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一十四章 一中
「夜晚山裏有怪物出沒，」雖然只是沒有官方認證，是謠言。但幾乎每個人都知道，因為，那是小時候就陪伴長大的告誡，所以，即使很懂事了，知道那可能不，潛意識還是相信的，只要腦袋沒發燒，不會以身試險，去求證。
當很注重、珍惜時間的時候，時間過得特別快。等兩人把周遭的竹筍給摘完之後，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雖說，還可能土壤裏面有冬筍，他們沒有繼續，一是沒有工具，二是相當費時間。
張葉：「我們趕緊回去吧。用跑的。」
綠茶：「嗯，可是你別跑太快。」跑太快可追不上，她可沒張葉有「運動細胞」。
「咦，快看。」剛上大路，張葉指著迴路相反方向。
「什麼壓，」綠茶回頭，她看到了，菜地，看到了修築過水泥的小路，「那……那是。那條路好像可以回到城裏。」
張葉點頭，「是啊，我如果記得不錯的話，那是園林園，那些人非常愛種菜，不放過周圍一小片土地，如果房子被大火燒了，將會迎來雙重打擊，你處理完事情后，再回來，就會發現，你房子原本的地基上，已經是人家翻過土灑下種子的規格菜地了。」
「你好像很清楚的樣子。」
「額，幾年之前，我奶奶還很有活力，在那裏租了一塊地種菜，聽說的。」
「哦，是這樣啊。」
張葉：「嗯，是這樣。」
「那我們就走捷徑吧，別走原路了。」
原路不但難走還遠，會天黑。當然不走了，張葉和綠茶踏上了園林園的路。
已經好幾年沒來了，這裏的變化還是不少，那就是好多人家都換了新房子。記得兩、三年前，雖不是天天來，一星期也是會來兩三次吧。看，那片地步正是以前奶奶種菜的地方嗎，但顯然，現在是別人的了。因為那種的是奶奶最討厭的苦瓜。
如果不是自己太生氣的話，種菜應該繼續的吧。
沒錯，是張葉單方面不去的，因為那次事情，他和奶奶的關係徹底鬧僵。
「看，那座橋，以前是一根木頭，誰過去都擔心掉下去。不過，並沒有聽說有人掉下去過。但即使掉下去不過在溪水裏面洗個澡。但冬天肯定很冷。」
「還有呢，聽說三四十年前，是條串流緩急的大溪，有人聽了金銀斧頭的故事，跑到這裏來扔斧頭。」
「啊，是老師講過的那個故事嗎。」綠茶對那個故事記憶很深的，是一則寓言意義的故事。傳說有一個地主家的僕人過河的時候不小心斧頭掉下去了，他的哭聲被河神聽到了，河神問他為什麼哭，他說斧頭掉下去了。河神覺得這個人不容易，就給他一柄銀斧頭。樵夫說，「不是我的，」河神再撈一次，這次是金斧頭。樵夫說，「也不是我的。」河神再來一次，這次樵夫非常開心地說，「是我的，這是我的。」是鐵斧頭。要知道，銀斧頭賣了的話，這輩子一是無憂不用替地主砍柴打工；如果是金斧頭，可以過上比抵住還好的生活。河神被樵夫真善美的品質打動，在遞給樵夫那柄斧頭加持了法術。成了一柄看似不值錢的鐵斧頭，其實斧頭的性能比金、銀斧頭要高出不知多少倍。無堅不摧，可劈山嶽。地主知道樵夫的故事後，立刻譴責樵夫，說樵夫傻瓜，然後他自己去小芳，來到那條河，扔下斧頭。他的想法是美好的，令人打造銀斧頭，扔下去，因為從樵夫的事情不難發現，斧頭最多只升兩級，而他要用銀斧頭換得鑽石斧頭，那麼，他將會是天下首富，富可敵國，名揚天下無人不知。
「結果呢。」
「結果連地主都不如。」
「不如故事裏面的地主？」
張葉點頭，「嗯，他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時候無論他怎麼找，那把斧頭都找不到了。」
