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三十五章 再見時光老人
「他或許是慌張，或許被你嚇到了忘了方向。」
「是嗎？」
張葉趕快點頭，「是的！」
在此危機時刻，他已經想到，對策。可不能就此死去。
那是10085區。當初自己清掃者組長供差點喪命。這兩個不過是清掃者成員，還不是死。
封印那麼多年，實力沒了。但記憶還在。
路線還記得。
這兩個垃圾，人渣。要他們死！
張葉辨清方向道，「往右邊。」
「還差多遠。」
「近了，就快了。」
「停，不能前進了。」
張葉神色無比緊張，他們為何停下來。並說不能前進了，只差五千公里了！
10085區必須要到達。
這兩個人渣必須死！
張葉看他們猶豫神情，立即道，「就在前面。」
「到底還有多遠。」
張葉說出確切數值：「5000公里。」
「你說什麼，」
「那可是10085區。」
「小子，你是找死！」
張葉也不怕，豁出去了，「你們就是如此膽怯，不敢去爭取機遇，所以才成了這樣。不是清掃者組長，跟界主絕緣，窩囊一輩子！」
「你說什麼？！」就連藍衣男子也震怒，但他們並沒有攻擊，他們被張葉的話刺入心靈。
即使不好聽的，但不知道怎麼居然聽進去了。
因為張葉說的是事實，是他們如今的現狀！
他們逃避，不敢進入中宇宙。因為那裏四大界主在交戰。平時也很窩囊，只要是危險任務，都找借口迴避。他們之所以被選為清掃者，因為他們是有潛力的啊。可是，他們怕死，措施了機遇，太多太多。
最主要的是——
這些話是從一個，堪只有地位，渺小卑微的人口中說出。
刺耳，雙重刺耳。直達內心。
「比起10085區，中宇宙更危險。」
「我們去吧。」
張葉心中冷笑，這兩人下了這個決定，現在活生生的，但在他眼中，命已然只有半條。
肅殺一片10085區。
即使張葉去過一次，現在也是打冷顫。
終於邁過了界線。
那兩人驚呼，「不妙！」
沒有機會了。
「哐當，轟隆——」地動山搖的奔跑。看起來是那麼的緩慢，但是，他們兩人竟然無法逃脫。等到他們能夠動，卻發現只邁出半步。
「啪——」左手一拍，拍飛紅衣男子。
「叭！」藍衣男子被右手小拇指順帶般的一撮，出現一個血盆窟窿擊飛。
張葉在原地，努力保持冷靜。他用自我催眠「上次我遇到過」，強壯正定。他的運氣不錯，黑暗巨人「嗒沓——」朝着已經飛遠的兩人奔去。
張葉頓鬆一口氣，但沒能吐出來。黑暗巨人抓住了紅衣，藍衣只有十幾不遠，轉瞬也被他抓住了。
那兩人，不，那已經是兩具屍體。
黑暗巨人蹲在地上，攤開雙手。兩具屍體橫在縫隙上。黑暗巨人瞪大的眼珠望着，不知道在想啥。終於他做出了決定，黏住了一具，緩緩抬起收，張開了大嘴，液黃饞津從牙縫流出。
危機的感覺產生了，張葉：把他們吃了，就輪到我！
怎麼辦，身體還是無法動彈。
怎麼辦，實力是如此低微無能反抗。
怎麼辦，「咯吱咯吱」的吃聲就好像催命符咒。
就在張葉腦袋中千萬個「怎麼辦」的時候。
「咻咻——」那是一種很淡，且沒有能量波動的光。若不是在張葉眼前，張葉絕對主義不到。
從中一個暗影越來越明。
走出了一位捻著鬍鬚的老頭。
張葉吃驚，這老頭好像見過。記憶是如此清晰，他是時光老人！
「你不是成為永恆生命了嗎。」
時光老人聽到永恆生命，嘴角抽出一下，「這表不提，你到底是需不需要我的幫助。」
張葉望着那怪物已經吞噬了一具屍體，此時另外一具往口裏塞。馬上就輪到自己。再不決定，就沒有決定的機會。立即大聲道：「我答應。」
「那我就替你殺了此畜生！」時光老人，雙手碰觸一個淡黃色略透明的光球，推送過去。
黑暗生命察覺到了。他慌忙的扔進屍體，合上嘴吧。作勢要逃。可是晚了——
光球越來越大，最終照耀整個視野。
黑暗怪物「嗷……」長聲嘶吼，那些黃光亂墜如同星光流落中，看不清黑暗巨人。黑色巨人化作黑色殘影，越來越淡。
「那地方是，永恆絕地。」時光老人淡墨般消失。
黃光也隨之消失。
張葉大叫，「喂喂，你還沒給我路線圖！」
沒有任何迴音，時光老人真的消失了。張葉聳了聳肩，他放眼望去，那百米長的屍體。他突然靈機一動，沒準可以廢物利用。
張葉認為，黑暗巨人可怕之處不是那巨大的身軀，蠻力。而是防禦。不能破防，就等於無敵。要怎麼去戰無敵存在。如果是能夠破防禦，就算再強，也有被殺可能。
對於黑暗巨人屍體，張葉根本無從下手。因為他如今實力並未恢復。
他腦中浮現一幕，黑暗巨人的腦袋破開，裏面端坐一人。或許是突發奇想，或許是曾經經歷過類似畫面。總之因為這畫面，張葉靈機一動。他想打開黑暗巨人的腦袋。
「嘶嘶——」
