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三十七章 小雪

張葉：「我來了，」

裏面聲音：「靠近一點。」

聽那聲音看着肥蟲：「啊，歐嘔。」

聲音很不耐，「你怎麼老是嘔吐，讓我心煩。」

張葉強忍住，穩定下來：「你要我怎麼做，」

「進來？」

「你要我進來。」張葉臉色發青。

「是的，快點。」

張葉，「恕難從命。」

「你不想吃東西了嗎。」

「想。」

「那就進來。」

猶豫片刻，張葉一咬牙，沖了過去。他看到了尾部有一個口子，進去了，他發現，「額，你不是蟲子。」

「你才是蟲子，你全家都是。」

張葉道，「我還以為，這蟲子是真的。」他現在沒有範圍了，因為見識到了，這蟲子好像是一個工具。

「那只是原始色澤，沒有能量了，不然，就不會看起來那麼噁心。快點，過來幫忙。」

「怎麼了嗎。」

「壞了，電路壞了，沒看到我在搶修嗎。」

張葉道，「你要我怎麼幫忙。」怎麼說，他也是懂得維修的。不過她叫他的幫忙，僅僅是幫她遞工具。「幫我把啟子拿來。」張葉將啟子拿過去。她用完就扔飛了，道，「鑽頭拿過來。」張葉四下一找，將鑽頭拿了過去。然後她用完又扔飛，又道，「將……」

張葉簡直累得要死，不過，還是要繼續，因為她在期間跟他說，工作完之後，就準備吃的。因為她說她自己也餓了。所以，張葉堅持道現在。張葉心想，如果一開始自己動手就好了，她對於電路好像很在行的樣子，其實根本不算精通。浪費了時間太多，有好多地方出錯了，然後用更加多的方式去彌補錯誤，感覺就是畫蛇添足。但毋庸置疑一的，大框架是好的，現在已經大面積局部完善，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就全部維修完成。

張葉，「為什麼，最後一步，明明可以三種方式，你卻用了七十二種。」

「哦？」女孩饒有興緻，「你知道電路學？」

張葉點頭，「知道一些。」

若陶瓷娃娃的女孩，「那你怎麼不早說。」

張葉沉默三秒道，「因為，我看你挺投入的，不忍心打擾。」

「好吧，那麼下次讓你去修理。」她也不多說，自己的不是或者是張葉的不是，就這樣一筆帶過。「現在修理好了，我們上路吧。」

「咕咕，」張葉的肚子已經咕咕作響了，捂著空腹道，「你不是說，好了之後就做東西吃嗎。」

「是呀，」露出潔白的牙齒，「但是呢，要回家啊，不回家，怎麼有東東吃呢。」

「……」張葉一陣無語。無語的不是她的回話，而是她的嗲聲嗲氣。

時間很慢，到了最後，張葉的肚子不叫了，頭也不昏了，度過了第一輪飢餓。但他知道，第二次飢餓就不會叫，若是第三輪，也只能經歷第三輪吧，可能就會昏過去。這是經驗，因為他曾經經歷過。雖然說，不是這個虛擬現實的世界。但那是真實的世界，而這類是模擬虛擬真實，肯定也是一樣。

突然停了下來。

女孩對他說：「到了。」

張葉鬆了口氣，終於到了，而他，剛剛承受完了第二輪飢餓。

這是一個蘑菇小屋，是雪白色的，在屋頂中間有很多晶瑩分叉的裝飾，看起來就好像天山雪蓮。

「進來吧。」女孩把小蟲停在小屋旁邊。

張葉隨女孩進去。

「把門關上。」

張葉關上了門，同時，感覺到了暖和。這裏面有暖氣。很舒適。

她帶上了白色頭巾，然後進了一間側面的房間，張葉想，那應該是廚房。他跟着過去。果然是廚房，她已經在池子上面洗菜了。看到了綠色，張葉真有一股別樣的心情，心兒清爽而涼。

