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心魔
小林就是高層中的一員，他在發現警報之後就研究外星物體。他研究的數據流在整個世界排名前十。整個世界的人口十億，他並不驕傲。也是他認真努力的品質讓他如此強大。
「滴滴滴。基因鏈破解。」
「滴滴滴。生理特徵破解。」
「滴滴滴。遺傳訊息無法破解。警報，無法破解，警報倒數10,9」小林趕緊退出了破解遺傳訊息的指令。此時，基因鏈破解了，有9999條有效基因，這正是人類正常的基因水準。生理特徵讓他不解，上面證明此人沒有新成代謝。更讓他吃驚的在後面，能量檢測達到了9千9百9十9萬9無限循環峰值.
小林滿頭大汗，退了出來。他要親自去現場。一般這樣的實戰，像他這樣高層不猜與，在後方遙控。可是，他就是忍不住，不知道為何，他想親身實驗一探究竟。
那到底是什麼存在。他已經虛擬通訊，讓一個研究小組跟着他上路了。
小組隊長：「首長，您真的要親自去嗎，可能有危險。」
小林：「嗯，我為了全人類，那些危險不存在什麼。」
小組隊長：「可是，只有您或者才是全人類幸福嗎。」
小林：「我和那些冠冕堂皇的人不一樣。」
三人落在地面。
稍稍感應，張葉突然一笑，「我想看看你們銷聲匿跡學得怎麼樣。」
「好啊，張葉，你等著瞧吧。」
「銷聲匿跡。」
兩女使用銷聲匿跡，但張葉在前一秒使用完成。
三人憑空消失。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
「怎麼，怎麼可能。」
「隊長怎麼呢？」
「首長，沒有反應了，紅熱掃描裝置沒反應了。」
小林道，「用能量反應裝置。」
「是，馬上。」沒過幾秒，研究小組隊長高興叫起來，「看到了，他們在那，什麼，怎麼可能，漂浮空中離地三千米，他們怎麼做到的。」驚呼連連。
小林望着反應數據，「嗯，他們怎麼做到的確是個問題。不過現在我們得跟他們溝通。」
「不可啊首長，如果他們是怪物就糟糕了，我們雖然科技發達，但僅限於星球內啊，外面我們早在八千年前就沒有進行了。」
首長的語氣毋庸置疑道，「我知道，外面的世界很恐怖，不適合我們人類。但是，他們現在是在我們星球內的，我們才是這裏的主人，怕他們像什麼話。」
隊長支支吾吾：「是，是首長您說的……沒錯。」
小組六人接近。小林留了個心眼，他和隊長並沒有貿然前進。
神念交流：
「你們怎麼看。」
「他們太弱了。」
「只是這樣。」
「嗯。」
張葉失望地道，「你們觀察的不夠仔細。」他直接現行降落下來。
「啊，」
「快用麻醉激光。」
「用消毒水！」
一道白色的伴隨着紫紅的水打了過來。
張葉揮手，水連同光瞬間蒸發。
「你……你是怪物。」
「怪物啊！」
尖叫連連。
「別跑，你們不要跑！」
小林質問隊長：「他們怎麼跑了！」
隊長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怪物」，「抱歉首長，我也走了！我們沒有帶強烈殺傷武器，我們要靠武器總部支持！首長，您也走吧……」聲音越來越遠，小組隊長也消失了。
「鼠輩，一群鼠輩！！」小林盯着他們消失的背影，惱羞成怒。
「你不走嗎。」
「不，我不走，為了我們人類，為了我們藍星。萬歲，萬歲！」
「哦？」這樣好奇了，通常來說不怕死不是神經病就是有毛病，眼前這兩者好像都不是，而是一種精神，一種熱愛人類熱愛星球的精神。
不過他顯然是多慮了，因為張葉並不是取他性命。
「你不殺我……」
詫異驚了呆了。
「嗯。」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小林不解：「那你為什麼出現。」
張葉感到很好笑，反問：「我為什麼不出現。」
小林仔細思考，也是對方出現沒什麼不正常，怎麼回事，不能這樣頭不亂理還亂的想。小林認真的道，「藍星是我們的星球，請你離開。」