「哈哈，那故事是假的啊，都不知道，真白痴。」
張葉反說：「不，他是聰明的。」
綠茶把她心中認為的潛在結局說出：「難道故事的結局是他費勁千辛萬苦，找到了那柄斧子？」
張葉：「故事還沒說完，且聽我說下去。」
綠茶眼神獃獃，「好，你繼續。」她實在想不出，其它結局可能。因為故事的材料性質太差，斧頭和主角，還能起什麼大風浪不成。
「因為那柄斧頭是地主的，如果被地主發現，他可要被打死不成。情急之下，他靈機一動，想到了一條妙計。」
「他挨個的跟路過的人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別告訴別人，昨天我看到有一個人把鐵斧頭扔下去，第二天被找出來一個銀斧頭呢。」
聽了他說的人，都偷偷摸摸的扔下斧頭，
他守在橋下，第二天還未天亮，一把撈，他把所有斧頭都帶走了，然後遠離他鄉。
「噗嗤，這就是結局？得到了N把斧頭。」
張葉嚴肅道，「你可知道斧頭的價值。」
「當然知道，街上不是每天都有擴音器爛叫：最新最鋒利的斧頭，十塊錢三把。」
「你錯了，」
「啊哈？」
張葉道，「那時候，就算最盾的斧頭，也可以換老母雞。」
「啊！」她知道老母雞的，能天天下蛋，很值錢。她不由得問，「他那是得到了多少斧頭。」
「不清楚，反正他之後成了富翁。」
「你怎麼知道的。」
張葉道，「他死後N年之後，孫子們為了紀念他，設置了一項榜單。」
「排行榜嗎？」
「沒錯，富豪排行榜，福潤絲。」
「他的名字。」
「福潤絲。」
講完這個故事，已經來到城市了。城市萬家燈火。
「我得坐車回去了。」
「去吧。」
「吻我。」
「額，」
「快點，不然我就賴著不走了。」
「好，好，我們換個地方那邊有人。」兩人躲在站牌後面，親吻了。張葉還以為要他主動，誰知道她在中途主動，結果變成雙方都主動，真的有點小尷尬。不過，她的臉紅可能是在享受愛戀感覺。
「好了，記得想我。我會很想你。」
「嗯。」
「夢中見哦。」車上，綠茶還對他招手。這讓很多人對他掃來目光，無論開走的車上，還是站牌下。張葉覺得，如果眼光能夠殺死人的話，那麼，他現在已經別殺死一百次了。無怪乎，綠茶實在太美了。平面模特不再話下。張葉突然想到了綠茶雖然學習不怎麼樣，以後可以找到好工作的，那就是模特。不過，他知道模特這行可能會潛規則，他可捨不得。於是乎更犯愁了。
「你們的關係發展怎麼樣，有沒有那個，哈哈。」楊三毛可能是班上唯一跟他好的男同學。也多虧了楊三毛，如果不是他讓自己跑贏。也許綠茶還不會成為他的女朋友吧。畢竟，就算很喜歡對方，也需要找個借口。而綠茶，可以說是豁出去找借口，說跑第一，又說第二，最後還說第三。感覺就是低看自己，是多麼的明顯。好在天不負人心，最後很愉快，結局完美。張葉第三，她高挑的身姿雙手抱着張葉的頭，親吻在梧桐樹下，那枯黃的梧桐樹葉翩翩落下，彷彿在為兩人合彩。周圍的人都以羨慕嫉妒的眼光，羨煞眾人。
愛情像是幸福的泡沫，陽光下五彩繽紛的穿梭成一條直線，多耀眼。沒有彼此的眼光火熱。
「哈哈，今天我被誇獎呢。」
這次約會張葉情緒低落。
「怎麼了啊。」
張葉問，「你受到錄取通知書了嗎。」
「嗯，」
「是哪。」
「當然是二中，你呢。」
張葉，「一中。」
「是一中，你怎麼不開心的樣子啊。」綠茶心道：不開心的應該是我呢。她收到的通知書是二中。
「以後就不能一起上學了。」
「來，別這麼開心，我可不會獎勵你的哦。」
「啊？」
「討厭，就是，你如果這樣子，人家就不香你了。」
「啊……」張葉都替他感到羞。不過，這就愛是熱烈中的女孩子吧，最為奔放。張葉感覺自己的心已經被她俘虜了。
