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展露鋒芒001靈兒,是我

回去之後,喬靈兒已經將風輕說的話差不多都忘記了,她很明確的告訴了他她的立場,過去的已經成為了過去,而不再存在絲毫的羈絆。

至於風輕是如何想的,她不想去在意太多。畢竟他對以前的喬靈兒來說或許是最為重要的人,但走對她來說,他不過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風輕有自己的驕傲,她可以看得出來,所以在男女感情這一點上,她希望他可以看透。

並且現在她有了宗政熠,一些自己能夠解決的她都需要解決,無論是驚雷還是突然出現的風輕,對她來說如果他們同意,她會很樂意有兩個朋友。

最後在走的時候風輕說了一句話,讓她對他改觀了些許。

他說:「等我覺得我有資格做你朋友的那一天,我會重新站在你的面前。

這是屬於風輕的驕傲,如果她能夠看到不是執著偏激的風輕,也許後面的麻煩也會少一些。

「喬靈兒,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要走了。」思考的同時,一身黑衣的追命已經背了個包袱走了過來,在他的旁邊,是同樣背着包袱的嵐風。

說也奇怪,宗政熠當日跟她說惜用追命和嵐風兩個人,卻又是讓他們在兩天之後再去漠城,她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但是卻很相信他說的話。

「追命、嵐風,你們要小心。」喬靈兒微微毫眉道,現在的局勢已經混亂,她不想身邊的人受到任何的傷害。

「喬靈兒,別把我們當做是小孩子。」追命對喬靈兒的關心心底是暖暖的,但是還是嘴硬。「兩天就到漠城了,青葉那個小子肯定心急了。」

「追命!」被追命那暖昧的一看,臉皮薄的嵐風立刻就紅了臉。

喬靈兒也是呵呵的笑着,誰叫這倆人有緣分呢?這不,兩個人不就弄到一起去了?

「追命,你也別大意,熠這次讓你們去幫忙,肯定不會是簡單的事。嵐風有醫術,可能派得上用場,至於你,我還不太清楚,一定要謹慎知不知道?」喬靈兒再次的叮囑。

追命撇了撇嘴,「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你家那隻笑面虎,我可是不想去招惹他!」一想到當初他對太子赫連非焱出手之後還笑冷冷的說看他不爽。他的嘴角就不由狠狠地抽了抽。加上之前看到他動動嘴就攪亂了整個天下,這樣腹黑外加危險的人,他絕對不會沒事去惹他的。

笑面虎……喬靈兒想到那隻腹黑的老狐狸,心情也好了些許,才兩天不見,忽然就很想他了呢!

嵐風和追命兩個人很快就離開了,熠對宗政熠那邊,第三天應該是談判完的日子,也就是說他們回程的時候應該會合追命、嵐風碰上。

驚風和驚雷是掌控整個市場的高手,有時候生意不需要正當的手段,像是在某些特殊的情況時,也可以用特殊的手段。

喬家現在已經交給了喬翌術那裏去處理,要做的不露聲色,一切自然是需要他這個熟悉喬家產業的人去做。至於驚風和驚雷,則是和喬靈兒在勾利。

他們最開始並不是賺錢的行業開始,像是錢莊、布莊這些地方都是極為賺錢的,但是喬靈兒深知民以金為天。在普通百姓的眼中,最重要的也不過是一家溫飽,奢侈物、金錢只是富人的喜好。因而,她首先選揮的是糧食,也就是古代的米鋪。

喬靈兒做這一個決定倒是大大的出乎了驚風和驚雷的預料,但是仔細一想之後卻完全的贊同了。

錢不是最重要的,即使是一國的經濟,也都是由民眾支撐起來的,掌握了這一點,日後若是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也就好辦了。

「除了米鋪之外,還有其他嗎?」驚風問道,要掌控一個國家主要的經濟命脈,應該不止要在米鋪這方面下手吧?

「驚風,你知不知道,一個國家能夠屹立於世界之抹,能夠別建出這個國家,最重要的是什麼嗎?」喬靈兒瑞著茶杯慵懶的問道。

驚風思考了片刻,沉聲道:「軍隊。」

「不錯,是軍隊。」喬靈兒輕笑,「軍隊強大了,打天下也就容易得多了。」

「現在兵符已經拿來了,除了皇上手中還有些許,已經全部在公子的掌控之中了。」驚雷也緩緩的道。

「熠是要把你拿來的交給大哥,但是卻不能輕易的動用。倘若被發現了,宗政家全家都會賠上性命。」喬靈兒雙眸總迸射出了精光。「熠現在這麼做是不想給武帝任何反擊的機會!」

所以說宗政熠是一個恐怖的男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要動手,絕對是非常的乾脆,怕是到時候是個南武國也不夠給他反擊的。

雖然這樣的動作是有些大了,但是她喜歡,所以也不介意。自己的男人這麼強大,不喜歡怎麼行?

「武帝深藏不露,他的軍隊……怕是會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多。」驚雷提出了自己追查之後的結果。

喬靈兒聞言挑了挑眉,武帝的心思縝密,絕對不會讓自己輕易犯錯的。所以……

「那麼,就讓他的那些軍隊好好的歸順我們,你們覺得呢?」喬靈兒危險的笑了出來。

驚風和驚雷兩人看到她那危險的笑容,都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好像被她的那個笑容看到,就要做好承受痛苦的準備。

良久,驚風才問道:「我們要怎麼辦?」

「還不是那句話「民以食為天」那麼軍隊呢?皇帝養兵,用的是什麼呢?」喬靈兒纖細的手指換著那光滑的杯身,嘴角流露出了魅惑的笑容。

一語驚醒夢中人!百姓要吃飯,那麼軍隊自然也需要,軍隊的糧草都是園家特殊的運輸的,倘若……

「你們過來一點,我佯細跟你們說……」喬靈兒勾了勾手指,讓他們靠近一些,好研究他們偉大的「陰謀。」

驚風和驚雷先是有些彆扭的的,但是在喬靈兒那神秘的誘感之下慢慢的習慣了。在聽到她的計劃之後,兩個人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驚恐過後,還是無法回過神來的詫異。

這樣大膽的事情,她竟然都能夠想到,真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她了!

不過,雖然是大膽的想法,但是卻是最有效率的辦法。加上現在其他各族對南武國的虎視眈眈,這樣的情況下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的動手的時機。

喬靈兒眯着眼眸,既然要做,她就不會怕。宗政熠可以將整個天下的戰爭挑起來對付南武國的皇室,為了保全自己的家,她稍微的動些心思又如何呢?當然,她的心思比到讓天下大亂的宗政熠是小巫見大巫了……

兩日後。

乾坤殿。

氣氛陰沉的可怕,所有的大臣都低着頭,武帝坐在上位的龍椅上,身上散發着冷意。這已經是談判的第四天了,按理來說,談判過後的結果也應該傳到京城了。可是到現在卻沒有一點的動靜,怎能讓人放下心來?

大臣們也是戰戰兢兢,他們之中不失沒有人去交涉過,只可惜之前派去到夷族的使者,卻是被現在夷族勢力最大的苪平給殺了。

殺了大使便是挑起了戰爭,夷族本就有這個打算。

若單單隻是一個夷族,武帝倒是不放在眼裏。但是所有的除了曳族的小族之外都以夷族馬首是瞻,一旦動手,就不僅僅只是一個夷族了。

未免讓曳族有機可超,武帝只好選揮忍耐。

且後宮之中皇后和貴妃二人和下的戰爭也已經開展了,為了各自的兒子,都是卯足了全勁。現在皇后佔據了更為主要的位置,外面還有一個曳族做支撐,可是曳族內部的混亂卻也讓她不得不開始苦惱。如果可以,她更希望自己的兒子三皇子赫連非底將曳族接受了,如此也會為他登上帝位別造更好的冬件。

所以說,一旦接觸到了皇宮這個大染缸,陰謀權勢會讓人整個改變,並且沉淪其中。即便是女人也是一樣。

「莫將軍覲見——」太監高昂的聲音穿透了大半個皇宮。一聲一聲,終於傳到了武帝的耳中。

大臣們頓時紛猶了起來,武帝心中也是大為震驚,卻還是掩飾的很好的道:「宣!」

又是一聲一聲的宣告傳去,而後一身銀色皚甲的莫將軍已經出現在了大

殿之上口

「末將叫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莫將軍並未忘記行禮,臉色有着無限制的疲憊。

「平身。」武帝冷淡的道,看到莫將軍現在這個樣子他已經鬆了一口氣,果然不出他所料,只要宗政熠出馬,絕對沒有任何事情是無法搞定的。

大臣們多以感激的眼光看着莫將軍,他這一回來,肯定就是將丞相的好消息給送了回來,他們也就不用這麼的膽戰心驚了。

「如何?」武帝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激動,淡定的問道。

「回皇上,各族已經安靜下來,並且同意簽訂和平約定,只是夷族和曳族有要求……」莫將竿從容的票搖。

「說!」武帝立刻就掛下了臉,這兩個族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搖平的。

「夷族和曳族希望我南武國拿出誠意。」莫將軍說着低下了頭去。

「他們要朕如何拿出誠意?」武帝危險的眯起了眼眸。

「二族都只要皇上開通二族與我南武國生意的往來,便可簽訂平等冬約。且丞相傳話,二族似有聯姻之意,若皇上……」

「朕知道了。」武帝何等精明,為了兩國的和平,最多做的事情便是兩園的聯姻。想不到,宗政熠竟然能夠做到如此份上。原本以為需要大量的金錢安撫,卻不想對方只是要開通生意的往來,不得不說,這對他來說簡直少了多少的損失。

後面,聖旨便擬好了,昭告天下,各族將覲見南武國,簽訂和平條約。

可誰又會知道,在簽訂這和平條約的背後,那對南武國虎視眈眈的夷族和曳族,又會有什麼心思呢?……

是夜

宗政府。

黑色的身影從屋頂上不動神色的落下,微臣發出任何的聲音。

緊跟在後面的,是十幾茶有着同樣身手的身影,即使走在了屋瓦之上,也不曾發出任何的聲音。

「吼……」正當黑衣人互熠打了手勢準備行動之際。一聲高昂的咆哮聲音便傳了出來。

而後在傳出了咆哮的聲音的屋子裏,一矯健的身子破窗而出,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那手中拿着武器血滴子的手臂,只是一扯,那冬手臂頓時就被扯了下來。

「啊……」黑衣人甚至都沒有察覺到是怎麼回事,他的手臂已經脫離了自己的身體。反應過來之後便是一聲大叫,凄厲無比。

其他的黑衣人見形勢不對。立刻就準備速戰透決。他們的目標是這個院子裏的女主人,殺了那個人就可以了。

未料,他們身體才動,細到讓人無法察覺到的絲殘已經纏繞在了他們的脖子上。驚風和驚雷二人,一左一右,移動起來如同風一樣。不過兩三下的功夫,六七個腦袋就從那些人的身體上脫離了開來。

後面一個發出了「呲呲呲呲」聲音的血滴子漬空出現在了驚雷的頭頂之上,似乎只要他到什麼地方那顆血滴子便會跟着道什麼地方。

血滴子用於遠距離的攻擊,只要不近身,加上用血滴子本身的人有一定的功夫,被圍堵的人自然不會有多大的逃跑的機會。

眨眼間,寬大的院子裏彌沒了血腥的味道,並且十幾個黑衣人各站一個角落,完全形成了一個陣勢,將驚風和驚雷困在了其中。

「煞血陣!」驚風低呼一聲,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見識到了!

「帥哥過來!」喬靈兒吼了一聲,下一刻,那黑色的身影就已經快速的跳跌到了他的身邊。

其他的人自然也看到了喬靈兒,心中比比一動,那就是他們要殺的人!不過,雖然喬靈兒是他們要殺的人,此時此刻卻也不敢大意。驚風和驚雷兩個人絕對是不容小覷的人,否則小姐就不會派他們出手了!

喬靈兒看了眼那長長的鏈條,忽然有一個血滴子直直的飛向了她。

「小心!」驚風和驚雷看的驚心,但是他們自身的動作卻讓他們分身乏術。

喬靈兒往後退了幾步,神色微見緊張,但很快又平息了下來。她以前沒有見過這種兵卷,因為那一操控,會的人也不多,但是電現裏面卻也還是見過的,只要被那帽子形狀的東西帶到了頭上,那風扇一般的利刃就絕對會讓自己腦袋撤家。

不得不說,這種武器是一種危險的武器。

但是那是針對一般人,在她這裏或許就要打一個折扣了!

隨手抄起了牆上靠着的一把掃帚,掃帚柄看準了那滴溜溜的能夠在瞬間要人命的大口子,準確的鼓搗了進去,同時又叫一聲:「帥哥!」

多餘的話不用說,黑豹已經咆哮了一聲,撲上了那個對喬靈兒放出血滴子的人。因為他手中的血滴子被喬靈兒手中的掃把柄給抱住了,加上黑豹的速度又快,所以防不勝防,被黑豹撲倒了,一口便咬在了他的脖子上,當場死亡。

「酷!」喬靈兒打了一個響指,讚歎一句。后又超緊喊了一聲:「回來。」

就在那另外一顆血滴子到達黑豹前面的時候,黑豹身影一閃,整個飛奔走了。

驚風和驚雷兩個人依舊是被困在了中央的位置,隨時都有人夾攻他們,他們只是閃躲,卻已經消耗了不少的力氣。

「驚風、驚雷,你們再支持一下!」喬靈兒危險的看了眼周圍的場景眯起了眼,很快轉身回房。

再出來的時候,她的手上已經拿了好幾個黑色的東西,表面上並不光滑,但是這幾樣東西,現在差不多派上了用場了。

「帥哥,幫個忙吧!」喬靈兒看了眼身邊的黑豹一眼,笑冷冷的笑了出來

「吼!」黑豹叫了一聲,在喬靈兒的身邊站定,用尾巴拍了拍她。

喬靈兒淡然一笑,摻坐在了黑豹的背上口選准了一個地點,后對黑豹道:「我們從那裏過去。」

「吼……」黑豹興奮的吼了一聲,瞬間在邁開步子飛奔了過去。

喬靈兒一個沒準備,差點就因為慣性給揮了下去。好在她的平衡感不錯,很快就適應了那飛奔的速度。這速度,絕對比騎馬要來的刺激多了。

在那些驕縱的鐵鏈的下面,一人一豹能夠能快的穿梭口黑色的東西在她那精準的判斷下快速的扔了過去,被扔中的鐵鏈頓時一沉,失去了平衡。

「帥哥,繼續!」喬靈兒就知道自己的方式有斂。

她手中的是一些磁石,是喬翌術從岩石中才拿過來冷她的。因為這東西在古代並不多,喬翌術就找了些讓她來玩,結果現在剛好派上了用場。

現在磁石吸附在了那本就沉重的鐵鏈上,突然加重的力道就是長期玩血滴子的人也不會習慣,並且也會更加難以控制。

四五塊磁石下去,當即就有四五個血滴子失去了平衡,雖然沒有一次性將這些東西全部解決,但是卻也讓幾冬鐵索也連帶着搞混在了一起。

喬靈兒一看那杯打亂的地方就樂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從腿上將一把匕首取了出來,「帥哥,走。」說着,身子也更加的趴在了黑豹的背上,以免那些弄亂的鏈子忽然回砸下來。

黑豹安分的跑向了那些人,似是很清楚喬靈兒的心思。

喬靈兒用匕首龔擊人並不是直刺,而是反手抓着,這把匕首是宗政熠持意弄來冷她防身的,削鐵如泥,而她在之前也問喬翌術要了一些會讓人神經麻痹的葯。因此這一刺進人的身體里,即使刺不死,也絕對會讓人昏迷。

因為那些血滴子的鏈子突然攪在了一起的黑衣人有些悔亂,想要收回來一時間竟也是莫可奈何。喬靈兒也正是看準了這個時機,加上黑豹的速度又快,她的動作也是乾脆利落,眨眼間就讓幾個黑衣人掐入了黑暗之中。

失去了攻擊力度的陣勢,在驚風和驚雷二人的配合之下也是破陣而出。兩人合力出掌,就見一道寒霧出現在他們的掌心之上,掌掌下去,就見無數的冰棱從他們手中飛出,直射那些黑衣人的身體之中。

「讓開!」驚雷看着放棄了血滴子轉而徒手攻擊的黑衣人大吼一聲。

「帥哥!」喬靈兒拍了下身下的黑豹,黑豹當即就奔跑了起來,給了那群妄圖用手將喬靈兒殺死的黑衣人一個遠去的背影。

冰塊碎裂在了地上,黑衣人也都一個個倒了下去。

喬靈兒在一旁看着那殺人的一幕,繼前一次的殺人之後,她今天又殺了人了。心中撈棵有了些許的糾結,但是對於要取自己性命的人,若還能夠那般的淡定,她就稱不上是人了!

而今日她也總算是見識到了驚風和驚雷的厲害之處了,當然也包招聽到他們所說的煞血陣。那樣一個陣勢,要麼就是被害下頭顱,要麼就是自別而死,反正都是死路一條。想想還真是有些可怕,這樣恐怖的陣,居然讓她親眼見到了。

「夫人,你怎麼樣?」驚風在一解決這些殺手之後立刻就到了喬靈兒的面前,檢查她身上是否有受傷。

喬靈兒已經從黑豹的背上下來了,淡然一笑:「放心好了,他們沒能傷到我。」

「靈兒……」驚雷還未開口,那方驚慌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

司馬玥聽到聲音便超了來,結果看到的就是一地的死屍,整張臉也立刻就變得蒼白了起來,就怕會看到受傷的喬靈兒。

聽到司馬玥的聲音,喬靈兒當即朝她走過去,「娘,別擔心,我沒事。

「沒事?真的沒事嗎?讓娘看看。」司馬玥緊張的差點不能呼吸過來,

雙手就在喬靈兒的身上到處披着查看,就怕看到有什麼傷口。

「娘,真的沒事,有驚風和驚雷還有帥哥在,我一點傷都沒有。」喬靈兒感覺到了溫暖,光是看司馬玥的表情以及她額上的汗水,就知道絕對是緊張了。

「嗯……」司馬玥看到驚風和驚雷點了點頭,看到在看到黑豹的時候整個變了臉色,一邊拉着喬靈兒往邊上走去,「靈兒,你這、這……」

喬靈兒忽然憶起,除了自己這流雲苑的幾個人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黑豹的存在,而現在顯然是把司馬玥給嚇壞了。

急忙安撫道:「娘,別害怕,帥哥不會傷人的。」

「這、這是豹子?」司馬玥見過了不少的大風大浪,此時此刻見到這種兇猛的動物,一時間還真是有些無法接受了。

喬靈兒舍笑點頭,在還未來得及說什麼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宗政無敵那緊張的聲音,「發生了什麼事了?」

「帥哥進去,「喬靈兒急忙對黑豹吩咐了一聲又轉向司馬玥道:「娘,您干萬別跟爹說靈兒養了豹子,不然他一定會……」

「靈兒,怎麼了?為何會有這麼多的死屍?」宗政無敵已經出現在了視線之中,語氣中的擔心此時此刻已經完完全全的透露出來了。

黑豹識相的進屋了,宗政無敵的臉在那並不明顯的燭光下也能夠看出蒼白。

「怎麼回事?」宗政無敵一顆心撲通撲通的亂跳着。差點就從喉嚨里跳了出來,現在一看到喬靈兒,立刻就按在了她的肩膀上,查看她的傷勢了。

喬靈兒聞言愣了一下,旋即笑道:「爹,您別擔心,靈兒沒事,多謝爹的關心。」

被她這麼一說,宗政無敵忽然察覺到自己現在的舉動似乎有些過頭了。當即尷尬的鬆開了手,咳了兩聲道:「誰關心你了!」

「老爺,您就別口是心非了,要不是有這兩名護衛在,靈兒今天可就……」司馬玥還是心有餘悸,望着一大堆的屍首,心底也有些寒顫。

口是心非的宗政無敵在看到那似是還有些支離破碎的屍體之後眉頭也緊緊地擰了起來,「這些人究竟是何人?當我宗政府是什麼地方?」

怒氣的話語讓喬靈兒和驚風、驚雷都保持了沉默。司馬玥看了喬靈兒一眼,她也只是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

司馬胡會意點了點頭,江溯思怨和朝廷有太多的不一樣,只是現在是永熠夫人遭到了刺殺,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就罷休的。

後面喬靈兒沒聽宗政無敵說怎麼辦,官府的人來了,將屍首都抱走了,並且這個好好的流雲苑,在經歷了這麼摻痛的打鬥之後,要住人怕是也不行了,血腥味現在還都漂浮在了空氣中。

喬靈兒將驚風和驚雷領着到了宗政熠的書房,其他的地方她也住不習慣,宗政熠這裏倒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今天的人是那叫做紫衣的女子派來的?!」一坐下,喬靈兒便開門見山的問道,聲音中泛著前所未有的冷意。

驚風與驚雷對現一眼,點頭:「是她。」

「我看得出來,這些人的殺人手法很獨特,有什麼來歷?」喬靈兒看着兩個人,也不打算拐彎抹角。

「這一支殺人的隊伍是紫衣小姐一個人的,就算是宮主,也沒有資格去管束他們。」驚風如實道。

「並且這一支殺人隊伍力量不凡,可以說是無憂宮最殘忍,也是最後效率的一個殺手組織。」驚雷緊接着驚風的話說道,「任何宮裏完成不了的任務,交由他們絕對可以完成。」

聽着他們的解釋,喬靈兒的眼中冷意更甚,冷笑道:「熠取消掉了所有跟我有關的交易,可是她現在動用了無憂宮的勢力來對付我,哼……」

「煞血陣是最為陰險的一個陣勢,沒想到紫衣小姐竟然會動用這個陣勢!」驚風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着這句話。

他本來對紫衣的印家就不好,現在紫衣竟然是吃了稱挖鐵了心。明知道他和驚雷是宮主身邊的四大護法之二卻也還是要誅殺,他的心裏的怒火也就越甚!