張葉搖頭，「我暫時還不想離開。」
小林沒轍了。
張葉對身後喊道，「出來吧。」
「啥，又出來一個，不，是兩個！」小林終於忍不住了，「你們到底什麼目的。」
張葉道，「沒什麼別的事，我們只是下來看看。好像你說你們星球叫做藍星，你們人類有多少年歷史呢」
小林道，「我們藍星出現人類已經一萬四千五百年了。」
「呢？」張葉皺起眉頭，這似乎跟自己離開地球的時間相符。
「具體點。」
小林搖頭道，「沒法具體，因為人類最初誕生的時候充滿戰爭，只能夠大約估算一萬四千五百年。」
張葉道，「可以給我看看你們歷史書嗎。」
「嗯，可以。只要你們沒有壞的目的。」
藍星高層總部。
「你們怎麼看。」
「就交給小林吧，我們出面也沒什麼用，高端武器就是激光，他連麻醉激光都無效，連光速都能夠消滅，我想我們的武器對他沒有作用。」
「好吧。」
小林：「你把身體靠過來。」
「哦？」
小林解釋，「我們藍星人每個人都有完全遺傳記憶。」
「是嗎。」張葉頗感吃驚走了過去，接觸到手。
那一剎那，一股訊息湧入腦中。
戰爭，死亡，天災，恐懼……種種畫面。
到最後，張葉回過神，問：「你們沒有古代方面的。」
「從人類誕生的記錄都有，那不是古代嗎。」
「不，那不是古代，你們不是古代人。」張葉的狀態有些不穩定。兩女走過來一人拉着他的手，輕聲問：「張葉，沒事吧。」
張葉對她們道，「沒，沒事。」稍作穩定好心態。
小林認真道：「我們的遺傳訊息，從第一Dai開始直接到現在都記錄在內。而且已經人類一體化，只要是怪魚我們人類的事情，我們無所不知。」
張葉很失望：「你們根本就沒有搞懂，說什麼人類全部都知道，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什麼，你說什麼，我們的事情難道我們自己不知道嗎。」小林不知為何也來氣了。
高層中心、
「不行，怎麼能這樣說。」
「那個可是危險人物。」
「小林別搞砸了啊。」
高層人們默默祈禱。
張葉的眼神像是看無知，他道：「你覺得人類就是那麼從無到有的嗎，沒有一個進化的過程、你覺得就是那麼本應該出現的。那好，你們第一個人是怎麼出現的你可知道？」
「這……這個。」小林無法解答。
第一個人類是怎麼出現一直是藍星人的未見之謎。唯一之謎。
「你們有沒有試着翻動地下的土地？你們有沒有發覺過不明白的事物。」
小林：「沒有……」
「難道連一個骨頭都沒有發現，你們藍星人死了之後沒有骨頭？」
小林：「我們都採取火化。」
「好，你給我看好了。」突然，張葉甩出了水晶石像。
「啊，那是什麼！」
「那是他的武器嗎。」
「能量數據：？？？怎麼都是問號。」
「怎麼回事，那一片無法感應了。」
「警報，警報第120555區被陌生屏障！」
張葉對瞪目結舌的小林笑道，「好了，你那些同類就看不到我做什麼了。」
「我們直接的對話也不知道了。」
小林支支吾吾，「你……你全都知道了。」
「當然，那麼多意識在我身上掃，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張葉又道，「我先給你看看驚奇的事物顛覆你的三觀吧。」說着，一招手，地面破裂，一條驚天裂縫，下面深不見底。張葉對卡特姐妹道，「你們用能量普照給他看。」
「好的，張葉。」倆姐妹卡特琳娜朝下打出光束，卡特里娜抓住小林帶他飛馳下去。
「啊，啊——這，這是什麼。」
「你們為什麼破壞我們的星球。」
「你給我閉嘴吧！」卡特里娜用靈力封住了他的語言神經。他唯有瞪大了眼珠發出「嗚嗚」聲。
張葉與卡特琳娜牽手在後方跟上。
這條裂縫有度，張葉只打穿十萬公里。
這十萬公里足以去發覺一萬年前的事物了。
如果一萬年前真的是一成不變的話。
如果不是……
張葉激動與不安。
「什麼，怎麼可能，這，這是人類的骨頭嗎，不是的，這是什麼生物的骨頭？我們星球只有人類啊！」
張葉與卡特琳娜隨後降落十萬公里處，他看到了那件骨頭，三個深邃的洞，是狗頭。
