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八十七章 培養乞丐小孩
黑暗兮兮的，四團小身影兒。來到了一艘在岸上的船。這便是，沒有工作。張葉靠在船篷旁邊聽了聽動靜，咩有呼嚕的聲音，然後正面看船門，風得嚴嚴實實的。他心中打定。去摸船下面，很快便摸到了一個繩子。他招手招呼他們，「來，你們過來。」
「什麼啊。」
「一起拖。」
他們拿住繩子，「啊，好重啊。」
「滋滋——」
拖出來了，是鐵塊。
他們傻眼，「難道說，我們要投這個鐵陀。」
張葉道，「這是鐵錨。船的固定物。當然你們不需要這作用是什麼，你們應該知道鐵可以賣錢吧。」
「啊，對啊。」他們驚呼取來。張葉趕緊捂住他們的嘴巴，「噓，」然後停了一段時間，確定沒有人走過來，張葉小聲道，「我們走吧。」
「拖着走嗎。」
張葉搖頭，「不，是提着走。」他說着，將捆在船尾巴的繩子的結巴打開，這樣就可以繩子連着鐵陀一起走了。張葉用了一種方式，設計了精妙的繩子，可以有四個着力點當然是捆綁了鐵陀一圈，不然不可以達到這樣的四個繩圈在四方。
隨着一聲「哐當——」，放下了船錨，大家都四腳朝天。
「哈，終於到家了。」
「累死我了。」
張葉道，「明天我們就賣了他，要趕早的。」
「嗯，不知道可以賣多少錢。」
「好像鐵不值錢。」
張葉是打聽過，這一切也是計劃好的。這三天沒有陪他們去乞討都是設計這事情。張葉道，「廢鐵是八毛錢一斤。」
「那這不是廢鐵吧。這顆是船錨。」
張葉道，「也算是廢鐵，只不過，打坐一團。這算是最低級的工藝，沒有技術含量，不怎麼提升價錢。」
是十五斤，但是只得到十塊錢。張葉沒有理論，兩塊錢而已，看起來很多，但張葉覺得，順利得到的才是真錢。如果自己理論被抓起來，被打一餐反而一毛錢不給。這樣的事情是可能發生的。
「喂，小子，」廢品店的店長，五十歲左右的老頭叫住張葉。
張葉回頭，「有什麼事情嗎。」
「網我也收，」
張葉猶疑。
老頭接着道，「一斤網二十塊錢。」
「好，」張葉意動了，「如果有的話，我就給你。」
「嗯，」老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然後回到廢品店。
「啊，十塊錢啊。」
「買什麼吃好呢。」
「聽說十塊錢可以買一個漢堡。」
張葉攤手，然後下墜，示意他們停止說話。他們停止了嘴巴。張葉對他們道，「我們買一些能夠吃多，吃久一點的，而不是只圖享受。」
「好呢，那買什麼啊。」桃桃拍手道。
張葉道，「買米。」
「米飯嗎。」
「香噴噴的白米飯。」
「饅頭不是更加便宜。」
張葉跟他們解釋，「饅頭看起來便宜，但是，米飯才是更便宜的。一個饅頭多重，一斤的饅頭幾個又多重，你們想過沒有？」
「沒有，」他們搖頭。
張葉道，「我告訴你們，一斤的饅頭至少八個，五毛錢兩個饅頭。也就是兩塊錢一斤。而大米，才一塊錢一斤。還有，你們必須知道，大米的斤數，煮了過後，會更重。三兩大米的稀飯，就可以達到一斤，懂了么。這樣可以吃，吃很久。」米乃糧食之本不是沒有道理的。豐實價廉。
十塊錢，九塊錢買了米。然後一塊錢買了一包鹽。
「好了，我們這些可以吃好久了。」
「可以吃多久啊。」
一個人一天兩到三兩，我們四個人，也就一天一斤的消耗。可以吃九天。甚至十天。
「好哦。」大家高興叫道。
張葉繼續道，「加上你們乞討，我去摸幾把。日子還是可以好好過的。」
「我們今天晚上也去吧。」
張葉知道他們說什麼，對他們搖頭，「所謂吃一憋長一智，那個少了船錨的人，今天肯定蹲點。」