巨人的腦袋是如此輕易的打開，卻沒有看到裏面有坐乘的結構，同樣沒有腦漿。只是有很多牆壁一樣的組織。內部非常建議。
「我知道，這具屍體應該很有價值。但是，我無法裝載。就算裝在進米介子空間，也是白忙一場。」
張葉無法控制米介子空間。米介子空間很不穩定，隨着時間的贈提，發生遺失的幾率越大。以至於他早年放在裏面的東西，全都沒了。後來他也就沒怎麼用米介子空間。畢竟，現在的度，單位可是億年。放個百萬年可能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但張葉沒有放棄，他想到，或許自己百萬年的實力能夠上來。這也許是一個美好的夢想，但不能說沒有機會。不過，他嘗試將黑暗巨人屍體雲進米介子空間卻失敗了。他思考一陣后認為，這應該是和本身的度不配。或許是這樣的，什麼實力，對應什麼質量空間。他覺得揭秘字空間是對質量的載體。目前自己的度跟這具屍體的質量根本天差地別，也就無法放進去。
張葉沒有直接離去，而是在10085區四下搜尋一番。但讓他失望，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他只有放棄停留，立馬走了。
中宇宙離這裏很近，但張葉不準備去。張葉準備從西宇宙向外走。目標是未知宇宙。
「你們三人不但害死我義父，居然還想殺我，該死，該死！」
三人一條直線，「我們勸你還是放棄抵抗，交出生死薄。」
「我再說一次，我沒有生死薄。我如果有生死薄，你們不早死了！」
西界主：「真是大言不慚，」
南界主：「如今鬥了好幾百萬年。」
北界主：「再給他點顏色瞧瞧！」
三位界主受了一些小勺。
東界主九歌身上帶傷，鮮血淋淋的：傷勢要比另三位界主嚴重的多。
四條身影同時消失，
然後聚集在一塊，散發的力量激蕩出氣流。立即這裏變成一片煙塵。他們就在裏面交戰。
視角拉回張葉這邊。
他本着離開五方宇宙為目的。卻沒有想到，出現在了東宇宙。
張葉臉色陰沉。不用想也知道，定時這五塊宇宙是封鎖的，至少是簡潔封鎖的。是一巨大驚天陣法籠罩。所以，張葉在這頭看起來會突破界限。當突破界限出現在另外一頭。可以看作這是一個二維封閉式的捲紙。無論怎麼走，都在一個平面上。
東宇宙好像從沒來過。
但看得出來，這裏治理有方。至少，從人流之中沒有什麼交談，張葉從這點認為，東宇宙的人，素質很高。
張葉對於那些鬧哄哄的地方，喜歡這種比較安靜的地方。
一個人靜靜地，無論是思考和修鍊都會很好。
至少，從思路上來說，在安靜的環境，會更才思敏捷些。
才來東區沒多久，張葉想清楚接下來怎麼做。
地位的實力的確有夠低，但貴在他有大把經驗。這將是他成功的金手指。他要去經歷充能之地類似的地方，張葉相信，東區也有危險之地。那麼，那將是他所期待的，他要去的地方。
「請問，是否有那種很危險，但有好處的地方。」
根本不把他當做一回事，腳步不停，沒有理會他。
「請問……」
他彷彿空氣，穿插人群中。成了透明人。
改觀了他之前評價「高素質」的看法。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這不會讓他停下腳步。
雙腳長在自己身上。一路走下去吧。感覺哪危險就走哪。但要注意，不要走進類似西宇宙10085區的地方。
「嗚嗚……」
「給我起來，你給我起來啊。」
女孩爬了起來，依然抹著雙眼哭泣，「嗚嗚嗚。」
老人恨鐵不成鋼，「知道嗎，你這樣活不下去的。十二歲，十二歲就必須獨立。你現在已經九歲了，只有三年。你還不趕緊確定自己的路！」
「我不行啊，我還那麼弱小，為什麼，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這是東宇宙的制度。身為東宇宙人，自立自強無憾！」
什麼自立自強無憾，人家小女孩才九歲。這麼深奧的含義怎能懂，一個九歲的小生命。灌輸哪怕幾百萬碎歲的人都不可能明白的道理。張葉覺得，東宇宙制度森嚴，有點畸形了。
張葉也曾是星系主人存在。他是明白怎樣才能讓子民聽從，並順從。一，當然是那些必須；二、就是自由。
那女孩還是一直哭泣。張葉看不下去，決定離開。
當他離去的時候，被那個老頭突然攔住：「請留步。」
張葉疑惑，「找我有什麼事情。」
老頭嚴肅道，「你我雖然不認識，但請你幫助老朽一個請求。」
張葉從那聲音的語氣，那呆板的表情，已經感覺到了，這不是什麼請求，而是強求。
但實力擺在勉強，這名老頭實力是強於自己的。
張葉淡淡道，「說吧，你的請求。」
