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八十六章 乞丐小孩
「我們對你沒有惡意。」那個李智顯然是孩子王。
張葉道，「那麼，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李智道，「和我們一起工作，一起吃東西。」
有個臉烏黑的女孩道，「他沒有參加這次行動啊。」
李智，「他可以的，因為他下一次可能帶給我們好多的東西吃。」
「好多好東西吃，」
「因為他是新面孔。」
張葉被他們簇擁進了一個廢棄小樓。
「吃東西，吃吧，看你這小傢伙餓壞了。」
張葉覺得好笑，就算自己這副模樣，怎麼也有一米六左右，可是超出他們平均身高。
「吃吧，」這個葬假貨拿着一塊燒餅，流着口水給自己。「這可是燒餅，知道嗎，很好吃的。我已經十五天沒吃過燒餅了，」
「給他加熱一下。」李智走過來。
「是的，」灰頭小孩，拿着燒餅去加熱。
「這可是很好的待遇，燒餅我也是沒得吃呢。」
那個傻乎乎的女孩走過來，「我要吃燒餅。」
張葉道，「然後吃了之後你們要我做什麼。」
李智神秘一笑，「現吃再說。」
這還真是有種套路的感覺。不過，張葉的確有些夠餓。
「吃吧，香噴噴的哦。」
張葉拿過燒餅，吃了其他。
他們啥把垃圾的問，「怎麼樣，燒餅好吃嗎。」
張葉的回答是，「還行。」
「靠哦，那麼好吃的燒餅，他居然說還行？」
「真是浪費，我好想吃的。」
「我如果吃了，我一定會說世界上最美味！」
「我上一次吃燒餅是三十九天前。」
李智看他吃完了，「吃完了吧。」
張葉點頭，「吃完了。」
「那好，馬上就天黑，今天就休息了。明天的任務我現在給你說下，因為明天我們天一亮就出發進城。」
張葉點頭示意李智說。
李智說出他的計劃：「我們明天偷蘋果，如果偷的多可以換成錢。你偷，我們接應你裝。多偷幾次，你感覺不對要被發現，就別偷了回來。然後過幾天你換一個模樣再去。可以偷個兩三次不成問題的。」
第二天，天還未亮。
「起床了，張葉我們走。」
「GOGOGO！」
畢竟很小，都很有朝氣。很快速的奔跑。張葉出來才發現，天已經出現了亮色。麻麻亮。
「我們進城吧。」並沒有走道路，因為道路上給車輛行走的，有關卡。雖然人也可以行走，但同樣會過檢測欄柵。
「天一亮，那裏的攤位就會出現，有蘋果還有其他水果。你就偷紅紅的大蘋果知道嗎，蘋果最值錢。」
「這是兜袋。」李智將張葉的衣服樓起來，將兜袋捆在張葉的腰上，然後將他衣服整理好。「好了，你去吧。」此時，正好，一個男人和一個婦女一高一矮，兩個在捧著箱子。裏面盛着水果，滿滿的。
他們在角落觀看張葉。
張葉很普通的行走，他一點不慌不忙，兩個夫妻沒有多做注意，此時人越來越多，甚至有一位老奶奶過來問水果的價錢。
「哇，他簡直是個演員，不慌不忙的。」
「嗯，就是要這樣簡單點。」
李智道，「以後也請你們簡單點。不要多做無意義的動作，那樣只會讓你更被注意，結果就是暴露。」
三個孩子異口同聲：「我們知道了。」
一個小蘋果放進了肚兜。第二個小蘋果小心翼翼放進。第三個……
暗中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他，他怎麼偷那麼多，有五個了！」
「啊啊，這是第六個。」
張葉偷到第七個，裝作捂著肚子往這邊走。那對夫妻在跟那個老奶奶商量價錢，並沒有太過於注意。張葉順利的過了危險區。
「啊，你成功了。」
「我的天，這麼多蘋果。再來兩次的話。」
張葉對他們搖頭，「不，我這一次可以當兩三次了吧。就算了。」
「啊，為什麼，你明明可以再來個兩三次。」
張葉覺得有些好像，「你當別人是傻瓜嗎，第二次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被發現。」
「什麼是百分之五十，」
「就是一半。」
張葉琢磨張葉的話，覺得是正確的，所以，對小夥伴們道，「我們去步行街乞討吧。」
「偷東西什麼的，只算是偶爾打打牙祭，主要的還是乞討。」
他們唱着屬於他們的歌：
