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二十八章 渡溝壑
但十萬分之一，感覺有所不同。嘗試融合能量，發現使用出來不需要一個呼吸。
起初，以為這是條河流。張葉順便摘了片荷葉，踩在上面，順着河流蜿蜒而下。
漸漸的寬闊起來，兩邊的水無邊無際。周遭突然，起了石塊。那些石塊是懸浮的，在半空，或大或小。高大的那些，好似一座座小山。
周遭也出現了暗礁，想要靠着一萍荷葉作為驅動繼續緩流下去是不可能的。張葉放棄了這片碩大荷葉，踩向暗礁。不踩不要緊，一踩嚇一跳。居然如同瀝青一樣，他差點掙脫不了。還好，他是那種高速的如同蜻蜓點水一般，而且是小面積的腳尖輕輕一點，否則，他就那樣被纏住了。只是這樣，總感覺腳尖有東西。他只有回到海面上，然後手去腳尖一摸，很粘稠，他想方設法去除，想要用指甲，卻也不想弄得一指甲的垢污。眼前一晃，看到了那吊墜，一路張葉也研究過，發現不過類似裝飾品一樣，沒有了最初給他的感覺。他就用吊墜去刮腳尖瀝青。有些滿意的是，並沒有太沾吊墜，很快清洗乾淨了腳尖瀝青物狀，這樣感覺好多了。沒有了之前，每一步有些遲疑的感覺。
海水可以看作一種障礙。如果沒有中間物質直接面對去渡，那阻力會加倍消耗體內靈力。而且，在海水當中是沒有任何恢復靈力的方式。
就當張葉覺得前路無期，想找一塊稍微大點的懸浮石塊穩定盤坐恢復一番的時候，前方視野出現一片恆灣。在如同冰墜下來的海灣上面，是一座蒼穹般的高山。形狀好似虎背聳擎。
張葉看到了一個人，兩個人……
很多人，他們在聚集一處，正中間小塊石墩上有一個人攤著雙手侃侃而談，這裏吸引很多人前來。越來越多的人加入聽眾行列。張葉也與之靠近。
混沌之地分為四塊，如溝壑隔開。
在人族那邊發生大集結的時候。
其他幾塊地也在同一時間發生，彷彿某種神秘力量刻意為之。
「其實，我們不是純正的神族……」
「其實，我們不是純正的魔族……」
「其實，我們不是純正的妖族……」
視線拉回張葉人族這邊。
「跟你們說，跟着我，絕對沒事情，我們絕對可以走到中心，絕對可以問鼎最終饋贈！」
不得不說，這個人說話很有說服力，本身實力也是六萬分之一，並且，藉著懸浮山的特性，能量還在逐漸上升。他是為這裏第一人，說話很有話語權。
但有一人，不為所動。那便是張葉。
張葉見過這個人，清楚知道他是什麼內心。當時的九九歸一，然後殺之那些被他誘惑語言留下的旁觀人。如此心狠手辣。如此背後一刀，張葉怎能不心有所顧忌。抵觸也是當然。
不過似乎那人也看了張葉急眼，並未認出的樣子。也許是張葉如今實力九萬分之一。
在這的人無不實力十萬分之一上下。繼續待在這的原因也很透明，這裏可以令實力恢復到萬分之一。
沒錯，就是萬分之一。這是一個大台階。所以，這裏停留茫茫的人。只是，很多人都在私地恢復中。所以，張葉眼下見到的，不過三、四十人。據說，目前停留此地的人類，一共兩百多號。
「還在猶豫什麼，我們下一站直至混沌中央，現在不上車，到時可是孤軍奮戰，炮灰不如。」
「加入你們還不是炮灰。」
「得到什麼都要無條件上繳，算什麼。」
九九歸一男子冷漠望着反對意見的兩人，「如果，你們這樣說，我無話可說。」冷目又是一掃兩人。顯然，就算這兩人想加入，也不會被允許加入了。
「你也不加入人族隊伍。」有位藍衣男子靠近。
張葉平靜道：「嗯。」
「其實，他只是個喊話的。真正主事是一名實力快要萬分之一的人。」
張葉疑惑眼神，不明白，藍衣男子靠近對自己說這些目的何在。
「咳咳，」藍衣男子乾咳兩聲，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做柒佰，中途出了一點小意外，不然，我可能已經萬分之一。」
「哦，」張葉認真打量柒佰，發現不過十萬分之一。也不能說他有沒有說大話，總之，張葉覺得自己算運氣還好，也不過九萬分之一。此時，想要萬分之一還是很難的。
「馬上就開啟混沌之地十年，也是中央之地開放的時候。到時候必須去，哪怕弱小的如同螞蟻也得去，不然，就絕無最後可能。」
張葉看到好像很懂的樣子問，「為什麼？」
柒佰溫和道，「我的家族有五代到此通關，得到的訊息可以說非常全面。」
他記得最初遇見力代也不過一代通關，卻精明如斯。五代應是更有底氣了。不過，他覺得前人通關是一回事，最主要還是要看自己。運氣和因經驗而決策一個不能少。
