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二十一章 畫之道

「這就是曼陀羅花，」髮絲線和這朵花觸碰后，有了明顯的反應，髮絲居然融入了花朵中，花朵立刻收縮，成了花骨朵，充滿了生機，含苞待放一樣。

曼陀羅花，香味絲絲入扣，是一陣一陣波瀾的，如果不細心不明眼的人還感受不到。

但，張葉等當然是明眼人，只要看到就感受到了。當然，是上眼才行，其實之前，看到N遍，沒有注意也是不行的。

曼陀羅花花蕾綻放，花盛開了。香味是越來越濃。

「有麻醉的，小心一點。」

「是。」幾女點頭，也感受到了，靈魂有點飄飄然。不過，顯然她們提房還不夠，除了幾口天玄女，她們都陷入了會水中。張葉，「她們沒事吧。」九天玄女檢查一下道，「沒事的，可能幾百年之後就會醒來。不過，如果當時沒有提醒她們可能後果就不計其數了。」

張葉也是心虛不已，「還好剛才提醒了。」

九天玄女，「很玄妙的一朵花，」她拿了起來曼陀羅花看了又看，百看不厭，「你覺得如何。」推送給張葉。張葉接住，仔細盯了盯，搖頭，「不解，我不理解，這種模式。」

「是嗎，你已經感受到其內的模式？」

「難道你沒有感覺到。」

「我感覺到了。」九天玄女承認。

張葉道，「這種模式，有點詭異。」

「你能破解嗎。」

張葉點頭，「破解是可以的，只是時間問題。」

「那麼，你先破解吧，我看破解之後，或許有什麼特別的訊息浮現出來。」

「沒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不然不會平白無故的吸收了靈魂，然後只是消耗掉，而並不進行轉化這一點是我很費解的問題。一般來說，都是用來增強自己才對，而曼陀羅花，居然只是恢復自己。或許和它現在的狀態有關，是沒有什麼能量的這種需要能量回補的狀態，但不管怎麼說，不破解，那就不能夠多自以為，一切是客觀對待吧。」張葉擺正好心態。

張葉很不想自以為，但卻很狼狽，那熟悉的香味，轟動了一切，沉醉。

九天玄女，望着張葉捧著曼陀羅花陷入沉睡。心中很是自責，「應該我先試探一下讓他研究的，這樣他就有所防備。或許我沉睡，但總比他沉睡要好。哎。」

「出去？」

「你叫我出去。」

「是的。」

張葉出去了，然後碰到一個女孩和一個男子，他覺得那個男子奇怪。然後他們擦肩而過，有兩個起摩托車的人跟他問，「你見過一條狗嗎。」

張葉好奇，「狗，什麼狗？」他突然想到，剛才見到的那個男孩子好像是狗，然後指了方向，兩個騎車男子離開。

張葉漫無目的走着，沒想到又遇到了，遇到了女孩和狗，是一隻白色的狗。張葉道，「哈哈，你們好、」

女孩倔強的嘴臉，「是你高密的嗎。」

「你本來就牽着一條狗啊，怎麼了嗎。」

「可惡，可惡啊。」

後面，兩個騎車男子，「別跑，別跑！」

張葉恍然大悟，「哦，你們是逃犯啊。」

「什麼叫做逃犯，難聽死了，我們只不過行俠仗義偷點小米。」

張葉哈哈大笑，「你看看，你的狗咬着骨頭呢。」

「氣死我了，」前面就是大海沒有退路。

張葉道，「你們還是束手就擒吧。」

女孩狠狠道，「你們果然是一夥的。」她一副英勇，跳入了海中，狗也跟着她跳入了海中。真有種被探的感覺。不過，跳入海中也不一定死吧。

張葉沒心沒肺的繼續走。他看到，那兩個男子果然不追了，後退了。畢竟那是汪洋大海，那麼高的地方，跳下去怎麼說不被嗆死也被淹死的。這點是常識，有種毋庸置疑。不過張葉覺得，即是那樣也會有一線生機吧。畢竟，下方是海水，不是石頭。海水是完全可以讓人的身體浮上來的，而不是墜落下去，就是一灘爛渣。更何況，張葉分明看到，墜落下去的時候，本來狗是後面跟上，但是，在中途卻超越了，張葉看得到，有種為女孩擋死的感覺。現在想起來，如果是那樣的話，真的有點心酸呢，多好的狗狗啊。

