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七十二章 天都大廈
除了隱身君，張葉是這次奇迹唯一生還，而且是毫髮無傷。當然沒有得到寶藏，因為這根本就是一處假的奇迹。像這種假的奇迹是有可能存在的。甚至聽人說，出現假的奇迹比真的奇迹概率還大。張葉沒有太過於放在心上。不過，跟惡魔對白的那些話，張葉是句句放在心上。
「時空大帝么，我張葉做定了！」
提升實力，最好的辦法是經歷奇迹。張葉不是此方面專家，憑他的本事，可能幾千年都不會找到一個奇迹。所以，他要組隊。加入那些自衛隊。但，組隊什麼的，外面是很少遇到的。上次遇到算是另一種奇迹。張葉決定回天都，那裏每時每刻可能發生不同性質的組隊。張葉需要加入一個尋找奇迹的小隊。
「求求你，讓我再住一年吧，一年就好。」租客苦苦哀求。張葉最終答應讓他繼續住一年。反正身上還有閑錢，張葉花了一百塊極品能量石再次買了一套住房。
就此一邊修鍊，一遍打聽小隊的事情。
的確每天都有很多小隊招牌。但因為等級的關係，硬是沒有一個人答應讓張葉加入。願意在於張葉等級太低了。那些小隊加入的要求不是七十二就是七十三。甚至有精英隊伍需要七十五級加入。
「好吧，那我就修鍊到七十二級再說，反正我有的是大把時間。」
張葉交了一千年的物業管理費給專門人託管，進入瘋狂修鍊的模式。一千年後，如他所願，終於升到七十二級。再次去找小隊加入，卻非常輕鬆，第一個就加入了。
「是嗎，七十二級，好的，我同意你加入，我們小隊正是要像你這種人才。」
張葉加入了一個佳作光明小隊的隊伍。
這個小隊現在加上他只有七個人。甚至有三人只有七十一級。
張葉問，「什麼時候可以去尋找奇迹。」
「不要着急，耐心點。至少需要十個人。那是標配。我們至少達到標配。在登幾個七十二級吧。」
沒過幾天，隊伍就滿員了。全隊實力如下。
隊長七十三級。
張葉等七十二級的有五人，然後剩下四人只有七十一級。張葉私底下問隊長為什麼讓七十一級的加入，隊長的回答很直接：「標配的隊伍，需要有炮灰。否則，七十二級加的主力死去，代價太大。」張葉聽到確切答案后，神情漠然。曾經，他也是一枚炮灰。自己現在或者，也算是一個奇迹。
對於別人成為炮灰?也沒有太多感覺。畢竟，這樣能夠換來自己的一些安全幾率。畢竟他不是聖人，也不是善男信女。有利於自己的狀況，不須多言。
天空下起了雨，今天也沒找到奇迹。打了個帳篷，大家幾乎貼在一起睡。張葉不適合群，他一個人擔當放哨。
「永夜，讓我看不到你的身影，請不要使用這個命門。我的感覺可能會把你當做敵人殺死。」隊長皺眉道。
「是。」張葉放哨的時候非常喜歡使用永夜，讓周圍成為一片黑夜。不過，這可能胡日昂內部感覺混淆。隊長說的沒錯，如果隊長誤以為自己是外人，可能會被殺死。那就糟糕了。張葉可不想死去。
「你的永夜命門已經到了第三個級別了，不分敵我，有了致命的混亂屬性。」
「是嗎。」張葉目瞪口呆，以為他並不知道。
「是的，你的永夜已經成了一種殺招，團戰的時候非常給力。會讓人分不清敵我，但如果有經驗或者高等級的，當然，就沒有什麼效果。但對於同等級，低等級的存在是非常有效果的。」
張葉點頭，他知道混亂的含義。這種熟悉，非常給力。他不由得欣喜。
「不過，你不要高興的太早，這些都是七十五級都可以獲得的超級屬性。你只不過提前擁有一點皮毛而已。」
「哦？你說超級屬性。」
「是的，超級屬性除了混亂之外有毒素，冰凍，昏睡，遺忘。五大超級屬性。也同時對應五行的金木水火土。金是遺忘，木是毒素，水是冰凍，火是昏睡，土是混亂。你的永夜屬於土屬性的。看起來和名詞土沒有什麼區別，其實也是。但你知道，土只不過一個象徵詞語而已。包含的比廣義上的土還要大許多。當然是沒有那麼綜合就是。」
張葉點頭，他了解。一個詞語包含幾種不同意思。