很快，食物的香味出來了。

食物的香味是一種綜合的。其實也就，油鹽還有食材熟了后特有的氣息。

「吃飯咯。」

「這是什麼……」張葉有點莫名其妙，那上面的是什麼啊。看起來，跟那蟲子沒兩樣。蠕的，彎曲的，噁心的，頓時一陣反胃。

「你愛吃不吃，」說着，她那櫻桃似的小嘴，夾起蝦仁一樣的東東放入口中就吃。

「好吧，我奉陪。」張葉也開吃。頓時，他驚訝地如同小孩見到了外星人，「好，好好吃。」

「是吧，那你就多吃點。」

「嗯嗯，漭漭。」張葉飛快的扒飯，吃的不亦樂乎。

「別老是吃肉，來點蔬菜。」

「好的，」張葉夾了一把綠色的蔬菜，放入口中。也很不錯，嫩嫩，脆脆的。

「我還要一碗。」

「我的天，你還要？」

「是的，再來一碗！」

「再來一碗。」

「再來一碗……」

張葉不知道再來了多少碗，最終回是肚子脹鼓鼓的，就好像一個扁平的皮球樣。

「我說，你是從哪裏來的。」

張葉交代，「我是從一個糖果小屋出來的。」

她很好奇的呢，「糖果小屋。」

張葉想了下，好像，跟她的蘑菇小屋一樣大小。他還是先知先覺的認為，那些巨人般的才是人，他們只不過小玩意而已。女孩追問，「到底什麼呀。」

「哦，不說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你可以叫我小雪。」

「我叫做張葉。」

女孩奇怪看了他一眼。

「怎麼，我臉上有飯粒嗎。」

「沒有。」

「哦。」

「嘴角有。」

「……」張葉滿臉黑線。

小雪她彷彿一個永遠不知道疲憊的機器一樣，這兒跳一下，那兒跳一下。張葉也知道，她並不是表面上那樣，其實，她在檢查線路。張葉覺得她算是一個粗糙的入門電路學家吧。如果是自己的話，可能一年，兩年都難得檢修一次，而小雪貌似，只要有空閑時間，就投入了檢修電路的事業。哪裏有一點不滿意，她都會花很久的時間去修改。那修改中，簡直錯露百出，但最終結果卻是正確的，只是走了很多很多彎路。總之，張葉是很不理解她的行為的。

小雪難得清閑，「怎麼樣，要不要隨我去外面走走。」

「外面很寒冷的。」

小雪，「我知道，可是有鑽地蟲，我們不怕寒冷。」

張葉問，「鑽地蟲就是那個交通工具嗎。」

「沒錯，不過，也算不上交通工具，因為沒交通，何為個工具。那只是我們繁盛的時候的稱呼，現在應該稱之為私家工具。」

「好吧，」反正，張葉他感覺，怎樣稱呼都沒差。

隨小雪進入了私家工具。

「我們去哪。」

「看來，這是我花了一段時間完成的視野平板，如果有什麼異常，你給我報警就是，雖然說，我也有視野可以看到，不過，我是局限的，而這是三百六十度方位，懂了嗎。」

張葉點頭，「可以的。」

「那就沒問題了，這次我們就去拜訪一個家庭吧，雖然說，那個家庭可能已經覆滅了。」

張葉好奇問，「為什麼。」

小雪不耐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老老實實看方向就對了。」

「好，好。聽你的。」

小雪這才滿意的，按動按動按鈕，驅動了，鑽地蟲。鑽地蟲鑽入雪地下。

三天後，鑽地蟲停了下來，目的地的到達比張葉想像中的要快速，他會以為要鑽行N年呢。

「下去吧。」

張葉下去，然後小雪花了一段時間才下來。張葉知道，小雪有強迫症，肯定又是檢修了一番。看來，她是非常的害怕擔心出錯的，不過，這樣沒錯，是一個好行為，只是，如果用一台機器起執行豈不完美。不過，到時候她可能又要對機器進行檢修。所以，張葉並沒有提議製造一個機械人。因為那樣只會把事情弄得更複雜。