張葉依然漫無目的的走在寬曠的大街上，抬起腳狠狠踩下，就這麼走啊走。無憂無慮，真的好舒服。偶爾一陣情分吹過，亂了發額頭痒痒。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很輕鬆，可是沒想到，眼前的地方，損失了興趣。

七倒八歪，那些房子就快要崩塌。

張葉，「我知道的，你會出現。」

女孩以不見狗，「是嗎。」

張葉道，「你是花靈吧？」

「你可以這麼稱呼，」她本意肚子的計劃，卻成空談了。因為對方已經看清本質東西。那麼，那些心中設計的東西不需要了。她覺得，設計已經不重要了，就實際的說。

張葉，「我說，你曼陀羅花屬性到底是什麼，難道說，你的屬性只是迷惑人的嗎。」

「嗯？難道你瞧不起我的屬性？」

張葉道搖頭，但卻說，「不過，這也太雞肋了吧。」

「我的屬性可不雞肋，這種也是有幾率的，一起屬性想要成功，也不都是幾率的問題嗎。而我只要迷惑中了，我是想要指令做啥就做啥，這種比率不是很好嗎。」

張葉無所謂聳了聳肩，代表他真的不是很看好。畢竟，迷惑什麼的真的不是真本事，真本事就是實力的比拼，張葉已經實踐太多所以很真認定了。其實，只要厲害有效的那就是正途在，這點也是知道的。不過，迷惑對他沒有起作用，他當然沒什麼用。雞肋樣存在。

張葉，「如果說你，有再回頭，你還會選擇這樣成為嗎。」

「我曼陀羅，是不會後悔的，所以，不可能回頭，這個想法我都沒有。」

張葉，「好吧，那麼，可以放我出夢境了吧。」

「不可以，我還需要吸收你的能量。」

「呵呵，我就知道，你在對我搞什麼鬼，卻是在吸收我的能量。」

「你別小氣，其實，也只不過，你恢復的量而已，所以，你現在陷入沉睡當中。等我回補完了，也是你醒來的時候，到時候，你距離完整狀態不差多少的。所以，就放輕鬆下來，讓我好好吸收。這樣也好點讓你醒來，懂嗎。」

「你的邏輯，還真完美的犀利呢。」

「愛信不信，」曼陀羅白了他一眼。

張葉屏息凝視，手中幻彩出一些東西。

曼陀羅驚訝，「你是在幹什麼。」

張葉淡淡道，「作畫。」

畫是什麼了，一點一滴，還看不出來。緩緩從張葉指尖出現粒子，光線，組成劃線，作畫背影成魂影。

「你……你在做什麼。」曼陀羅的感受太奇怪了。簡直驚訝魂殤了。張葉的靈魂在悄悄笑容，她着急了，「你，趕緊的，停下來，你的靈魂。」

張葉，「傻瓜，沒看到，我用令狐你作畫，這本來是夢境中，難道我使用能量，而且，我的能量鏈接你的體內，怎麼抽離，我不就只有這樣。」

「可是，可是你這樣會沒命的。」

張葉，「那只是你一廂情願的自以為，我不會有事情的。」

縱然張葉這樣說，她還是小心肝跳個不停。感覺張葉隨時會灰飛煙滅。「他才是傻瓜吧，怎麼還在繼續，靈魂都薄如蟬翼，絕對是會灰飛煙滅的。」

張葉的行為，誠然是危險鋼絲，但不代表他沒有掌控。他是百分之百掌控，絲絲入扣。這就是張葉，畢竟生成畫魂，他靈魂在減淡的同時，畫魂在生成。這麼簡單的一個道理，就算出現意外，他也會轉換成畫魂，就這麼簡單，他是完全沒有生命問題。當然，前提他自己不去作死，其實，就算她自己作死，也只是陷入死循環自我封閉系統而已，想死，除了外力，自己傻自己都是很難的說。而且，張葉快要接近下一個境界了。根本就不可能危險，是絕對的。