「總之，你小子是非常幸運的，可以說是天才吧。一般來說，修士都是七十五級才具備超級屬性。不過，你的屬性居然融合在永夜這種命門上，感覺很奇葩，你說是不。」
看來，隊長也不是很懂。張葉自己已經有一點認知了。這種超級屬性可以加到自己任何命門。而不是命門誕生超級屬性。命門只不過是一個載體而已，屬性是真正輸出的東西。如此想着，張葉眼前一片明亮。
「發現奇迹了，發現奇迹了！」有個七十一級的突然驚喜大叫。張葉朝着大叫的方向望去，嘴角露出笑容，「終於發現奇迹了，希望是真的。」
一面透明的門，大家鑽進去。
不過，危險就在眼前，先進去的那幾個人，都死了。
「要進去嗎。」
大家膽戰心驚，進去了五個人，出來的是五具屍體，好像是被拋出來的。裏面有生命？
「你們怎麼看。」
張葉沒有標明。有幾個人依然想進去看看看。那兩個人進去，瞬間被扔出兩具屍體。
「這……」看來，我們還是回天都召集人手吧。剩下只有三個人了，肯定是不能繼續了。
折返，回到天都，經過五天時間，又召集滿了十個人，上路。
「希望這次不會出現上次那種狀況。」
張葉點頭，「就是，居然那麼古怪的奇迹，那還叫做奇迹嗎。」的確是如此，進去之後被扔出屍體，接連如此，想想就很可怕。
隊長說，「那也叫做奇迹，本身那麼古怪不能稱之為奇迹嗎。」聽他們一說，張葉等兩位老隊員連連點頭。的確是那麼回事。尋找奇迹一途，不容易。
「對了，不知道隊長，你是否知道，怎麼才能去第九層。」
「什麼，你是在說笑吧。」
「哦？」張葉疑問眼神。
隊長道，「當今世上，七十五級以上就算不錯了，試問一下，有幾個七十九級，更何況，要去第九層必須八十級。」
張葉口中喃喃，「八十級，那是什麼存在。」
「聽傳說，八十級戰七十九級，只需要一招，就能獲勝。」
「那……那真是天差地別啊。」
隊長嚴肅點頭，「正是。」
張葉知道，有上百億年，沒有人進入第九層，不過，他踐行，如果當世有人進入，那麼定會是自己。張葉懷着期待的心情，繼續尋找奇迹。
隊員一，「什麼，你感覺到了嗎。」
隊員二，「是的，我也感覺到了。」
隊長聽到隊員們交頭接耳，大聲問：「你們有什麼發現。」
「回稟隊長，我們感覺到很多生命波動。」
張葉朝着兩名隊員指的方向去感應。有很多生命點在波動，顯然是在做什麼。腦中思考的結果是一群人在混戰，也只有這樣，才會產生那種不規則，只在一定範圍的波動。
「我們過去看看。」隊長一聲令下起先動身。張葉等隊員跟隨而去。
「他們……」
「他們在戰鬥。」
「實在混戰，他們好像是自己人！」
隊長對張葉道，「他們中了混亂。」張葉明白隊長的意思，眼下只有自己懂得混亂。因為自己的永夜也可以達到這種效果，不過，明顯微弱。只要心中稍稍堅定，肯定不會中招。
隊長道，「那片紅色的霧氣有古怪，我們遠離。」
張葉點頭，想必，那些紅色的霧氣就是混亂原因所在。從而讓那些人自相殘殺。一共有五十幾個人，也許是五個小隊，他們同事到了這裏。張葉看到了，在正中間，有一道猩紅的入口。沒準，他們就是要進入那個入口，卻發生了混亂這種慘劇。如果沒有發生，他們恐怕已經進入裏面。
「張葉，我有一個請求。」
「隊長請說。」
隊長道，「只有你具備超級屬性，而且正是混亂。我想，你進去，肯定沒有問題的。可以答應我媽，你就進去看看。如果有寶藏，分給我們一點就是。有總比沒有好啊。」
張葉不確定，「我可能抵擋不住混亂，這種混亂程度明顯比我要強大的多。」
「求你了，看在我們這些年的交情份上。」
張葉當然不會因為，這所謂的交情答應去冒險。不過，他試着一想，他覺得自己應該低於紅色霧氣的沖刷，因為他的永夜命門。也許，只要使用永夜命門就好了。但，萬一失敗了，將會陷入殺戮境地。
「好吧，我去試一試。」張葉最終決定去試一試。是因為，他不想停留七十二級，他想升級。如果這是一個奇迹，那麼，應當承擔一點風險。
「多謝你張葉，我會記載心底的。」