而經驗，張葉覺得，更多的不是通關經驗，而是對自己能力尚且不足控制的經驗。混沌之地，看似很大，其實也不過一世界，而修士們的起點是向外內擴，總會遇到。並且，有生命吞噬恢復特性，爭鬥廝殺在所難免。一旦對自己太過信心而實力不足就是死，如果對自己沒有信心而又那個實力就是錯失機遇。對身體的控制，修為不足施展實力的經驗重要之至，可見一斑。
「總之，只要第一時間到達混沌中央，才是一切的開始。然後……」
張葉聽出柒佰欲言又止，從而追問，「然後怎麼。」
「就是四族之間的廝殺了。」
張葉眼睛明亮，「四族？」
柒佰又猶豫一陣，但意識到要拉盟友，還是一切說了吧。
「是的，真正的鬥爭不是我們人類之間，而是，和其他種族。」
「我們人族和神族、魔族、妖族，並稱鴻蒙四大古族。」
「鴻蒙的意思就是天地初開。從盤古開天闢地時計算起。當然，也許可能更深遠些，這個不從得知。畢竟，如果說從那個時代說起，那麼盤古又如何，是需要追溯的。」
「總之你知道，宇宙中最強的四大種族的種子，我們都是精英一輩。在此廝殺，爭奪無上潛力性質之物。畢竟，這個機會難得，是一千億年一次。一次只出一位。」
「你必須要有信心，否則，可能走不到這一步。說了這麼多，我只為，我們兩結盟吧？」
張葉眼中精光一閃，柒佰給出的信息雖然不是很多，但是都是他需要知道，而且想知道的。但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何選擇我？」他可以這麼想，柒佰的家族出了五代，那麼，歷史悠遠可以追溯六千億年前。這還是至少，也許其中出現斷層而沒有通過的，這樣說來，柒佰的家族無疑是非常強大的一個家族。卻拉自己為盟友，是為何呢？
「咳咳，實話說。」
張葉沒有做聲，只是猶疑目光望去。
「是這個。」只見他從領口內掏出脖子掛的吊墜。張葉一看，心中一驚，居然和他得到的吊墜一模一樣。
張葉也掏出脖上吊墜，問：「這個有何意義？」
他並沒有直接道明，而是從前因後果的說：「我們家族追求的事精益求精，但是，經過五代人的心血，已經可以提升數量了。這次和前幾次不同的事派了兩位。我和我的一個堂兄。」
張葉心中一驚，他該不會以為自己殺死他的堂兄。張葉立即到，「人不是我殺的。」
柒佰卻對他揮手，打住他的辯解。繼續道：「是為上古神話，神女女媧補天五種神石中的通靈神石，具有遙感步數，提前預判。戰鬥中當無往不利。實力越強，發揮功效越足。當恢復百分之百，我想已經可以立於這批人族之端，與其他三族最強者一決雌雄。」
「我們處理掉阻擾我們的人，獲得最後的饋贈是混沌之果。」
冷不防的張葉道，「是一枚吧。」
「沒錯。」柒佰道。
「難道分開吃。」
柒佰，「不，可以給予我，然後我給你相應的代價。」
張葉猶疑，「還有什麼比混沌之果還要珍貴？」
柒佰對他道，「不是這麼說的，有些東西是無價的。而有些東西是相對無價的。公認的無價是為無價。而相對無價就是，在你最迫切需要之物，那就是相對無價。」
「你可以說出你心中最迫切的，可以與我相商。我的家族歷經五代通過混沌之地，能夠辦不到的事情屈指可數。也許你需要的，卻在我的家族應有能及中。」
張葉起了一種心口慌慌的感覺。他想到了，什麼在他心中無價。
那是……
「你說的這件事情，我的家族能辦到。」
張葉激動無比，「當真？」
「是的，只需要去找那人獲得那物……」
吊墜名為通心神墜，是神女女媧補天五種神石之一的通靈神石打造而成。
通靈神石，當時的目的是隔絕天外的思想傳遞進來。卻被後人發現有遙感功用。
「我現在的度是十萬分之一，你是九萬分之一，相差也不算太大。要不試試。」
張葉點頭，「不無不可。」
戰鬥開展。
張葉眼看柒佰的攻擊呼嘯而至，突然心生遙感。從而完整避開。
「不錯，第一發你就遙感中了，我敗了。」因為，張葉已經拳頭直至柒佰的後腦勺。
張葉總覺得不真實。
柒佰感嘆道，「這就是通靈神石的作用啊。而造成的通心神墜，精粹的通靈神石不過小小一枚碎塊。」
若是如此，那通靈神石可真強大。
「比之混沌果實如何？」
柒佰想也沒想，道：「沒有可比性。」
「同時無價之物。混沌果實提升潛力，通靈神石配備可提升戰力。就看個人所需。」他這樣是知識小曲張葉對混沌果實的感覺，他沒有說的是。大框架下混沌果實價值更高，而如果服用過混沌果實，那將是通靈神石擁有絕對價值。但他並不知道，一聽那事情有着落，其實無論後來混沌果實如何無價，他都一顆心，確定認定以及肯定。