「乞討少年立志向前，不怕風雲路也不怕會翻船。想要過還日子，去步行街乞討。不怕瞧不起眼光，只想填飽肚子。我們乞討少年乞討天地轉！」
張葉一邊走一邊認真聽着他們唱歌，好像是十六分之一拍子都很准呢。準的簡直就和音樂畢業的差不多。不過，誰有能更深層次的說明。所謂的幾分之幾拍子，好像很正規的樣子。其實也不過一個統計。是以前的歌曲綜合來說，那些好聽傳唱歌曲的相似性，所以才有什麼節拍什麼調調之分。可以說，某些街頭藝人，一點不比那些什麼當紅明星差。
「先生給點錢吧。」
「小姐窮匱求你了，」
「大爺……」
他們很好奇，張葉為什麼不哭叫。
張葉解釋，「那些是沒有用的。可能有些人可憐，但給的會很少。」
他們不相信，捧著碗裏面的子兒，「這也是幾毛錢呢，你呢，一分錢都沒有。」
張葉只是對他們搖頭，不再說。因為就算跟他們說教他們也不會懂的，什麼叫做「三年不開張，開張吃N年」。
每天都一偷，地方也各種各樣，當張葉看到，那潮流的區域的時候，想過去被攔住了。「我們的界限就是在步行街的外面這頭，裏面都是不可以進入的。」
張葉問，「為什麼。」
李智道「有城管執法，會驅趕這些沒爹媽的孩子。」
「跟我走吧，天亮就出發，城裏面有魚，我們去偷偷。不要害怕，最多被暴打一頓。如果能偷到一條魚，可以美美一頓。」
今天是月一號，會有賣魚的到邊緣區域的鬧市。他們的客人大多數是住在貧民窟的。當然也有步行街那邊的老奶奶過來貪便宜。
「來來，非常好的鯉魚，只要三塊八。」
「草魚五塊，青魚五塊，黃啊叫八塊。還等什麼，如此優惠啊！」
「老闆，死魚多少。」一個老太婆拄著拐杖指着地下面的麻袋上面的一攤白肚皮魚。
「哦，你說那些在地上翻白的嗎，那是我特意挑出來的，請注意你的說辭，這些不死死魚。你看，還有不少在動呢。在幾分鐘前，它們可是活蹦亂跳的。因為不小心讓它們撞傷短期的。殺魚到下鍋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所以，還是新鮮期。快點買，早買早新鮮。這些雨，統一價，一塊五一斤。」
「我買一塊五的。」
「我也是……」
李智大叫趕緊的！他要的就是那些死魚。只有死魚放在地上可以撿到。放在剛子裏面的可太顯眼了，要買的話，是魚販子親自用網子網出來稱重。
「別急，別急，慢慢來。」一時之間他被人簇擁著，以至於不好看死於攤。因為事先被擋住了。
不到一分鐘，就光了。地攤上死魚沒了。
「你們到手沒有。」
「沒有，」
「我也沒有。」
他們攤開手，可以見到有魚鱗。
女孩道，「我本來抓了一個黃啊叫的，手打滑出去了，然後被別人抓了。」
最後，他們望向張葉，卻發現張葉的雙手靠在後面。
「你有嗎……」
「他怎麼可能有。」
「一直冷冷苦苦的，不怎麼動呢。」
「就是。」
張葉淡淡道，「你們就那麼肯定？」
「不是肯定，我是確定。」小女孩兩手叉腰。
「我確定認定以及肯定。」
「你絕對沒有。」
就連李智也表示懷疑目光望來。不過他還保存着一份期待。
張葉，「我想對你們說，認真的說，你們不適合這一行。」說着攤開手，「一隻青魚，大青魚。」
「啊啊啊，」
「這可能有兩斤重吧。」
「我說，絕對有三斤。」
小乞丐們此時此刻幸福的好像花兒一樣。為自己而綻放。
回到基地。廢棄屋子。
「我覺得應該燒烤吃。」
「那樣沒有營養價值，燉著吃比較好。」
「我覺得打湯吃，既有營養，還有湯喝，多美啊！」
李智望向這樣，「這是你弄來的魚，還是你決定嗎。」
張葉道，「愛怎麼吃就怎麼吃，按照人的個頭分，自己的那一份可以用任何方式吃。」
「哦，萬歲。」
「張葉萬歲。」
「哈哈，我可以吃燒烤大魚哦。」
李智點頭，「那麼，你要怎麼方式吃。」
「我嗎？哈哈，生吃。」
「咦呃……」小孩們表示反胃。生的魚腥味最重了。
李智道，「哦，好吧，你生吃，我打湯吃吧。」本來他還想跟張葉一個吃法，可是聽到生吃，立刻就沒這個想法了。生吃怎麼吃，有味道嗎。氣味腥味。這些都是很反胃。光是想想就不想吃了。
生吃，是為了獲得更多的能量。現在的自己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不是將口味的時候。因為，食物來說也是彌足珍貴，十個小乞丐，有上一頓沒下一頓的窘境會將持續。當然是有的吃的時候要好好的吃。