從驚風的表情中喬靈兒已經看出了那種陰狠之色,涼涼的道:「看來為了殺我,她真的什麼都願意去做了!」後面竟然有些自嘲了起來。

她的話讓驚風和驚雷心中一驚,驚雷道:「我們不會讓她傷你分毫!」這次的煞血陣確實不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你們兩個人都無法從這煞血陣中輕易的逃離,那其他的人呢?」喬靈兒知道驚雷的話中的堅定,但是她不想他們為了她而做出太大的棲牲。

「當今天下。能夠從煞血陣中安然離開的怕是了無幾人!」驚風沉聲道。

「那熠呢?他可以嗎?」喬靈兒忽然緊張了起來。若是紫衣見殺她不成而直接將矛頭轉向了宗政熠,或者說是無憂,那……

驚雷看着她嚴肅的道:「夫人不用擔心,主子的功夫,煞血陣奈何不了他!」

「那就好。」聽到驚雷保證的說了,她也就鬆了一口氣,只要宗政熠面對那恐怖的陣勢沒事就好。」話說回來,這個陣看起來着實不簡單,有什麼特殊之處?」

聞言驚風和驚雷有了些許的尷尬,驚雷道:「因為這個陣是老宮主獨獨留給紫衣小姐的,包招人數、發動的之人在內都只有紫衣小姐一個人知道。

「熠也不知道?」喬靈兒倒是有些好奇了。

「主子不知道,這支暗殺隊伍,能夠掌控的只有紫衣小姐一人。」驚風的聲音也帶了很多的冷意,似乎對那女人咬牙切齒。

喬靈兒看着驚風那模樣,雖然恨不得把人給殺了,但卻還是一口一個紫衣小姐的叫着。

起身,舍笑拍了拍驚風的肩膀,笑道:「好了驚風,別再氣了,我想今天她本來是精打細算過了,沒想到會被帥哥給大亂了計劃,這次不行,一定還會有下次。下次你就看着好了,我給你報仇,哈哈!」

聽着喬靈兒的話,驚風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他一個大男人,用得着她給他報仇嗎?

不過,男性的自尊是不願意聽到她這麼說,可是心底卻也會因為她這句話而覺得甜蜜……

等等,甜蜜???驚風被自己心裏用的詞語給嚇到了,開什麼玩笑,他竟然會覺得甜蜜???狠狠的在心底抽了自己兩巴掌,告誡自己別胡思亂想。

最多就是比較感動,感動而已,絕對不是甜蜜,不是甜蜜!!!

「驚風,你在幹什麼?」喬靈兒看到那表情一變再變的驚風不由問道,「被嚇傻了?」

驚風登時一怒,不悅的瞪了她一眼,「你才被嚇傻了!」

「哈哈,不傻你的表情換的那麼快?」喬靈兒看着這兩個完全被她扭曲了性格的男人心底就有些爽快,「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去睡覺吧!」

「不行!」驚風和驚雷異口同聲,驚雷道:「紫衣小姐不見他們回去,絕對不會這麼善罷甘休!」

「但是你們覺得她今天還會再來嗎?」喬靈兒反問,「今天這些人不回去,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被殺了。既然已經有了第一次,我們絕對會提高警恨,她不是傻子,不會在這種緊要關頭來送死的。」

「可是……」驚風才開口,便被喬靈兒打斷了。

「好了好了,今晚絕對沒事,帥哥今晚保護我就行了。」喬靈兒道。

驚風和驚雷當即看過去,就見那地攤上,今晚表現超好的黑好求離已經蹲在了床前,沒人招呼它,它自己就很安分的過來了。

兩人不由嘴角抽了抽,心底多少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黑豹未免也太過通人性了!

「驚風,我跟你一個問題,你回去慢慢思考去。」喬靈兒大眼一轉,知道這兩個人是真的心有歉疚了,當即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什麼問題?」一聽到問題,驚風就來勁了,連同驚雷也是一樣。他雖然沒有驚風痴迷,但是也是他的愛好。

「吃蘋果時,咬下一口……發現竟一條蟲,覺得好可怕:看到二條蟲,也覺得好可怕,但看到幾條蟲,才讓人覺得最可怕?」喬靈兒心思一轉,問道。

問題一提出,驚風便一頭扎進了問題之中,甚至連之前刺殺的事情也都拋諸腦後了。

「吃到第幾冬蟲的時候覺得可怕?」驚風低聲咕濃著,「一個蘋果里有那麼多條蟲,那人是傻子嗎?他還會繼續吃嗎?」

驚風的問題讓喬靈兒嘴角抽了抽,雖然不否認就客觀上來說這個問題很正確,但是就問題而言,這是個可以忽略的問題。

「驚風,一般不做解釋的問題你就別問我了,猜答案去吧!」喬靈兒瞪了他一眼,「我要睡覺了,你們都回屋去吧,帥哥在這裏,絕對不會有事。有事我也會大叫的!」

都漬晨了,這個時候走人的防備能力最弱的時候,她忙了這麼大半否,也着實疲倦了。如果不補一補力氣,明天絕對沒精神。

驚風和驚雷再次回過了神,最後兩人熠現一眼,點了點頭出去了。

雖然說是出去休息了,但是喬靈兒卻知道他們是在輕流了守夜。也罷,現在紫衣出手了,若然再是煞血陣,恐怕就不會那麼容易對付了。

喬靈兒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黑豹求離的身上,它的警覺性遠比人類要高的多。驚風和驚雷都還沒有察覺到的時候它竟然已經察覺到了,並且還做出了判斷,將人咬傷,那力道,與個武林高手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像是……經過了持別的訓練。

喬靈兒皺起了眉頭,想到黑豹原來的主人,如果黑豹真的那麼勇征,而現在竟然也能夠起到保護她的作用,這一切……似乎有些巧合,但更多的,不就是詭異嗎?

這伴事情,絕對不會是那麼的簡單!就如追命在她的身邊一樣,也是受人所拒,這隻黑豹也極有可能。可走,那個人的模樣她是看到了,也知道他叫明月,可是遺憾的是,她並不認識那個人。

他這麼做究竟有什麼目的?……

各族將要集齊來京,消息一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

百姓甚是興奮,不用打仗,他們是最高興的人群。

熠對他們的興奮,喬靈兒倒是更加好奇宗政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平息了即將要爆發的戰爭。難不成還是將刀子雜在他們的脖子上逼迫吧?想想也不可能是這個原因!

對於宗政熠,喬靈兒忽然發現要麼不想到,要想到還真匙……怎麼說,恨不得他現在就在她的面前。

為什麼他就是不準讓她跟着一起去呢?這才四天的時間,她就恨不得快點過去了,他說五天就會回來的,五天……還有一天,一天十二個時辰,二十四個小時,一千四百四十分鐘,八萬六干四百秒啊……

很是不爽啊!

「二嫂!」正當喬靈兒無聊的想抓狂的時候,一個帶着笑意的聲音便出現在了她的跟前。

眼前一張放大的面孔頓時讓喬靈兒被嚇到了,她想也沒想就鬆起了手臂甩過去,卻在半途之中被攔截了下來。

「小叔?」喬靈兒看着眼前放大的面孔不由稍稍鬆了口氣,但是卻更多了些許的詫異。

「二嫂,你就是這樣招呼我的嗎?」宗政焰望着喬靈兒有些無語,要不是他的動作快了點,保不準現在臉上已經多了一個掌印了。

喬靈兒抽回了自己的手,沒好氣的道:「你不是在漠城做事嗎?怎麼跑回來了,事情都解決好了?」

「嘿嘿,二嫂,那些事情只要隨便處理一下就好了。」宗政焰弔兒郎當的說着,只是那眼中的神采卻是讓人無法將他與那慵懶的外形相連接起來。

「二哥讓我先回京城,看看你這裏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

「我這裏需要你幫什麼忙?驚風和驚雷的能力很不錯。」喬靈兒由衷的誇讚,雖然相處時間並不長,但是從他們做事乾脆利落方面來看,確實已經讓人刮目相看了。

「如果他們能力不錯,二哥也不會讓他們留下來幫你了。」宗政焰說着也打量了驚風和驚雷一把,原本心底就在特側他們是在漠城幕後操縱的人了,聽到二哥那麼明白的一說之後,就整個呆愣了,還是有些無法接受啊!

「你二哥也快回來了吧?」喬靈兒瑞起茶杯狀似無意的問道。

「是啊,我是快馬加鞭先超回來的,二哥應該已經在路上了,明晚就能夠回來。」宗政焰也喝了一口茶,只是眼神忽然變得憂鬱了起來。

喬靈兒看到宗政焰那憂鬱的模樣忽然就被嗆著了,「咳咳……」

「夫人?」驚風一驚超緊喊道。

宗政焰也悔了,連忙冷她拍背,「二嫂,你怎麼了?」

「沒、沒事……」喬靈兒連連攜手,心有餘悸的把茶杯放着離自己遠一點,「小叔,你別嚇我,怎麼露出了那麼憂鬱的表情?」

不是她想要挖苦人,而是那憂鬱的表情,還真是讓人有些無法接受起來。

宗政焰很是不高興的看着明顯是挖苦人的女人一眼,卻還是很哀怨的道:「二嫂,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名女子……」

「你說什麼?」喬靈兒頓時提高了音量,見鬼一樣的看着他,惹得茶樓里的人都用奇異的眼神看向了她。

「二嫂,你、你先坐下……」宗政焰連忙將她扯著坐下。而喬靈兒本人也察覺到了失禮的地方,超緊坐下來當鳥龜。

難得的看到宗政焰臉紅,喬靈兒心中也大驚了,這傢伙居然也會臉紅?這真的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要讓人更難相信啊!

女人天生有八卦的興起,喬靈兒對別人是沒興起,但是對這位小叔倒是頗有興趣。

「來來,跟二嫂說說,是一個什麼樣的姑娘?」喬靈兒側是好奇了,明明聽說有十六個如花美眷的風流公子,竟然露出了這種心馳神往的表情,還真是跟藍颯那小子有些熠像了。

宗政焰的臉又紅了紅,不過眼中卻有了些許的憂傷。

「她、她是曳族人……」宗政焰支支吾吾的開了口,「只聽到她的別人叫她仙姑娘。」

「仙姑娘?」不知為何,喬靈兒聽到這個稱呼有些想笑呢?」繼續,你是怎麼認識她的?長的怎麼樣?」

宗政焰被喬靈兒這麼直白的一問倒是有些局促了起來,那尷尬的樣子更想藍颯了,而且厚臉皮的風流公子還臉紅。着實是難得見到的奇觀啊!

「我是在漠城見了她一面,那時候……她、她正在教訓一個欺負妓院姑娘的惡霸。她、她長的很美……」宗政焰想到那一身囂張的紅衣,人雖小,但是卻別有性格的女子,心就忍不住砰砰的亂跳。

「那你跟她說話了沒有?」喬靈兒看出了這小男人的思春心,也嚴肅了起來發問。

「沒……她的侍女叫了她,然後她就騎馬走了……宗政焰有些失望的道,就在他要上前打招呼的時候,那女子可是很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個字……

「真的什麼都沒說?」喬靈兒可就不一樣了,要是什麼都沒發生,只是看到了人家,這傢伙絕對不會有這種表情露出來。

宗政焰被喬靈兒這麼一問心中一緊,有些尷尬的看着她,良久,才深吸一口氣坦白道:「我、我跟她說話時,她把我當成了輕薄她的男人。給了我一鞭子,說了一個『滾』字……」

一想到這裏,宗政焰的心裏就萬分的糾結,想他堂堂的美男子,竟然會讓女子那般的厭惡。甚至那女子一雙冷眸,更是讓他渾身發顫。

「小子,你完了!」喬靈兒瑞佯了宗政焰片刻之後得出了結論,「你是對那姑娘一見鍾情了!」

「啊?」宗政焰聽着,臉色立刻變得蒼白了起來,「一……一見鍾情?「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喬靈兒心底偷笑,這傢伙撇去那風流的外衣不說,倒也有一個不錯的皮囊。而且沒有那種風流之後,整個人看起來也單純的多了。

「小叔,你現在是不是很想見到那位姑娘?」喬靈兒思及他之前的風流債便不由問道。

宗政焰被這麼一問,蒼白的臉又立刻染上了紅雲,在她的注現中點了點頭。那一眼,哪怕只是帶着厭惡的一眼,也都已經讓他無法忘懷了。

「你是怎麼知道她是曳族人的?」喬靈兒問。

「曳族女子祖傳的衣服跟我們不一樣,她穿的是曳族祖傳的衣服。」宗致焰坦白的道。

「你連人家叫什麼,家住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這恐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情,要不,你還是忘了吧!」喬靈兒看了眼宗政焰,在這個時候去到曳族的

女子,怕是不會那麼簡單的身份,而且還鬧了事!

「可是二嫂……」宗政焰有些急切了起來,「我對那女子……感覺……感覺……」

「嗯?」喬靈兒在等待他接下去的話。

然而,宗政焰卻沒有讓她如願,接下去的話怎麼也說不下去了。他總不能說看到那女子的眼睛是跟她的很像,所以自己被那一雙眼睛給吸引了吧?

說實話,他自己的心裏也很矛盾,尤其知道自己對這位二嫂心思有些怪異之後更是如此。明知道她是自己的二嫂,卻還是會有奇怪的感覺,他覺得很是彆扭。所以在慢慢的相處之中,他選揮了沉默,只把她當自己的二嫂。但在見到那一雙眼睛,以及那名女子說話的語氣方式之時,又察覺到跟喬靈兒很像,所以他現在才會更加的糾結了。

「小叔,你怎麼了?」喬靈兒看到宗政焰忽然轉變的態度有些接不著頭腦了。

宗政焰看到那靈動的雙眸,決定還是讓自己一個人封潔去。

「二嫂,我沒事了。」宗政焰深吸一口氣道,明明想好了她的身份,卻還是有些剋制不住,真是該死。

「啊?」喬靈兒頓時不解了,「你怎麼突然轉變態度了?難道不想為自己找一個真心喜愛的女子嗎?」都一見鍾情了,她也相信他絕對能夠找到一個攜手一生真正喜愛的女人。

宗政焰看着純粹是為他着想的女人,心底泛起了苦澀,又想到二哥那張臉,與二哥相比,他是自愧不如。

當即笑了笑道:「二嫂,我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但是我相信感覺。在這人海茫茫之中,我不會去尋找,屬於我的,絕對不會跑!」

這人突然的開朗倒叫喬靈兒很是無語了,這到底什麼跟什麼啊?明明是他說喜歡上了一名女子的,現在竟然又這麼快的收回去了,能不叫人鬱悶嗎?

其實宗政焰也挺鬱悶,在自己說喜歡一個女子的時候,他也在關注喬靈兒的神情。結果她除了驚訝之外毫無其他,這多少也讓他心裏有些不好受了,所以才把那多餘的話給問了出來。

這次非主體的談話,讓他很是清楚了,她對自己,是絕對沒有一點點感覺的。

也許這樣,他能夠輕鬆一些……可是,心底卻有了些許的酸澀。

「好了好了。小叔,別搖著一張苦瓜臉了。」喬靈兒倒是沒有察覺到男人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今天二嫂請你吃飯,二嫂相信,你一定能夠等到你命中注定的那名女子的,放心好了。」

聽到她的安慰的聲音,宗政焰側是有些無語了,心底也更酸澀了些許。自己喜歡的女子明明就是眼前人,結果卻被安慰能夠找到命中注定的女子……

看來,上天真是懲罰他以前太過風流了!

結果,宗政幅還是被喬靈兒拉着上了酒樓,心溯起伏了好多次,這一次,差不多可以真正的平靜下來了。

二嫂就是二嫂,除卻她二嫂的頭銜,他們就是朋友了。

可恰的宗政焰,第一次嘗試到了失敗的痛苦,不是那所謂的仙姑娘,而是自己的二嫂。雖然一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不過,在傷心之後,也就是悵然了!

月老不看中他,只有他那完美的二哥,跟她才是真正的天生一對。

也許,自已在不久的將來,也會有一份真正的屬於自己的感情吧!……

是夜。

喬靈兒站在窗前望着那輕半彎的月亮,如同一隻小船,有些清冷,又有些無奈。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變得那麼多悲善感了,難道成為了女人之後就比較感性了嗎?

想到這個,她的額角就不由抽了抽,這個世界應該還沒有這麼玄乎!

宗政熠明天就能夠回來了,要不是還有些事情需要去做,她絕對現在就騎馬朝他們回來的路奔去了。她向來不是喜歡粘人的女人,不過換做被粘的對家是宗政熠……她側是蠢蠢欲動了。

思及兩人之間的親密,喬靈兒臉上不由熱了起來,她真是太過色情了,居然會想到兩個人……額,單獨相處的時候,真是不雅啊不雅!

涼風吹過,讓她臉上的熱度散去了不少,同時吹得人也有些涼了。

喬靈兒打了一個寒顫,上前關窗戶,想這麼多幹什麼呢?反正明天就能夠看到他了!

