉忍不住喘了一口氣，體力還剩一半。

走近了些，距離前方的人兩百米多一點。已經可以看到這條道上的所有人。

加上自己，不足五十人。

「嗤。」

又一個炮灰被吞沒。又一人被迫上前。

張葉在後面走走停停，距離兩百五十米。只要前方有回頭的舉動，他停下來後退半步就能兩不見。

前面的人越來越慢，有的幾乎是靠着意志拖着身體走。

趴！趴！趴！

三人前後倒地。

「嗤。」被白煙接連吞沒。

在這條道眾人總計走了近十個時辰。剩下十人。

這十個人體力早消耗光了，一股意志在堅持。

張葉望着如死狗般的安音，吳水。露出憐憫的眼神。就在八個時辰前還強迫自己做炮灰，也有這樣下場。只要一絲風吹就倒的地步。

已經很長時間沒現黑色縫隙，沒有突如其來的危險。完全是意志的較量。

張葉一絲苦惱，這已經是第二十三個時辰，在前面還有五個人堅挺。

安音，吳水不愧是倆牙洞府弟子，他們還沒倒下。

張葉忍不住又是一口喘息。

體力只剩十分之一多一點。

張葉咬牙，明明那麼大的優勢，居然快要被拖死。

「不行了，如果是堅持到最後，必須殺死他們。」

「也不算殺，只算害人。他們本來就害我，要我做炮灰。」

張葉加快腳步。

嘩嘩嘩。

張葉非常冷靜掠奪了幾人的儲蓄袋。

安音，吳水瞪大了眼睛。他們想不到張葉還沒死，奪了他們的儲蓄袋！

可他們發不出聲音，分心只是剎那。他們依然邁出腳步。如果意志停下來他們就完了，因為他們已經沒有體力，一旦沒有動力，就是死。

把所有儲蓄袋綁在一起收好。他面無表情伸出手。

彷彿神來之手，神之審判！

一個個倒地，一個個被白煙籠罩，然後一個個消失。

五人被白煙蒸發那剎那。

前方出現一面如鏡子般的水波。

裏面隱隱約約有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