九月，開學的季節。來到了這，地級市的名校，一中。其實，無論哪個地方什麼城市，一中在大多數情況，必定是教學質量最好的。無怪於，聽名字就能分析到，一中必定是最先造成的。所以，優質師資都集中在這再明顯不過。不過也有例外的。一般的粒子，要不是其他的中學出了個牛人，然後那個牛人回報母校，以個人之力，改變教學質量，讓學校名傳地方甚至全國。在張葉看來，那種舉動的含義好像是在發泄怒火。肯定當初的時候是非常喜歡進入一中，卻因為沒有達到水準不得進入。從而以後發憤圖強，如果是這樣，張葉覺得，不應有怨。現在成就是最好說明，畢竟就算是從名校出來的，今後步入社會也不一定比二、三流的學校出來的好多少。甚至因為綜合方面的關係，還會比不上。不過，大框架還是名校出來的學生厲害，畢竟是名校。
第一天開學典禮，然後大家被班主任叫到教室，一頓人生宣言。那是老師的價值觀，並不代表學生。很多同學從他們的嚴重，張葉看出了他們是多麼自信，對講台上的老師不屑一顧。這才是真正的精英，就是要自傲，就是覺得老師都不如他們。張葉知道，可能會遇上對手了。這些人大多數無疑是精英中的精英。而要高考取得優異成績，到省城學校讀書，必須要從學習方面打敗他們，把他們才在嬌小。這才有可能達到自己的夙願。否則，只能隨波逐流。隨波逐流是百害無一利的，最終的結局，可能默默無聞一聲。兒時的什麼夢想，那都是一直空擋，就連做白日夢都不現實。因為，將不會有那個時間。普通人的一天怎麼過的。那就愛是忙碌中忙碌。為了自己，為了老婆，為了養家餬口而奔波。張葉不願成為這樣存在。他要理想中的人生，去跟恐龍戰鬥，去跟月牙狼搏鬥。原始的方式，實力的較量。不服就來吧，不服就愛戰吧。看誰將誰踩在腳下！
才進入學校沒幾天。大家都拉幫結夥了，班級最大的一個團第，為女生組織。她們中雖然不至於個個貌美如花，但是，真的有好幾位讓張葉覺得天生麗質。張葉也是觀察很久才知道為什麼那麼覺得，因為，她們明明就沒有綠茶那樣美麗，卻能夠給人產生同樣的感覺。最終他發現了，是因為她們的着裝，她們的修養。也難怪啊，她們大多數都是本部升上來的。也就是比大家多了三年留在學校，而一中無疑是貴族般的學校。她們的文化修養，她們的見識眼界，所以，她們的氣質高貴，至上。
「應該打心眼裏瞧不起，半路子殺進一種的吧。」張葉心中苦笑。
不過他想他錯了，因為這些女生是無論哪個男生也瞧不起。就算是，一些打扮人模人樣，標準帥哥。她們也頂多只是看幾眼，並沒有露出心中想法。這和不是本部升上來的女生那是天囊之別。他清楚的看到，那些彷彿鄉下來的女生看到帥哥是個什麼樣的表情，簡直，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
「今天選舉班幹部。如果對老師的提名不滿意的同學，可以上來自薦，不過那會消耗投票權利。」
沒有人去提名。因為這可是一中，水潭多深無人知道。但張葉心想，那些在一中三年的同學應該是知道的，而他發現，這三名老師提名的兩女一男，都是一中本部升學的。可以見得，一中，水真深。