「砰」的一聲,才要上錯的窗戶陡然被撞開了,毫無防備,驚得她就要大叫起來。

「靈兒,是我!」低沉誘惑的音在捂住了她的嘴后從頭髮上方傳來,頓時讓她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展露鋒芒002(精)夫妻也tou情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喬靈兒手中已經抓着的匕首也不由鬆了松,一顆被吊起的心卻還有些不平整。

望見她手中的匕首,宗政熠不由失笑:「靈兒,你是要謀殺親夫嗎?」

那戲謔和無奈的聲音頓時讓喬靈兒有些惱火了起來,甩開捂着她嘴的手和那隻已經搖下了她抓着匕首的手,轉過身憤憤的瞪着他。

「你怎麼會在這裏?」喬靈兒望着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努力想讓自己被嚇著的心給平靜下來。

「想你了。」宗政熠三個字就把她的話給諸得乾乾淨淨的了。

不能怪喬靈兒不堅守道穗情攙,實在是他這一副溫柔的模樣讓人有些接受不了,而且真的是一不小心就會被誘惑了進去。

「靈兒,你是不是把我當成採花賊了?」宗政熠望着有些小彆扭的女人,心中暖洋洋的。

這麼一說喬靈兒就不樂意了,「大半夜的跑進人家的房間。除了採花賊還有誰會有這種行徑?」嚇死她了真是,差點以為是真的遇到了採花賊了,而且那樣的速度遠遠是她無法透及的。

要真是採花賊,恐怕現在真的是危險了!

「靈兒,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宗政熠說的有些姜屈了,天知道他多想快點回來,想見到她。

喬靈兒的臉微微紅了紅,任由他把自己摟在懷裏,「你不是明晚才回來嗎?」

「忍不住了,就回來了。」宗政熠輕笑道,薄唇有意無意的掠過她的,雙手也有些不安分了起來。

「你……你給我安分一點。」喬靈兒羞澀的將那雙大掌抓住,掙脫他的懷抱往床上走去坐了下來。

宗政熠呵呵的笑着,快速的走到了床邊,在她的身邊坐下。「有沒有受傷?」

關心的話語讓喬靈兒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微微一笑道:「沒事,那些人沒能傷到我。」恐怕是驚風和驚雷已經通知他了,所以他才會這麼迫不及待的趕了回來。

「對不起……」宗政熠將那柔軟的身子擁在懷裏,微微有些顫抖。

聞言喬靈兒渾身一顫,心頭也棵許有些酸澀了起來。

而後嫵媚的一笑,勾住了他的頸項,「笨蛋,這又不是你的錯。跟我道什麼歉?是那個女人看上了你,嫉妒我呢!」

看着她那得意的樣子宗政熠再次失笑,皺起了眉頭道:「我真的沒想到她竟然會用煞血陣來對付你!」眼中也在說這話之時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然而喬靈兒還是看出了他那帶着殘忍的殺意,伸手撫了撫他額間的熠皺,輕聲道:「熠,你這個樣子太可怕了。」

宗政熠聞言眼中殺意收斂,換上了她所熟悉的溫柔的笑容,前提是除了他身上那一身黑色的衣服,不然就是真正的宗政熠了。

「現在不怕了?」宗政熠微笑着問道。

那溫柔的笑容自然是喬靈兒最喜歡的,這個腹黑的大男人,怎麼看都是讓人恨不得藏起來,人氣也未免太高了一些。

「怎麼了?」宗政相見她盯着他一動不動不由問道,難道他臉上有東西。

「你這麼優秀,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唉……」喬靈兒說着,還裝換作樣的嘆了一口氣,宗政熠聽聞則是抽了抽臉頰,又聽到她說話:「要不,我把你給藏起來怎麼樣?」只做她一個人的男人,只讓她一個人看到。

「靈兒想怎麼樣都行。」宗政熠語氣中滿是甜蜜的寵溺,反正出了她之外,他對其他的女子也沒有任何的興趣。

這麼直白的話倒是讓好不容易想要厚臉皮的喬靈兒再次紅了臉,聽起來就好像她是一個大色魔一樣,把人家大姑娘強迫了,任她魚肉。

宗政相看着她的模樣就知道這小女人又害羞了,雖然他喜歡。

一雙大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又腔上了她的腰,開始上下撫摸了起來。

腰間是她的敏感部位,被他這麼輕輕的一按,整個控制不住的驚呼了起來,並且一把抓住,「你、你安分一點!」

「靈兒,要是你叫的聲音大一些,驚風和驚雷,還有爹娘都會來哦!」宗政熠湊近她的耳朵,邪惡的道。

下一刻,喬靈兒立刻感覺到了腰間那更大的力道。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沒有驚叫出來,這個混蛋,他明明知道自己怕癢,居然還……

抓住那隻作惡的手,喬靈兒慣情的瞪着那笑着無害的男人。

「你為什麼今天就回來了?」喬靈兒知道他要是現在出現在這裏而讓宗政無敵和司馬玥發現,絕對會把他是無憂的身份泄露,偏偏這個身份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她又不能接自曝露。

「靈兒,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回來的原因嗎?」宗政熠輕聲道。

「你……唔……」喬靈兒才欲說話,雙唇便已經被那冰冷的唇辨給堵住了,所有的聲音化作了一聲輕吟。

一瞬間喬靈兒有窒息的感覺,男子溫熱的氣息傾污在雪白的膝頸,薄唇急迫的吻着她小巧的唇辨,不讓她有一絲呼吸的機會。

「靈兒,呼吸……,宗政相見那張越來越紅的臉不由撈棵離開了她的唇,輕笑一聲。

聞言喬靈兒臉色立刻漲紅。破口吼道:「你個大色狼,竟然搞偷襲!」

「靈兒,我四天沒有見到你了,今天持地超回來了,你不能讓我想你嗎?」宗政熠幽怨的說道。

看着那袁怨的眼神喬靈兒陡然有了一瞬間的罪惡感,好像自己真的是那個十惡不赦之人,明明知道這傢伙其實就是一個腹黑的主,卻還是被他騙的心酸。

尤其他提前一天超回來……等等,提前了一天?!

「你現在不是應該在路上,最快也要明晚才能回來嗎?」喬靈兒恢復了冷靜問道。

「事情解決了,本來我是想昨晚回來的,但是要等追命和嵐風,讓他們去辦一些事情,所以就到今天了。」宗政熠解釋著,大手也包着她的小手,玩弄着她那纖細如蔥的手指。

「你怎麼回來的?」喬靈兒繼續問道。

「靈兒覺得我是怎麼回來的?」宗政熠抬眸問道,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色的衣服。

喬靈兒嘴角抽了抽,這傢伙絕對是用輕北飛回來的,想想之前。他在一個晚上都來回了漠城,現在是在回來的路上才用,可見要不是真的有事,他絕對昨天晚上就超回來了。

可是即使是在漠城回來的半途中,到京城也有不短的距離,一個人武北再好,這樣長時間的用輕北,怕是也都累了。

「累了嗎?」一想到這男人為了見自己就飛奔回來,她的心就救了下來

了。

如此的一句話讓宗政熠手中動作一滯。眼中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倒是讓喬靈兒看的有些心悔悔的了。就好像自己現在是光光的被他看透了一般。

「不累。」宗政熠提了搖頭,溫柔的笑容在他的臉上綻放,誘惑著人。

喬靈兒被他那招牌的笑容給迷惑了,不可否認,這幾天沒見,她也走真的想他了。在得知了有女人愛幕他的時候,她也多少有些嫉妒,不過她相信他能夠處理好。至於現在……

她做了一件大膽的事情——捧住了宗政熠的臉,主動奉上了自己的雙唇。

柔軟的唇辨觸碰到自己的,頓時讓宗政熠一驚,甚至忘記了思考,也忘記了回應。伸出丁香小舌,繞着他的唇辨細細的勾畫了起來,忽然發現,這樣確實感覺不錯。

如此大膽的吻著,舌尖甚至還越過了障礙,橇開他的牙關,頓時讓宗政熠的慾望被提披了起來。

瞬間,如狂風一般的吻便將她裹住了,反被動為主動,瞬間便佔有了那芳香的領域之中。

順勢將她樓著半個旋轉,而後壓在了自己的身下,許久,才結束了這一個火熱的吻。喬靈兒會身提不起任何的力氣,兩人的呼吸夾雜着。

宗政熠低沉着聲音道:「靈兒,你是在誘惑我嗎?」一雙深沉的眸子湧上了濃郁的霧色,迷濛而看不清裏面的東西。

喬靈兒眼前也蒙上了一層水霧,紅腫的唇辨如一顆櫻桃,等待着人的採擷。

見到她如此的模樣,宗政熠低吼一聲,再次欺上了那紅腫的雙唇,肆意的掠奪著,雙手也不安分的伸進了她的衣衫內。

一陣酥麻的感覺流淌全身,冰涼的手指柿過肌膚,帶起一絲絲的顫票。惹的她一陣顫抖。溫滑凝脂的肌膚在宗政熠的手下似乎潔了一般,柔軟而寡有彈性,似一匹錦緞。

濃重的荷爾蒙氣息充斥着周圍,兩人身上淡淡的香味凝潔,濃郁的眸子更加的霧色迷濛,喬靈兒被吻的嬌喘連連,低喘微微,似乎像癱軟的棉花糖一般,渾身使不上一絲力氣,只能任由身上之人擺弄。

宗政熠手掌一揮,帶着內力的掌風頓時將帳簾一掠而下,將這小小的空間包圍的更為狹小。

「嘶」的一聲,衣衫撕裂的聲音,喬靈兒只感覺胸前一涼,白玉無暇的肌膚露了出來。

神智一瞬間被拉了回來,喬靈兒樓的拍頭,只見宗政熠那一雙霧蒙蒙的眼睛看着她的胸前,如雪的肌膚,似雪晶瑩,溫如凝脂,白玉無暇……

「你……」喬靈兒悔忙的想要遮提,都被他在瞬間拉住了雙手。

「靈兒,你好美……」俊眸一瞬間現出驚艷,讚歎着她的美。

喬靈兒頓覺渾身似火,如此的評輸以及他那眼中濃郁的掩飾不住的欲色都讓她有些害怕,可是更多的卻是期待。

宗政熠只是微微一停頓,再次的吻了下來。沉迷的吻,手掌也帶着強大的火力撫過身下柔軟的嬌軀,嬌軀似一扯錦緞,溫潤而有彈性,一瞬間像發狂的猛獸,埋頭在那白玉無暇的肌膚上留下斑斑的紅疫。

「唔……嗯……」喬靈兒不由輕吟出聲。而當她發現自己竟然發出那般羞恥的聲音的時候,連忙咬住了自己的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那輕輕的冷喘,似致命的毒藥,宗政熠如吸食上癮一般,霧色席捲眼帘,慾望充斥心肺,身下錦緞一般的身體,只聽着那嬌喘魅惑的聲音,便再也不能自披。

「熠……熠……」喬靈兒輕輕呼喊着他的名字,似要將這個名字永遠的印在自己的心裏。

「靈兒……我在……」宗政熠輕吻着她的唇,安撫著,隱忍的汗水滴落卻渾然不知。

一室旖旎。

緊緊的抱着懷裏喬靈兒的嬌軀,暖帳內是輕淺的呼吸聲,長發散散的披散著,料纏在一起。

紅燭褪去了光芒,如雪似玉的身子,再也沒有一處好地方。

宗政熠苦笑,這女人到底是給自己下了什麼葯了,為何是如此的渴望,如此的……額,不受控制?

喬靈兒被折騰的徹底陸入了黑暗之中,在昏睡前,她只想到一句話:縱慾的男人絕對會死得早!以後她絕對不要再被他誘惑了,悲催啊!

宗政熠心疼的給她洗去了身上的汗水,身上的斑斑紅跡惹得他渾身更是有了慾望,但是又不忍心讓她太累了,只好忍着,給她身上上了葯。

他自認自己的身體強悍,可是再強也不可能一直強悍下去。

從半路中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趕了回來,消耗的內力與前次相比更甚,還來不及休息就折騰了喬靈兒。在折騰她的同時,又何嘗不是在折騰自己?

誰讓他色心大起?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對一個女子的佔有慾會是那般的強烈!

擁著心愛的人,宗政熠也緩緩地進入了夢中。

兩張絕美的容顏緊緊的挨着,構成了一副暖昧卻又讓人動人的畫面。

翌日。

不知從何時開始養成了習慣的喬靈兒睜開了眼睛,生物鐘準時在早上將她敲醒,至於能不能繼續睡也是她的事情了。

剛想動,卻發現自己的身子無比的僵硬,動了動腿,更是發現就像是被人打斷了一樣,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氣。而上身的重量更是壓的她無法動彈。

一各手臂橫摻在她的腰間,黑色的發披散在了那雪白的胸前,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順着那黑髮望去,隱藏在黑髮之下的是一張毫無防備的面孔,精緻細膩的肌膚,長卷的睫毛在他的眼下映出了淺淺的影子。薄薄的唇辨微微抿著,棵棵動一動,他的腦袋便是在喬靈兒的頸間摩擦了起來。

腦海中陡然浮現了昨晚上兩個人講纏的身影,儘管自己很早就沒有承受得住昏了過去,但還是好幾次被男人的折騰給弄醒了,樂此不疲的掠奪著。

思及此,她小臉頓時一紅,情情的瞪了把她當做是抱枕一樣抱着的男人。

不過,這樣的姿勢……喬靈兒頓時發現他這樣的姿勢就像是抱着母親睡覺的孩子的姿勢,只知……他的臉這麼一蹭,剛好就到了……額,她的胸前了。

她沒有醒還好,現在醒過來了,被人這樣子的吃到了豆腐,簡直是欲哭無淚。

想動卻動不了,他的雙手就像是鉗子一樣緊緊地扣着她,她移動一點點,他也跟着一點點,尤其那移動的時候熱氣噴污在她的身前,更是提救了她的心緒。

迷迷糊糊的,喬靈兒動也動不了,迷迷糊糊的又進入了夢鄉。

喬靈兒再次醒過來是因為過於近的呼吸,待她緩緩地睜開眼時才發現自己和宗政熠竟然是面對面的睡着,鼻尖碰著鼻尖,距離無比之近,就如連體嬰兒一般。

喬靈兒不受控制的再次紅了臉,撈撈離開了他一些,這樣子安睡的他,卻也着實讓人喜愛。

想來他也累了,不然才不會這麼貪睡!

不過一想到這男人的狂野,她還是忍不住嘴角抽搖,不管是什麼樣的男人,到了床上之後都會變成狠,可恰她再一次被啃得骨頭都不刺了。

「叩叩」正當喬靈兒望着宗政熠那張堪稱完美的面孔幻想時,外面傳來了門扉輕扣的聲音。

喬靈兒腦海中頓時一驚,現在一驚是早晨了,那宗政熠他現在還……

「小姐,該起床用午膳了。」凝香催促的聲音傳了過來,她就鬱悶了,今天小姐怎麼那麼嗜睡,都到中午了,竟然還不起床。

「啊……」喬靈兒一驚,現在居然已經是中午了。

「小姐你怎麼了?」凝香聽到她驚呼的聲音立刻擔心的問道。

「我、我沒事!」喬靈兒腦子一個激靈,趕緊說道,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小姐,你開開門,你到底怎麼了?」凝香一聽喬靈兒的聲音不對勁,心下也不由的擔心了起來,趕緊問道。

喬靈兒調整著自己的心緒,一邊尋找著自己的衣服,還未開口,旁邊就已經傳來了低沉盅惑而且睡意膳肚的聲音:「靈兒……」

「噓!」喬靈兒被迷濛著睜開了眼睛的宗政熠嚇了一跳,趕緊按住了他的嘴。

外面凝香可就等不及了,「小姐,快開門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沒事,別緊張!」喬靈兒被宗政熠這麼一嚇,又嚇得慌張了起來。低聲對宗政熠叮囑道:「不想被人知道就別出聲,聽到了沒有,「

宗政熠迷濛着眼睛,似乎不是很清楚她在說什麼。

那一雙疑惑著的眼睛以及那分明是誘惑人的模樣頓時讓喬靈兒喉間一熱,暗罵一聲妖孽,顧不得門外的人便撲了上去,咬住那誘人的紅唇。

被咬了有些疼的宗政熠也緩緩地恢復了過來。雖然還是犯困。但是他真的一點也不介意她用這種方式喚醒他起床。

伸出手,宗政熠便勾住了那殘冬分明的纖細的腰,讓她趴在了他的胸膛上,再次點燃了淡淡的春色。

「小姐……小姐……」門外,凝香的聲音更加的緊張了起來。

而喬靈兒也在下一刻就驚醒了,因為明顯的感覺到了身下某個部位處碰到的火熱。頓時咬了一下那肆意遊走的舌,讓他吃痛的退開。

宗政熠還未開口,柔軟的小手便將他的嘴整個捂住了。

「別說話。」喬靈兒低聲叮囑道。

「怎麼了?」凝香的聲音過後,驚雷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是小姐、小姐她不……」凝香急的哭了出來。

喬靈兒頓時嘴角抽了抽,這個小丫頭跟着她,結果竟然變成了這麼一個愛哭的模樣。結果後面驚雷又說了一句話:「把門撞開!」

聞言喬靈兒臉色立刻變了,趕緊道:「我在沫浴。你們都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這話一吼出來。外面三個人很自然的風化了。驚風和驚雷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瞪了一眼也傻愣了的凝香。

凝香被他們兩個人一瞪立刻一股寡意由腳底上升了,怯怯地道:「我、我不知道小姐是在、在……」

凝香的話沒有聽清楚,那方兩個人的腳步聲就離開了。

喬靈兒聽到的腳步聲應該是驚風和驚雷的聲音,立刻就想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軟的趴了下來,抹了一把心酸汗。

「靈兒,這麼一早就這樣誘惑我,是想要我愛你嗎?」宗政熠臉皮厚的問道,一雙手已經不安分了起來。

「給我住手!」喬靈兒臉一紅,連忙從他身上翻身而下,只可惜,某人的速度比她更敏捷,眨眼間兩個人的位置就成了顛倒的位置。

喬靈兒還未來得及大罵,外面凝香的聲音又再次傳了過來,「小姐,你怎麼了?」

聞言喬靈兒一驚,胸前征地被一刺激,差點就讓她叫了出來,不過宗政熠手快,急忙的將她的嘴捂住了,趴在她的身上,還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待她察覺到了外面的情勢之後,宗政熠這才鬆開了她,後面忍住的慾火,此時此刻又被點着了起來。

「凝香,你、你……」喬靈兒才欲說話,敏感處被觸碰到,惹得她一陣輕呼,卻還是被宗政熠給捂住了嘴。

「靈兒,不要出聲。」宗政熠邪惡的笑着說道。

「你個大混蛋!」喬靈兒憤怒的瞪着這個超級大混蛋,超級惡劣的傢伙。卻有不敢有很大的動靜,就怕凝香跌門而入。

「小姐?」凝香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心情也再次急切了起來。

宗政熠笑的好不得意,喬靈兒一怒,頭往前一伸,奮力的咬住了他那白皙的肩頭,口中也在下一瞬有了血腥的味道。

宗政熠微微毫眉,片刻后,喬靈兒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勁,一下子就翻身下去,將宗政熠給壓在了身下,明顯力氣不足的雙腿卻用了勁將他那不安分的身子給壓住。雙手更是抓着那雙大手,用眼神警告他不準亂來!