「你說，這就是我們人族這塊大陸的邊緣。」
「沒錯，通過這條溝壑，即可到中央，快點趕上，跟上他們。也唯有大量人，才能夠順利通過。」
「為何。」
不緊不慢跟上后，柒佰回答他道，「炮灰。」
張葉一時間還不料想如何炮灰的法，但立刻就知道。也算是自己想法窮盡。原來竟然是溝壑隱藏的危機。那是不定時切隨機的浮現冰錐刺上來。將已經恢復十萬分之一以內，可以踏水行走的修士，運氣不好的那些，一個個刺中后除了一聲「啊」的尖叫，然後就倒入血泊中。不在起來。
一共是五百餘人，在最後上路的時候，突然四面八方來了更多的人。踏入解封的溝壑。
在溝壑中出現冰錐的形式是隨機的。但有些人，硬是能夠在遭受冰刺后不是穿體而亡，而是踩在冰錐上面勉勉強強維持住身形。但必定身體靈力紊亂。也沒見到誰能夠接連遭受三次冰錐突刺。
「嗤嗤……」張葉心中預警，但終究是被刺中了，旁邊柒佰關切，「沒事吧。」
張葉立於冰錐上，飄了下來。「沒事。」只是呼吸有點喘，儼然被這一突刺震得靈力不穩。
接連突刺的事情是非常小几率發生。張葉沒有遇到。遇到的倒霉蛋幾乎都死。
但張葉知道，有人承受過三次，就是身旁柒佰。他不知道柒佰是如何做到的。
「嗤嗤……」柒佰穩定了氣息，漂浮下來。他的運氣沒有壞到極致，行走一陣，第四次冰錐沒有突刺向他。靈力在緩慢恢復穩定當中。其實只需要輕輕一推，他都被推到的地步。可謂非常危急。
海面行走了三日，人數已經銳減至三百五十人。活下的人還將繼續被冰錐突刺。因為人數下降，同時被連續突刺的可能也在上升。
張葉覺得，能不能成功度過溝壑抵達混沌中要，要看存活下來的人數多少。
並不是人數越少越好，反而是越多越好。這表示，能夠承受冰錐連刺的幾率減小。存活率加大。可以要想，如果只是一個人，會是什麼情景。那將連續被刺，根本就不用想能否彼岸。
張葉凝結了一道融合氣勁。他對融合的感悟越發深度。不僅僅只是利用一些有形態的物質，就算是一些看似無形的物質，他也能夠盡數操控在雙手。
一條無形的蛟龍已經成型，對柒佰道，「上來吧。」
柒佰驚喜，「這是什麼，透明的。好像是一個生命。」
張葉嘴角浮現淡淡笑容，卻也沒說明什麼。
「這或許就是他的絕技。」柒佰也未繼續追問。真正聰明人，不需要點撥就通。
這已經是最後關頭，大家都沒有藏捏什麼。或許柒佰他有最後報名絕技，但張葉等不及了，因為如果用危險做代價而去拖延的話，那太不遲了。
能活到現在的人，無不都使用那鬼使神差般的招數亦或者能力，同行在溝壑當中。
最顯眼的事最前方的冰凍，連綿。只是，他們那群人行過之後，就會消失在他們的後方。他們是呈隊伍的，他們也是保存最好的一部分人，有兩百人左右。正是那群早在人族那塊大陸盡頭停留時聚集最多的一群人。當然不止有他們，也還有好幾股勢力，或許步入下來的時候，有好幾十人。但現在，人數第二的一撮，不足十人。
依然是在最後面，但距離他人不是很遠。走在最前面的大片也能看見。
兩人的靈力都保存完好。只等瞧見混沌中央，他們會最快速度充斥。而現在，養精蓄銳中。在後行方，無所顧忌。是為最好位置。
張葉在透明氣勁蛟龍上一邊閉目操控，一邊道，「你覺得，他們不是威脅。我看那兩百餘人的領頭，實在太過強悍。冰之能力太勢。」
那片冰封地帶也會下面冒出冰錐，現在的冰錐，是紅色的，並且，只要被命中，不會有存活。但那些冰層會對冰錐有所反應。一旦有動靜，都會略先知道。只要反應不遲鈍，及時避開就不會被刺中。
他們是多麼幸運的一群人。
真的事這樣嗎。那是不盡然的。天空突然出現了絕殺之著。
漫天火星墜落。
「噠噠——」落在溝壑，海水蒸發一大塊一大塊，那餘熱的高溫，令好長時間都不恢復一平線。就好像結疤去殼凹痕，那還在「噗噗」蒸發的泡沫，就好像傷口未散的濃汁，觸目驚心。
「啊啊啊！」慘叫聲不絕於耳，每一個呼吸都有修士墜落海水不起。
天空流星火雨。
海面紅窮冰錐。
雙重打擊。
顧得了上頭顧不了下頭。
那驚天火雨因為事發突然，令第一大隊死傷慘重。但猶存一百五十餘人。然後就是逐漸跟上的張葉兩人，其他再無倖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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