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風雲起 無君台上斷生死

第二百三十一章風雲起 無君台上斷生死

承天宗,動蕩因為四位元嬰大修士的回歸暫時趨於平靜,那些紛擾叫囂,心懷異志的修士紛紛偃旗息鼓,觀望着風向,同樣,作為宗門之中的中堅,各大元嬰大修士開始頻繁聚首,整個宗門一時間分成三派。

作為中堅力量,也是承天宗中最正統的傳承,卻分為兩派,一派主戰,更主張清除或者禁閉那些有可能背叛並給宗門帶來災難的修士,行事態度極端激進強硬。

而另一派,則相對中庸,講究人各有志,不想過多參與,畢竟那邪修之法也並非毀天滅地,在他們看來,只是一種藉助邪骨邪靈之物修鍊的法門,因而希望不要使宗門被分裂。

這也是這些修士並未真正了解邪修之殘忍,血腥,而還有一部分人,因為自身資質,潛力或者身後沒有勢力支持,道途暗淡,因而寄期望於外物,更加緊了暗中聯繫,想要去修鍊邪法,以期突破瓶頸,再得壽元。

一場暴風雨正在暗地醞釀,沒有人知道承天宗的結局,各方都對自己有着足夠的信心,雲磊走在熟悉的宗門之中,卻對這些暗流絲毫不知。

一路走來,修士身影寥寥無幾,哪像一個擁有十餘萬修士的龐然大物,即便偶爾有修士,也皆行色匆匆,對着外人都露著警惕,雲磊不知道因為什麼,也不想知道。一身嶄新的刑法司制式黑袍,腰間懸掛執法腰牌,這正是雲磊之前在宗門之中的值司。

因為洪天魁一係為人剛正,不攀附不凌弱,加之其師為宗門長老,坐鎮執法司,基本上這一系大多數修士和其他通過考核心性選拔出的弟子,都在其中任有值司,以維護守護宗門秩序,以免一些修士倚仗自身實力胡做非為,而這也是雲磊此番敢於單身出現的原因。

畢竟在明面上,他還是宗門在冊的執法使,擁有緝捕修士,懲治作姦犯科,欺凌弱小,謀財害命的邪惡之輩的權利。這個身份在宗門之中還是有一定作用的。

但事實上雲磊心中清除,師傅洪天魁失蹤,自己等師兄弟沒了後盾,包括整個刑法司的執法使,都需要隱忍低調,雖然這個身份作用不是很大,但至少有一點,在正邪之爭在宗門中沒有完全挑明,那些姦邪之輩的長輩修士,還不敢明目張膽的來袒護自家弟子胡作非為,更沒臉面來為難自己一個築基期小輩。

而且宗門之中的正道修士也不會看着自己被人隨意抹殺,而今要做的,就是讓自己在這件事中佔據道義,還要有自身的價值,做到讓人找不到錯誤之處。

雲磊別看外表粗獷,但實則心思細膩,得益於紫府神魂的初步顯露,可以說,只要雲磊的靈力修為足夠快的進步,在築基期中已經不再有什麼瓶頸,而且自身根基潛力在這個進階的過程中,還在不斷增強和積累。

各種原因,促使雲磊壓抑在心底的怒焰和復仇的慾望越發炙熱,今日之行,隨着步伐不斷接近,一顆堅定的道心正在緩緩成型。

承天宗,承天大殿,古老滄桑,如同一個飽經滄桑的老人,矗立在承天宗之中,歲月留下的痕迹,遮掩了大殿往日的輝煌,顯得陳舊蕭瑟,但即便如此,那掩映在歲月下的古拙符籙,雲紋,道篆,雕刻的異獸,異草寶葯時時刻刻訴說着威嚴與弘大。

大殿之中,上首並排兩人,左首一位三旬金袍修士,一身氣息凝重如淵,不過相貌卻是一臉的和藹可親,幾綹青須垂在頜下,道鬃高挽斜插紫玉簪,這位正是當今承天宗宗主,文鶴道人,右手邊,身材魁偉虎目長髯正是洪天魁的老師,元后大修士宗門刑法長老。

身後巨大的牆壁上,拓印着一副浩渺煙波,仔細分辨,正是西凌大陸的詳細圖形,上邊不單標註了大陸山川,河流,城郭,勢力,靈山,礦藏,特產,妖獸,妖族分佈,更囊括了東慕海,望海城,以及更加遙遠的申州大地。顯然,承天宗萬餘年的傳承,並非是夜郎自大,也並非對外界一無所知,至於低階修士乃至整個西凌大陸之中,都對外界知之甚少,是有原因的。