這次宗政熠學乖了,安分了起來,他怕自己要是真的把她惹火了,到時候自己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凝香,你去給我準備飯菜吧,一會我沫浴之後再找你。」喬靈兒平息了怒火,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平靜。

聽到她正常的聲音,凝香疑心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不過之前的靈敏在現在卻是沒有用出來,應了一聲:「是!」

一直到聽不到凝香走路的聲音了喬靈兒才徹底的放下心來,這個小丫頭,這個時候竟然變得這麼敏感了,要不是她的耐力算好,讓驚風和驚雷沖了進來,那她就真的不用見人了!

「靈兒,我們是夫妻,難道你怕人知道嗎?」宗政熠有些無語的問道。

「你給我閉嘴!」喬靈兒瞪了他一眼,然後兀自起身。

宗政相看她就離開了,自然是捨不得,「靈兒,現在他們都走了,不如我們……」

「你個混蛋,腦子裏除了那撈子事能不能想點別的事情?」喬靈兒臉紅了,脖子和耳後狠也一起紅了,這個男人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

被這麼一吼宗政熠心底倒是哭笑不得了,她剛剛那樣子趴在他的身上,又沒有穿衣服,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難道還能不被將情慾給撩撥起來?

真是不做男人不明白男人的苦!

不過這小女人怕是被自己惹火了,所以現在也就只有一個「忍」字了。

「靈兒,你有沒有發現我們這樣子跟私會的男女很像?」宗政熠別過眼,盡量不去看她穿衣服,怕自己一個承受不住再次要了她。

喬靈兒白了他一眼,涼涼的道:「夫妻之間就不能偷情了嗎?偷情,那叫刺激,刺激,懂不懂?」

宗政熠再次失笑,雖然是她說的是歪理,不過的確有刺激,當然是對她的刺激,他倒是不介意。

被宗政熠刺激到的喬靈兒是斷然沒有想到自己說的話是什麼荒唐的話了,夫妻之間還用得着偷情,說出去絕對會笑掉人大牙!

看着地上被撕碎的衣服,喬靈兒慣憤的瞪着還賴在床上的人,「下一次,你要是再敢撕碎我的衣服,我絕對扒了你的皮!」

聞言宗政熠的嘴角有些抽提了,卻還是還給面子的點了點頭,「以後我會注意的。」

「不是注意,是絕對不允許,聽到了沒有?」喬靈兒將新的中衣穿上到他的面前吼著,眼中迸射出了冷晚的光芒。

「聽到了,以後絕對不撕了。」宗政熠立刻就像一個聽話的小孩子,被教訓過後那乖順,着實讓人相信他會知錯能致!

喬靈兒的怒火好似也消了不少,看到他肩膀上那一個深深的牙印的時候皺了皺眉,血流下來,就跟一朵妖艷的蓮花一樣。

要不是他太過惹她火,她才不會那麼沒有分寸的就咬上去。

「疼不疼?」看着被自己印上去的痕迹,喬靈兒還是心救了,那麼好的身子,竟然有了這麼一個痕迹,都是衝動惹的禍啊!

那輕柔的話讓宗政熠心裏無比的溫暖,握住了她的小手柔聲道:「不疼。」都是他自己的錯,要不是看到她就想撲上去,怎麼會被她咬呢?

「活該!」喬靈兒瞪了他一眼,眼中微微有些濕潤,「我去拿葯。」

葯拿來之後,喬靈兒先是為他將血漬給攙去,后又輕輕將藥粉撤在上面,所有的動作都是無比的溫柔。宗政熠望着她,即使在上藥的時候也是一派的溫和的笑着,好似那傷狠本就不是他自己身上的。

上完了葯,喬靈兒才感慨了一聲:「可千萬不要留下傷疤下來。」

「為什麼?」宗政熠問。

「笨,要是有了傷疤,不就破壞美感了?」喬靈兒白了他一眼。

「可是靈兒,你不覺得有了這個痕迹,就宣示了我完全屬於你了嗎?」宗政熠倒是不在乎自己身上有一個牙印,當然,是因為這個牙印是她留下的。

喬靈兒一聽,歪著腦袋想了想,覺得這個主意倒是不錯。以前看電現的時候男人總喜歡在女人身上咬一口,然後霸道的說,「你身上有我的印記,所以你是我的女人。」

一這麼想,喬靈兒忽然就笑了出來,「哈哈,你的身上有了我的印記,所以你就是我的男人!」

「好。」宗政熠感受到了她的欣喜,其實看到她高興,他自然心情也不會差。

穿好了衣服之後,喬靈兒忽然臉色又變了,而宗政熠竟然又毫無顧忌的躺在了床上,將她穿衣服的過程整個給看了去。當然不是有棍裴的意思,而是被她的每一個舉動冷吸引了,一點也不想將視線移開。

喬靈兒到了他的跟前,擰眉問道:「你怎麼還在這裏?不用趕回去嗎?」至少在所有人看來,他都應該是今天晚上才會回來的。

「不去了。」宗政熠提了搖頭,看到她的詫異才又道:「月影和青葉回來,我會跟他們一起。」

喬靈兒嘴角抽了抽,「那你現在要做什麼?難道這一個下午就在這裏睡覺?」

宗政熠思考了一下,忽而又問道:「靈兒今日下午有事要做嗎?」

不明白他到底想幹什麼,喬靈兒歪了歪頭道:「基本上的事情已經跟二哥和驚風他們說了,線路已經清楚了,只等待接下去的實施。」

「下午是無事做了對嗎?」宗政熠的眼中閃過了精光。

「你想做什麼?」喬靈兒警惕的問道。他眼中不明深意的感覺讓她不由的警惕。

宗政熠被她那警惕的樣子弄得有些無語了,都已經是他的人了,而且他的身份也都讓她知道了,難道還怕他作出其他的事情出來嗎?

「靈兒,今日吳縣有一年一度的菊花會,想去看看嗎?」宗政熠也不拐彎抹角了,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要是晚一點,可能就真的來不及了。

一聽這菊花會,喬靈兒腦海中就立刻浮現了菊花那些影子,說實話,她對菊花倒是沒有多大的興趣。「全部都是菊花嗎?」

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宗政熠笑道:「靈兒,菊花也絕對會讓你大開眼界。」

「真的?」喬靈兒聽到他這麼說,也相信他絕對沒有必要騙她。當即道:「好,我去,可是……我們要怎麼去?」……

原本還在糾結怎麼出來的喬靈兒,現在已經完全不糾結了,宗政熠不愧是宗政熠,無所不能啊!

提前回來了他也沒有知會驚風和驚雷,本來喬靈兒在哪裏他們也是要在哪裏的,結果宗政熠讓喬靈兒給了他們一些事情去做,這麼乖乖的去做了?

至於喬靈兒,則是說在府里,什麼地方也不去,並且有黑豹護身,最近府里的侍衛也多了起來,讓驚風和驚雷不用擔心。

凝香本是會跟在喬靈兒身邊的,不過黑豹一出,哪裏還有她的容身之處。加上宗政熠給她餵了點葯,就讓她能夠美美的睡上一個下午了。

宗政熠換上了一身絲質的墨綠色衣服,一張面具遮蓋了原來的面貌,雖然俊美,但是與之前相比卻是遠遠不及。

喬靈兒在看到換了一身新衣的男人之後也不由的讚歎了起來,果然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麼衣服都是那麼好看!

她看着他的時候,他也看着她。

宗政熠將喬靈兒帶着俏情地出了府,改頭換面的自然也不是只有他一個。喬靈兒也換上了一張面具,提蓋住了原本的容貌,還有那已經準備好的合身的衣服,更是讓她肯定了這個男人是早有預謀的。

不過預謀歸預謀了,兩個人能夠這樣在大撕上玩的機會側也真是少的可憐,她不介意。

兩張陌生的面龐,緊緊地貼合在二人的臉上,兩人不由對現一笑。

「相公,走吧!」喬靈兒心生起味,柔柔的喊了一聲。

「是,娘子!」宗政熠的承受能力遠比喬靈兒所想像的更甚,他是干年修行的老狐狸,她那隻百年功力的小貓自然不是對手。

喬靈兒面具下的臉紅了紅。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喊」娘子」這兩個字呢!

從外人的眼中去看,宗政熠和喬靈兒兩人就像是新婚的夫如,那甜蜜的樣子確實有些惹眼。

吳縣只是京城的一個小縣,人口並不是很多,但是因為今日的菊花會,都縣不少人也都圍了湊個熱鬧來了,當然少不了的是做生意的小欺。人口眾多的地方,自然也是他們賺錢的地方。

熱鬧的地方一下子讓喬靈兒有了歸屬感,雖然她不喜歡人多,但是這到了古代,還是第一次碰到如此的場景。更為吸引她的則是那干姿百態的菊花,她從來都不知道,菊花也能夠有這麼多的樣子,好多美麗的不像話。

宗政熠將她放在自己的身邊,不讓人擠壓到。喬靈兒也很乖,無論到什麼地方都是拉着他,就如一對熱戀中的男女。

「熠,你看那花。」眼見的喬靈兒立刻就看到了一株很是特殊的花,拉着宗政熠就走了過去。

為什麼說是特殊的花呢?

原因很簡單,因為那花的顏色是紅黃提三者的漸變顏色,花朵幾乎有一個碗那麼大,層層疊疊的花辨,是一根一根細絲形狀。特殊之處自然不在此,而是那本就很細的花辨的周圍,甚至有了銀色的邊拒,花辨的中央,有一顆類似於珍珠的東西,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這花是吳縣十年才會培植出兩株的珍珠菊。」宗政熠知道她好奇,便給她解釋道。

「珍珠菊?」喬靈兒的視線落到了那顆有蠶豆大小的珍珠上,依她判斷,那顆珍珠樣的東西其實就是珍珠。」那裏面的是真的珍殊嗎?」

「是的。」宗政熠點頭。

「可以拿下來嗎?」喬靈兒問,如果是放一粒珍珠在上面就叫珍珠菊,那應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吧?

然而宗政熠卻搖頭了,「靈兒,珍珠菊珍貴鑲有,是因為珍珠是長在菊花之中的,並非後期放置上去的。」

「珍珠也能夠長在菊花上?」這下子喬靈兒是好奇了,她只知道珍珠是蚌潔出來的,側是真的不知道菊花還有這種方式啊!

宗政熠舍笑道:「這也是珍殊菊的特殊之處,培育都是由專人負責。十年的時間,千萬顆的培肯,最終也只能有兩顆能夠真正的存結下來,稀少非凡。」

聞言喬靈兒頓時嘴角抽了抽,讓珍殊長在菊花上,這項偉大的工程到底是哪個天才發明的?要是去二十一世紀申請,說不能還能拿個什麼科技別新獎呢!

「那銀色的又是什麼?你可別告訴我在菊花長得時候還要用銀子給它澆灌!」喬靈兒是不想去了解珍珠是怎麼和菊花長到一起的,但是她對那花確實搶有興趣的。

宗政熠微笑解釋:「花本就是那模樣,你看。」說着,又指向了其他的地方。

喬靈兒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就見地上放了不少的跟那展示的珍珠菊一樣的菊花,除了那顆珍珠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一樣的。

果然,珍珠菊還真是要對得起那顆珍珠啊!

這古人的智慧,她想說不佩服真的都不行了勺

「老闆,這珍珠菊怎麼賣?」喬靈兒對那花反正是打上了主意了,立刻就上前詢問道。

話一出,其他現看的人也都向她投來了詫異的目光,好在她已經是改頭換面了,雖然有些美艷,但比到之前的倒是要差了不少。現在被這麼一看,再次有些不愉快了。

身形微微有些肥胖的老闆一見喬靈兒和宗政熠就是有錢人的主。一雙小眼睛立刻眯了起來。

「這位夫人是從外地來的吧?」老極笑冷冷的上前。

喬靈兒一眼就看穿了這胖子的心思,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點頭:「怎麼?」

「夫人剛來我們吳縣可能不知道這珍珠菊的珍貴之處,不是……」

「珍貴我是知道的,老闆開個價……」喬靈兒當然也知道這胖子心裏在想什麼,也不戮穿了。

「這個……」胖老極看着喬靈兒那志在必得的樣子,心裏打起了小九九。這兩個人一看就是有錢人,本來打算是不低的價格,要是直接把他們嚇跑了怎麼辦?

宗政熠則是唬有興趣的看着喬靈兒,不知道這小女人心裏又是在想什麼了,不過他不介意看戲。喬靈兒自然也是有恃無恐,很是平靜的心態。

周圍的人議論聲大了起來,也有人去勸宗政熠,情情地告訴他那個老闆是黑心的老闆,看看就好,千萬不能買他的東西。

結果,胖老極還未開始說話,人群中已經有人走了出來。

「一千兩如何?」低沉的聲音從人群周圍出現,而後便見一抹深藍色高挑的人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一個俊美的男子,十分的俊美,皮膚白皙,五官深篷,那一雙深棕色的眸子無比亮堂。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這種小地方竟然有如此俊美之人出現,甚至他的深透還散發着高貴的氣質。

周圍的女子都羞紅了臉,喬靈兒在初見他時有了些許驚訝,但是很快又平靜了下來,這男人雖然在笑,但是他的眼底卻沒有笑容,幾乎可以算是冰冷一片,虛作的男人。再者,雖然這副皮囊不錯,但是怎麼也還是比不上她家的狐狸。

胖老極是在周圍一行人中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他看到這男子是詫異了片

刻,但是更多的吸引了他的是銀子。原本他的開價只是五百兩,現在這人突然站出來開價一千兩,這、這簡直是天上掉銘餅啊!

「這位公子是願意出、出……」胖老闆還有些說不出來那個數字,甚至疑心是不是自己耳背了。

藍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淡淡的道:「一千兩,買你這盆花。」

「這、那、那這盆花就……」胖老闆立刻就樂得合不撫嘴了,天吶,這一盆花一千兩,這可是他做十年生意才能夠賺到的錢啊!

「等等!」拍案還未定,喬靈兒忽然開了口,眾人的視線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只見她微微一笑道:「老闆。這盆花是本夫人井。看上的。做生意總有先來後到之分,您說是嗎?」

淡定的模樣讓眾人都為她的言語大為吃驚,胖老披心中也暗自猜測:這夫人和她夫君看起來都是有錢之人,可是跟這邊這位藍衣公子相比,似乎欠缺了貴氣,現在底輸是一千兩,這位夫人是不是……

「老闆是擔心本夫人給的價格不合理嗎?」喬靈兒何等精明,又如何看不出這老闆的心裏是在想什麼?

被一語戳中的要害之處,胖老闆的臉倒也是有些尷尬了起來。

藍衣男子的視線落在了喬靈兒的身上,不是一張十分驚艷的面孔,但是從那雙眼中卻能夠看出她的自信。

胖老極有些糾結了,這位夫人這麼說,肯定也能夠支付這一千兩,但走要是賣給了這位夫人,不就是得罪了這位藍衣的男子?

喬靈兒無懼的與藍衣男子對現,眼底透著飢諷的笑容,不是因為這男人做了什麼事,而是她看他不爽。明明是在笑,可是那笑容還笑得那麼虛假,讓人看着就覺得討厭。

終於,藍衣男子先是開了口,淡淡的道:「既然夫人喜愛,在下便不奪人所好。」

「多謝公子割愛。」喬靈兒也裝換作樣的說了一句,轉向了宗政熠。

宗政熠何其了解她,眨眼間已經將銀票給她遞了過去。喬靈兒對他的善解人意十分的高興,對他燦爛一笑,便將銀票遞了過去。

「夫人拿好、拿好!」胖老闆白白的賺了這麼多的銀兩,心裏甭提有多高興了。

珍殊菊的價提高,盆子也不差,所以都未沾上泥土。

宗政熠抱着那一株珍珠菊,喬靈兒則是勾着他的手臂,心情看似不錯。旁邊的人則是一臉的惋惜,直直搖頭,就算有錢也不能這樣子砸啊!

珍珠菊被人買了,看熱鬧的人也都散開了,留下了一臉冰冷的藍衣男子和躲到了角落裏數銀票的胖老極。

「主子!」藍衣男子的身後出現了一個黑衣裝搖的男人,一看就是屬下的裝搖之人。

「走吧!」藍衣男子看了眼喬靈兒和宗政熠兩個人離開的地方。淡淡的說了一句,便轉身離開。

一藍一黑的兩個身影瞬間就被片沒在了浩瀚的人群之中。

「熠,這珍珠菊的培植的成本要多少銀兩你知道嗎?」喬靈兒看了眼那珍珠菊而後問旁邊的宗政熠道。

宗政熠微微愣了一下,「靈兒,現在已經付過了銀子,你再來問覺得還有用嗎?」

「對我來說當然是有用。」喬靈兒很自得的道,「你先回答我,知不知道?」

無奪的一笑,宗政熠答道:「珍珠菊雖然難以培植,但是十年也有兩株,培植的成本不超過五兩銀子。加上十年人工的照料,最多不超過八十兩。」

「也就是說那胖老闆賺了我們九百二十兩是嗎?」喬靈兒聽聞並沒有任何的悔意,反側是眼中有了些許的興趣。

「靈兒,你想去做什麼?」宗政熠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

「沒什麼啊,反正屬於我們的,又怎麼能夠白白送給別人呢,你說是嗎?」喬靈兒也不隱瞞,這老狐狸已經睛到了,她也沒打算欺騙。「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你會在身上帶了一千兩銀,就不怕有人搶嗎?」

宗政熠回答的非常幽默,他說:「搶就搶吧,靈兒你不是還會再給我拿回來嗎?」

聞言喬靈兒頓時紅了臉,這傢伙真當她是他的專屬盜賊了不是?

兩個人並未走遠,休息一會兒之後,喬靈兒還要去找那胖老闆把多餘的九百二十兩給「要」回來去呢!不過這個「要」是怎麼要,大家心知肚明了。

「熠,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那名藍色衣服的男人是什麼人了?」喬靈兒在茶樓里坐定后,一邊看他給她倒茶,一邊問道。

倒茶的手微微停了停,宗政媚有些詫異的看向了她。

喬靈兒淡淡的一笑:「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有時候一個人的表現可以不需要對話,不需要舉止。」

「靈兒,你讓我吃驚不小。」宗政熠自認自己是一點都沒有透露出來,但是她卻能夠看出來,真是該說一句佩服了。

聽聞喬靈兒也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不是知道你認識他,這個只是我的猜測。」在他詫異之後又道:「那人無意中看你的眼神不對勁,我想即使你易容了,你身上的氣息應該也不會變才是。」

「就因為他那一個眼神?」宗政熠驚訝的問。

「熠,我可不可以將你現在的表情理解為是贊同了我的話?」喬靈兒接着自己的下吧看着他,笑吟吟的問道。

宗政熠當即輕笑,「可以。」頓了頓,才道:「兩日前,他便是代表夷族前來商討之人。」

「夷族的使者?」喬靈兒睜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他是現任夷族族長苪平的兒子,苪天傲。」宗政熠兀自說給她聽。

「那他怎麼會在這裏?」喬靈兒想也不想的問道。

「應該……是來欣賞菊花會吧!」宗政熠淺笑着給出了一個回答。

喬靈兒黑了臉,他把她當成三歲小孩了不是,那麼一個看到南武國的人就露出了俊俏模樣的男人會是來欣賞菊花會的?那絕對是開國際玩笑!

