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畫一張像防嘔

「就是這兒了，」

「是嗎。」

兩人緩緩靠近，還沒有等走到結界，被發現。

「什麼人！」

這些身穿青衣的人就是被流浪歌手蔣毅稱之為干臟活累活的男人。他們的實力都在分神後期。

張葉帶着蔣毅無雲煙。

「只是一陣風。」

「居然帶着黑風，奇怪。」

他們並沒有察覺兩人。兩人此時躲在一座懸空假山縫隙中。

張葉不由得問，「他們中都是分神後期，你當初怎麼成為他們之中的預備。」

蔣毅苦笑：「榨乾了。」

「哦？」

蔣毅繼續道：「就是榨乾了。」

張葉還是不解，追問：「什麼叫做榨乾了。」

「就是那事啊，就是這個，這樣。」直到蔣毅做手勢，張葉才明白他到底說的什麼，居然是內事。

因為內事而榨乾聽起來就好像千古奇聞，不過在星姐教就是如此，而且天天上演。這也是為什麼無數男人夢寐以求的。身在其中的確是醉生夢死啊。

「我知道你的實力深不可測，我之所以答應帶你來，我有個請求。」

「你說，」

「讓我見野苑最後一面。」

「野苑？」

蔣毅點頭，「嗯，是我在預備成員時的搭檔。她是預備星姐。當然現在她定是正牌星姐了。」

蔣毅真是一位痴情種。張葉無聲點頭，其實心中帶憐憫，結果肯定是他不想見的。但蔣毅絕對是忽略了，宇宙間流傳著這麼一句話：不到黑洞不死心。就送他到黑洞吧。

「非要如此嗎。」這個據點相當嚴密。

「嗯，這是我的希望，我的念想。還有，阿爾法王朝總部比這裏要強百倍，否則你無法去闖。」

「好吧。」張葉答應了。

帶着他化作一股黑風。如果單他一個人可以了無生息，因為帶着蔣毅，做不到完美。

「啊啊啊。」

「喔喔喔。」

那些閣樓的聲音毫不掩飾。張葉皺起眉頭繼續帶蔣毅飛。

「就是在10086號房間。」

「屬棟？」

「360。」

張葉帶蔣毅來到360棟10086號房間。

「隔音效果很好，看來使用了隔音陣法。」

「那是，當時可花了我五個月的薪水，買了八級隔音陣。就算是張大哥你恐怕也要破解才能聽到裏面聲音，而破解可不會沒有聲音。」

張葉是個陣法師，曾經三級。通神后應該是達到七級。要破，的確要花費一些功夫。而且肯定會弄出聲響。通神境界，陣法師根本就不存在了。因為通神的神念太強，演算瞬間出。通神境界的度就等於七級陣法師。聽說真正能配稱之為陣法師的需要陣法十級。當今世上十級陣法師絕跡。因為，神王境絕跡了不是么。

「那要怎麼辦。」張葉問。

「前輩，我之有妙計。」說着蔣毅拿出一塊表形物品。

「這是……」

蔣毅笑着說，「密碼鎖。」

「哦？」

隔音陣有配鎖，我這個就是密碼鎖，可以解開，哈哈哈。

「是嗎。」張葉感到奇怪，似乎和科技相關。

「我當時沒有告訴野苑，哈哈。前輩我是很在意你偷窺的，所以，請你稍稍自製行嗎。」

張葉好奇問：「有什麼好自製的。」

「哦，對了，前輩說的對，有什麼好自製的，除非野苑在洗澡。哈哈。」蔣毅道，「野苑說了，如果我被淘汰她會一直等我的，不會跟其他人在一起。哈哈，我今天就要給她一個驚喜。」