「那麼明天。」
張葉依然搖頭，「不行。」
「那時多少啊。」他們可期待了，因為小小的一次成功可以換來十天的食物無憂。
張葉給了明確的時間，「一星期後。」
「一星期是，一天，兩天，三天。」智力比較差的小男孩半手指，最後算出來了，「一個星期是七天，我們還要等七天。」
桃桃憂愁道，「太久了吧。」
張葉認真道，「你們要記住，我們為的的確是食物，但我們更重要的是安全。如果被抓住，被打傷了，可是一天兩天食物也還不回來的。」
「哦哦，」他們可能聽不懂，之所以點頭，那不是心底里的人口，而是張葉的威嚴。張葉也知道，這也沒有辦法，他當然不可以從很微小的層次跟他們解釋為什麼這樣，那樣太浪費時間了。時間對於他來說不是金錢什麼，是精力。他的精力對於現在來說很重要。他要完美的成長。其實叫他放棄這些人，按他大可完美成長。但是他卻不想這麼做。不是良心會指責什麼的，而是原則性問題。張葉的原則，答應的事情必須辦到。他當初答應過李智，照顧這些孩子。
不知不覺來到這裏一年了，也就是「十三歲」了吧。量了量升高，大概一米六、四。畢竟，是營養不足，所以，發育並不是見長。要知道，一年前可是一米六了。一年的時間，在青春期的範圍居然只增加四厘米，可謂是非常的龜速。
「我想說，你們應該懂得怎麼生活了。」張葉對他們道。
「啊，難道說，你要離開我們。」
「不要里靠我們。」
「張葉大哥！」
他們花一年時間認同了張葉，可是，他們不想張葉離開。
張葉有些酸辛，其實是的，他想走的，可是，當他看到他們閃閃的淚花就好像魯冰花一樣，沒有忍心走。怎麼說，人心是有血有肉的。張葉亦然。當然，他是那麼認為：這或許是各項能力沒有了，包括那免疫力，所以自己才和這些小綿菜心心相惜。但不管怎麼說，他此間，重情重義。
「那麼，你們現在要有一個名字，就如同我一樣，今後，我們要自己的名字自己的方式去，」張葉伸出雙手，如同信仰之人，缺乏靈魂但又充滿希望的表情：「改變，世界！」
不得不說，這種狀態是非常有感染力的。他們就如同和平的白鴿，心中雀躍着，他們毫無保留接受張葉的某種思想。「我們要，改變世界！」
「改變世界，從改變自己做起，說出你們的名字。」
小女孩桃桃：「我叫朱樂桃。」
男孩一，「我叫歐非力。」
男孩二：「我叫做馬雲騰。」
「很好，非常不錯的，你們是很棒的，你們要對自己有信心。」
三人齊聲道，「我們對自己有信心。」
「歪瑞GOOD，」張葉伸手打響指，算是對他們讚賞的一種獎勵。打了七八下，停止了響指和有些激動的情緒，張葉平穩道：「好了，我想，你們必須要有一技之長，你們的夢想是什麼，說出來、」
朱樂桃、歐非力：「我要當漫畫家。」
張葉讚歎，「不錯呢，兩個都想當漫畫家。」
張葉望向那個相貌有些不自然，偶爾會口吃的男孩，「那麼，你呢。」
他現在情緒激動，所以口吃了，「我……我，想，」
張葉認真的王者他，「一口氣說完，你的夢想。」
「我要成為遊戲之王！」
「嗯呢，也很不錯。」張葉讚許目光。「總之，現在你們已經有了名字，有了自己的夢想。你們就是正常的人知道嗎，以後不許自卑。」
朱樂桃，歐非力、馬雲騰異口同聲：「我們不自卑。」
「現在我給你們制定一些課程，除了兩個像是乞討，你們就自己去發揮自己。」
其實課程不過是讓他們對自己的興趣衍生。
張葉嚴肅認真道：「我宣佈，朱樂桃、歐非力你們兩個一同畫畫，話一切可以看到的。嗯是的，筆和紙現在還沒有能力買，你們就用樹枝，找一些有沙子的地方畫。不滿意可以用手摸一摸就除去，非常方便。」