老頭也不廢話，指著趴在地上哭得很狼狽的女孩，「請當我孫女的陪練。」
「什麼？」張葉懷疑自己聽錯了。他這麼大以來，何曾當過別人的陪練。
所謂陪練，在他看來就是墊腳石的存在。
擊敗陪練，就是踏上那成功的基石，更上一層樓。陪練是完全被利用且被動的存在。
「答應不答應？」看張葉發獃，老人等不住，大聲喝問。
張葉被聲音驚醒。他也不多去思考，直接道：「我答應。」在對方以那種強硬口氣，張葉就在心中答應了。這不能不答應，老人的境界不知道比他高出好幾段，他根本就沒有自己選擇的餘地。唯有答應。
女孩年幼，沒有她適合的對手。也沒有人願意跟她過招。不是比她厲害太多，就是比她若太多。這年頭，如果不是生在擁有勢力家族裏面，想要修鍊一帆風順，根本就是難上加難。
張葉心中很是苦笑，想不到。自己成為一個九歲小女孩的陪練。這真是有史以來最糟糕的。人家才九歲。而自己的實力居然只是相當。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看我聚光，光就是我的力量！」女孩戰鬥起來，一點都不怯弱。那倒數的兩眉，那認真的眼神，那銳利的氣勢。巾幗不須讓眉！
張葉也有地位境界的實力。
他此刻不感覺這是一種侮辱了。當小女孩攻擊發過來，張葉就知道了，氣管相當的對手，或許能夠讓自己進步。雖然，這種進步比起那種以身犯險獲得的益處要小，但貴在穩定，又不冒險。
「你真弱！」
「什麼，你說什麼？」張葉懷疑自己聽錯。要知道就在一刻鐘前，她還哭哭啼啼的。怎麼，這番如此強勢。就好像，是跟自己平等存在，不對，是覺得自己要比她弱小的存在。有種仗勢凌人的感覺。但張葉覺得，自己的實力雖然只有地位，但要比同樣是地位的小女孩的實力稍強一些的。這還不包括自己的經驗方面相關。此時小女孩卻有些瞧不起，略帶嘲諷的對他說「你真弱」。這讓他心中如何感想。
「今天就到這，好好去休息，明天繼續！」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走了。留張葉一人獨在原地。一個時辰后，女孩的爺爺，那位老人來了。朝他扔出一枚發光之物，道：「這是碎能，好好恢復。明天繼續。」
張葉神抽手，正當他抓住碎能，老人離開。
張葉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開始吸收碎能。
這還還是他第一次吸收。
碎能的能量，他所感覺的不是很強烈。
但當他使用的時候，他卻感覺不菲的能量朝着他的身體奔來。
碎能在他的掌心逐漸變得灰暗。最後成了一塊沒有任何能量，淺黑透明的空殼。
小女孩進步很快，才沒過幾天，就隱隱要突破。而張葉已經是下一個境界天位。
「你……已經過了最佳修鍊時期，怎麼還突破。」老人不可置信。
張葉不可置否道，「大千宇宙，無奇不有。只要努力，就能突破。」當天老人就回去修鍊，一連十天，結果，十天後，沒有增加實力。
「你為什麼進步那麼快。」小女孩也發覺異樣了。
張葉道，「沒，沒什麼的。」
「快說，不然我叫我爺爺打死你。」小女孩居然威脅張葉。讓張葉感受到不小的危險，因為他知道，如果小女孩這樣請求她的爺爺，自己會有生命危險。反正，對練已經不能產生多少修為恢復，張葉決定，晚上離去。
當晚，張葉趁著周圍一片漆黑，逃離老人層設下允許他活動的範圍。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彷彿已經預料他要逃走一樣。燈光一亮，老人和女孩雙雙出現他的視野。
五十米外的他們，在燈光的折射下，一半是黑影，透露出詭異的氣氛，而他們的面色僵硬，更添恐怖。
張葉道，「我，只是LL。」
「哼，LL跑那麼遠？」老人冷哼。
女孩沒有說話，她的模樣比老人看來更具危險。她根本就和當初見到判若兩人。是怎樣讓她發生這樣的巨變。要知道，這些天，每天都有好幾個時辰在一起陪練。不過，本來是他陪練小女孩，但最終的結果，卻成了小女孩陪練他。因為他略顯突破。成了受益人。如果兩人的境界一樣。因為對臉。其中一人更早突破，對於後面突破的人是有一定影響的。雖然小，卻很關鍵。這可能會形成一些以後突破上的障礙。更重要的是，日後對練可能不會有太多效果。
女孩是在張葉突破十天後勉強突破天位。由此可見一斑。
女孩冷冷道，「爺爺，殺了他。」
老人搖頭道，「不，你去殺。」
女孩望向他的爺爺，小聲道：「我可能殺不過。」
老人相當嚴肅，「我說，你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