「哦，是嗎。」

「張大哥你不相信嗎，我告訴你野苑可好了，野苑可聽話了。野苑是我的小仙女啊，我終於可以再見到她了，想想好開心。」

張葉真忍不住跟他說，也許和想像的不一樣。這種可能很大。只是它忍住沒說，看得出來蔣毅希望此時很久了。

「要打開了哦，我告訴你，野苑可好看了，你可不許打主意哦。連YY也不能。」

張葉點頭答應。

視線變得清晰了，你們的景象一目了然。那是一空中閣樓。大概五百平米的樣子，有三十米高。呈兩樓。

「那個人……是男的。」

應該是僕人，修剪花草一類的。蔣毅安慰自己。

不！怎麼進了正門。應該是看病醫師，野苑病了嗎。蔣毅繼續自我安慰。

張葉此時道，「這把鎖裏面三百六十度都能看得清？」

「是的，我現在遙控著。」蔣毅的雙手瑟瑟發抖。似乎往不好的方向走了。那……那人不是醫師，有正門鑰匙。

「你來了。」

「寶貝是的，我要。」

「死鬼，門都不關。」

「不是有陣法嗎。」

「啊……啊。」

「今天就這樣，刺ji點。」

……那是什麼畫面，為什麼，為什麼這樣！

此刻再也忍不住，雙眼不停的冒火，他怒了，他真的怒了。

張葉冷眼旁觀。

「我，我要殺了那個雜碎，我也要……我也要殺了她，嗚嗚……嗚嗚。」哽咽住聲喉。

沒有什麼比現在悲哀的，因為，現在的悲哀在進行時。

「幫我……」

「會惹出大動靜的。」

「張大哥，請幫我。」蔣毅哭着說。大男人像個女人似的哭了，可以見得，可以見得。張葉有些不忍心再看，畢竟他是人又不會真的鐵石心腸。加上他很欣賞蔣毅，從而也就同情了。他最後問一聲：「你確定。」

「是的，我非殺了他們不可！」

張葉憐憫的伸出了手，指甲劃過密碼鎖，剛才就在入侵其中遠離，現在完全解封。

裏面的雙人正歡。殊不知，有兩人進來。

進來了，蔣毅除了眼睛紅紅，沒有亂出聲音，而是小心翼翼靠近。相當理智。卻也見得是無比認真要殺掉那兩人的決心。其中之一還是他深愛的女人。怪只怪那個男人不該出現在這裏。

張葉如影隨形，作蔣毅後盾。雖然說，蔣毅殺死歡樂中兩人的幾率高出百分之五十，因為他借了青劍給他。通神中期加開靈能夠斃命兩人通神後期？不一定。但是對於兩個無防備，而且注意力都擊中在那事的人，可以預料的，成功率相當高。

「死吧——！」

「啊……你是！」

「你是誰啊——啊！」

一刀兩斷！成功率已成百分之百，那男人和野苑死。他未能看清她最後一面。

無需再看，因為她已經不是認識中的野苑。

哭了，無聲的哭了。

「好受多了吧。」

蔣毅嗚咽點頭。

「你說你要拜我為師？」

「是的，我想學習張大哥的隱身技。」

「那也不用拜師。」

「這樣說張大哥答應呢？」

張葉點頭，「嗯。」

不得不說蔣毅這人很有魅力，那是一種純真的氣質，居然從男人身上看到，不得多見。也難怪，傳聞中高高在上的星姐教會選中他。雖然說最後因為他自己的關係沒有成為成員。

「蔣毅，你可以算得上是我第一個主動承認的朋友。」

「何以見得。難道張大哥一生中沒有交友？」蔣毅隱藏他的風度。其實不至於，張葉雖然沒有他那種柔美范，卻也有一種普通人無法比擬的氣息。如果在花痴的嚴重，確實是蔣毅佔優。可修士中，所謂花痴能有幾人。都是實力說話。修士的世界實力為尊。

「我這就交於你我自創的影身技，無雲煙。」

一年，兩年，三年……

「我不行了，張大哥我太笨了，我真沒用。」

張葉：「蔣毅，你不必太自責。」他也想不到蔣毅的資質出乎意料的不行，無論他怎麼教，依然學不會他的無雲煙。他努力思考了下，準備下降難度，讓他先從及疾風步學期，然後學銷聲匿跡，最後兩者融會貫通應該就能夠學會無雲煙了。

他這樣做了，精心的教學模式下，很快就立竿見影。蔣毅學會了疾風步，也懂得銷聲匿跡，若是讓他發揮昔日張葉的水準不能。無雲煙依然沒有學會。不過，他說懂得一些了。張葉猜測，應該需要時間的積累。等疾風步跟銷聲匿跡兩者使用奪了，應該會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學會。

蔣毅一天中有半天是在張葉的教導下練習隱身技，然後另外半天卻是和張葉彈奏一些樂器和歌唱。通常是張葉彈奏，蔣毅歌唱。

如此生活也算閑情雅趣。

張葉在百般不可奇數的樂器中獨愛笛子，他的笛子道最後吹得出神入化。已臻化境。比起蔣毅的歌聲來說，可以完全覆蓋掉。不過他都壓着，沒有把他功力顯露出來。

百年這天。

「蔣毅，你我相處已經百年，我想是時候告一段落了。」

「張大哥……」

「不需多說。我現在要去辦正事了。」

「是去阿爾法總部找那兩個星姐嗎。」

張葉點頭，「是的，我需要確認一下。」

蔣毅默然了良久，道：「張大哥，我們以後是否還會見面。」

相見時難別亦難。張葉決定迅速離開，在留下一句「會的。」無雲煙消逝。

蔣毅望着張葉消失處，找出樂器，彈奏並歌唱：「故事的結尾，不需要任何面對。我欠你一句……所以我才會傷悲，所以我才會流淚，到最後，才發現……」任憑眼淚揮灑著，蔣毅動情彈唱。