張葉神動畫畫，出了，輪廓，竟然是。

「什麼，這是我的本體，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張葉道，「當然是出去，我還真讓你繼續的嗎。」

「你……居然——」

張葉沒錯的，他將曼陀羅花放在他的體內。

張葉醒了過來。

「你終於醒來了。那剎那到底怎麼呢。」

張葉淡淡道，「也就那麼回事，怎麼她們還沒醒來。」

「當然的，她們怎如你。對了，曼陀羅花呢，」她眼色很好，看到曼陀羅花從張葉的掌心消失了。

張葉道，「現在已經在我體內。」

「你將她收服了？」

張葉搖頭，「不，只是短暫的收容，等到她恢復過來，還是能夠出來的。」

「哦，原來是這樣，但，何不現在乘機收服，豈不是很好。」

「你沒發現，她是不容易收服的嗎。」

「我當然沒發現，我還沒和她真正接觸呢，」九天玄女道。

張葉道，「以後你會的。總之不那麼簡單的，她已經是靈魂的存在，要想收服她必須要得到她的認同，」

九天玄女，「那麼神奇的東西，你必須要越快收的好，」

張葉道，「我知道的，總體進度吧，但，細分的時間，真的催不得，」說完，他又回到夢中，其實，不如同他所說的，他也很着急。要知道，他求的就是曼陀羅花，之前就求了，現在終於到手，如果不完全掌控，那真的大白痴，他也很着急的。

「怎麼，你又進來了，你不是把我封閉了，不是認為擁有我了嗎，怎麼還進來。」

張葉呵呵一笑，略表歉意，「剛才實在對不起，我太想出去了，因為現實中有我的牽絆。」

「你這個人，很虛偽的。」曼陀羅很是討厭的說。

張葉道，「那個，花靈，我想，你誤會了，我這個人，一點不虛偽。」

「花靈，你在叫什麼，你叫花靈叫誰呢。」

張葉道，「我叫你啊，花靈，難道錯了嗎。」

「我是曼陀羅，」

張葉道，「我覺得，曼陀羅這個名字太俗氣了，你應該大氣一點，叫做花靈正好。」

「你別幫我亂改名字，我討厭這樣的人，你這樣的人，最討厭的！」

張葉道，「呵呵，算我錯了，不過，我還是會認為你是花靈，而不是曼陀羅。」

「哼，」她不說話了，她就生氣的站在一邊，望着那雲里霧裏的氣體慢慢散漫，一點都很無趣。

張葉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道，「花靈，我想問你，我要怎麼樣才能夠讓你滿意。」

「哈哈哈，」花靈彷彿聽到了天大好笑的事情，「你在說什麼，你在跟我說話嗎，哈哈，你真是個都比，你笑死人了知道嗎。」

張葉莫不所措，「什麼，是嗎，我不覺得呢，我是認真跟你說，請你回答我。」

「我的回答是，」花靈，「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重複很多吧，還吐舌頭，那模樣真的有點古怪，但也知道，她是在發泄呢，發泄對張葉的不滿。的確是有點太自以為了。自己也是有點討厭呢。張葉也不多說，沉靜下來，他需要思考一下，然後就回到了現實中。