「然後是馬雲騰，不得不說，你的目標在我看來是很難實現的。」
「啊……那，那怎麼辦。」馬雲騰非常捉急。
張葉道，「放心吧，沒關係的，我會盡量幫助你的。首先你要提升智力，知道嗎。」
「懂得，」馬雲騰指著自己的腦袋道，「是這裏的能力。」
「沒錯，」張葉道，「這裏是很難提升的，不是很困難，而是要找到一種方法。而這種方法，學習中最容易得到，可是，我想你不識字，也得不到書，所以，我說，你很難。」
「那怎麼辦啊。」他沮喪，似乎放棄。因為情緒不再那麼激動。
張葉道，「我說了要你放心，我已經想好了，你每天就數數，你會數數吧。」
「會的，一、二、三……」說着，他攤開雙手望着手指，扳一根，數一個。
張葉道，「不是這樣的，我不是叫你數手指，手指只有十根。你去數那些數量多的。」
「那是什麼。」
比方說，你站在小巷裏面，看見視線中的窗戶，一個一個的數。
「哇，」他想到那麼一副畫面，自己愁這個板凳在地上，望着小巷兩旁的房子的窗戶數數。夕陽西下，有橘紅色的陽光。他感到很有趣。張葉不管馬雲騰在幻想什麼，總之，對於他們的培養制定方案已經按成。接下來就是對自己的一些方案。當然，首先自己的任務要比他們重要，他們去乞討成果還算不錯，但那僅僅只是不錯，一天可以吃一餐而且不飽。所以，食物來源主要是靠自己。自己的主要任務是提供充足的食物。學習思考什麼的最考驗腦力，而腦力的消耗，最好用食物來回補。這樣才能夠更好的學習，讓自己的某項能力更好的發掘增長。
「這是漁網，你稱稱看。」
「呵呵，我已經聽說漁民那邊鬧的沸沸揚揚了，沒想到你還可以搞到貨。」
張葉問，「你的網都是返回賣給他們吧。」
「當然不能，如果讓他們知道，我這把老骨頭可不會讓他們拆了。」
「那麼，你不賣掉。」
「賣掉啊，轉手賣掉其他地方。」
張葉道，「你可以跟我說下其他城市吧。」
「嗯，可以，」他一邊說，一邊計算價錢。「我二十年前可不是主宰這平民城市，我最輝煌的可是連都城都住過幾晚上呢。」
「都城？」
「是的，那是最豪華的國際中心，比方說我們國家就有兩個大都城。」
「是哪裏？」
「海上是靠着海邊的一座都城，是貿易型都市。然後是內陸的京府，那時權利的集中中心。京府去過一次，海上去過五次，海上比京府繁華，而且什麼事情都能夠干。嘿嘿，那裏的姑娘靚著呢。」眼睛半眯，似乎進入了一種陶醉，幻想回憶當中。
「兩斤半，五十塊。」他猛然回過神來，計算好，給張葉錢。
雖然對於城市的形容不多，但是，知道比這裏繁華就夠了。那麼，就更容易生存。當然對於有能力的人是更容易，對於沒有能力的肯定會被現實打敗。但他張葉，肯定是有能力的，可以更好生存的。他對自己的能力堅信不疑。能力有時候並不要那種什麼單方面發展的，最好的能力是領悟能力。張葉覺得，就算給自己一個推土機，自己也可以推倒一座山。就是這麼自信。
張葉，「好了，我想你們應該明白了一些了吧。」
「你看我畫的畫，」
「這是我的。」
兩人看過朱樂桃和歐非力的話畫點頭，「嗯，還行。」當然心中覺得非常的不怎麼樣，畢竟，他可是曾有畫魂的說，那代表畫畫到了極致。他這麼說「還行」算是鼓勵，畢竟，他們的台階太低了，需要鼓勵的話語，否則是無法繼續下去的。自信心對於陌生的什麼都還不了解的時候，尤為重要。
「那麼，你沒有什麼給我看的嗎。」張葉望向馬雲騰。
「我……我沒有。」
張葉點頭，這也是，馬雲騰是想成為遊戲之王。目前卻沒有什麼遊戲給他玩。遊戲，可是高台上孩子們的玩意，窮人，連看都沒有機會看。更何況難民都不如的遺棄小孩。張葉道，「不過，你不要灰心。」