最終，那名叫做王晶晶的女同學就任班長，名字為李青的女同學就任副班長，名字叫做胡潤的男同學就任學習委員。然後是其他班幹部職位，對比來說已經不太重要了，任職的本部的一中生，還是從二中或者三中亦或者其他地方插班進來的，都有。好像是老師為了和諧考慮，基本上，每個地方都任命一名。而張葉恰好成了三中這塊進來的被任命班幹部的，是語文課代表。說實在的，這個職稱看起來很厲害，其實也不過，早上上課前收收特定的作業。語文課代表當然是語文作業，其他課代表同理。體育不包含課代表，體育是體育委員。要比課代表大一級，相同的還有文藝委員等。當然，最次的級別也還有，就是沒有上老師特點的組長。組長是每個小組每次小考第一名擔任，可以連任，但你必須保持第一。如果不是第一，立刻被新生的第一拿下組長。可以說，組長職稱是一個充滿無形硝煙的競技性職稱。能成為組長，不用說，都是牛人，都有問鼎省城大學的潛力。畢竟，新生一年級也就八個班。錄取線是本校前五十。而二中，雖然也有高中部，但一個名額都沒有。他們畢業都會安排工作，俗稱職高。不是因為這本來是一職高性質，那就打錯特錯了。而是學習達不了大學的標準，所以才被動職高。聽說二十幾年前，二中還是有成績優異的學生，進入省城大學讀書的。不過，近些年一個都沒。雖然是職業高中，但不是那些天天掛廣告私人職業高中能比的。學校框架仍然在，比起那些私人的職業學校，要好太多。主要一條就愛是就業穩定。如果還附加幾條，分別是不坑人學費還很低。
「借錢嗎。」
「嗯，利息多少。」
「1比0.25.」
「可以，我幾十塊吧，下星期還你。」
「打借條。」
「OK。」
張葉拉成了一筆生意。不過，就在雙方簽字完畢的時候，出現了一個人，對張葉虎視眈眈。個頭只有一米五五的樣子，張葉現在可是有一米七零了。總之，在他眼中，女生很矮。但她的其實很足。對張葉大聲道，「你搶我生意？」
張葉好奇，「什麼？」
女生：「少裝傻了，我們都是1比0.5，你居然1比1.25，不是搶生意？」
張葉冷冷道，「我要多少利息，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女生道，「你放學跟我等著。」說着，女生也不動手，畢竟，這是教室裏面。
途中，有個好心男生對張葉道，「她爸爸是賣葯的。」
「啊！」張葉吃驚，要知道，賣葯的並沒有說起來這麼簡單，那必定是賣違禁藥品，興奮劑和止痛藥這兩類。前者是國家強烈靜止，後者是一種會上癮的精神依賴藥品。必須要有一員證明，這兩類才可以開單方。否則，就是違法。不過，大家都打擦邊球，比方說，方巾果汁，或者煙草裏面。這種不直接，而是間接服用。那當然，危害是大大降低。不過，也是嚴厲抓打，但因為隱秘，賣葯人的成功率只要在沒有高密的情況下，幾乎百分之百成功。而地級市並不想省城那樣嚴格，每輛車子都必須掃描檢查，只要違禁藥品被帶到這，基本上只要你有貨，就不怕不能出手。這是違禁藥品的最下線，價格很高。因為，藥品都是經過種種檢查才運算過來的。每一次檢查，都會讓通過的違禁藥品價值大大提升。而在違禁藥品出產的地方，價值都當不到一包平常的茶葉。經過數十站的嚴檢，興奮劑10塊一支能賣1000塊。而有上癮性質的止痛藥，兩塊一粒，可以賣500塊。不得不說，很多暴發富都是冒險賣葯起家的。雖然風險大，但利潤實在太高了。跟搶錢一樣。數十倍上百倍的翻，只要不翻車，財富沒幾次就能夠破十萬、百萬。但，一旦翻車，那麼就會關進監獄，在監獄過完無欲無求的下半生。
「你這個乾死的傢伙，看我不打死你！」她拖下了校服，捲起來，追着張葉打。
張葉停了下來，因為他被追到一個死角落。不是他逃不掉，而是，周圍圍滿了人，他們在看戲。同時也堵住了他逃跑的方位。以至於陷入死胡同的。
有人在叫嚷，「還手啊，怎麼不還手。」
「還是不是個爺們。」
「我呸，孬種，連個女的都打不贏。我看是從鄉下來的。」
「就是，就是。」
張葉無動於衷，讓他們說。別人怎麼說就怎麼說，自己走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