九天玄女過來，「怎麼樣，沒成功嗎。」

「你看我這個苦瓜臉，像是成功嗎。」

九天玄女呵呵一笑，「不要灰心喪氣，你說的，慢慢來。」

「是的，慢慢來。」

「可是，你剛才……」

「啊，你這是存心在氣我啊。」

「哪有。」

張葉搖頭不已。

九天玄女提議，「那我們做一些開心的事情吧。」

張葉問，「什麼事情。」

九天玄女，「不是說了嗎，讓你開心的事情。」

「額，那好吧，你做吧。」

「光我一個人不行，要我們兩個一起。」

「啊，那是什麼啊。」張葉不由得想到某方面，自己都感覺歪了。

「我知道你想什麼，但是……」

「當然不是的。」

張葉摸了摸小心肝，終於放心了。

其實做什麼開心的，就是盪鞦韆。九天玄女做了一個雙人座的鞦韆，兩人一手抓住一邊的身姿，盪阿盪。

回想小時候，很小很小自己，站在鞦韆上，是不敢坐下。盪阿盪，很別動的，總感覺會被拋飛，可是呢，大人們還哈哈大笑，真是嚇哭他了。以至於，後來恐高。過橋的時候，都會擔心橋會崩塌，而不敢看。而走的緩慢，而不敢前進。那種感覺無法言說呢。

不過能夠回想想時候的感覺，哪怕是痛的苦的也開心了，因為那是掩藏了很多很多年，上千億年的記憶啊。再苦也是一種甘甜。張葉那如同鮮花的笑容，甜甜的，抱着胸口。不覺中，鞦韆也停了下來，按是九天玄女看到張葉的狀態。她認為這種狀態，很容易提升心靈境界，所以呢，就讓張葉停留這種狀態，她在旁邊很認真的守護著，盡量讓周圍安靜，但還是有一些星空的呼嘯聲音傳來，這是無法避免的除非真空，而真空，就會喪失空氣，沒有空氣會窒息。當然是不會死的，可是，會有某種原始的反應，會因為窒息而醒來。所以，她把方針定型為降低周圍的噪音。九天玄女的做法很對。

張葉就這樣被九天玄女細心照料，營造的環境中默默感受童年。

他沉醉在回憶童年當中。

當然，這不是全部，也有悲哀的事情，比方說，某一天爺爺突然去世。但這都不算什麼，無論苦的樂的，回憶總是甘甜。但，終歸有個頭。

九天玄女在張葉睜開眼睛第一時間走過來，「你醒來了。」

張葉點頭，「是的，」他注意周圍的聲音近乎消音，然後又恢復正常，可以聽見宇宙中各種亂流聲音，他道，「你之前都是這樣。」

九天玄女，「你沉靜在意境當中，需要安靜環境。」

張葉一呆，道，「我那只是回憶。」

九天玄女，「回憶也是意境，不是么。」

張葉想了想，道，「是的，你說的沒錯。」

九天玄女，「好了，你美了，我可不美了。」

「啊，」張葉訝然。

九天玄女叉腰而挺胸，「就是，我也需要你的照料呢。」

張葉問，「我的照料，我照料你什麼，你說。」很大氣的樣子，彷彿她口中說出什麼，自己都答應的樣子。真的有男子氣概呢。九天玄女道，「我的要求並不高，幫我揉揉就要。」

「你說什麼，揉揉，肉哪裏。」張葉略靠近。

她指著自己的肩膀，「這，感覺好酸的，你知道不。」

「哦，好的，我給你揉揉。」

「哎，你揉什麼啊，能溫柔點不。」

張葉降低了力度，「這樣，怎麼樣。」

「還行，」九天玄女，「我叫你繼續。」

張葉，「哦哦，」他很認真的為她揉肩。她卻突然不滿意，「能不能……」

張葉不了解，道：「能不能什麼？」

「能不能，有點別的。」

「有點什麼別的，」張葉一頭霧水。

她氣呼呼的，肩膀變得僵硬了。

張葉覺得好奇怪，女孩子的心思真難琢磨，怎麼就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