但見了狗的骨頭，張葉臉色難看了。這證明很有可能這顆星球就是……
第一點，自己離開一萬四千五百年之前這裏產生驚天變故出現藍星人。
第二點，看到了自己所熟悉生物狗的頭骨。
雖然暫時只有兩點，但是已經朝那個方向靠了。
如果再出現第三點，那就絕對出現了，張葉冷吸一口氣。朝旁邊挖掘。
卡特姐妹沒經他提醒，也各自找一個方向挖掘。
再沒有找到骨頭。
很久的很久就沒有機會說再見。
那一刻的幸福直到永遠。
當時說的話都是騙人謊言。
想說抱歉想道歉只能在心裏遺恨萬年。
……
「找到了這個東西。」
「好像是一個影像設備。」張葉湊了過去。扒開了外面的土層，他看到了，那是……那是多麼熟悉的啊。
「哼哼，張葉他啊除了貪玩什麼都好。」
「雖然不知道以後如果有孩子了該怎麼辦，但是我想我們會好好的。」
「他最近不理我了，我知道他的小心眼，以為我父母看不上他。其實只要他做出一番成績，我父母還是很樂於見的，我也一直在父母身邊說他的好話呢。比方說很善良一隻小螞蟻都不會踩，比方說很熱心八十多歲的老奶奶過馬路他會過去幫忙，比方說很聰明啊……」
「我懷了他的孩子，我好高興哦，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最近他的狀態太糟糕。」
「啊——為什麼，為什麼，那是什麼。他消失了，人間蒸發了。沒有人知道，只有我知道。」
「天空一片白色是災難嗎，小寶寶為什麼還不長大，我是不是快死了……」
張葉憤怒不甘怨恨滔天，「啊啊啊，老天，你這是為什麼！！！」體膚青筋暴露，擰成拳頭「咯吱咯吱」作響。
卡特姐妹，小林保持安靜。讓張葉發泄。
張葉搗鼓了陣，修理好后發現只是錄音，沒有過音像。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來到小林身邊，「你們的科技有多發達。」
小林望着張葉獃獃的說：「我們除了航空航天，在星球內的開發已經到了極致。我們可以測算能量，精神轉換能量，分解基因，破解遺傳……」
「什麼，破解遺傳，說具體點。」
「就是，只要有DNA分子，我們就可以知道整個人包括他的上代，甚至可以追蹤到第一代。我們藍星人就是如此的。這已經是一種基本技術……」
「好，我想知道，你們能夠從物件抓取DNA嗎，」
「只要有就可以抓取，如果被清理乾淨。」
「那麼，請把上面的DNA，如果有給我破解遺傳訊息，我只要追蹤最近這一代就可以！」
「好，只要有，沒問題。」小林從手中打出一團光，把VR投影儀包裹起來，「我需要設備，設備只放在藍星高層。」
「可以，我們就在這等你。」
「你不怕我們藍星人……」
「不怕，我們對你們沒有危害，只要你幫我做成這件事，我們就離去。」
「好，我回盡全力幫你破譯！」
「送他回去。」
「嗯。」卡特姐妹送小林回去。張葉獨自一人發獃，漸漸地沉靜起來。他知道這樣不對，本事通神級別的人，心應該做到心無心，這應是修鍊爆發的時期，可是，他的心態被打破了。心中在吶喊：「小喬，小喬啊！」
「小林你回來了。」
「你已經失聯29個小時。」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小林你……你怎麼帶了兩個能量，那是兩個怪物！」
被探測出來了，科技果然強大。卡特姐妹銷聲匿跡出現，小林望着她們說，「她們不是怪物，我跟你們解釋，好了，我要工作，馬上派科研小組過來。」
「小林，我們需要解釋！」
「解釋？你們可應該看見他們多麼厲害，他們的能量可以摧毀整個星球！」
「這……」
碰巧的是，派來的科研小組又是那隊。
整個小組看到小林相當尷尬，特別是隊長，都沒法說話了。
「我沒有對你們有意見，現在快點一起來科研吧。」
「是……是的，首長。」
小組隊長人品不怎麼樣，但科研實力相當強悍。一看VR投影機立馬就知道這是一個高科技的產物，「是他們帶來的嗎，太強悍了。」