「嗯，」他似乎要哭了，但他拚命的點頭。他是看到的，朱樂桃和歐非力的成果，從開始畫畫四不像，現在畫得有模有樣，只有他一丁點的成果都沒有。
「吱呀，枝丫——」突然天空一群大雁飛過。張葉靈機一動，對孩子們道，「你們看，天空有多少只大雁。」
他們抬起了頭。
天空的大雁人字形排開，非常快速的飛。平常的眼睛，很難以看清。
才三秒，朱樂桃放棄：「我不知道，」
此時已經只看到尾巴。
歐非力也放棄了，因為他找不到他曾經數過的了：「好多啊，數不清。」
只有馬雲騰。從第一眼，看過之後就閉上眼睛。大雁其實現在已經消失天際了。他睜開眼睛，對張葉道：「一共七十九隻。」
「什麼，七十九隻，哈哈，你怎麼知道。」
「亂猜的吧，那誰數得清，一會兒就飛過天邊消失了。」
張葉沒有說對，也沒有說不對。因為無論他說對還是不對，對會影響一部分人。
比方說，他說對。那麼朱樂桃和歐非力肯定會有自卑。
然後他說不對的話。馬雲騰已經夠自卑的，如果再加一點自卑，這人生恐怕就毀了，再也燃燒不起自信。
私下張葉找到馬雲騰。
「老大，」
張葉道，「說了不要叫我老大。」
「張葉大哥，」
張葉搖頭不已，他想他們平等對待的。他不想比友好的人高一等，所謂友誼，當是友誼雙方平等。如果一方面不平等的話，那不叫做友誼。至少，那不是真真意義上的友誼。一方面應該是崇拜吧，另一方面應該只是普通朋友。畢竟對於狂熱自己的人來說，不可能反而狂熱對方。除非是戀人。
張葉，「嗯，我想跟你說個事情。」
「是什麼……事情。」有些口吃了，因為緊張了。一旦緊張激動不安等情緒他會不自覺的口吃。雖然近年來在張葉的督促下改變不少了，但是，依然有一些口吃的痕迹無法抹凈。
張葉道，「我想告訴你，你的是對的。」
「我什麼是對的。」他很好奇了。
張葉對他道，「中午的時候，你的數數是正確的。」
「啊，是那件事啊，呵呵，我就知道我是正確的。」他有些美滋滋的笑。
張葉反問，「知道了吧。」
「知道了啊，我是正確的。」他很高興的點頭。怎麼說，朱樂桃和歐非力都說不出來，而他是正確的。這是他很高興的，也可以說是僅有的一次勝利，他的信心增加不少。但還沒有到爆棚的緣故。是因為他認為這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他知道方法，怎麼計算，就算一千隻，他相信只要給他一個完美角度他也能夠數出來。
張葉道，「你繼續這樣訓練，還有我要提醒你一點，你是掌握了方法，但是，你要提升效率，懂我的意思嗎。」
「提升效率，是什麼意思，我不懂啊。」
張葉點頭，不懂也算正常。畢竟才九歲的小面菜。張葉認真給他講解：「所謂提升效率就是計算的速度。」
他似乎理解了一點，問：「是數數的速度嗎。」
「你也可以這麼認為，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點，你在默記圖像的時候，可以並列開始數數，這樣提升的效率可不是一點半點。」
「好的，」馬雲騰認真的點頭。但他又發現了問題所在，「可是，默記圖像瞬間就到腦袋裏面了，我怎麼同時進行啊。」
張葉嘆了一口氣，「這個你自己去慢慢默記圖像，就能夠了解。」
「好的，」馬雲騰不急不躁這一點，令張葉非常滿意。張葉覺得，馬雲騰今後如果要成才，這一點必須要一直貫徹到底。
而所謂的默記圖像增加效率，其實很簡單的意見事情，默記圖像可以看作一種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