「不管他是來做什麼,我們只要安心的過完這半日就行了。」宗政相看她臉黑的樣子,額上有些細細的汗水,貼心的用袖子去給他擦拭。

結果說曹操曹操到,喬靈兒因為宗政熠的動作而臉紅,卻也剛好看到了那抹藍色的身影,他的後面還跟隨着一個一身黑衣顯然武功不低的人。

拉了拉宗政熠的衣袖,喬靈兒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宗政熠望去,眼底有了那抹深藍色,但是卻又很快的轉了過來,似乎沒有看到一樣。

「靈兒,別理會他,吃點點心,這裏的點心不錯。」宗政熠將點心盤子往她面前推了推。

喬靈兒也不客氣,拿了一塊出來淺嘗。接着衣袖擋住了自己的嘴問道:「他會不會懷疑你的身份啊?」

「無礙。」宗政熠毫不在意的一笑,只是那眼神,卻是搖上了深邃。

休息了一會之後,宗政熠和喬靈兒很自然的回京城了,而在回去的時候勢必要經過那胖老闆的花攤子了,因為賺了一千兩,胖老闆紅光滿面的,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那雙算計的小眼睛更是充滿了邪惡一般。

見到喬靈兒和宗政熠,那胖老闆還假意的請他們回家吃飯,結果自然被拒絕了。

然後喬靈兒很自然的從胖老闆的身邊走過,手有很自然的稍稍動了動,連宗政熠這種高手都沒有發現她是如何出手的,那一千兩的銀票已經回到了她的手中,取而代之的是八十兩在那老極的懷裏。

遙遠處,藍色的身影佇立在夕陽之中,望着那一雙在人群中穿梭的身影,眯起了眼眸——

【展露鋒芒】003小白兔和大灰狼

喬靈兒被不知不覺的送回了宗政府,凝香是沒有發現,但是驚風和驚雷兩個人,可不是那麼不中用了。

「公子回來了?」驚風問,雖然是問的語氣,但是卻也是絕對的肯定。

玩了好半天,喬靈兒也有些累了,趴在桌上不想動,隨意的輕「嗯」了一聲。

驚風和驚雷無語的看着這個女人,皆有上前將她掐死的衝動。

「外面很危險!」驚雷從牙齒縫中擠出了幾個字,雙拳也是握得緊緊地,彷彿下一刻就會親吻上她那白皙的頸子。

「我們易容出去了。」喬靈兒淡淡的道,看着這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忽然輕笑了一聲:「驚風、驚雷,你們兩個人若是站在這裏,不說話,不露出任何的表情,你們說誰能夠分清?」

本來還是一本正經的諸論問題的,但是現在被她這麼一說,兩個人的注意力就分散了這是一道謎題,在問他們的謎題。

只是喬靈兒在問出來之後卻看到了兩人眼中閃過的那一抹不易察覺的憂傷,不錯,就是憂傷。雖然很快便收斂了起來,但是卻已經落入了她的眼底若是從這外表來看,喬靈兒確實也分不清楚兩個人到底誰是誰,因為太像了,就如同本人和鏡子裏的人,毫無差別但是在見到兩個人稍稍靈動的眼神之後,她就能夠看出來了。

「這個問題你們去猜猜看,答案猜出來了告訴我。」喬靈兒忽然明白了他們的心思,他們的性格孤僻,也許是跟他們的容貌有關若是真的朋友,如果連他們兩兄弟都分不清楚誰是誰,那麼還有資格嗎?

「公子,你……都能夠分清。」兩人並未離開,驚風很快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給出了回答。

「驚凡…要是這麼容易的答案我用得着來問你們嗎?「喬靈兒臉有些黑,雖然他說的是事實,但是這跟腦筋急轉彎的本質就有所偏差了。

「除了你們,再無他人能夠分清「驚雷很嚴肅的道,手中握著自己的力道忽然也更緊了一些多少年了」甚至包括他們的親生父母也分不清楚他們兩個人是誰」這對他們來說心理便是蒙上了一層陰影宗政熠是他們遇到的第一個能夠準確的分清楚他們的人,而喬靈兒是第二個。

也是因為宗政熠對他們兩人的了解,他們甘願留在他的身邊,讓他成為他們的朋友。

喬靈兒看着兩個人的表情心中忽然也有些悸動,嘆息了一聲,后道:「除了我們之外,你們自己呢?」

回歸到了腦筋急轉彎之上,驚風和驚雷聞言都稽稽愣了一下,旋即才反應過來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自己才會更清楚他們自己的身份,可是他們都被現實所迷惑了,所以都忘記了,失策!

「小姐,小姐……姑爺回來了……」正當兩個人有些無語的時候,凝香快速的奔了進來,臉色還有這不正常的潮紅,當然,那潮紅可是夾雜了睡過「焰,辛苦你了。」宗政熠拍了拍宗政焰的肩膀,仿若什麼都沒有察覺到。

溫柔的言語讓宗政焰心中甚是責怪自己,喬靈兒是自己的二嫂,自己竟然還有那般凌亂的心思,也只是罪大至極!

「二哥……」宗政焰想要開道歉,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開,甚至更想扇自己兩個耳光,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下來「別說不辛苦的話,這幾日你奔波勞累,幸好我們家有你。」宗政熠誠心的說道,不是道謝,卻比道謝更為濃厚。

「二哥……」宗政焰心中被他的話一說立刻就有些高蹺蹺了,終於放鬆了心情,輸給他的二哥,他心服服。「二哥,別這麼說,我們都是兄弟!」

無須言明的親情圍繞着血緣而轉,這也是讓喬靈兒所贊同的地方,在這種大家庭之中,兄弟之間的和睦,溫暖的感情,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也許她是幸運的,穿越而來,讓她接觸到了這些有情有義之人。

「熠兒,夷族和曳族動靜如何?」沉默了好一會的宗政無敵終於開了,並且是直接進入了正題,忽略了司馬坍所關心的事情。雖然他也對孫子有些心動,但是以他的個性,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宗政熠臉上還是一派的溫和,只是眼底多出了些許的嚴肅「爹,五日之後,夷族、曳族以及其他的小族都會派人前來,小族可輕易平定,但是夷族和曳族,來者不善。」宗政熠淡淡的道,一語也道盡了其中的重點。

「這一次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極好的機會.斷然不會如此輕易放過」宗政無敵也是老謀深算,又轉向宗政熠道:「熠兒,這件事情皇上定然會以你為重,爹怕他……」

看到了宗政無敵的憂,宗政熠輕聲安慰:「爹,別擔心,孩兒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對宗政家和喬家不利。」

喬靈兒望向了宗政熠,具體武帝那邊打算如何她是不知道,但是武帝不可能會沒有動作,並且也絕對會帶以危險。

不過現在看宗政熠的樣子,她知道之前他已經被惹怒了,雖然他的作風算是有些龐大了,但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皇室若是搶來,他們自當是絕地反擊!

任人欺凌也不是她的作風,而且那句話說得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殺!

「熠兒,你可要小心,你身上的毒……」宗政無敵嘆了一氣,對這個兒子他是有無數的自信,他的能力讓作為前丞相的他也自愧不如。可是也是因為他的身份,才讓自己的兒子……」

宗政熠微微一笑,道:「爹,孩兒現在不是沒事嗎?您別擔心。」

望着宗政熠微笑着的側面,喬靈兒的心底也有些自私起來,這樣的男人應該是被人呵護的。可是武帝那傢伙竟然在他那麼小的時候就給他下毒,現在武帝最好不要做出什麼事情,否則,她絕對會讓他後悔!

後面說了什麼話喬靈兒是沒有聽到,宗政熠喊她的時候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倘若武帝真的拿他們開刀,那就休怪她無情了!

現在風家的經濟力量雖然還未落在他們的手中,但是僅憑其他的以及軍隊的糧萃,她有信心,絕對可以讓整個南武國陷入頹敗之中!

「靈兒,你的樣子很嚇人。」到了房間之後,宗政熠見她還是一派深邃沉靜的模樣,不由輕笑道喬靈兒無視了這句話,嚴肅的看着他」問道:「這一次絕對是有什麼陰謀的,你知不知道他們會做什麼?」

嚴肅的面孔讓本有些慵懶的男人也微微產肅了起來」怕是自己一個懶散的樣子就讓這小妻子給動怒了。

「夷族和曳族對南武國虎視眈眈,這次和平條約簽訂是以開放各個都城為條件,但武帝似乎並不知道這樣做對南武國的影響。」宗政熠輕聲說道。

「開放都城?」喬靈兒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鴉片戰爭時期清朝的統治制度」害地,開放港。「想來」武帝是不知道這些都城開放之後是外族對他們的經濟貿易的佔據吧?」

「嗯。」宗政熠微微一愣,後點頭。

「你是怎麼想到這一點的?」喬靈兒有些詫異的問道,這種用開放都城的方式作為交換條件,在這古代倒是沒有很盛行啊!

忘記一提的是,南武國相對算是閉關鎖國,雖與夷族曳族來往」但是在一些小族那方卻是嚴格把守,甚至處處排擠。也因如此,此番這些小族才會因為貿易的關係而支助夷族和曳族。

「我覺得武帝越是在乎江山,讓這江山在他的手中支離破碎,他會更加難過!」宗政熠笑的好生無害,如果撇去他那森冷的話語。

喬靈兒聽聞不由打了一個寒顫,清朝那時候就是開放了港什麼的讓外國入侵了,還有將領土字讓這一點,幾乎讓整個國家都被他國佔領了現在雖然還沒有掌地,但是性質也是趨於了。

溫和的話語讓喬靈兒的臉微微熱了熱,下意識的問道:「累了嗎?」同時也伸手去將他額上那極為細微的汗水給拭去了。

「咳咳!「一看兩人那親昵的模樣,宗政無敵這個大家長就忍不住的咳嗽了兩聲,用作提醒,「看看你們小兩,這才幾日沒見呢,就這麼心急了。」司馬玥瞪了宗政無敵一眼,大嗓門的喊道,好像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娘……」喬靈兒被這位婆婆給打敗了,她實在是太過豪放了。一般人見到這樣的場景不是都會把時間讓給他們嗎,怎麼到她這裏就變樣了呢?

「靈兒還害羞了。」司馬玥整個樂開了花」握住她的手道:「來,告訴娘,什麼時候能讓娘抱孫子?」

「娘?!」被如此一問,喬靈兒差點沒被自己的水嗆到,求助的看向了宗政熠。

宗政熠卻是微微一笑,腦中卻是想的極多,抱孫子……也許可以考慮一下了……

「別害羞了,琴兒和樺兒可是比你們晚成親,現在都傳來了喜訊了,你們倆要是還沒有喜訊,那娘可就着急了……」一想到那另外懷孕的媳婦,司馬峒就抑制不住的興奮。

喬靈兒則是吃驚了,當即問道:「六公主懷孕了?」

「是啊,今日已經有人快馬加鞭將消息傳過來了。」司馬玥那臉樂得啊,只差沒有跳起來了。

「那……」喬靈兒轉向了宗政熠,有些困惑「六公主有了身孕,大哥讓她回來養身子。」宗政熠簡單的回答。

現在喬靈兒是明白為什麼宗政熠要跟她借追命和嵐風兩個人了,追命的武功高強,可以在回來的路上保護六公主」而嵐風的醫術也絕對有保障,有他們在,六公主回來的安全才真正的有保障。

只是,宗政熠是怎麼知道六公主有了身孕了?不是說今天才有了消息嗎?難道宗政熠能夠未卜先知?

似是察覺到了喬靈兒的心思,宗政熠無奈的一笑,她還真是聰明,竟然給出了這樣的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是現在公主有孕,還在路上,會不會……?」喬靈兒有些擔心的問道,孕婦不宜長途跋涉,尤其還是從邊關回來,那距離她是去過的,至少要五天的時間才能夠回來,這麼長的時間在馬車上顛簸,可能……宗政熠輕輕握了握她的手道:「嵐風現在已經趕去了,大哥也派人盡量讓大嫂舒適些回來,日後時間長了,回來會更為麻煩。」

喬靈兒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些許話外音,不僅僅是孕婦本身的危險,更包括了某種潛藏着的因素。

原本所有人都不同意六公主赫連飛琴去邊關的,但是她的堅持讓她取得了勝利,現在倒也算是有了些許的麻煩了。

然而,帶着身孕毗「靈兒,你和熠兒兩人可也要加油了!多生幾個孫兒給爹娘這兩個無聊之人,好打發打發時間啊!」司馬玥越看着媳婦是越喜歡,哪裏跟街上傳言的四小姐一樣啊!

「娘?!」喬靈兒嬌嗔的喊了一聲,臉上的溫度也更上升了一些司馬峒對宗政熠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要努力。宗政熠失笑,卻還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一旁,驚雷的臉色微微有些變,那一直在他心裏的小仙女,全然的成為了幻影,真是不想再看下去了。驚風掃了驚雷一眼,何嘗不知道弟弟的心思,不過這一切已經成為了定局,即使想改變也已經是無能為力了。

沒人看到,通入這大廳的門旁,還有一抹落寞的身影:宗政焰。

心中的酸澀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看到喬靈兒那美好的笑容,他卻越發覺得苦澀了起來。想要忘懷,卻偏偏發現是那麼的難!

也許,時間是創傷最好的良藥,日子久了,他應該會忘記了吧!

「二哥,你回來了!」深深吸了一氣,宗政焰牲上了原本的笑容走了過去,那邪魅的笑容中卻是少了些許的風流,給人一種成熟的感覺。

宗政熠和喬靈兒的視線都轉向了那風流倜儻的宗政焰,高深如宗政熠,一眼就看出了宗政焰的心思被宗政熠這麼一眼看去,宗政焰陡然有些心慌,好似在他的面前自己就是透明的一般,並且還有些心虛。

這樣確實是驗證了一個事實:宗政熠就是一隻高深莫測的老狐狸!

良久,喬靈兒又問:「這麼做武帝一時之間或許還想不出來原因是什麼,但是時間久了,應該就會知道了吧?」

「時間不會很久!」宗政熠接過了話,在她詫異之時解釋道:「開放等於是加強了各族之間的經濟往來,他族收益的同時,南武國也在收益」所以武帝不會察覺什麼但是……」皇位之爭,卻是迫在眉睫了。」

「什麼意思?」喬靈兒皺起了眉頭,明明只是經濟的問題,為何又牽扯到了皇位之爭了?

「太子或許已經察覺到了武帝真正的心思,武帝……想要傳位之人並不是太子,而是另有他人!」宗政熠壓低了聲音在她耳畔輕語。

「那是誰?」喬靈兒聲音也低了不少,「三皇子和五皇子都是皇后的兒子,武帝與皇后水火不容,絕對不會傳位給他們,難道還有……」

修長的手指按住了她的唇瓣,「靈兒,這件事情先不要過問,我還不能完全確定武帝的心思」

雖然心中詫異,但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如果宗政熠確定了,他一定會如數告訴她的,這是她對他的信任!

「那個芮天傲會不會是出使南武國的人選?」喬靈兒忽然想到了這個人」給她的感覺並不是很好。

宗政熠頷首,「芮天傲心思縝密,他的父親芮平會奪得夷族族長之位是他一手幫助,能力不凡」

「這麼厲害?那為什麼他自己不做族長?」喬靈兒好奇了「現在還不穩定,即使他日後要做族長,也必須要穩固了現在的形勢,待夷族族長位置穩定才行。」宗政熠微微眯起了眼眸,芮天傲,確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喬靈兒想到下午見到的那藍衣的男子」心底莫名有些熟悉,對了」就是那種氣息,跟宗政熠一樣,都是危險的訊息。不過宗政熠是內斂的危險,而他是外散的危險!

撇去了芮天傲,喬靈兒又想到了另外的曳族,「熠,那曳族呢?說曳族有人對族長之位虎視眈眈是嗎?」

「嗯」宗政熠沉了沉眼眸,道:「先前曳族來使便是那欲意奪得族長之位陳昆的哥將,老族長現在已經不能說話,而曳族現在情勢也比較危急。

若然陳昆此番對曳族做出了極大貢蜘」

「那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繼任族長之位了是嗎?」喬靈兒神色有些冷了下來,「那三皇子那裏呢?」

「三皇子也在算計之中,老族長原本衷心的一個部下已經被陳昆監視了,三皇子那裏岌岌可危,若然武帝不出兵,三皇子可能隨時會被生擒」宗政熠眼眸中透露出了危險的訊息。

複雜,無比的複雜,複雜到喬靈兒想抽人。

「怎麼事情越來越複雜了?頭痛!」喬靈兒低吼了一聲,這一切全部都是武帝給搞出來的,似乎就是要天下不太平一樣!

狐狸大人又怎麼捨得讓自家的小貓這麼糾結呢?

修長的手輕輕的按摩著喬靈兒的太陽穴,溫和的道:「靈兒,事情很複雜,別想太多了」

「可是接下來夷族曳族還有其他的小族不都是要入關來京嗎?到時候肯定又會掀起風波了。」喬靈兒苦了一張臉,而且她有預感,這件事情絕對會讓她家狐狸去做。

「乓來將擋水來土掩,別擔心,我不會讓他們有機可趁的」宗政熠輕聲安慰。

「你是不是又計刊做什麼事了?要是他們之前答應你是假,其實這番前來是別有心思,那你怎麼辦?」喬靈兒看着這麼氣定神閑的男人不由撇了撇嘴,好像這所有的事情都是掌握在了他的手中一樣。

「沒事,那就看看他們能玩什麼花樣好了。」宗政熠倒是一點都不在意。

「先說好了哦,要是他們有什麼舉動」可別瞞着我!」喬靈兒現在就比較擔心這隻狐狸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自己扛着,而她有沒有那種情報網」不是宗政熠告訴她她絕對就是一個外星人。當然是在他周圍的外星人。

「好,靈兒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宗政熠寵溺的道。

望着那如櫻花般的薄唇,喬靈兒忽然有些心動了,而惡趣味忽然也浮現在了心頭,朝着他勾了勾手指:「狐狸,過來……」

狐狸???宗政熠聽着這個新的稱呼不由訝異」而且她那樣子還真是嫵媚。

於是乎,狐狸朝着小貓靠近了過去,喬靈兒一伸手,勾住了宗政熠的脖子,輕輕的啃咬上了那誘感人的薄唇。

宗政熠心中一驚,大掌很是不自覺的就扣在了那纖細的腰間,來回輕撫著。

然而,就在他反被動為主動的時候,喬靈兒忽然就離開了,很是煞風景的說了一句話:「我肚子餓了,你去下面給我吃,要放一個雞蛋的。」

被稍稍撩起了慾火的宗政熠頓時無語的看着眼中有着明顯惡作劇的小女人,看她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甚至都懷疑之前那個主動的吻其實就是他的幻覺。

喬靈兒就是故意的,誰讓他昨天那麼折騰她?現在算是小小的「回報」。

其實她本來的打算是要進行到一大半的時候喊停的,但是她怕自己沒有相應的武力值,所以只好在只撩撥了這麼一點點之後就喊停了!

可惜某女人似乎忘記了,她看上的是一隻腹黑的老狐狸,惹火了老狐狸而老狐狸現在沒有動靜,絕對不是他會任人欺負,而是會將懲罰留在後面。

所以乎……某女人幸災樂禍太早了些看着那溫和的笑着的臉,喬靈兒忽然有些毛骨悚然,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了那種恐懼感。

然而,在她要逃走之際,宗政熠那好看的唇中卻吐出了一個「好」字。

而後,他就起身拉着她,欲往廚房走去。

喬靈兒有些驚恐了,甚至雙腿有些發麻,這個男人現在在笑,但是跟他接觸多了,能夠輕易的感覺到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危險。可是現在若然自己跑了或者是舉了白旗,他絕對會讓她更加的「難忘」!