「趕緊破解吧。」小林小心翼翼望了眼旁邊守着的卡特姐妹，她們的視線正是寸步不移盯着投影機，他擦了把汗，鏈接了中央資料庫，開始進入分析。
破譯工作正常進行。
這裏明顯只要一個人看住就可以，卡特姐妹為誰留下來誰回去發生爭執。
「我回去，我最愛張葉。」
「我回去，我才是最愛，真愛。」
「我最愛！」
「……」
兩人誰也不讓誰，結果誰也不能回去。
視線放回地底十萬里，張葉盤坐下來，他身後絲絲白氣蒸發而上。如果有能量探測器在旁邊，可以測出這裏的能量在急劇蒸發。張葉在消耗能量抵抗心魔。
心魔，正是對小喬的思戀，眷念，愛戀……一切的一切。
心魔縮影，「快停下來，你這樣瘋了嗎，你可是通神境界，能量多麼重要。」
理智縮影：「我只要心態恢復正常，我只要狀態穩定。」
「你，你難道不想小喬，你難道不眷戀她，不愛戀她。你以為你認真修鍊就可以忘記她，錯了，她一直在你潛意識中，所以才造化了我，直至今日我方出現！」
「不，你是不存在的，你是有害的，你影響我的修鍊，你本事無，你想控制我的意志！」
「錯了，錯了。我是真正存在的，是你違背的感情，我沒有任何害處，我是有意的，誰沒有一些感情糾葛，為什麼要除去，你不要斬斷我！！」
「不，我非要斬斷你不可！我以後可以重塑小喬的！」
「你為了那需無目的的重塑，而斬斷小喬的念想，如果你擁有了那個實力，你還會有小喬的想法嗎！！」
「不，我會有的。我對小喬的愛……」
心魔與理智鬥爭不停，張葉渾身紅一陣，綠一陣。
小林眼睛越瞪越大。
「這，這怎麼會，怎麼可能。那些景象，不，難道說我們不是第一代人類，我們星球之前還有一代人類。」因為是張葉交代的，所以這裏的一切屏蔽，只有他一個人看見。而科研小組是分工收據數據，最終傳到中央系統他來拼湊出一切。
「那個人，是張葉沒錯，」
「我想過去看。」
兩女靠了過來，小林更認真的拼湊影像了。
「……這樣面不止一個DNA，還有一個男性的。」小林驚呼，心念兩份，進行高難度操作，他已經無法注意現實場景了。
兩女瞪大了眼睛，「那是張葉兒時的景象。」
「嬰兒時期好可愛哦。」
這具投影儀，那正是張葉送給小喬十六歲的生日禮物。為此碼頭搬運了整個暑假，VR投影機的買價43999RMB，北上廣的白領不過一個月的工資，可他是踏踏實實每天八小時體力活，有時雙手都出血。才買到的，那天生日，彼此都泛著幸福的淚花。
「張葉，真性情。」
「我的眼睛都濕了。」
而張葉呢，此時他終於面前壓制住心魔。招出水晶石像緩緩恢復能量。
他並沒有放鬆，因為他知道僅僅是勉強壓制。還並沒有斬掉，他此時的實力不足以斬掉心魔。只有靠時間慢慢磨，經過計算，以目前實力，至少是一萬年。一萬年後心魔才會飛灰湮滅。
可以見得，小喬在他心中的度何種地步。
「我的任務完成了。」
「之後的沒有破解？」
「嗯，只能夠破解最後剎那之前的。也就是說最後碰這具投影機之前的景象，而且也只有一生，只能一生。想追尋上代是不可能了。和我們的基因組完全不同。」
「最後的那副影響是發生大爆炸吧。」
「嗯，不知為何發生的。但從種種線索知道是科技相關發生的。」
「是核嗎？」
「或許吧。」小林也不肯定。據他所知，除了核之外，尚有三十三種物質可以毀滅整個星球物種。
「你們來了。」張葉嘴角抽搐。
「嗯，我已經破解了。」小林很興奮的捧著一束光球。
「嗯……」張葉似乎在掙扎。
「給……」
光球自然而發沖向張葉。
「不！」一聲驚呼，張葉雙眼獃滯，影像撲面而來。
卡特姐妹老有種慌張的感覺，「張葉不會有什麼事吧。」
小林保證道，「不會有事的，完全無害，他現在正在接受那些影像。」
「不……不……不！」張葉無法控制，無法阻止，影像鋪面而來，心魔實力飆升，已經無法控制。
最終平靜了下來，張葉的雙眼冒着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