這也是一座糖果小屋，形狀好像一根青黃相交的香蕉，

「有人嗎，有人嗎，我是小雪，你們的小雪來看你們了。」

「咚咚咚」敲了一陣也沒人反應。

張葉在她身旁問，「怎麼辦。」

「怎麼辦也不能涼拌，去鑽地蟲裏面把鑽頭工具拿來。」

張葉道，「難道你要強行……」

「叫你去就是，話別那麼多。」

「好，好。」張葉趕緊去辦。從鑽地蟲中拿出鑽頭。

「去把門鑽開。」

「我來……」張葉好奇。

「當然是你來，難道不成，這種小事也要我出場。」小雪此刻兩手叉腰。

張葉連連稱是，「好，好。」他立刻開動了電鑽，「滋滋……」

「錯了，」小雪呵斥叫停，「往旁邊一點，你對着鎖直接鑽，可是會鑽壞的，門鎖的特別複雜，到時候可不容易修，旁邊就可以了，然後伸進手門裏面開。」

「好，好。」張葉趕緊挪移了三寸。開始電動鑽，「滋滋滋。」

洞口鑽好，張葉把手伸進去，「嚓嚓，」門打開了。

「啊！嗚嗚……」小雪哭得梨花，「死了……他們都死了。」

兩個冰雕小人。一男一女。他們臉上帶着笑容，而安詳。

張葉安慰，「別再哭了。」

「你懂嗎，他們死了，死了，什麼都沒了。嗚嗚……」

「我想我懂得，」沉默一陣道，「逝者如斯，我只是想你不要哭了，只想讓你快樂。」

「嗚嗚……」她依然哭泣不停。

過了好長一陣，她才停止了哭泣。原因是因為，哭着哭着，就很痛了，這讓她冷靜了下來。況且，哭泣也是一種耗費能量的事，不能夠因為同情去哭，而讓自己陷入危險中。

「好了，我們收拾下這裏把。」

「嗯呢。」張葉立刻去收拾。

「不對，這裏，擺放這裏。」

「好，好。」張葉馬上去做。

「這裏又錯了。」

張葉立刻去更正。

「然後呢。」

「然後，當然是走。」

「就這麼走了。」

「嗯，我本來來是想跟他們換點能量，可是他們死了，他們就是沒有能源死的，還不走嗎。」

「哦，」張葉跟在她屁股後面。

「真是一件令人傷心的事情。」

張葉心道：她的哭泣該不會是因為沒有換成能源而哭泣吧。不，不是這的，感覺很抹黑。

又乘坐上鑽地蟲，兩人分工合作，繼續鑽地。

張葉問，「這次去哪。」

「去找另外一個朋友，我必須要換點能源，不然的話。」

張葉道，「能源很稀缺嗎，」

「非常稀缺。」

「那如果大家都稀缺能源的話，怎麼跟你換。」

小雪敗了他一眼，「比起命來說，哪個更重要。」

張葉：「當然是生命更重要。」

「那就是，這世界可不和平，無論是那些恐怖的巨人，還是，大自然的種種，而我要跟他們換，是因為我有保護性質的東東，他們有了生存率就大大降低。」

「哦，原來是這樣。」張葉好像懂了的點頭。

「你懂了。」

張葉；「嗯。」

小雪；「你說說看。」

張葉，「其實就是……這樣。對吧。」

「哎，」彷彿可憐望了他一眼，「其實你什麼都不懂。」

「啊！」張葉頓時覺得羞愧想鑽入地面。

張葉其實有時候會胡思亂想，比方說現在和小雪在鑽地蟲裏面，他在想，這些小人怎麼繁殖的了，感覺很奇妙的東東呢。

「馬上就到了，」小雪打斷了他。並且小雪很興沖沖的保證，「這次，肯定不會出現上次的情況。」

也是，當他們下來之後，就有人來迎接了，而這裏，有兩戶人家緊挨着。張葉訴后就發現，他們的模樣不盡相同，想到，只有一種可能，那麼，他們是一個家族。兩戶人家的家族似乎少了，不過，也許，對於小人們來說，這是很多的數量了，畢竟，一次四個，張葉最多的上次的拜訪，也不過見到兩個小人，而且還是冰封的死人了。其實，等於一個都沒見着。綜合的來說，見到最多的也就一個人，那就是小雪，加上自己，也就成了兩個人，如此而已。總之，小人很難遇到，不過，暗中巨人，更是難遇到了，至少，從那糖果屋出來后，就再沒見到巨人。都差點忘記他們的具體輪廓了，他們是非常高大的，站起來就跟一座高山一樣，你很那看清他們仔細的總體輪廓。所以，遺忘掉主輪廓也算正常。

「你們好，慢點別摔倒了。」

張葉，「我想我不會摔倒，」剛說完，他就「噗通」倒地。

「哈哈，」逗樂了大家。

「來，洗洗吧，這裏有熱水。」

「那個，我也可以洗洗嗎。」

「當然，」為首男子道，「可以的。你們更加可以一起洗。」

「我們才不是那種關係。」

「哈哈，」這一家人挺喜歡歡聲笑語的。

待他們兩個洗完后，出來，歡樂的一家坐在一起，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一張凳子，他們不得已，貼著坐在一起。

「我記得你，好像我祖父還在的時候，你來過一次。」為首男子道。張葉心中驚呼：想不到小雪是老太婆的年紀了。因為他從側面觀察，為首男子，怎麼說也有四十好幾了吧，四十好幾的祖父，那是多大的年紀，超過百歲的說。不過，小雪是不老女生嗎，一點都不顯老，青春洋溢着，二八永恆樣。

「是的，哈哈，想不到你們還記得。我記得那次來的時候，你們只有三個人呢。」

「哎，他們都死了，」男子道，「後來又經歷了很多，最後只剩下我一個，那是我最艱苦的時候，我終於等到了我生命中的愛人，拉卡。」說着，他朝婦人望去，他的妻子也回以溫柔笑容。「是她如果不是拉卡出現，我們根本不會有今天。他們兩個也不會出現。」那一男一女彷彿沒有話語權，不過他們是年輕的，他們很聽話了，在旁邊坐着，乖乖模樣。是兄妹還是夫妻，亦或者同是。

「我這次來是找你們換能源的。」其實，洗熱水澡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家族的能源儲備應該很多，不然，不會那麼大方給他們洗熱水澡，而且還是兩個人。要知道，她可是好長時間美歐洗過澡了，都是因為節約能源啊。洗一次的能源消耗，大概可以生活七八十天了。也就是七八十天不會因為能源的問題而奔波。是個多麼好的時光，所以，她才一直不捨得洗澡。

「你們有什麼好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