下手大殿之中,三十位元嬰修士分左右而座,雖然並未陣營分明,但隱隱之間還是有着一定界限,而其中最為難受的,卻是立場如同宗主文鶴道人般的中立派。

巨鹿院,承天宗最大的修士匯聚之地,佔地面積廣闊,背依首陽山藏經院,左側就是素有宗門神鬼牢之稱的鎮天獄,作為承天宗刑法司的駐地,宗門之中,修士在巨鹿院接受各種任務,交易靈材,資源,或者尋找適合的靈材,或去首陽山藏經院換取功法,典籍,都要在此處行走。

而作為宗門之中最繁華的地方,也同樣是修士解決矛盾,辯駁正邪的地方,巨鹿院最中心的無君台,便是雲磊此行目的。

無君台,日常是宗門檢驗修士戰力,打造的巨大擂台,擂台不高,但範圍極廣,縱橫千丈之多。

這擂台作用廣泛,其一便是刑法司執法,承天宗的執法,並非持強凌弱,反而會很有規矩,凡有罪之修士,並非由執法使一言而定,凡認罪之修,可以根據其所觸刑律由宗門處罰,而作為修士,自然不可能主動承認自己有罪。

但既然被人抓住把柄,那要解決問題,也很簡單,要麼逃之夭夭,要麼上無君台一戰,抗過執法使的懲罰殺戮,算你能耐,事後無人追究,抗不過,對不起非死即殘,乖乖認命。

這規則看似極不合理,但卻得到整個宗門認同,即便那些被欺凌的修士,也並非就該享受庇護,你可以不去犯錯欺凌他人,但絕不能無能,受到欺凌可以求助宗門執法,但若行走天下,誰又會給你時刻保護。

無君台平素很少有修士從其上行走,首先往日有仇怨不得解決的修士,會在其中爭殺,不容他人干涉,其二即便沒有廝殺爭鬥的時候,也時常會有修士借地賭鬥,同樣不容他人隨意出入,再故而雲磊來此只時無君台並無修士佔用。

執法司的身份可以保護雲磊,但是解決問題,還是需要自身憑實力去做,修士的世界,沒有道理,往往只是在實力相當的時候,才會坐下講道理,像之前洪天魁失蹤,暗中執行任務,卻被人冠以背叛之名,身在琿玉河戰城的師傅都無能為力,像雲磊這樣受了重傷幾乎等於廢了的弟子,更不會有人關心,沒有傷及自身利益,也自然不會有修士出面為其爭取。

而今雲磊康復,根本不知道師傅洪天魁的事情,也不知道其師祖元后大修士返回,但只憑藉自身實力,就有豪氣要為自己討回公道。

無君台,台分八方,各有一尊石雕,這可不是裝飾,只為好看,而是無君台的陣眼,同樣也是啟動的機關所在,承天宗修士,同階修士皆可上擂邀戰,八尊神異石雕,眉心之處均有一處空缺,雲磊也不管其他,飛身上台,揮手在腰間一抹,順手將代表身份的玉符拿出,對準一尊異獸眉心,玉符按下。

咔嚓,

嗡嗡嗡,一陣異響頃刻之間在無君台響起。

嗡……巨大的嗡鳴傳遍巨鹿院數十近百里方圓。無君台啟動,這種狀況在最近一年多來已經很少出現,原因自然是作為刑法司的首座洪天魁生死不知,整個刑法司幾乎逐步失去威懾,那些心術不正,作姦犯科的修士不斷生事,搞得整個執法司千餘人隊伍疲憊不堪,但卻盡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抓之又不夠登無君台的資格,再者作為宗門之中執法使,執法之人更須遵紀守法,時常對這些修士無可奈何,只能按照宗門律法稍加懲戒。

雲磊按入的身份玉簡,可是自身身為執法使的特製玉簡,這無君台也不知是何方大能巧奪天工之作,如果只是尋常玉簡,其作用無非啟動一尊異獸陣眼,可以通知就近執法隊,以及自身要尋仇挑戰之人,令其身份玉簡散發出炙目的血色,籠罩身軀,使之無處可藏。

雲磊鑲入身份玉簡併打入法訣瞬間,卻是整個承天宗執法使皆都收到訊息。

嗡嗡嗡,不斷有光芒閃耀,執法使的身份玉簡散發出刺目的金芒,即便是那些閉關修鍊之中的修士,同樣因此而受到召喚。

「什麼?快看快看,無君台啟動了,是誰會在此時登無君台?」

「咦!執法使登無君台了……」

此刻,不單是宗門之中的修士震驚,就連千餘執法司執法使都紛紛震驚,長達一年多的奔波忙碌,試圖一己之力維護宗門秩序,卻奈何沒有了後盾,做任何事情都處處被動,更別說開啟無君台懲治惡徒,整飭秩序。當然,這也是眾多執法使之間的默契,不光要儘力維護宗門秩序,更重要的是保存實力,免得被人故意設計,因而落下口實,從而被剷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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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域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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