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識字
倆牙洞府佔地八百里，這裏禁止凡人踏入。安音帶他來到倆牙洞府山門下的鎮落，扔給他幾塊碎銀就走了。
張葉也落得自由，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吃一頓好的。
碎銀加起來有一兩多，當他看到一條小魚要一兩銀子，一顆蔬菜一錢碎銀。這裏的買賣看不到銅板，甚至他看到有人拿出發光的石頭交易。世界完全顛覆，一兩銀子能幹啥，恐怕普通的一餐都吃不了。
一股凌裂的風撲面而來，一個不注意差點摔倒。張葉望了過去，是一個青年，這大街上很擁擠，但他身邊行走的人並不多。很多人還沒看到他，自動讓開道來。
這是修士，氣勢外放。張葉盯住這名青年修士和旁邊的人對比。那些沒受影響的肯定也是修士。跟其他修士比起來不太高明，或許這是一種囂張。
「如果，如果我能修鍊就好了。」
張葉蹲在無人角落。
香蕉神果已經乾枯，原來巴掌大小，現在只有雞蛋大小了。
去皮后，裏面出現青綠色的晶體。
「這是……」
張葉遲疑地用手觸碰，很硬。觸碰的指間傳來輕微的冰涼。
「我見過這樣子的石頭。」
「路上有人賣翡翠葫蘆，一個女子出一塊拇指大小的晶石買走了，但顯然沒有這麼純。」
這塊綠色晶石純凈的完全透明，握在手掌可以看到放大一號的手指。
「這就是錢，這就是財富！」張葉激動自語。
這幾天實在讓他受夠了，一兩多的碎銀吃了七天的包子。每天都沒吃飽。
「語言，我也差不多能說了。」在興奮刺激下來到有人行走的街道。
這座小鎮就是人多，特別是修士的比例，近乎半數。也難怪物價高。
他找到了目標，是個中年人。湊近了道：「你好。」
先從簡單的聊。
「嗯。」中年人沒有表情，腳步不停。
「你吃飯了嗎。」
中年人像盯怪物一樣看了他一眼，加快腳步。
下一個
「你好。」
下一個
……
半個時辰后，張葉來到一家大氣派的酒樓，和普通酒樓不同的是守在大門前的是兩位有修為的貌美女子。一身薄裙，盡顯誘人身姿。
「這是這座小鎮規格最大，最豪華的酒樓。」張葉認真打量了下門匾上彷彿活了過來一樣的「雙魚」招牌。
「慢著。」其中一位少女叫住他。
「怎麼……呢。」張葉生澀地道。
「你這小叫花，有多遠，滾多遠。」
「想不到我們倆牙鎮有叫花。」
張葉憤怒退回來。
她們說的沒錯。自己的模樣的確欠佳。吃不好睡不好穿不好，能咋樣。
但是，晶石！
張葉擰緊了。
對了，去錢莊。
這裏沒有錢莊，但有錢莊性質的拍賣行。
進拍賣行的人趾高氣昂，有的還有大批隨從。
張葉觀察了一陣，大搖大擺的走進拍賣行。守衛沒有阻攔，他心中暗喜。
「這次拍賣壓軸是什麼。」
「誰知道，每天的日常拍賣都是些俗物。」
「也是，不然哪有這麼多位置。」
三三兩兩的人有的找位子坐下，有的和管事商談。
張葉向一位剛剛離開客戶的管事走去。
「做什麼。」管事沉着臉。
「這個東西。」張葉伸出手掌，一塊晶瑩的碎片。
是出於深思熟慮，張葉敲碎了，這是五分之一。
「還有……嗎。」管事聲音略顯顫抖，目不瞬移地盯着那塊碎片。伸出雙手。
「就這個。」張葉沒有給他。
「你要什麼，是換取金銀，還是物品。」管事已經恢復正常。拍賣行是個大機構，比這貴重的多的物品他也經手過。只是來的突然，讓他吃驚了。
「你開價。」張葉沒有絲毫脫泥帶水，彷彿一切握在手中。
管事盯了張葉一會兒，道：「十兩靈液，或十萬兩銀子。」說完，他眼睛依然沒有移開。
這塊碎片即使是碎的，也非常有價值。他報出的數只是百分之一。
不過，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他看的出來眼前的少年沒有一絲修為，更是沒有後台的那種人。
「可以。可是那麼多銀子我該怎麼拿。」張葉犯愁了。
「劣質儲蓄袋，一兩靈液可激活一年。」
「多少錢。」張葉大喜，有儲蓄道具那就方便多了。
「大筆交易免費送，但激活的靈液你自己出。」
「可以。給我九兩靈液，一萬兩白銀。」靈液比白銀更流通，這個張葉懂。沒有全部換成靈液是因為他現在還不是修士，銀子還挺實用。
「嗯，稍等下。」
換得金錢，張葉立刻請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給他當老師。
對，識字。在學習字的途中也等於學習了語言。
這座鎮的凡人大多數都是來淘金的。因為這裏離倆牙山門近，修士來往頻繁。所以物價相對高。非常容易賺錢。
經過一個多星期的學習。張葉收穫極大。他了解了關於這個世界的重要信息。
比方說。修鍊上面的，也是他最關注的。像他這樣的是凡人，非常多，佔了九成。據說只要擁有了境界就脫離凡人範疇。苦海，脫凡這兩個境界佔了修士的九成九。聽說只要突破到第三個境界，就是修士中的人中王了。
「你別這樣盯着我看，老朽也沒見過第三個境界，更不知道第三個境界叫什麼。」教書先生連連擺手。
張葉繼續發問，「怎麼樣踏入第一個境界，苦海？」
這已不是單單的識字，已經成了百科。
「苦海，只要經歷苦難就能達到。」教書先生心裏很鬱悶，這個僱主問的都是耳熟能詳的問題。但是想到給他開的十倍工資，一切鬱悶都沒了。
「說仔細點，如果我現在想成為苦海，我該怎麼做。」張葉迫切想修鍊。
苦海修士壽元一百二十歲。
脫凡修士壽元一百五十歲。
傳說中的第三境傳聞三百載，傳說五百歲。
而普通人極限一百歲。容易生病衰老，大多數活不過八十。
這些都不重要，張葉想回去，想回地球。而他已經得到線索。
有書記載數萬年前強大的修士在星空戰鬥。上面有非常逼真的圖畫，在那圖畫中看到了隕石堆有金屬碎片，酷似飛船殘骸。
只要到達那個高度，一定成。一定可以回地球！
「和資質有關，有些受一點微不足道的傷害就成苦海修士，而有些人，就算殺光全家，身體百般受辱也不成。」
張葉所有所思會兒，皺眉道：「我說正常的，別跟我說資質不資質，我就問你有沒有出現百分百成功的。」
「有，確實有。一種叫做苦海果的靈果。」教書先生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