張葉沒有多說，進入了紅色霧氣的範圍。第一步很正常，第二步，第三步……到第一百步，發生了不對勁。
「啊，張葉他。」
「他紅色的眼睛，好像被侵襲了。」
「快看，他用手掐死了一個人！」
張葉好像發狂一樣，進入人堆，大開殺戒。他紅色的眼睛，他的頭髮豎起來，他就像一個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魔，要殺地面戮一切生靈。
「完了，看來只有找下一個地方。我們走吧。」隊長放棄了張葉，帶着隊員走了。卻在這時，張葉的神情恢復了正常，雖說他的眼睛依然是紅色。原來，他是靠着走火入魔的狀態抵禦紅色霧氣的混亂。這招狠顯著，至少，他現在的一切是正常的。
「哦，是嗎，走了。也好，我連那麼一點也不會分給誰了。」張葉自嘲一笑，走進了妖紅的山洞。
「我是真的懷疑，這裏是什麼地方。」
這山洞裏面越走越奇特，長長的，現在還沒有到頭。奇特的是，腳踩着的所謂道路，就好像列車行駛的道路一樣。是車軌的模樣。也許很多年前，這裏有列車經過。張葉心中如此對自己說。但他腳步沒有停下，僅需往前走。他要知道，這條路是否有頭。他要走到這條路的盡頭，看看到底是什麼模樣。結果，他沒有走到盡頭就停了下來，因為他被事物所吸引。這居然是一座摩天大廈，在黑色的氛圍裏面閃爍著五彩的燈光。
張葉看到入口，是電梯。張葉決定進去一探究竟。
「你是誰。」他看到有個人打開門走出來，是一位時尚的小姐。張葉問，「這裏是哪裏。」
「你這人莫名其妙。這裏當然是天都大廈。」
「天都，難道這裏是天都。」
「當然，你自己瞧瞧。」張葉打開樓道窗戶，下面，是鱗次櫛比的建築，一棟棟高樓大廈。人群鼎沸，車流不息。這，正是天都的環境沒錯，不過，自己是怎麼到了天都。不是明明進入山洞裏面的摩天大廈，怎麼到了天都去了。真是奇哉怪哉。
「你這人是精神病吧，我勸你去中山精神病醫院，那裏的療效不錯，你會很快恢復正常的。」
張葉沒有理會那個女子，進入電梯，按了一層，他要出去，看看是否是真的天都。他始終保持懷疑，沒準，這是進入摩天大廈之後的景象。因為進入了，所以一切不真實。只要出去就可以了，出去一定會成為真實的地方。車軌的路上。
不過，當張葉走出去，跟他在十八樓看到的情景一樣，他在一個五米長的路燈旁。他還看到有人招手打計程車。這一切再真實沒錯。
「為什麼，我買彩票總是不中。」
「老天爺啊，捉弄我，毀了我的人生。」
「我張子豪就是如此窩囊嗎，愛上一個J女人！」
周圍的聲音漸漸的模糊不清。眼睛閉上。當張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到，黑夜中有一個老人拄著拐杖，單靠在摩天大樓旁的安全通道。
「小夥子，你已經昏迷多時了。」
張葉驚訝一問：「你，你是什麼時候到來的。」
「呵呵，你說我媽，我一直都在。」
「不，之前我分明沒有看到你。你是什麼時候給我傳輸了一系列的幻想。」
老者對他搖頭，「不，那些不是幻想。都是曾經真實發生的。還有一點，我一直都在。我已經在這裏好幾十億年了，從未離開。」
幾十億年從未離開，以後可能嗎。有那麼長的壽命？除非是——
張葉問：「你難道是這座大樓的靈？」
「是的，我是天都大廈的靈。我就是天都大廈。」
張葉問，「為什麼，在山腹中有這麼一個大廈，還有，這條車軌是怎麼回事，是否有盡頭。」
「你以下問這麼多問題，要把把我問死不成。」
「那你慢慢說。」
「好，我一個一個的來，」老者點頭，「首先，你說為什麼天都大廈在山腹中。我要告訴你的是，這不是山腹，而是一方小世界。」
「然後是，你所經過的那條車軌，我們俗稱是黃泉車軌。」
「黃泉車軌自然通向黃泉。盡頭就是黃泉。」
張葉問：「黃泉是什麼。」
老者笑道，「黃泉，顧名思義。黃色的泉水。」
「就這樣？」
「嗯，僅此而已。」
「你說，我進去后，那些經歷都是曾經發生的。」