「真好吃，我還想吃。」
就算兩斤無兩的魚，清理了內臟，颳了魚鱗也就只有兩斤左右，然後是分為五個人。一頓的話其實足夠的，但是，因為飢餓中的一頓，所以，頂多也只是吃個八分飽。
而張葉卻不盡然，他是生吃的，感覺剛剛好。
「總之是美味享受啊。」
「睡覺吧。」
「嗯，午睡。」
午睡起來，又去步行街旁邊討錢。
張葉想要「三年不開張，開張吃N年」的想法想要實現似乎有點難度。因為他冷冷苦苦的，一個星期的乞討額度才八毛錢。
「你看你，一個星期八毛錢，兩個包子的錢都不夠。」
張葉感覺沒什麼的。因為他在偷方面很給力，對於他來說，乞討什麼算是小打小鬧了。而他們卻恰恰想法，因為他們基本上能夠去偷的地方都偷編了，被標記了，哪怕是偽裝也瞬間識破。基本上沒有收穫。只有接應張葉的料。他們很好奇，「為什麼，你不被識破，那麼多次了。」
張葉搖頭，他並不像過多解釋。因為他們真的是小面才的存在，解釋，就是浪費時間，而且他們還可能不懂。這樣式沒有意義的。現在，每天每一頓都難以填飽肚子，還是節約點精神和力氣，讓身體更滋潤些吧。張葉他想長個頭兒。
「張葉，我想你做他們的老大吧。」
「怎麼了。」張葉好奇望着跟自己私聊的李智。
「我要走了。」李智苦臉道。
張葉疑惑，「你要走，你去哪。」
「我要去參軍，」
「是嗎？」
「我已經170了，可以參軍了。參軍三年然後就可以一份正式工作。」
張葉道，「那麼恭喜。」他也知道，國家參軍的條件。18歲以下，身高170，沒有疾病即可。當然，必須要有一顆愛國之心。
但對於沒爹媽的孩子來說，當兵就是鐵飯碗吧。保持保准，還有一份工資。雖然聽說，那工資比不上城市裏面普通人的工資。可是，那時積累下發的，也就是退伍之後，可以得到一大筆錢。還有工作介紹。所以說，當兵可以是一個熱門的職業。
「啊，李智大哥呢。」
「老大去哪了。」
張葉對他們淡漠道，「走了。」
「為什麼，去哪裏了。」
「我們要他回來，我們沒有他不行。」
張葉沒有做聲，一個人躺着思考問題。
「現在是乞討時間，」
張葉對他們道，「你們去吧。」
「你不去嗎。」
張葉道，「讓我睡睡覺。」
「哼，你這個人，李智大哥不再，你就忘乎所以了。」
張葉沒有多說什麼，更沒有提醒李智將他們託付給自己，也沒有說李智去參軍的事情，怎麼說呢，會影響情緒的，他可不想別人不好心情，主要是會影響到他。他要美美的睡一覺，然後想一套可以大幹一場的方案。
「我聽說不遠處有一條河，那裏有人捕魚。」
「那地方可危險呢。」小孩們道，「聽說每年夏天那裏都會死人，那裏有個水壩，大家都在水壩下面捕魚，如果水壩發生崩塌，就……」
張葉問，「水壩崩塌過嗎。」
「是的，崩塌過。一年總會有那麼一次。」
「那麼死人了嗎，」
「不，死人都是被淹死的。而不是被沖寺的。水壩有預警系統，提前十五分鐘預判。然後十五分鐘可以遠離。可是離得遠的下游就接受不到通訊，反而可能被瘋狂的水給淹死。因為下游的岸邊還有房子和農田。」
張葉心中大為搖頭，這樣的設計真的很糟糕。可能為了圖方便吧。畢竟，靠着岸邊的土地不錯，種莊稼不錯，而為了偷懶最好是住在旁邊，這樣想農作的時候可以高效率的工作。當然，最關鍵的還是水壩那個豆腐渣工程。
小女孩桃桃問，「你要去捕魚嗎。」
張葉搖頭。
另外兩個男孩問，「那你要去幹什麼。」
張葉伸了伸手。他們不確定，望着張葉，「要去做什麼。」
突然，桃桃想到了，驚呼，「你要去偷魚。」
張葉依然搖頭。
「那去偷什麼？」
張葉道，「到了你們就知道，晚上我們去。」
晚上，大家都很不安。因為以前，他們晚上是很少行動的。都呆在飛去的樓房睡覺，等待第二天天明去乞討。他們是白天作業者，今晚卻一起行動，總有種不妙的感覺。這種感覺：心口慌慌的，很是不安。
「啊，我們是要幹什麼啊。」
「小聲點。」張葉提醒，因為他知道，漁民很可能晚上住在棚子裏面。
「我們是要做什麼，你總說下啊。」
「你們跟着我來知道嗎，別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