「吼……」方走至門.黑色的身影便擋住了兩個人的去路。喬靈兒見到黑豹,他正對着宗政熠叫着,金色的瞳孔中似乎閃爍出了些許的恐懼。奇怪,這兇猛的傢伙也會怕人?

「熠,這就是我跟你提到的黑豹。」喬靈兒挽着他的手臂說道。

「我知道。」宗政熠倒只是淡淡的掃了黑豹一眼,又溫柔的對她道:「不是餓了嗎?走吧,我去弄吃的給你。」

「………」好!」喬靈兒臉色有些詭異,這隻黑豹的來歷她都還沒說呢,難道他就一點都不好奇?「對了,那棵珍珠菊呢?」

「已經帶回來了,不過靈兒,那株菊花給我好嗎?」宗政熠徵求她的意見。

「你要?」喬靈兒有些好奇了,倒不是捨不得。

「我想送一個許久不見的朋友,他一直想要一株珍珠菊。」宗政熠也不隱瞞聞言喬靈兒也就坦然了,反正她對那菊花也只是有了一時的好奇,談不上多喜歡,也無所謂送不送人。

當下坦率的說道:「你要就拿去好了。」

「靈兒不問我是送給誰?」宗政熠訝異的問到。

喬靈兒搖了搖頭,直白道:「你的朋友啊,你朋友不就是我的朋友嘛!

他喜歡就送他好了……不過,不會是女人吧?」本來還是挺開明的,但是想到送花的對象是女人,她的臉色就有些沉沉的了宗政熠聞言輕笑,「靈兒,你放心,除你之外,我不會給任何女子送花聽到他的保證,喬靈兒的臉色染上了紅霞,心也是撲通撲通的亂跳了起來。真是差勁啊,每次都會因為他那麼一句話就心動,真是太沒有面子了!

從南部下來的一輛精緻的馬車裏,馬車內部很是寬敞,四下都有着柔軟的墊子,馬車行駛在官道上,倒也沒有很多的顛簸。

只是馬車內的人似乎並不安分,坐了一天就坐不住了,一張小嘴恨不得翹到天上去「公主,您休息一會吧!」嵐風看着這跟得了多動症一樣的女子實在是有些無語了,不得不提出了一個小小的建議。

「休息?」赫連飛琴睜著一雙水眸,「嵐風姐姐,我好無聊啊,我已經休息了一天了,不想再休息了」

瞧著那可愛的模樣嵐風嘴角抽了抽,她習慣了冷漠,但是現在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個嬌貴可愛的娃娃,饒是她的面部表情再冷也沒有辦法啊!

「公主,您現在有了身孕,就忍幾天好嗎?」嵐風雖然不擅長招呼這樣的小丫頭,但是為了她的身子還是必須要這麼說。

赫連飛琴鼓著一個嘴,搖著嵐風的手臂道:「嵐風姐姐,裏面真的很無聊啊,好無趣啊,我們就到外面透透氣好不好?」嵐風嘴角再次抽了抽,但是卻還是很嚴肅的拒絕了:「公主,這幾日你只能在馬車裏。」在赫連飛琴要不滿的抱怨的時候又道:「要是您不乖乖的,大將軍說在三年之內都不會回來,也不準您再去邊關!」

「啊?」聞言赫連飛琴立刻驚呼一聲,一雙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的,驚恐的問道:「樺哥哥他、他真的這麼說?.,「是的。」嵐風嚴肅的點頭,「公主」大將軍說到絕對做到,如果您還想下去,嵐風一如」

「我不下去了,不下去了。」嵐風話未完,被嚇到的赫連飛琴就立刻搖頭了。

開玩笑,她的燁哥哥三年都補回來,而且還不准她再去邊關看他,那不是要她的命嗎?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看着立刻就乖巧了起來的赫連飛琴,嵐風的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容。還是姑爺聰明,知道這調皮的小公主會有什麼心思」其實大將軍宗政曄也是叮囑過了的」但是沒有用那樣嚴重的話。這些話都是宗政熠說的,結果一說有效不得不讓人佩服這位姑爺啊!

「嵐風姐姐,靈兒姐姐現在是在家裏了吧?」無聊的赫連飛琴不能做什麼事,只好找嵐風說話嵐風嘴角勾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道:「小姐一直在等公主回去,還念叨著公主為什麼跟大將軍去了邊關呢!」

「真的?靈兒姐姐也想我了?」赫連飛琴一聽,兩個圓圓的眼睛立刻就變得亮晶晶的被赫連飛琴這種激動的神情給嚇到的嵐風黑著臉點頭,這個小公主看來還真是頑劣啊!僵硬的點了點頭,而後就看到小女孩一雷肖想的樣子拖住了她的下巴。

嵐風有些好奇的問:「公主,您在想什麼呢?」露出了這樣痴迷的樣子,着實讓她萬分好奇赫連飛琴不看嵐風,兀自意淫道:「要是我是男子就好了,就能夠娶靈兒姐姐那樣一個大美人了。可惜,現在靈兒姐姐跟丞相哥哥兩個人……」

聽着這不着邊際的話,嵐風的臉是要多黑有多黑。她還以為這個小公主是在想什麼呢」結果竟然是犯花痴,而且對象還是自家小姐。

要說小姐和姑爺,嵐風倒是認為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在她的眼中,姑爺宗政熠絕對比那無情無義的風輕要好上千百倍!

馬車在寬敞的道路上行駛着,也不會有顛簸車裏有不少的書,都是宗政燁怕自己的小嬌妻無聊了讓人準備的,所以赫連飛琴能夠做的事情就是看書,或者睡覺。至於棋藝……雖然是會下棋,但是並不精通,嵐風跟她下棋的時候那簡直就是折磨。所以更多的時候,嵐風都寧願這位小姑奶奶是在睡覺。

「咚」的一聲嗎.馬車受到了撞擊似的.閉目養神的嵐風睜開了眼睛.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意。

「怎麼了?」懷孕之後嗜睡的赫連飛琴也因為這撞擊而忽然清醒了過來「公主小心!」外面傳來了車夫的聲音.並且也包括刀劍出鞘的聲音。嵐風將赫連飛琴護在了身後,手中卻是將一些藥粉取了出來,不動聲色的擺弄著。

在馬車的前面,十二個一身黑衣的男人前後交錯,蒙頭蒙面,帶頭的問:「交出車上將軍夫人,饒爾等一命!」

「大膽,將軍夫人的馬車也敢攔截!」護送赫連飛琴的一個護衛中氣十足的吼了一聲,比起那黑衣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嵐風姐姐?」赫連飛琴聽着那不友好的聲音忽然有些恐懼了起來。

嵐風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自己在這裏,絕對不會讓那些人輕易的靠近」而且這些人或許還忽略了更為重要的人追命!

黑衣人齊齊拔出了刀,彷彿之前說的話就是一句廢話,立刻道:「一個不留!」

「保護公主!」護衛沉聲道,一聽也是經過了訓練過的,此時此刻不見絲毫紊亂嵐風在車裏待命,看來姑爺這一次讓他們來保護六公主,真的不是沒有原因的,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手中了追命坐在馬背上,嘴角勾起了冷酷的笑容這批人,跟當初派人暗殺宗政熠和喬靈兒的是同一批人,她們的武功路數也都很像。

一般的隨從是遠不及這幫死士的,」但是在暗中,他已經將原本的護衛按照宗政熠交代的意思全部撤換成了無憂宮驚風的那一批手下,絕對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比擬的。

黑衣人的武功不弱,但是驚風持有的那一批人的武功更甚,雖然只有十個人,但是卻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給他們帶來了壓力。

黑衣人見倒下去的同伴不由大駭,沒有人告訴他們軍營里有了這麼厲害的人物,主子說過,截取將軍夫人很簡單的!

驚風的這一批手下就如同紫衣的那一批人一樣」都是單獨訓練過的,而且能力只有他們各自的主人才知道。追命可以從他們的身手上判斷出這些人的厲害之處,不愧是宗政熠,竟然能夠讓自己的屬下厲害到如斯程度。

驚風的手下行動一致,效率也極為高當黑衣人只剩下五個人的時候,他們十個人還是完整的,身手甚至最嚴重的也只是衣服破裂了一些而已,甚至不見血。這又不得不提他們之間默契的配合了,每個人都不僅僅只是關注自己,而是將這十個人當做是一個集休,高度的配合,殺人的效率也是極強剩下了四個黑衣人的時候,他們的眼中已經出現了驚恐這絕對不是軍營中那些武功一般的將士,而是殺手,訓練有素的殺手!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而後各自從懷裏掏出了兩枚雞蛋大小的黑色的彈藥」當即便扔了過去。

白色的煙霧瞬間籠罩了整片空地,在這看不見任何東西的上空,四柄泛著銀光的箭從正面直刺馬車中央。

一抹血腥味閃過,車中的嵐風和赫連飛琴為之一驚,馬車有了一個晃動,因為嵐風對味道的熟悉,所以才未貿然出手乍見那紅色的劍身,蒙面的黑衣人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天下第一……殺手……」說罷,便從馬車上倒了下去,喉間立刻噴出血許尺高。

另外三個黑衣人也是一樣,不過他們甚至都沒有看到追命手中那柄閃爍著紅色光芒的劍,已經下地獄去向閻王報道了。

煙霧散去,就見一臉妖媚的追命半蹲在馬車上,嘴角勾著邪肆的笑容,黑色的發隨風飄揚,手中血劌刻身不見血紅與黑的搭配無比極致,有着另類的嗜血意味驚風的那十名手下見到那柄血紅色的劍也不由愣了愣,那張狂的男人,便是天下第一殺手!!!

不過也只有天下第一殺手,才能夠在那麼一瞬間將這四人的命取走,而且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追命?」嵐風認識追命身上的味道,待聽不到動靜之後便掀開了馬車簾,喊了一聲追命這才收起了自己的血刻,自從跟在喬靈兒身邊之後,他的劍幾乎都是在劍鞘之中的,今日難得竟然有機會展出來了。

殺人,似乎依舊還是很有快感的「好了,繼續走」追命淡淡的一笑,卻是嗜血的,眼間依舊恢復了之前的那副懶散的模樣,跨越飛坐到了他的馬上。

「是。」包括車夫在內,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一行人繼續往前趕路,好似那被殺的十二個人只是一場夢一樣,一點痕迹都不曾留下。

嵐風看了追命一眼,知道依舊解決了,也不多問,更不問那些人的來歷。她心中已經有數!

「嵐風姐姐,那些人……」赫連飛琴心思還是比較單純的,雖然沒有看到外面的場景」但是她多少也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嵐風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淺笑安慰道:「公主,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

「他們是來抓我的?」赫連飛琴聽到了那些人說話的聲音,心中多少有些糾結看到臉色有些蒼白的女子,嵐風手下用的勁更大了一些,和聲道:「公主,別想太多了,我們會把您安仝的接回宗政府。好好休息,這樣才對胎兒好。」

聞言,赫連飛琴看向了自己尚平坦的小腹。孕婦最忌就是擔心、生氣、恐懼這些了,所以她必須要保持一個好的心態看到赫連飛琴放鬆的樣子,嵐風也嘆了一氣。

其實孕婦又怎麼能夠如此長途跋涉的奔波呢?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現在不回來,現在邊關那樣的亂,加上她一個弱女子,肚子越來越大,又有人虎視眈眈,絕對更加危險。

這一切大概也是在姑爺的預料之中,所以才跟小姐借了她和追命吧!嵐風心中想到。

坐在高頭大馬上的追命心底則是嘀咕了起來,還真是不得不說這宗政熠簡直就是料事如神,他竟然會知道有人會來劫赫連飛琴」而讓他和嵐風來接人。

那隻老狐狸……追命一想到那溫和的笑着的狐狸就有些嘴角抽搐。果然,看人的確是不能看外表的!

至於他自己今天這麼爽快的殺了人,其實也有一些惱恨,因為前一次喬靈兒和宗政熠被人暗算,而他所承諾的保護她卻沒有做到,這一點很是讓他對自己不滿。

最好不要讓他揪到那個幕後黑手,否則他絕對會將他大卸八塊!

「六公主沒事吧?」接收到了無窮傳來的信息說那些人已經動手,喬靈兒的臉就是一陣白,擔心的問道。

宗政熠將紙條手指一動便燒掉了,對喬靈兒道:「別擔心,有追命在和驚風的人在,六公主沒事。」

「他們居然要對一個孕婦下手,真是太可恨了!」喬靈兒握緊了拳,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些人是怎麼知道六公主要回來的?」

「靈兒,你忘記了嗎?」宗政熠淺淺一笑,「六公主有孕已經傳到了家裏,皇宮自然也已經收到了消息……」

「該死,他們竟然在才動身就趕去了!」喬靈兒重重的在窗欞上砸了一拳,這一砸,倒是把窗欞給砸了一塊下來」當然,也把她自己的手給砸痛了些許。

見她吃痛,宗政熠立刻就把她的手給包在了掌心之中,「靈兒,你輕一點,別跟窗戶過不去」看着那紅了的手,心底就有些心疼了「我是太激動了」喬靈兒當然也不想自己的手痛,可是這麼一砸下去,自己是真的一點防備都沒有,「我雖然用了力,但是應該不至於將這塊木頭砸下來吧?是不是偷工減料了?」望見地上的那一塊木頭.她很是不敢相信。

宗政熠無奈的一笑,拉着她坐下道:「不是偷工減料,是你州州用了些許的內力,才把窗戶給打壞了。」

「這麼厲害?」喬靈兒有些驚愕的睜大了眼睛,「你不是只輸入了一點.點的內力給我嗎?」

看到她激動的樣子,宗政熠的笑意也加深了些許,「那是因為靈兒你本來力氣就不小。」

「我力氣哪有不小……啊,好痛……」喬靈兒才想辯駁,結果手上傳來了一陣痛讓她不由驚呼了一聲。

宗政熠立即放鬆了手中的力道,看着那顯然已經青了出來的地方皺了皺眉:「看你以後還這麼衝動!」雖然是有些責備的意思,但是透露出來更多的是心疼。

喬靈兒哪裏知道自己會把那窗欞一半給打下來,而且傷到了手呢?

「熠,你怎麼公主有了身孕?」喬靈兒任由宗政熠拿着她的手給她塗藥按摩,一邊無聊的問問題打發時間。

「我不知道。」宗政熠答。

「嗯?」喬靈兒微訝,「你不是知道六公主懷孕了」才讓追命和嵐風去接她回來的嗎?」

宗政熠溫柔的給她椽著,一邊輕笑道:「我是知道現在夷族不安定,怕他們知道六公主在邊關,將主意打到她身上,才讓追命去的。」

「那嵐風呢?難道你是怕沒人跟公主聊天?」喬靈兒對自己的猜測倒是很沒有自信,她可真的不覺得會是這個理由。

然而,宗政熠卻點了點頭,溫和的一笑道:「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還有其他的原因?」

「大哥和六公主成親也有一月之餘了依我猜測,公主現在應該會有孕在身了所以才讓嵐風與追命一同前去,嵐風醫術不錯,若是六公主真的有孕在身,有她在,大哥也會更放心。」宗政熠平靜的回答。

聞言喬靈兒臉頰不由抽搐了起來」他竟然只是猜測六公主會懷孕,結果還那麼牛逼的給他猜到了。

老天,這個男人到底是人是仙啊,怎麼恨不得什麼事情都知道?

不過話說回來,他說猜測她就真的好奇了,「你怎麼就這麼肯定六公主會懷孕呢?就算懷孕,最多也不過一個月而已,不是每個人第一次都會中的此話一出,宗政熠立刻抬眸看向了她,手中的動作也挺緩了些許。

被這麼看着喬靈兒忽然心跳跳快了些許,尷尬的問道:「幹嘛這麼看着我?」

「靈兒,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是什麼時候嗎?」宗政熠面色平靜地問道。

這話一問」喬靈兒立刻臉色漲紅了,一下子跳起來,慌忙而驚恐的對他吼:「你個大色狼,你又在想什麼了?」

一吼,宗政熠就立刻無辜了起來,望着那紅潤的面孔,平靜的道:「靈兒,我只是想知道我們會不會一次就有。」說着,他的嘴角也勾起了那招牌式的溫和的笑容。

如此一笑,整個房間都彷彿明亮了起來,春雪也會融化。也讓某女人的心暖了起來喬靈兒的臉紅的跟番茄一樣,他們的第一知」似乎是在半個多月前,這兩天身休有些不舒服,也是大姨媽來的徵兆,估計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大姨媽就會來造訪了。

「靈兒,在想什麼呢?」宗政熠看她沉思的樣子不由問道。

喬靈兒抬起頭,道:「我們絕對沒有」

「為何這麼肯定?」宗政熠有些訝異的問到。

「因為我大姨媽快來……」喬靈兒說的正興奮」但是忽然想到跟男人說這種事情,似乎太驚悚了,當即就閉上了嘴,天,這簡直就是丟人!

「大姨媽?」宗政熠不解,大姨媽跟孩子有何關係?

他不知道才比較正常,喬靈兒也羞憤的低下了頭去」她根本不該跟他一樣,圍繞那一個問題延伸的,結果現在居然是繞到了自己的身上來了「怎麼了?」宗政熠伸手樓在了她的腰間,將她樓著貼近了自己的身軀。

喬靈兒繼續紅著臉,低垂著頭,延伸閃爍不定。

「靈兒?大姨媽是什麼?」宗政熠好奇的問道。

「就是……」就是……」以前看小說時似乎也有這種鏡頭,古代女人叫大姨媽為葵水,可是到了她這裏,她卻發現十分的難說出口宗政熠看到她臉紅的樣子腦海中忽然閃過某個詞,略略有些尷尬,但又清清嗓子道:「是葵水?」

聞言喬靈兒當即就抬起了頭,訝異的問道:「你怎麼知道?.,她這麼直白的問倒是讓他臉紅了起來」其實他是看到她那支支吾吾的樣子也就是一個猜測而已,雖然很難說出」但是已經是夫妻也就問了一下。

結果還真給他蒙對了。

「宗政熠,你怎麼會知道?」這下喬靈兒也顧不得矜持了,男人能夠猜到大姨媽就是葵水,雖然朕系在一起猜到是挺正常的,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好奇。

被她問的有些不知所措,宗政熠尷尬的咳了兩聲」「那個……靈兒,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難得的,喬靈兒看到了宗政熠的臉紅」那模樣,簡直比他腹黑的樣子更為誘人。

賊賊的一笑,她主動的抱上了他,踮起腳尖,輕舔他的耳垂,明顯的感覺到他身子的一怔,呵氣淺笑道:「熠,你這個樣子真讓人有一吞下的慾望呢!」

這句調侃的話頓時讓宗政熠整個臉紅了,甚至一紅紅到了脖子,這小女人,是在調侃他?!

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喬靈兒樂呵了,原來這男人臉皮薄的時候還是有的,而且竟然還是這麼的誘人,確實讓人想要嘗一啊!