「請問，有阿爾法王朝的地圖嗎。」在處處碰壁有，張葉知道錯誤出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放低姿態，禮貌起來。

果然，效果立竿見影。這位滿臉麻子肥婆眼睛細成一條縫隙笑眯眯道，「知道，知道的小哥。」

「那麼，請告訴我媽。」

「可以，可以的。」肥態的姑娘笑容可掬。張葉看得心中毛骨悚然，瑟瑟發抖。

「好吧，請說吧。」張葉禮貌做了個請的手勢。

「嗯，嗯。」依舊笑容不改。卻仍沒有說。半響擠出一句：「想當年，我也是預備星姐啊。」說着似未滿十八的姑娘忸怩一下，那，那畫面毀三觀！中間肥的，下身肥的，根本就一隻肥蟲來形容一點不過分。張葉忍不住作逃了。

「能不能直接一說！」張葉最後一問。

「可以，當然可以。」這句話讓張葉忍住作嘔，懷中驚喜艱難地聽。但下面半句讓他直接逃了：「只要一晚上，一晚。伺候奴家滿意即可，嗯哼~人呢？」

「嘔嘔……」八百裏外無雲煙現形出來，張葉不停作嘔，吐了三公升沒得吐才作罷。

「噁心死我，噁心死我了啊！」張葉深呼吸。他腦經一轉，朝人煙鼎沸的地方馳驅。他持續找……，壓壓嘔。

女問：「什麼事？」

「一晚上多少？」

女怒：「神經病！」

下一位

「一晚多少？」

女尖叫逃開：「神經啊！」

……

當張葉熱情消缺，恢復正常，肥女的影響消失的時候。

「求求你，再寬限幾天。」

「喲，今天不把十九碎無能晶石還來，我抓你去春樓，賣了二十還於一。」

「我明明直借了一塊無能碎石。」

「不知道高利貸利滾利嗎，」那人獰笑。

柔弱美女連連後退。

債主命令手下，「把她給我抓起來！」

就當那些魔爪要抓住柔弱美女的時候，一聲毋庸置疑的聲音響起：「住手！」

「是誰，敢壞我好事！」

黑衣男子出現，手一招，一縷白色火焰。瞬間，充斥高溫。

「啊！那是——」

「快跑！！」

債主同跟班嚇得忙命逃跑。

「你沒事吧。」張葉走了過去。

縮在牆角的柔美少女控制住了身體的瑟瑟發抖，道：「恩人，我沒事。」

「那好，就此別過。」

「恩人，慢……」

「嗯，還有事？」

「敢問恩人大名。」

「張葉~」風輕雲淡的消失。

「嗚嗚……」

「你為什麼哭。」

「恩人，你還沒走。」

張葉點頭：「嗯，是的。」本來，已經走了，但那剎那聽到哭聲，又回來了。這麼一停頓，女孩哭了整整一天還在哭，他忍不住奇怪，現形出來問了。

「我母親自從生下我之後急劇衰老，如果不服用刺激激素會老死的。嗚嗚……只要停一個星期，她就會死。」

「一塊無能碎塊能夠使用多久。」

女孩嗚咽的說：「一年。就是一年前家裏的東西都典當完了，沒錢了，才去借高利貸，誰知道一年時間欠了那麼多……嗚嗚。」

和蔣毅百年其實也算當流浪歌手，不過他專門負責彈，蔣毅負責唱。百年的收入不錯，即是他只拿了百分之一，也有兩塊無能晶石。一塊無能晶石等於一百塊無能碎晶。

張葉直接把兩塊無能晶石給她。

「啊，恩人，我受不起，太多了，太多了。」

張葉搖頭，「不多，也就兩百年。」

「恩人，我無以回報。」

「沒事的。」

「我非要報答不可。」

張葉心中一動，「那麼你就給我一晚上。」

「恩人……」女孩羞澀欲滴。

第二天，張葉收拾好了布巾離去了。

那是畫布，他花了一晚畫上女孩的肖像。今後遇到肥婆之內的，再也不會怕了。

兩塊無能晶石一幅畫像，而且還需要親自動手。張葉卻覺得很值。人間正義是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