「不，你沒有進去，你當時昏了過去，但你的意識沒有昏迷，自然而然的接受那些影像。」
「哦，我感到那些人都很正常。」
「這個自然，雖然他們已經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但他們曾經的一切有必要讓世人知道。所以你見到了。」
張葉還是很好奇，「你為什麼不死，那麼多億年，我想你就算是靈的存在，也會有枯竭崩壞的一天。」
「你說的沒錯，但是，你要知道，這始器是充滿奇迹的。為什麼我會這麼大的歲數不死，我想我不能告訴你，因為那是我的秘密。除非你自己發現，否則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你說自己發現，難道我能發現。」
老者點頭，「嗯，這世間的種種，只要曾經發生過，都會留下證據。你是可以發現的。不過，我想你也不會發現，當然，我說的是暫時。如果你是時間的追尋者，我想你只要想到就發現了。可是，你是空間的追尋者，不是嗎。」
張葉點頭，「的確是那麼回事。」
「那就對了，等你成為時間追尋者的時候再發現不就得了，不過我，我想那時候，這對你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
張葉腦中突然一亮，他道，「這裏應該是一個奇迹。」
「嗯，」老者點頭。
還好想到了，這可是最重要的問題，張葉問：「這個奇迹有什麼利於我的東西？」
「呵呵，非常抱歉的告訴你，可能對於你來說，是一個壞奇迹，沒有利於你的東西。」
「什麼……你，你是說？」
「嗯，你要知道嗎。」老者問。
張葉點頭，「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壞法。」
老者點頭，「好，我就告訴你。你永遠也不可能出去了。」
「什麼？！」張葉鏡湖，「你說的可是真的。」
老者認真的點頭，「是的，不信你試一試，就算你走回頭路，也回不到原來的世界了。」
張葉發出牙疼般的聲音：「你……是你做的。」
「呵呵，你可以這麼想，但我絕對不會那樣做。這一切都是天成的。」
「為……為什麼！我不信。」張葉立刻反身走回頭路。
但幾個來回下來，他筋疲力盡，終於相信天都大廈老者的話是真的。被囚禁了在這一方小世界。
「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出去。」
「不是已經告訴你，不能出去了嗎。」
張葉大聲尖叫，「我不行，我就這樣不能出去了。這什麼地方，這裏根本沒有能量，我就算修鍊也沒有用。」
「是的，這裏已經沒有能量了，否則，怎會是這樣的氣象。」老者突然變得激動起來，「要知道，十幾億年前，這裏還是蓬勃生機的啊。那懸浮列車的軌道，還在正常行駛。哈哈，大家的夢想就是做一次環球旅行，去黃泉看日落。」
張葉默然，他沒有打擾老者散發情緒。他知道，老者是多麼的落寞。可能是一個寂寞的人，留下一個寂寞的靈魂，造就了，如此寂寞的一個靈。
「對不起，剛才我失態了。」
張葉搖頭，「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失態，所以引發了你不好的感覺。」
「那也不是不好的感覺，屬於緬懷吧。我是多麼想回到從前。」
張葉道，「嗯，我也是想回到最初的時光，可那是不可能的。想一遍兩邊還行，如果反覆的想，最後連想都沒有什麼感覺了。」
「對，就是這種感覺。懷戀起來根本沒有那種再現的感覺。所以，我才塑造了你經歷的那些影像。」
張葉笑着道，「不錯，挺真實的，至少，我當時因為，一切都是真的。」
老者自豪道，「那是，我記得，我的前身可是一名城市設計師，這天都大廈就是我的心血，最高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