「熠,你真可愛……」喬靈兒不覺把自己心裏的話說了出來。宗政熠眼神不由一變,喬靈兒心中大叫不好,當即就推開他的手欲逃跑豈料她快,宗政熠更快,在她才跨出一步之際便已經勾住了她的腰身一個旋轉之後,喬靈兒已經頭朝下被扛在了肩上。

「靈兒,我覺得你更可愛。」宗政熠邪笑的聲音傳了來,怎麼聽都會讓人毛骨悚然。

「我、我今天腰酸,身體痛,不要了……」被扔在床上,喬靈兒開始求饒「就讓相公幫你按摩,可好?」宗政熠「溫和」的笑道,已經欺身上前了「還是不用麻煩了……唔……」如同一隻被盯上的小白兔,大灰狼放大的臉讓她頓時消了音。

所以說,兔子可千萬不能取笑大灰狼,否則被吃的永遠都是那隻笨兔子!

甲:嘿,快看,寒子夜在跳脫衣舞……

乙:哪呢哪呢?(到處張望)

丙:嗤,小屁股小胸,有什麼好看的!

丁:國寶夜可是國家保護級動物,有的瞧呢!

x:……

y:寒子夜那女人到底在哪裏啊(仰天長嘯中……)

寒子夜:咳咳,孩子們,今天是愚人節呢!親們快樂哈。

【展露鋒芒】004二皇子

時間一晃而過,所有的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着,沒有任何的前奏。

就算是要打擊敵人,也絕對會是讓他們刻骨銘心的打擊!

簧在弦上」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鬆手。倘若在此次的事件之後武帝再也坐不住了,那麼這一支弦上的箭就會招呼而去殺過人之後才會知道殺人之後的快感,雖然這是一周哦呢剛極為變態的心理,但是在喬靈兒看來,逆鱗被觸碰了,那麼必要讓他們付出相應的代價整個京城籠罩了一股迷濛之氣,雖百姓來說似乎很是慶幸。因為丞相出手,平定了各族對南武國的討伐,保全了他們的安定然而,真正有心思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那底下隱藏的是什麼。

「喬靈兒……」「接了赫連飛琴回來的追命一回府就奔著去找喬靈兒了,扯大了嗓門喊著,好似怕人家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一樣。

聽到那魔音,喬靈兒無語的笑了笑,從房間走出去,然後那一襲黑色的人影就已經蹦躂到了她的面前「追命,你去趕着投胎啊!」喬靈兒瞪着追命,就剛州他那快速的動作,簡直跟家裏的「帥哥」有的一拼了。

「切,你才是去投胎呢!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追命自命不凡的哼哼。

聞言喬靈兒怔了怔,這傢伙竟然還會有這樣「文雅」的時候,還來一句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現在這世道改變了嗎?怎麼一切都變得這麼玄乎了?

「公主呢?」喬靈兒也不跟他啰嗦,徑自問道「那小公主在一進京的時候就被皇宮裏派來的人給接走了,皇帝老兒和小公主的娘想見她了。」追命說着臉也嚴肅了起來,「喬靈兒,跟你說件奇怪的事情……」

「什麼事?」喬靈兒難得看到追命的這副嚴肅的模樣,頓了頓才道:「走,去後院吧!」

有時候在房間裏面說話並不是安仝,而在宗政府流雲苑的後院卻是一個安全的說話的地方川一來是因為空曠,二來是因為有了之前的刺殺,所以現在周圍佈滿了毒,三是宗政熠,他在院子裏弄了一些陣勢,讓外人是進來的出不去!

青葉很快就找到了喬靈兒,並且隨侍在她的身邊,這幾乎已經不用宗政熠吩咐了。現在喬靈兒完全成為了他的另外一個主人。

至於驚風和驚雷,則是去給喬翌術做幫手了,有他們兩個人在,他們能夠更快的將一切的利益抓在手中!

被拋在後面的嵐風也趕了過來,她對追命實在是萬分的無語了,輕功好的不像話,幾乎是在眨眼間就已經沒有了人影,讓她想說話都沒有機會「小懼」嵐風汗水淋漓,在看到喬靈兒的時候卻也緩過了喘息,在看到青葉的時候臉微微紅了紅。

喬靈兒見到嵐風滿頭大汗的樣子微微有些詫異,但旋即就知道了其中的原委,肯定是追命不等她了唄!

「嵐風,現在大冬天的忽冷忽熱很容易着涼,擦擦汗,要不就先去洗個澡?」喬靈兒一邊用手絹給她擦汗,一邊關心道。

「小姐,嵐風沒事,沐浴可以晚些時候,不會着涼的。」

嵐風心底有說不出的暖意,在這裏,小姐是真的沒有把她們當成下人來看,而是當做了朋友。

喬靈兒見她固執也不多說,只轉身叮囑了青葉一聲:「青葉,你幫我看着點她,別讓她着涼了。」

被她這麼突然的一說,青葉那剛毅的臉上頓時呈現出了暗暗的紅色,對這位夫人,他自認是絕對沒有任何的評價了「青葉知道」雖然無語,但還是微紅著臉皮應了一句嵐風也有些尷尬,她知道小姐是無心的,但是這個無心可叫他們這些有心之人不好過啊!

這麼心中也對喬靈兒這樣的方式很是欣賞,這個女人確實不若傳言之中」而且很有人性。不過現在並不是看她這略帶着由釁下屬的時候。

「喬靈兒,回歸正題,這次我們回京,發現了一件事情。」追命又換上了他嚴肅的面孔「什麼事?」喬靈兒也正聲問道。

「除了那些要來京進宮的外族之人之外,有一個身份特殊的人也會進宮。」追命略帶神秘的道如此神秘的樣子確實也讓喬靈兒好奇了些許,挑了挑眉問:「誰?」身份特殊的人?

「邪醫雲中月!」追命說出了五個字,很平淡的五個字,但是對聽者,確實極大的刺激喬靈兒聞言不由睜大了眼睛,邪醫雲中月?

這個人向來是不為世俗所羈絆,隨心所欲,張狂不羈,從來不會有任何的牽絆,而今竟然會說進宮?世間千千萬萬的人有機會進宮都不會有人覺得奇怪,但是從來不講世俗辛瞰放在眼中且蔑視整個天下包括皇室在內的邪醫雲中月進宮,確實為是令人大驚之舉。

「小姐,二少爺說過,邪醫從不接觸官場,而今日,他似乎是以貴客的身份被請入皇宮。」嵐風也將與追命一同得知的消息告知喬靈兒,不由蹙起眉頭貴客的身份被請入皇宮?

喬靈兒更為詫異了,腦海中浮現出了雲中月那張無比張狂且對天下蒼生都滿不在乎的臉,依照他的性子,皇帝也是想殺就殺,怎可能會用着「貴客」的身份去皇宮?

雲中月本就是一個難以捉摸之人,居然會去到皇宮裏,如此怪異之事確實不得不留個心了「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喬靈兒聽着他們的話似乎應該有些保密追命撇了撇嘴道:「你忘記你家那隻笑面虎的手下了嗎?驚風那小子底下的一群人,有什麼消息是他們不知道的?」說到這裏,他還真有些嫉妒了,宗政熠那個笑面虎,還真是深藏不露明著看那傢伙就是一個溫潤無害的翩翩公子,暗地裏卻是一隻狡詐的狐狸,實在是讓人不敢芶同。

「熠現在知道了嗎?」喬靈兒問。

雲中月這個人從上一次見面她就下意識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很危險,但是卻也着實找不到一個突破,心底對他更是有一份戒備。

尤其現在在莫和山莊,看到他那樣將靈芝無情的椎毀之後,她的心裏就有了些許的陰霾。

不知道宗政熠對雲中月有沒有什麼了解,同是江湖中人,或許應該……

「知道什麼?」喬靈兒話才問完,後面那溫和的聲音便已經接了過去。

能夠無聲無息的出現的人,除了宗政熠之外還會有誰?只見他依舊是一身單薄的白衣,沐浴在這略嫌清冷的陽光之下,卻也難得的飄逸。

「怎麼穿這麼少?」宗政熠還未到,喬靈兒已經走下前去,看着他那單薄的身子皺起了眉頭。

「小姐,嵐風先去房裏給姑爺那件衣服過來。「嵐風當即道,也不等喬靈兒同意就往書房走去了。因為現在他們的房間就是書房。

宗政熠聽着喬靈兒的那關心的話心裏別提有多暖了」其實他沒告訴她,練武之人根本不在乎這些小呤的,但是她這樣子倒也真的讓人欣慰。

「喬靈兒,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就算是下雪天他也不會冷」追命懶洋洋的道,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眯著,似乎對她那殷勤的模樣很是不屑。

喬靈兒瞪了追命一眼,才道:「你懂什麼?世人都知道當今丞相沒有武功,一個文弱書生大冷天的穿那麼幾件衣服而且一點被凍到的樣子都沒有,人家不會懷疑啊?」

這話自然也是有道理的,追命默不作聲了宗政熠在聽到之後倒是微微愣了一下,不過旋即又露出了笑容。這小女人,恐怕就是不想讓追命取笑,所以把自己的關心給掩飾了過去呢!話說回來,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解釋文弱書生……嗯,應該是要多穿一點衣服了。

很快嵐風就取了過來一件披風,宗政熠接過之後不是給自己披上」而是給喬靈兒披上了。

在她還未阻止之前道:「別擔心,這裏就我們,我不冷。你的手很涼,披着!」說着,還搓了槎她的手,再將寬大的披風給緊了緊。

「好了好了,別在那邊秀恩愛了,知道你們兩個人恩愛行了吧!」追命似乎有些眼紅,被兩個人刺激的宗政熠淡笑,與喬靈兒一同坐下,喬靈兒則是微紅了臉,心中有些怒怒的,但還是很優雅的道:「嫉妒就直說,我和熠恩愛,你看什麼,非禮勿視沒聽過嗎?」

「喬靈兒,你、你不知……」追命被她那挑釁的樣子給惹毛了」但是接下來宗政熠的一個眼神就讓他乖乖的閉上了嘴。

別懷疑,宗政熠的確有那種能力,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讓人閉嘴的能力。

追命其實也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明哲保身。跟這隻下手完仝沒有預兆的老狐狸相比,他被陰的可能性會很大,所以為了身家性命,還是忍了!

「靈兒,你先前說什麼消息?」宗政熠也不跟追命一般見識,知道他也是故意跟喬靈兒抬杠耍鬧,並不追究,直接進入正題。

「哦,是這樣的,雲中月進宮了」喬靈兒也忽視了和追命無聊至極的抬杠。

「邪醫雲中月?」宗政熠臉上難得的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是他。」喬靈兒點頭,見宗政熠的眼神忽然有些深邃了起來,心下也微微一沉,問道:「怎麼了?」

「這條消息我目前還沒有收到消息,可靠嗎?」宗政熠抬眸問。

追命把玩着手中的一隻空茶杯,淡淡的道:「是從驚風那小子的手下得來的消息,至於準不準確,可以直接去問他的手下。」

一聽這話宗政熠也沒有再懷疑了,驚風所帶領的那一支隊伍的辦事能力他比誰都清楚只是現在牽扯到了雲中月,估計武帝開始將矛頭針對他了!

「熠,武帝是不是又再動什麼心思了?」喬靈兒懶散的問道,只是那明亮的雙眸中,清楚的告訴了他她的意圖,她不想他對她有隱瞞宗政熠寵溺的看了她一眼,自是知道她的心思「靈兒,雲中月進宮的目的我晚些時候確定了再與你說。」宗政熠淺笑道。

從他的眼中她看到了信任,而且她了解他的性格,是絕對要得到了肯定之後才會說出來或者付諸實踐。現在這事他不能確定,她也不強求他將他的猜測說出來,有時候事情說得太明白了或許也只會更加複雜。也許,他也是不想讓她想的太多了嵐風和青葉望着宗政熠和喬靈兒兩人之間流動的情愫,不由對視笑了一下,心念:小姐,夫人和姑爺,公子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笑面虎」現在各族都來了京城,你有沒有什麼打算?」追命也一本正經了起來,淡淡的問道。

他的話讓宗政熠的笑容中微微透出了些許的詫異,但是很好的被掩飾了過去。他怎麼忘了,追命外表以及他的言行舉止看起來很不合乎禮儀,但是他的心思卻是不容得人質疑的,要是因為他的外在而錯看了他,那絕對會吃大虧的「三日之後,宮裏就會舉行一場宮宴,用來招待各族的使臣」宗政熠微笑道。

「又是宮宴?!」喬靈兒聞言微微提高了音量道。

在起初的詫異到現在的憤怒,一張小臉上滿滿的都是憎恨。

宮宴!宮宴!!該死的宮宴!!!讓她萬分惱火的宮宴!

一看喬靈兒這模樣,追命忽然有些驚悚了,她這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找人去拚命的樣子還真是讓人覺得恐懼啊。這宮宴什麼時候又得罪過她了?

追命不知道,嵐風和青葉可是很清楚為什麼一提到宮宴喬靈兒就會是這個表情宗政熠不用說自然是更加清楚了,當初他還沒有把握,也不想這麼快跟武帝撕破臉皮,更不想因為一時的衝動而連累到喬家,所以隱忍了。沒想到卻是讓自己的小妻子記憶這麼深刻,而且還是這樣的憤怒。

其實他更清楚,要是現在武帝在她的面前,也許她會衝上前去狠狠地咬幾去不過想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可不想她漂亮的小嘴去碰到另外的人!

「宮宴是給各族接風的」那你要去嗎?」喬靈兒在心中慢慢的遏制着自己的怒火,平息下來問道。

這個問題倒是讓宗政熠有些哭笑不得了,「靈兒,我是丞相,你說我要去嗎?」他不僅要去,而且還是以整個南武國最高的身份去迎接他們「那你要喝酒嗎?」喬靈兒臉黑了黑,條件發射的問道酒這個東西,她這輩子也不想再碰到,還有當時武帝、赫連非焱的那張嘴臉,她這輩子做夢都想要給撕爛了。

「靈兒,三日後的宮宴,你或許要與我一同入宮。」皺了皺眉」宗政熠才遲緩的道聞聲喬靈兒先是微微一怔,隨後便露出了一個深邃的笑容:「好啊,我求之不得呢!」

喬靈兒的笑容着實讓追命、嵐風三人吃驚,他們都跟她有了一定的接觸,也因此對她的每一個表情有了一定的了解,而她現在這個笑容,絕對是危險的宗政熠一愣,轉而無奈笑了起來,之前她或許是討厭入宮,且厭惡宮中的規矩以及某些人的嘴角的,但是自從上次自己的毒被她知道之後她就對皇室有了很大的反感。反感倒不至於說是不去皇宮了,反而是深入敵營。

這一次看到她這個模樣」他倒是有些期待了。

「熠,你笑的這麼的淡然,不怕我給你搗亂嗎?」喬靈兒粲然一笑,轉向了宗政熠,也說明了她的心思。

宗政熠溫柔而寵溺的笑道:「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就算你把天捅破了,我也會幫你瞞天過海!」

「笑面虎,你這樣寵着她,絕對會讓她無法無天的!」追命饒有興味的道。尤其後面他說的那句「即使你把天捅破了,我也會幫你瞞天過海,天都破了,想要瞞着過去還真是……」

「好,熠,有你罩着我,我絕對會無法無天給他們看的。」喬靈兒抬起下巴,高傲的道,掩飾不住的是她的好心情「罩」這個字或許並不絕對,但是她現在很清楚,自己對宗政熠的信任,不知為何,那種被保護的感覺,真的很好。但是,她也會用自己的方式,來證明她自己武帝、赫連非焱,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還能耍什麼花招出來。

不過這一次,你們最好不要有動作,若然是有了什麼動作,我絕對會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喬靈兒在心裏惡毒的想着。

自從見識到了那禁酒毒的厲害之處之後,她再也不想看到宗政熠那樣蒼白的臉了,只會讓她的心痛而已。這一切,他們加諸在他身上的,她總一天會全部討回來!

三日之後繁華的京城,熱鬧非凡,來自各族的人群在南武國侍衛的護送之下排成長龍進入了皇宮之中就如二十一世紀的少數民族一樣,有些穿的衣服是跟南武國經典的裝束一樣,但有些則是民族的衣服排場如何喬靈兒不知道,當她被接進宮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以小臉迎人的宗政熠,這個男人,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是那般的令人着迷喬靈兒雖然已經進宮,但是她這「家屬」卻也只能在御花園之中並不是所有的大臣的妻子都有資格來的,而是極具分量的幾個大臣的妻子而已。

她喬靈兒不用說,相公是當今丞相,她不來才比較奇怪。

朝堂上,南武國和各族才在開始他們的交涉,具體的事情都是交給了宗政熠去牽線,具體能不能談攏,就看各自的態度了。

不過喬靈兒對自家的狐狸很是自信,在她的心裏,沒有事情是能夠難倒他的。

等著等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六公主之前有找了她說了兩句話,結果就被她的母妃德妃派人給領走了。因為現在赫連飛琴有了身孕,各個疼她當個寶似的。

天也漸漸地黑了下來,喬靈兒這一算,都已經過了三個時辰了。

這已經是談判的第二天了,第一天各族都只是在下午進行了半天的談判,這第二天一大清早就開始繼續宗政熠也是一早就上朝了,這一談,竟然又是一個下午過去了,時間就這麼嘩啦啦的如流水一樣,沒了!

照這樣看,喬靈兒真的很懷疑這個宮宴是不是搖的太早了,接風接風,其實就是為了談妥之後才開的歡送會。這武帝也忒精明了,用接風作為「幌子」把送行宴給端了上來,倒是一個不錯的省錢方法。

喬靈兒心中暗自嘲諷,看來武帝這次勢必要讓各族都平息下來了,要不然……

他最好別對宗政熠有什麼想法,否則以她現在的能力雖然沒能力讓整個南武國的經濟顛覆,但是已經能夠顛覆一大半,而若然在朝堂上一挑撥,所有的一切都會成為浮雲天色漸黑,走在這明明有很多的太監宮女卻依然顯得冷清的宮裏,喬靈兒的厭惡便越發的深刻了起來。

忽而,似有似無的琴音傳了過來,她忽然也停止了腳步,仔細的去聽,卻發現沒有了。

難道是自己幻聽?

才準備走,那琴音再次傳了過來,這憂傷的音調,古老而低沉,倒是讓她皺起了眉頭。難道是哪個不受寵的妃子在彈奏這麼悲涼的樂曲?

腳步一抬」往琴音飄出來的地方走去不是她好奇,而是她發現自己在走着走着竟然迷路了,鼎鼎有名的神偷居然迷路了。當然原因也簡單,她走的時候根本沒有看路,所以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個方向走,尤其見鬼的一個太監、宮女、侍衛都沒有。

順着琴音走過去,越發的清晰了起來天色雖然暗,但是畢竟這事在皇宮,到處都有燈籠懸杜,想看不見路倒也比較困難七繞八拐的,終於察覺到了那聲音的來源處。而她,此時已經置身在了一個院子之中。

這個院子似乎是獨立的,並且與皇宮其他的地方似乎阻隔的很遠。

院子裏面的具體景物喬靈兒沒有心思去看,她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一座有着白色帳簾的地方,應該是一座亭子。

說也奇怪,這座院子裏沒有任何的光亮,唯一的照明便是天空中那一輪皎潔的明月,這讓她的眼睛也微微有些不適應了起來」加上這鬼地方實在是夠陰森的,讓她多少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喬靈兒微蹙著眉頭往亭子走去,不知為何,她感覺這一幕有點似曾相識,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那琴音,越發的悠長了,可惜那琴音中所帶着的憂傷卻是越發的濃厚了。

忽而,一陣風吹過,敏感的她立刻一個翻身而過,冰冷緊貼着她的臉頰而過若非她的動作敏捷,現在落下的就絕對不會只是她的一撮頭髮,而是她的腦袋「大膽何人,膽敢擅闖禁地!」來人提劌指著喬靈兒,氣息隱藏的很好」絲毫未有外露。

喬靈兒大概能夠看得見此人的模樣,是一張陌生的面孔,但是他臉上的冷意卻是直逼徹骨方才,這人的確是想殺了她。

「抱歉,我只是迷了路,只因聽到有琴音才……」喬靈兒說着事實,那琴音忽然也停止了。

她的視線不由轉向了那薄紗之後的涼亭之中,只可惜天色很暗,加上距離又有些遠,即使能夠看到裏面的人影,但是卻看不清楚他的模樣「你可知擅闖皇宮禁地者:死!」喬靈兒面前的人急切冷酷的道」手中的劍此時也再次的有了動作。

喬靈兒一驚,她沒有古代這種高強的武功,但是這人的創氣卻足以讓人驚恐利落的翻身躲開了那一劍,可是下面的一招一驚再次朝着她襲去來回的過程中,喬靈兒認真了起來,這個男人的每一劍都是要取她性命的,要是稍有不慎,丟的可真的是自己的小命了為什麼皇宮裏會有一個禁地,而且外面沒有任何的標註,她確實是不知道,所以才走了進來而眼下,她要怎麼脫身才行?

她想叫喚涼亭里的人,但是這人的劍卻是纏上了她,不得已,她只好從自己的手臂上拉出了一根絲線,當做自己的武器用了起來至於這跟絲線,也是宗政熠讓驚風給她弄到的,雖然只是細細的絲線,但是卻比任何細線都要牢固,真正的天蠶絲,刀劍都砍不斷。她才學慣用了沒兩天,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而皇宮中又不允許一般人攜帶刀刻入內,連匕首身上也沒有一把」只能暫時湊合著了,希望能夠快點擺脫「天蠶絲」動手的男人在自己的劍觸碰到了天蠶絲之後微微有些訝異,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喬靈兒發現男人在察覺到了她手中的是天蠶絲之後攻擊也越發的刁鑽了起來,而且她的內力也只是一點點,所以每次用天蠶絲迎接的時候力道都會大一些,但是對上這種內力高深的人,饒是她的行動再為敏捷,也無法輕易地避開。空氣中忽然有了一絲異樣的風聲,喬靈兒驚覺不妙,當即就要閃開,可惜那刮已然直逼她而來。

「叮」的一聲,一隻三寸之長的飛鏢整個沒入了涼亭的柱子之中,而已經逼近到了喬靈兒面前的劍尖也被什麼東西擊中,偏向了一邊。

「楚兄,手下留情。」急切的聲音響起,而後便是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喬靈兒眼前「熠?」喬靈兒有些詫異,但是卻依舊不及她的心驚。

剛才她已經察覺到了背後那隻朝着她襲來的飛鏢,本想躲避卻被眼前的人給攔裁住了,只差一點點,她今日可能就會葬身於此了。

「靈兒,你沒事吧?」宗政熠擔心的問道,一隻手栓查她的身上,另外一隻手則是端著一盆花平息了一下心中的緊張,喬靈兒這才搖了搖頭:「熠,你來的很及時,我沒事,別擔心……」要是他不來,可能真的是她命淺了。

「宗政公子,您怎麼會……?」之前差點用劍將喬靈兒殺了的男人在看清楚了宗政熠的樣貌之後不由吃驚了起來」只是那聲音以及是冰冷冰冷的。

「熠,這位夫人莫不是你那心愛的夫人?」好聽的男音伴隨着琴音的停止而響了起來,繼而是一襲看不出顏色但絕對是淺色衣着的身影。

聽到這個聲音,喬靈兒皺起了眉頭,是那天的那個人!

「明月,你知道我會被你嚇死的」宗政熠聽到他開,這才鬆了一氣,手心之中都有了汗水了。

輕笑聲從男子中傳來」那棍子輕輕敲打着地面,而喬靈兒這也才發現」這個涼亭沒有台階,就是跟她現在所走的平地是一樣的。

「熠,你放心,就算你不出現,我也會出手的」他微笑着,一張驚艷的臉在突然造訪的燭光之下影射了出來。

「真的是你?」喬靈兒心中雖然已經肯定了,但是卻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夫人,別來無恙。」他頷首一笑」臉色笑容猶如三月春風這時候他的笑容是發自了真心的,與前一次喬靈兒誤闖入他的修養的院內見到的笑容不一樣,真切的多了。

「靈兒,這位是當今二皇子,赫連明月,是我的好友。」宗政熠也不避嫌的給喬靈兒介紹「二皇子?」喬靈兒吃驚不小,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武帶有五個兒子,四皇子一早就夭折了,二皇子……她還真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赫連明月聽着喬靈兒語氣中的詫異也輕聲笑了笑,「夫人不必將我當做是二皇子,不過一個稱呼而已。」

聽着赫連明月的話,喬靈兒心裏就更加的納悶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有又出來了一個二皇子,而且他的眼睛如……等等,難道說………如果雲中月真的在這裏,其實是因為赫連明月?

「熠,你是不是帶了好東西給我?」片刻的沉默之後,赫連明月眼眸不動,卻很是準確的問了出來。

喬靈兒這也才注意到宗政熠手中的那盆珍珠菊,起先她還好奇他說的好朋友是誰呢,沒想到竟然是二皇子?

「明月,你還是這麼厲害。」宗政熠放鬆的一笑,將菊花遞上前」「就當你將你的寵物給靈兒做保鏢的酬勞!」

聞言喬靈兒睜大了眼睛,黑豹給她做保鏢的酬勞???無數的問好盤旋在頭頂那方赫連明月已經將手中的掛杖遞給了他的隱衛,一邊將那盆珍珠菊拿着到了手中,「珍珠菊……看來求離的價值真的不小」不知夫人可否滿意?」前面一句是他自言自語,後面一句則是問喬靈兒的。

聽得一頭污水的喬靈兒滿頭黑線,「我弱弱的問一句,你們可不可以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這裏面的關係是什麼樣的啊?她現在非常的暈!

「主子,宗政公子、夫人,去屋裏談吧,這裏涼。」另外一個聲音響起,而後就有一個人憑空出現了喬靈兒認識那個人,他就是當赫連明月讓她找的楚歌。

「熠,宮宴何時開始,你現在要去嗎?」赫連明月一邊撫摸著珍珠菊一邊問道,走路也是走着,但是根本不像眼睛看不見的人。

「還有半個時辰才會正式開始,皇上應該也知道我會來找你,無礙」

宗政熠輕淡的道,一邊也握了握喬靈兒的手。

喬靈兒心中可鬱悶了,她現在感覺自己的眼前就是朦朦朧朧的,到底宗政熠和這赫連明月之間又有什麼關係?而且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稱呼也好是親近,就跟兄弟一樣。

原本黑暗的屋內被點燃了蠟燭,讓喬靈兒微微有些受到了刺激,眼睛一酸,就有了淚水。

「靈兒,不習慣了?」宗政熠用衣袖上前給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動作無比溫柔。

這在外人面前突然的動作到讓喬靈兒很是尷尬,「我、我沒事,我自己來就好了……」

「呵呵,夫人不用擔心,我的眼睛看不見,這裏沒其他人,你們請便。」赫連明月輕笑着,手中撫摸著那顆珍珠的動作也無比的溫柔了起來。

聞言喬靈兒才說怎麼會沒人的,結果一看,本來還在的兩個人竟然就跟鬼一樣,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眼睛看不見也不是最大的,好歹也是個人,眼睛還睜著呢,她當然還是會有些不適應。

宗政熠看着小嘴鼓鼓的女人,那微翹的唇似乎是在勾引他,心思一動,他當即就低下頭,在那紅唇上偷取了一個吻。

「你……」喬靈兒頓時臉紅,羞澀的低吼了一個字。

「咳咳,熠,剋制一點」喬靈兒話還沒有說出來,那方赫連明月已經開了,帶着些許的笑意,「雖然我看不見,但也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等我走了你們再繼續。」

喬靈兒無語望蒼天了」這人到底是什麼人啊?前一刻還說讓他們自便,這一瞬就……」

「熠,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了吧?還有為什麼……」

喬靈兒也不去想一些無聊的事情了,現在她更加好奇的是這個二皇子,他跟宗政熠之間的交情,似乎頗為深刻啊!

宗政熠也不瞞她,笑道:「靈兒,我和明月從小相識,而且……算是頗有淵源吧!」他這話,說的有些高深莫測「哦?」喬靈兒耐著性子,聽他說話。

「靈兒還記得我身休之中的禁酒毒嗎?」宗政熠問「怎麼會不記得?」一提到這個禁酒毒,她就氣得牙痒痒。

「其實天下間人對這禁酒毒了解的也不盡然。」

「那你給我說說……」喬靈兒現在恨不得知道所有的一切,尤其是怎麼解這個禁酒毒!

赫連明月站了起來,淡淡的道:「禁酒毒就如同一種蠱毒,有藥引,有母蠱熠被中下的是藥引,我的身上是母蠱。」

「然後呢?」喬靈兒微微皺眉,有些不清楚這其中有何關朕。

「明月的身上先是被種下了母蠱,而後他的血成為了藥引,灌注到了我的身休之中。」宗政熠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深邃,很快逝去。見她還不是很明白,又繼續道:「皇上真正想要扶持的,其實是二皇子,所以才會用這個辦法將我控制住,讓我在成長之後留在明月的身邊」

聞言喬靈兒的臉色驟變,看向了赫連明月,就見他的臉上在不易察覺的時候佈滿了憂傷。

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喬靈兒才轉向宗政熠繼續問道:「然後呢?種下了究竟還有什麼不好的地方?」直覺告訴她」事情不會是那麼簡單,這種毒藥絕對不止如此。

微微一訝后宗政熠才開:「如皇上所願,他給我們兩個人建立了一道緊密的關係。但是明月在種下母蠱,被抽取了藥引之後……」他看向了赫連明月喬靈兒也看向了赫連明月,她感受到了那一份沉重,而那一雙毫無焦距的瞳孔中,透露出了些許的凄涼。

「二皇子的眼睛……是嗎?」喬靈兒心驚的道。

宗政熠僵硬了一下,而後點頭。「因為那中蠱之人心存歹念,所以在種下之時留有一手,御醫雖及時救治了,但是明月的眼睛已經……」

「熠,我已經習慣了。」似是悠遠的一句話傳了來,明顯能夠聽出其中的凄涼,但是那好看的臉上依然透著的是淺淺的笑容。

「除了這些呢?」喬靈兒是咬着牙問這句話的」她突然有些恨赫連明月」如果不是他」武帝又怎麼會……」

在聽到喬靈兒那堅定的問句之後,宗政熠和赫連明月都是不由一愣,他們以為說了這些已經差不多了,可是她竟然知道後面還有!

「熠,別瞞着她了,既然你決定了坦白,就都告訴她好了。難得你如此重視她」赫連明月綻放出了迷人的笑容,雖然他本身是看不見。

喬靈兒心中是有些惱火的,當然也因為赫連明月那句話而有些害羞。

宗政熠輕輕嘆息了一聲,繼而擁住了喬靈兒的身子,低語道:「靈兒,你知道嗎?其實無論如何,皇上也不會殺我,因為……我死了,明月也會陪葬。」

「什麼?」喬靈兒大驚,「你死了,二皇子他也和……那若是反過來呢?如果是二皇子有事呢?」她不是存心咒赫連明月,而是她條件反射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索性赫連明月也並沒有覺得不妥,代替了宗政熠回答:「也一樣我們的性命已經連在了一起,同生共死!」

喬靈兒臉立刻變得蒼白了起來,小手緊緊地抓住了宗政熠的手」有些顫抖的問道:「那……那有沒有解決的辦法?把母蠱殺了」會不會就好了?」

看着她那擔心的樣子,宗政熠又有些心疼了起來,將她擁的更緊了一些。

「因當時下蠱之人頗有心機,如若強行取出,我二人接會斃命。」宗政熠輕聲道,他不想她擔心,所以才一直都沒有說「那……難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喬靈兒驚恐的抓着宗政熠的手臂,指甲幾乎嵌進他的肉里。

宗政熠彷彿也感覺不到疼痛了,捧住了她的臉,猜測道:「或許,我知道雲中月會在這裏的原因了。」之前他只是有了一個猜測,現在這麼一提,倒是完全對的上號了。

喬靈兒腦海中也閃過了前兩天追命所說的那個消息,雲中月也來了皇宮,而現在這個從來都不為外人所知道的二皇子也回來了,這其中必然是這麼個原委了。

「老傢伙能夠把邪醫找來,倒也是他的本事。」不溫不火的一句話從赫連明月的中吐出,臉色的笑容也帶着極具的諷刺,讓人不敢查探真假赫連明月那淡然的樣子倒是讓喬靈兒對這個人越發的不解了,不過她現在更想知道為什麼宗政熠會跟他這麼熟悉。

「靈兒,明月中蠱我被下藥之後身休都一度的虛弱,而且那時候我身上也被下了其他的毒,所以明裏爹送我去方證大師那裏看病,暗中也是讓明月與我一道,不過除了皇上本人與我們二人之外沒有他人知曉。」宗政熠看穿了喬靈兒的心思,大方的給她解釋。

「那你現在告訴我……」

「還不是因為他一顆心遺落在了你的身上,赫連明月巧笑着接過了話,「保留了二十多年的心,說沒有,一下子就沒有了,真是不夠兄弟。」

聽着赫連明月的話,喬靈兒的心中暖洋洋的,因為宗政熠對她的心,她比誰都清楚。而且她現在也更清楚,此時的赫連明月是完全處於一個放鬆的狀態,怕是也只有在宗政熠的面前才會如此了。

從她的眼中看到了無意中流露出來的愛意,宗政熠的笑意加深了些許:「靈兒,別擔心我們身上的毒。明月有最厲害的隱衛保護,不會有任何差錯。我有你,有你,我一定會讓自己活下來。」

他牽起了她的手,眸中有着深深的愛意。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要與她白頭到老,在此之前,誰也不能夠將他們分開!

手心的暖意讓喬靈兒的心也暖了起來,他的意思她是再清楚不過了,即使無需要明確的說出來,只要心底有那份靈犀,即使只是一個眼神,也能夠將彼此的意思傳達。

「熠,二皇子,我相信你們都能夠平平安安的。」喬靈兒鄭重的說道,像赫連明月這種不食人間煙火之人,她相信他也會儘力的活下去。

「撇去「二皇子」我再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如何?」赫連明月將珍珠菊重新抱回了懷來,想來是喜歡的緊呢!

喬靈兒不解了,宗政熠解釋道:「靈兒,明月不喜歡二皇子這個稱呼,你可以跟我一樣,稱呼他為明月即可。」

「這……」這不太好吧?」喬靈兒澀澀的問道,怎麼聽怎麼奇怪呢?「靈兒莫不是嫌棄我的名字難聽?」赫連明月淺笑着問道「沒有!」喬靈兒條件反射的給出了回答,接着她就聽到了兩個男人的笑聲,都是低沉的音,而宗政熠也沒有因為赫連明月叫喬靈兒的名字而有所不習慣。

喬靈兒有些發囧了,怎麼這赫連明月跟之前一面見到的完全不一樣呢,這出嫁了的女子得閨名還能夠叫的這麼的順溜?

宗政熠看着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喬靈兒會意,其實赫連明月也是一個可憐人,倒也有些大哥哥的風範。

「熠,這珍珠菊,不知是花了多少銀兩買來的?」赫連明月轉眼間就將話題轉向了另外的地方」倒也不介意喬靈兒是不是真的喊他名字喬靈兒心中多少有些肯定,赫連明月心底其實是自閉的,而且那憂傷,才是真正的他自己。至於在宗政熠這裏,興許是為了不讓他看到自己難過的樣子當她看向宗政熠想要得到一個求證之時,宗政熠卻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對她搖了搖頭,喬靈兒沒有再說話,有些人的心,你永遠也不知道他是在想什麼,但是最好的做法也不是一味的追求到底,而是讓它沉默在心底。

「明月,你猜猜看。」宗政熠轉向了赫連明月,笑着道。

赫連明月面色不變,思考片刻后才道:「這珍珠菊的底價不少於八十兩,至於賣家,會賺取些許,依照你的性格,我猜,在一百兩至一百五十兩之間。」

喬靈兒倒是有些好奇他居然一語能夠說中這珍珠菊的底價,跟當時宗政熠所說的一樣,不過後面的……」

「明月,這一次,你猜錯了。」宗政熠心情不錯的笑道。

「哦?」赫連明月則是有些不相信了。

喬靈兒清了清嗓子道:「這珍珠菊便是用八十兩銀子買回來的。」

赫連明月在沉默了片刻后就問:「不曾用其他的方法?「聞言喬靈兒嘴角立刻就抽搐了起來,她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

「明月,有些事情知道就放在心裏好了,不用說出來。」宗政熠樓了接喬靈兒,對她那神乎其技的偷盜技術,他確實是挺有興趟的,也難怪現在能夠讓驚雷誠服。

赫連明月又豈會不知宗政熠的心思,兀自哀嘆了一句:「看來我把求離送去做保鏢,倒是賠本了。」

聽到這喬靈兒忽而又好奇了,正色問道:「熠,你早就知道二……明月會讓求離跟我走?」思索了一下,她還是叫出了明月這兩個字「求離的警覺性很高,無憂宮的人不是一般的殺手,神出鬼沒,我怕驚風驚雷他們察覺不到,就跟明月借用了求離。」宗政熠給她解釋道,結果真的被他料中了,求離也果然派上了用場宗政熠的話敲擊著喬靈兒的心房,這個男人,他竟然做的這麼的精密,真是要人命,這樣的男人誰能不愛?

「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會翻牆進去?如果我不跟着進去呢?」喬靈兒斂起心中壓倒他的衝動問道「我相信你,靈兒你會進去的。」宗政熠說的極為肯定,而這點,確實也已經驗證了

「……」「喬靈兒狠狠地蹊躪他一番。他太聰明了,聰明的她無地自容了「但是明月這裏呢?求離應該也有保護人的能力吧?現在求離不在這裏,如果有此刻……」感動是一回事,但是更要緊的事情她也沒有忘記。

「求離不能帶進宮。」赫連明月輕笑道,「所以靈兒,這些日子就要繼續麻煩你和熠了。」

這一聲「靈兒」不得不說,他是真的叫的十分的嫻熟「行,」喬靈兒爽快的回答,但接下來說的一句話就讓宗政熠和赫連明月苦笑不得了,她說:「只要你把求離吃東西的費用扣除八十兩補齊了就行了。」

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明明自己是第二世家的千金,而宗政家又是第三世家,即使現在經濟動亂,也總該不至於缺錢道這種程度吧?

不過依照喬靈兒的話說」養一隻豹子絕對會養兩個人要吃的多,也更為精貴既然現在知道了赫連明月的皇子身份,那麼打劫也就是理所當然了。

在赫連明月的錯愕之中,喬靈兒已經把所有的數據給報了出來,然後理所當然的敲詐到了一筆。最後心滿意足的樓著宗政熠,得意的說:「小爺我現在有銀子了,熠妞跟着爺,包你吃香喝辣!」

從那故意的話語中宗政熠可以聽出她是給赫連明月做開導,多少年不曾見過赫連明月真心的笑容了,今日,終於又見到了。

在一番東拉西扯后,喬靈兒和宗政熠也得回去宮宴上了,而那裏,正是一個赤紅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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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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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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